管褚钰锋现在气不气,甘心不甘心的,云裳看着他的那张微微扭曲的脸,心里就痛快到不行!
谁让他大半夜的,尽瞎折腾。好好的在自己的府中休息,不好吗?!
再说了,别以为他们几个什么都不知道。该做的事情,该想的办法,他们早就想好了的。
也不知道褚钰锋今天进宫来,向皇上禀报这件事情,有没有派人出去查查清楚!早在褚钰彬下午离开岐黄馆的时候,就带着一群人出了京城,去寻找安置地去了。
褚钰锋自然是不知道这回事的,毕竟褚钰渊和褚钰彬都知道,褚钰锋一直派人盯着他们。既然这次捅出了这么大件事情来,那他们便将计就计,看看褚钰锋究竟要做些什么。
于是,便派人将城郊有一处地方发生了命案,他要带人亲自出城调查的事情,给透露了出去。这样一来,褚钰锋的人就会真的以为,他们只是去调查案子了,根本不会想到,褚钰彬是带人找地方的。
当然,这件事情,褚钰渊是知道的,却没有和云裳说。毕竟,这种寻找地方的事情,他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么,由他和褚钰彬两人来负责的,自然是不用让云裳费心的。
袁亳看向了皇上,说道:“皇上,如今草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不过草民想,等到这次的天花消散了之后,便与钰王妃,以及草民的另外两个徒弟,研究出一种可以防御天花的药剂来。”
“到时候,还请皇上下旨,在整个大羯的范围内使用!无论古稀老人,或是三岁孩童,都可以使用。如此一来,即使以后在大羯再出现感染天花的百姓,那么对其他的百姓,也是一种保障!”
他们现在能拿出来的天花疫苗,那都是可以保证终身的。只要接种过一次,那么这一辈子都可不受天花的威胁。
褚钰锋没想到,袁亳现在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顿时就瞪着一双牛眼,看着袁亳厉声道:“袁先生说的这话,是不是也说得太满了些?”
“如今眼下这些患有天花,前来京城的百姓们,还没有得到医治。袁先生就敢说出这样的保证来,倒是让本王觉得,袁先生这是在故意藏着自己的医术了!”
云裳冷冷的瞥了一眼褚钰锋,心道:这个人还真是个烦人的!就凭着他这样的心思,身边要是没有几个帮着谋事的人,怎么可能走到现在的?
不行,她一会回去之后,一定要叫褚钰渊和她好好的说道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反正今天这件事情已经闹出来了,那就继续闹呗。他想掌控全局?她就偏不让!其他的云裳都不会,但是搅混水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会的!
“父皇,儿臣相信师傅。只要师傅开了这个口,那么必然是会做到的!也请父皇答应儿臣,等到这种药剂研究出来的那一天,立刻下旨,让整个大羯的百姓都用上!”
此刻皇上脸上的表情严肃,对于云裳和袁亳说的那种药剂,他已经猜出来了,就是他们今天接种的那种!
如果真的能有这么多的姚稷出来,能够让整个大羯的百姓使用,那绝对是件好事。但是,这种药剂看着就和平时的使用的东西不一样,要如何才能制作的出来?
不过,很快皇上就将这个疑惑给压了下去,眯着眼睛看着云裳和袁亳两人。半晌之后,才开口道:“就如你们所愿,只要这次百姓们染上的天花医治好之后,便立刻将这种药剂研究出来。”
云裳和袁亳听了这话,齐齐的向皇上行了一礼。而后起身,和院使、院判微微点了点头,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褚钰渊抬手握住云裳的小手,扶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袁亳则是少见的态度严肃,走到了云裳的另一边坐下。
他们四个人,在前世的时候,本就是军医。只是常年的聚在一起的缘故,彼此之间都熟悉了,也就将自己的本性给露了出来。
今天褚钰锋说出来的话,如此的咄咄逼人。字里行间,全都是在挑拨他们和太医院的关系。这样的人,太过急功近利。
既然褚钰锋不给她们面子,他也就不用给褚钰锋面子,不必和他虚与委蛇!
这会儿,袁亳一脸严肃,将自己以前在军中训练出来的气势拿了出来。短短的几步路,愣是走出了大将的气势来。
事情说到了着了,也算是暂时有了个结果。皇上扫了眼御书房里的众人,淡淡的道:“明日一早,云裳和袁先生便带着药,直接去太医院吧!院使和院判,你们安排人打扫一间屋子出来,用于药方的研究。”
“朕不管你们所用的药如何,只要这次的天花消散过去,你们便是立了大功!”
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语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天花的事情已过,便是要着手于云裳和袁亳他们之前提的医疗改革了。
现在京城已经有了岐黄馆,后续的话,也要在整个大羯的各个州府,设立和岐黄馆差不多的试点。
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皇上越发觉得,云裳和袁亳他们先前所说的,是非常正确的……
皇上后来又叮嘱了几句,便将他们全都打发走。院使和院判,自然是急急忙忙的赶回到了太医院,安排人收拾屋子去了。
褚钰锋则是在出了宫门之后,冷冷的扫了眼褚钰渊他们三人,黑着一张脸,先行离开了。
现在,宫门口就只剩下钰王府的人,袁亳将脸上严肃的表情收了回去,凑到云裳的身边,问道:“怎么样,刚才我那严肃的表情,是不是特别能唬住人?”
云裳对着袁亳笑了笑,说道:“确实,要不是我们都知道你的本性是什么样的,还以为你就是那种严肃的样子呢!”
“行了,赶紧回去吧,别让甄慧等久了。要不然,那丫头绝对会追问着我打!”
一说到这话,云裳的对着袁亳笑了笑,问道:“你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要不,就在这次的事情之后,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