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六零后、七零后、八零后这三个年龄层的人,整体表现出来的性格上略有不同,但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差异。看起来不同,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即便同一个人,在二十岁和五十岁时思考问题的侧重点也会有很大区别。
如果把大家相同的年龄段拿来比较,其实思维方式都很相近。这是因为这三个年龄段童年时的家庭环境基本是相同的,以吃饱穿暖为第一要素,放养为主。
童年和原生家庭对人生有非常关键的作用。
但九零后就不一样了,他们童年时中国社会已经开始高速发展,物质条件丰富了,父母在谋生之余就有了更多精力来关注孩子的教育,也更加注重亲子之间的关系。
等到九零后步入少年,中国爆炸式发展,他们在最善于学习的年龄接触到了海量的信息。所以九零后相比起六七八零后更加自信,也更张扬,思想中充满了创造力和想象力,敢于表现自我。
一个一个胆子都贼大。
陈景玺就是这样一个九零后,他出生在1998年,今年16岁。景玺家里条件不错,老爸早年间辞职下海经商,虽然没有太大富大贵,但现在几千万还是有的。
全世界要论起重视教育,自古以来首屈一指就是中国人,正常父母无论穷富都会尽可能让孩子接受好的教育,陈景玺的爹娘也是如此,他和其他许多有条件的孩子一样,初中毕业后就被家里想办法送去了英国爱丁堡,在那里的国际学校里读高中。
如今这样的留学中介产业都规模化了,从小学到博士,哪个层次的留学都只是掏钱的问题,据说中国海外留学产业的营收每年高达几百亿。
陈景玺现在上高二,今天他独自穿着皇马18号客场球衣来到西班牙塞维利亚,坐进了皮斯胡安球场,和一大群皇马球迷在一起。
对于自己的群体中出现一位中国面孔的同道,皇马球迷早已见怪不怪,没有才是怪事。陈景玺和他们一样,今天都是来到客场为皇马加油的美凌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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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一开始,就表明了这是一场主角为卓杨的比赛。
哨声才响过,皮斯胡安球场上空传来的飞机轰鸣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曼联拥趸当中有一个名叫‘曼联卷轴’(United Reel)的全球性球迷组织,他们在今天用募集的4000英镑,雇佣了一架老式单翼双引擎螺旋浆飞机,拉着一条长长的横幅,飞过英吉利海峡、飞临塞维利亚上空,从皮斯胡安球场上掠过。
“来曼联吧,卓杨。――曼联卷轴”
现场摄像镜头迅速扬起对准了横幅,现场塞维利亚球迷看热闹不嫌事大,美凌格一开始则发出嘘声,对着天空嘘飞机,但很快也停了下来,他们担心被别人误会是在嘘卓杨。
陈景玺看着横幅只觉得好玩,也在深深为卓杨感到骄傲。他对自己是不是真皇马球迷无所谓,他和所有中国少年一样,都只是卓杨的球迷。
哈维・纳瓦罗看着逐渐远去的横幅,他对卓杨一直以来风光无限的不满,从眼角的敌意能觉察分明。
皮斯胡安现场安保皮亚・布鲁诺也看着天空,他非常肯定,这架飞机这个时间飞过,而且是如此低的高度,铁定在事先没有取得空飞许可证。也就是说,这架飞机违法了。
布鲁诺从这个角度看问题,因为他是一名警察。
足球比赛举行的时候,需要很多现场安保人员,其中有一些负责处理突发情况。但足球俱乐部或者球场日常显然不会养着很多保安。没比赛的时候全都闲着,西班牙人工很贵的。
基本都是和本市安保公司签有长期合作协议,比赛日由他们出人。而这些拿钱干活的保安在现场听从警方和球场方的双重指挥。
为了工作方便,一些警察也会穿上安保的便装,一旦有情况可以直接出面处理突发事件。
皮亚・布鲁诺今天就是这样一位穿着保安西装的警察,而且是一位资格非常老的刑警。
卓杨抬头看了看,没有做任何表情表示。他心里很清楚,飞机拉横幅更像一种行为艺术,很难说球迷组织的目的到底是表达心声,还是在刷存在感。
转会窗都关闭了,有意思吗?真要这么爱我,七八月份你们干嘛不去堵曼联的大门,剖腹、绝食、自坟,一哭二闹三上吊,全都可以来一遍嘛,我不去你们就一天一个死给曼联看。事后拉个横幅简直就跟过家家一样,没劲。
弗爵爷害人不浅,他一直都在叫嚣冬季转会,一天也不肯停歇,估计是这份执着给了这些球迷组织搞创作的灵感。
弗爵爷也间接把J罗害了。
卓杨现在霸占着J罗在拉芬卡的房子,搞得J罗上下不靠,虽说每月给他三万,多出了房租四千块钱,可这四千还不够J罗全家一个月在五星级酒店的包房钱,怎么算都是亏本儿买卖。可卓杨哪管你这个。
再豪华的酒店也不是居家过日子的人长期住的地方,J罗一家烦透了。拉芬卡是没空房了,J罗有心在城北的莫拉莱加重新租栋别墅,可一来他实在喜欢卓杨现在住着的水晶宫,二来弗爵爷再次这么信誓旦旦,让J罗想着万一冬天卓杨真走了呢?
算了,还是先拖家带口在酒店里对付到新年再说吧。唉――
J罗刚开始在拉芬卡看房子的时候,其实是有两栋可以选择。一个就是卓杨的水晶宫,但人还没搬走,要住需要等到九月中旬。还有一栋空的马上就能住进去,原房客葫芦娃比利亚转会去了美国,已经退房了。葫芦娃这一栋就是早先卡卡住的地方。
其实两栋豪宅除了颜色一白一浅灰有点不同,其余在建筑形制和地理位置上都大致相仿,一样高大上,房租都一分不差。
能马上拎包入住当然好,J罗本来是要选葫芦娃旧宅的,可就是怪他多抬了一下头。
那时候卓杨还在中国过暑假,蔻蔻既想他又生他的气,实在想得厉害了,便自己跑到马德里在水晶宫里抱着卓杨的枕头睡了一晚。
两栋房子只相隔三百米不到,而且直线距离更近。
J罗一抬头,便刚好远远看见午后的斜阳下,蔻蔻如仙女般走出水晶宫。
金色阳光下的满目苍绿,空气像水洗过一样洁净,裙袂飘飘的白色仙子,一副绝美的画面映入J罗眼中。
房贩子见他被惊呆,便骄傲地卖弄说:“她就是卓杨先生的未婚妻,哈布斯堡克瑞斯汀公主殿下。三年前殿下他们来的时候,也是我亲自接待的。”
J罗心说:偶买噶,那里原来是神仙住的地方,仙气儿飘飘,偶买噶……
再回头看葫芦旧宅,基本就是个草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