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觉得小男孩的肚子胀得有点奇怪,师父跟着青年夫妇身后向急诊室走去。
男子抱着孩子去了急诊室,女子去急诊窗口挂号。
医生掀起孩子的衣服露出肚皮时,我们看到孩子的肚皮是黑紫色的,看起来特别地吓人,我和师父还看到孩子的肚皮上面散发着一丝丝黑色的阴气。
医生给的建议,是立马给孩子做开膛手术。
“这孩子的病我能治,你赶紧抱着孩子跟我走!”师父冲着小男孩的父亲说了一声。
“你是谁呀,你在这里捣什么乱,这孩子要是出现个三长两短,你能负责吗?”医生站起来对我师父指责道。
“我能负责。”师父大声地对医生说了一句。
孩子的父亲望着医生,又望着我师父,整个人变得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话。
“你儿子是虚病,你要继续留在医院里,你儿子必死无疑,想要让你儿子活着,赶紧带着你儿子跟我走,只有我能救他的命!”师父冲着男子说了一声。
青年男子见师父说得很严肃也很认真,他抱起孩子就要跟师父离开,这个时候青年女子挂完号走了进来。
青年男子指着我师父对他妻子说了一句“这个老先生说他能救我们儿子的命,要是把咱们儿子留在医院里,必死无疑。”
“这人一看就是个骗子,你听他胡扯什么,把咱们儿子交到他手里,才是死路一条。”青年女子根本就不相信我师父说的话。
师父见对方不相信自己,他长出了一口气,心疼的看着那个胀着肚子的小男孩。
师父把我拉到了一旁,小声地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
“师父,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坑我。”我皱着眉头反问师父。
“是坑你,但这样做咱们能救孩子的性命!”
“好,我听你的,那就按你说的做!”我点着头对师父答应道。
接下来,师父走到急诊室,此时青年夫妇把孩子放在急诊室的床上,他们俩正在跟医生沟通。
师父抱起小男孩,就往外跑。青年夫妇看到我师父抱着他们家的孩子往外跑,他们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要追我师父。我站在门口,把冲过来的青年夫妇给拦住了,给师父争取逃跑的机会。
这两口子见我拦着他们俩,不让他们俩追我师父,女的伸出右手对着我的脸就挠了过来,男的抬起脚对我的腹部踹了一脚,然后挥着拳头打在了我的脸上。
“抢孩子了,抢孩子了。”青年女子嗷嗷哭的冲着医院里人喊道。
在华夏,有两种人是最可恨的,一是强奸犯,二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这两种人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转过头看到师父把孩子放在车上,开着车子带着孩子离开了,也就放心了。
此时涌过来一群人,这群人把我摔倒在地上,对着我就是拳打脚踢,我倒在地上,把身子弓起来,双手抱着头,任他们打。我想到自己会挨打,但没想到会有十多个人打我,而且还把我打到吐血,直到警察赶过来把人拉开,大家才停下来。
“别,别打我了,我,我,我知道孩子在什么地方,我,我带你们去!”我在对大家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头顶上是一阵天旋地转,此时我的脸都肿成了猪头,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两个警察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后,还给我戴上了手铐,随后警察带着我和孩子的父母离开了医院。
“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警察质问我。
我刚要对警察说话,我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先是一阵发甜,然后“噗”的一下,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在地上。
“孩子,孩子在西郊区福源胡同的道尊堂。”我有气无力地对警察说了一声。
警察开着车子带着我和青年夫妇向福源胡同驶去的路上,还打电话叫了支援。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让你偿命。”青年男子拽着我的头发,对着我的脸使劲地抽了两个耳光。
这青年男子不仅把我打得眼前直冒金星,我的鼻子都被打出血了,我心里面是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我也在告诉自己,为了救孩子的命,一切都值得。
“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坐在我身边的那个警察对青年男子劝说了一句。
青年男子听了警察的话,没有再出手打我,而是骂着我,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都快要被他骂了个遍,而且他骂我的时候,口水都喷在了我的脸上。
到了福源胡同时,有一辆警车赶过来支援,那辆警车上有四个警察。
警察带着我冲进道尊堂的时候,那五六岁大的男孩坐在沙发上,嘴里面向外吐着还没有消化的蛇,壁虎,老鼠,现场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警察看到孩子吐出来的这些东西,一个个都惊呆了,还有点忍不住地想吐,此时孩子的肚子已经没有那么胀了。
“孩子,你使劲地吐,把东西吐出来就好了。”师父揉着小男孩的肚子说了一声。
“呕”小男孩一边吐,一边哭,随后又吐出来一截绿草,还有泥土。
“师父,我疼!”我委屈地冲着师父喊了一声,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小师姑和徐燕的注意力都在孩子的身上,他们俩没有注意到我,当我晕倒在地上时,她们才发现浑身是血,鼻青脸肿的我。
“何师侄!”小师姑冲着我喊了一声,就向我的身边跑了过来。
“把他的手铐给我打开。”小师姑看到我双手戴着手铐,她红着眼睛对着冲进来的警察们大吼了一声,警察们望着小师姑是无动于衷。
“我让你们把手铐打开,你们聋吗?”小师姑又冲着警察们喊了一声。
开车送我回来的那个警察,弯下腰从兜里掏出钥匙,把铐在我手上的手铐打开。
小师姑查看了一下我的情况,发现我只是晕过去,她才放心。徐燕看到我被人家打得不成样子,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面掉了下来。
“肯定是你灌我儿子吃的这些东西。”青年女子走过来,对我师父指责道。
“放你妈的狗屁,我刚回来不到两分钟你们就赶过来了,我有那时间给孩子吃这些蛇,老鼠,壁虎,草和泥土,这是你儿子之前吃的。”师父望着鼻青脸肿的我,冲着青年女子大吼了一声。
孩子的父亲问向我师父“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医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儿子不对劲,你儿子的情况是被鬼使了幻术,然后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干净的东西在肚子里生出秽气将你儿子的肚子撑了起来,是越撑越大,要是进行手术的话,那手术刀切下来,容易把孩子的肚子切爆炸,孩子必定会死在手术室。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治疗孩子的病,只需要一碗阴阳水和一把炉灰。把炉灰放到阴阳水中灌进你儿子的肚子里,你儿子就能把吃到的不干净东西吐出来,顺便把肚子里的秽气也带出来,这肚子就变小了。”师父指着正在呕吐的孩子,对在场的人解释道。
大家看到茶几上还放着一个沾着湿炉灰的碗。
“当时我在医院里,说我能救你们的儿子,但你们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说我是个骗子,我只能出此下策,我趁你们不注意抱着孩子离开,让我徒弟挡住你们,我是为了救这孩子的命,才这样做的,你们觉得我做错了吗?再就是我想要拐卖孩子的话,那我也要挑个健康的孩子下手,我挑一个生病的孩子拐卖,我是傻x吗!”师父情绪激动地冲着青年夫妇吼了一嗓子。
青年夫妇听了师父说的这番话,他们俩理亏地站在原地,低着头是一声也不吭。
门口站着的那六个警察迷茫了,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但这六个警察能看出来,我师父绝对不像人贩子。
“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离开了,要是有事的话,你们直接拨打110。”警察上前一步对青年夫妇说了一声,就离开了道尊堂。
小师姑用剪子将我身上穿的短袖剪开后,她看到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捂着嘴痛哭了起来。
“师兄,你真是个王八蛋,你顾及人家孩子的死活,差点害死了小何。”小师姑冲着我师父骂了一句。
“这事是我失算了,我对不起小何,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师父对小师姑保证道。
徐燕打了一盆温水拿了一条干毛巾下来,轻轻地帮着我擦着脸上和身上的血渍还有泥土。
我的身子被清理干净后,徐燕找来治疗外伤的药膏涂抹在我的身上。
“这孩子之前去了什么地方,你们俩知不知道?”师父问向青年夫妇。
“我和我媳妇是在我们村后面的一个老宅子里找到我儿子的,那个老宅子之前住着一个姓吕的孤寡老太太,那老太太的丈夫死得早,然后就一直守着寡,她还无儿无女。老太太是在十多年前去世的,她去世后,老宅子一直空着没人住,大门也是一直挂着锁。我们在那老宅子里面找到我儿子的时候,老宅子的大门还是挂着锁,而且房子的院墙有两米高,周围也没有洞能钻到那房子里面,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进去的。我搭了一把梯子把孩子拎出来后,孩子就跟我说他肚子疼,当时我还没在意,回到家里后,我发现孩子的肚子开始发胀,于是我就带着孩子去了医院。”孩子的父亲对我师父讲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