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灭双肩阳火的黄雅芳,先是打了一个冷颤,然后转过头看向徐燕,徐燕表现地很平静,此时黄雅芳感觉自己的身子由内向外的冷,冷地是浑身发抖。
徐燕走到刘玉柱的身边,对着刘玉柱点点头,就站到了一旁。
这个时候,冯师叔已经把周伟忠的魂魄从收魂袋中放了出来,并对周伟忠使了一个眼神,周伟忠明白地对冯师叔点了点头,他先是让自己的双脚落在地上,然后将自己的眼睛变成了正常人的黑白色,并缓缓地走进了审讯室。
周伟忠走路是一踮一踮的,看着让我感到很别扭。
“黄雅芳,你看这个人是谁?”刘玉柱指着走进审讯室中的周伟忠问向黄雅芳。
黄雅芳抬起头看到周伟忠站在审讯室门口,她惊的是两个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大张,并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周伟忠看向黄雅芳,露出了一脸愤怒的表情,此时周伟忠很想上前掐死黄雅芳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黄雅芳问向周伟忠。
“你以为我死了,其实我还活着,是不是很失望。”周伟忠指着黄雅芳压着心里的怒火回道。
“周伟忠上吊,并没有真正的死亡,而是出现了医学上假死的现象,你们把他送去火葬场火化的时候,人在火葬场苏醒了过来,并逃走跑到我们公安局报了案。”刘玉柱补充了一句。
“黄雅芳,你为了夺取我家的动迁款,先是在酒里面给我下迷药迷晕我,后与张洪波合伙制作我上吊死亡的假象,你这个女人真是猪狗不如。”周伟忠指着黄雅芳气愤的喊道。
黄雅芳面对周伟忠的指责,理亏的她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也不吭。
“黄雅芳,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刘玉柱问向黄雅芳,黄雅芳摇了摇头。
其实周伟忠和刘玉柱这一人一鬼说的话是漏洞百出,而黄雅芳在这种环境下,大脑变得有些混乱,她无法分辨事情的真伪。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刘玉柱觉得时机已到,就让周伟忠离开,若是让周伟忠继续留在审讯室中,恐怕会被看穿。
周伟忠发出了一声冷哼,就向审讯室外走去。
接下来刘玉柱对黄雅芳进行了审讯,黄雅芳对自己犯罪事实是供认不讳,并且还将张洪波供了出来,并指证张洪波是这件案子的策划者。
“冯道长,周伟忠,那个黄雅芳把一切都交代了,接下来我要组织我的人去抓捕张洪波,你们就先回去吧,这件案子彻底的审完了,我会给你们个满意的答复!”刘玉柱对我师叔还有周伟忠说了一句,其实刘玉柱没想到这件案子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刘副队长,那就拜托你了!”周伟忠对刘玉柱深鞠了一躬。
“咱们回去吧!”冯师叔对我,徐燕,还有周伟忠喊了一声。
我没有立即跟着冯师叔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望向刘玉柱副队长是欲言又止。
“小伙子,你还有什么事吗?”刘玉柱看出来我有话要说。
“刘副队长,我想问一下陈峰那件案子,你们还在追查吗?”
“陈峰,已经被我们列为网上逃犯,只要他还在咱们华夏的地盘,使用身份证信息,会被我们第一时间查到。”刘玉柱对我回了一句。
听了刘玉柱副队长说的话,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就跟着冯师叔向外走去,此时此刻我的心里面有点失落。当初答应那个女水鬼,把陈峰送到监狱,没曾想让这个陈峰逃跑了,我感觉自己对不起那个女水鬼。
“冯道长,你能否带我去见一下我的前妻和孩子。”走到公安局前院,上到冯师叔的车上,周伟忠对冯师叔商量道。
“可以!”冯师叔对周伟忠答应了一声。
周伟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指着路,我和徐燕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此时我的脑海里依然想着陈峰的事。
在周伟忠的指路下,我们来到了市南面的一个城中村,这个城中村一共二百多户人家,周伟忠的前妻居住在一户人家门前面厦子改造的出租屋里。
我们坐在车里向出租屋里面望去,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坐在炕上正在认真地写着作业,一个三十六七岁的青年妇女坐在一旁帮孩子辅导作业。
“自从我和我前妻离婚后,她就带着孩子在这里租房子住。”周伟忠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和前妻对我们说了一句。
“一会我进屋子里,把你写的那份遗嘱交给你的前妻,你就别跟着我们进去了,因为你是魂魄之躯,身上带有的阴气和怨气会影响到他们的身体健康!”
“好的冯道长,我就站在外面看着他们娘俩,不进去。”周伟忠回了冯师叔一句。
我们从车上下来,周伟忠信守承诺地站在窗户前表情痛苦地望着那对母女。
“砰砰砰!”冯师叔用手对着门轻轻地敲了三下。
青年女子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从炕上跳下来穿上鞋子就向外屋地走去。
“你是谁呀?”青年女子看到门口站着三个陌生人,问向我们。
“你好,我叫冯世超,是你前夫周伟忠的朋友,我这次过来,是要给你送一样东西。”冯师叔青年女子说了一句。
青年女子听了冯师叔的话,就把门打开,将我们三个人放了进去,青年女子能看出来,我们这二男一女不像坏人。
周伟忠前妻居住的出租房,只有两间屋子,一间屋子是卧室,再就是一间外屋,外屋宽不到两米,长四米。外屋有灶台,洗衣机,和洗面池。走进里屋,里屋宽也就三米半,长四米,屋子里面放有一台二十五寸的老式彩电,地上有个破衣柜,炕上有一个老式炕柜,屋子里收拾地很干净。
周伟忠的前妻的额头高广,颧骨高耸,驼峰鼻子,腮骨横长,从这四个方面,能看出这女人为人强势,而且还有点克夫相,做事也太过自我,遇到事情也不会冷静处理,急急躁躁的,有什么说什么,很容易得罪人。这女人不惧怕困难,性格坚韧刚强,非常能吃苦,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环境,她都能挺过来。
“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吗?”冯师叔笑呵呵的问向青年女子。
“你们看着不像坏人,再就是家里面啥也没有,你们要是想抢劫,也不会傻到来我们穷人家抢!”青年女子表现地倒是很乐观。
“你说的也对。”冯师叔赞成青年女子的看法。
“你刚刚说你是我前夫的朋友,我得把话说明白了,要是我前夫欠你们钱,我是没法偿还的,我们俩已经离婚六年了。”
“你前夫没有欠我的钱,我不是来讨债的,他在一个月前,给我写一份遗嘱,并嘱咐我,如果他出意外死亡,就把遗嘱交到你的手里!”冯师叔对青年女子说完这话,就将周伟忠写的那份遗嘱拿出来递了过去。
青年女子伸出颤抖的双手将遗嘱接过来看了一眼后,就哭了起来。坐在炕上写作业的女孩看到自己的母亲哭起来,她害怕地站起身子就跑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也跟着哭了起来。
站在窗户外的周伟忠看到娘俩一起哭,他也忍不住地伸出双手捂着脸哭。
青年女子仿佛能感受到外面有些异常,当她转过头向窗户外望去时,什么都没看到。
冯师叔将周伟忠的遗嘱交给青年女子后,我们没有在她家多待。
“咱们走吧!”冯师叔对站在窗户前的周伟忠喊了一声。
周伟忠露出一脸不舍的表情点点头,就上到了冯师叔的车上,嚎啕大哭。
冯师叔先是开着车子将我送回了道尊堂,然后开着车子向自己的住处返了回去。
走进道尊堂把灯打开,望着空无一人的道堂,我感到很冷清,回想起师父这些年一个人生活连个作伴的人都没有,也是辛苦。此时我又想起了我爸自己一个人在家过的如何,仔细得一想,我是多虑了,我爸那个人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要是赚点钱不是跟我林叔出去吃喝,就是出去洗澡按摩了,两个人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的屁股刚坐在沙发上,道尊堂的一楼刮起了一阵阴冷的寒风,随后我看到张娜兰的鬼魂之躯穿过道尊堂的门飘了进来。
“你请坐!”我客气地对张娜兰招呼了一声,就站起身子,为她准备香。
我点燃三炷香插进香炉里面送到张娜兰的面前后,又拿起了放在门口旁的纸衣,到胡同口处点燃。
纸衣燃烧成灰烬后,我的周围刮起了一阵阴冷的寒风,这阵阴冷的寒风把地面上的纸灰吹地是一干二净。
我再次返回到道尊堂,看到张娜兰身上那套粉色的旗袍,换成了一套黑色绣着白鹤的旗袍。
“这衣服,我很喜欢,谢谢你了!”张娜兰指着身上的那套黑色的衣服对我谢了一嘴。
“你喜欢就好!”我咧着嘴对女鬼回道。
就在这时,女鬼李月如也走进了道尊堂,我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了,这次看到她,我发现她身上的怨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李月如走进道尊堂看到女鬼张娜兰,愣了一下,并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
“过来坐吧!”张娜兰对着李月如招呼了一声。
李月如听了张娜兰的话,就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沙发上,斜着眼睛看向张娜兰,心里面有些紧张,李月如能感受到张娜兰自身的强大。
“你好久没过来了,最近在忙什么?”我问向李月如。
“最近也没忙什么,就是到处走走,结识了一些新的朋友。”
李月如在对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张娜兰看,而张娜兰是一脸深情的盯着我看,我很怕这个女鬼对我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