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也真是够缺德的,知道这丫头不喜欢那个叫卢光的男人,你们为了三十万偏逼着丫头嫁给对方。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难道就不当人看了吗?三十万换一条命,这值得吗?”师父冲着宋伟德和卢慧红两个人斥责了一句。
宋伟德和卢慧红听了我师父说的话,惭愧地低下了头,是一声不语。
“别在这里傻杵着了,给孩子烧点纸钱去,这本应该就是你们俩干的活!”师父对两个人又数落了一嘴。
两个人听了师父的话,他们蹲在地上给宋傲雪烧起了纸钱。
师父和老吴说起了我们去找卢光的事,我们到的时候,卢光被宋傲雪的冤魂从五楼阳台推下来摔死了,老吴听得是心惊胆战,他看向灵棚里的棺材心里面是更加害怕了。
“今天这个卢光也是该死,咱们先是找到卢光父亲,卢光父亲不愿意告咱们诉他儿子在什么地方。然后我们猜到卢光可能在新房里住,又开着车子去新房,到了小区门口又遭到保安的阻拦。如果说这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咱们去到卢光的家中,应该能阻止宋傲雪的冤魂对卢光出手。”我对师父说道。
“这就是他的命。”师父听了我的话,无奈的摇着头对我说道。
我们以为宋傲雪的冤魂杀了卢光后,会来找宋伟德和卢慧红报仇,结果我们等到凌晨三点,也没有把宋傲雪的冤魂等回来,此时我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小何,你到屋子里面睡一觉吧!”师父见我站着都要睡着了,他对我说了一声。
“师父,你去睡觉吧,我在这里盯一会。”我在对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困得是直打哈欠,眼泪都掉了下来。
“让你去休息,你就去,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似的!”我师父说完这话,就用手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推到了院子里。
我也就没跟师父墨迹,而是迈着大步向屋子里走去。
来到西面屋子,我来不及脱掉鞋子,一头栽倒在炕上两眼一闭就睡着了。
临近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了宋傲雪所经历的一些事。自从卢慧红生了一个儿子后,宋傲雪在这个家里面就不受宋伟德和卢慧红的待见,宋傲雪本来学习很好,可上到高二就不念了,不念的原因是宋伟德和卢慧红不想继续供她念书,宋傲雪要是考上大学的话,一年花销好几万。宋傲雪辍学后,就在镇子里找了一家制衣厂上班,一个月三千多块钱,她赚的钱自己留下一千块钱零花,其余的两千块钱要上交给父母。今年正月初六,宋傲雪跟着卢慧红回姥姥家拜年,在村子里遇到了卢光一家三口。卢光一眼就相中了宋傲雪,宋傲雪身高一米七,皮肤白皙,大眼睛双眼皮,鼻梁高挺,嘴巴微微上翘,鹅蛋脸,人长得又漂亮又可爱。卢光看中宋傲雪后,就让自己的父母去提亲,卢慧红知道自己弟弟家条件好,就劝说宋傲雪和这个卢光谈谈恋爱。卢光满脸青春痘长得很丑,他吊儿郎当的脾气也不好,虽然家里面有工厂,可他什么都不做,成天开着车子到处闲逛,宋傲雪看不上卢光的为人,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卢慧红跟自己的弟弟卢海龙还有弟媳妇于芳说宋傲雪不同意,这亲事就算了吧。于芳也是看上了宋傲雪,觉得宋傲雪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女孩子,便提出这门亲事要是成了,可以给卢慧红家三十万彩礼。卢慧红听到对方要给三十万彩礼,当时就心动了。她想用这三十万块钱供自己儿子念大学,将来买房子娶媳妇,于是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宋傲雪结婚的那天,除了她不高兴,其余的人都很高兴。到了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卢光被他的狐朋狗友们灌得不省人事,卢光的朋友以闹洞房为名义,扒光了宋傲雪的衣服,轮番侵犯了宋傲雪。卢光醒过来后,宋傲雪把这事告诉卢光,卢光虽然很气愤,但他没有去找几个狐朋狗友的麻烦,而是选择忍气吞声。宋傲雪待在卢光家的三天,天天以泪洗面,她心里面根本就过不去那道坎。三天后回娘家,宋傲雪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屋子门反锁后,就把准备好的一瓶安眠药全部服下了。
早上九点,我睁开眼睛醒过来,之前做的那场梦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认为我做的这场梦很有可能在宋傲雪的身上真实发生过。
我走到外面,看到有一个中年妇女抱着棺材嚎啕大哭,嘴里面喊着“你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傻呀,有什么事想不开,就不能跟我说说吗”。
“师父,这个人是谁呀?”我走上前指着哭泣的妇女问道。
“她是宋傲雪的小姑姑,听说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好!”师父对我回了一声。
“师父,你过来一下,我有件奇怪的事要跟你说。”我对师父说了一声,就把师父拉到了院子的西墙角。
“你小子要跟我说什么?”
“师父,我做了个梦,是关于宋傲雪的,而且这梦特别真实。”
“你说来我听听。”
“我在梦中梦到宋傲雪的父母对她其实是一点都不好。”
“这一点我看出来。”
“我梦中的宋傲雪学习非常好,到了高二就辍学不念了,原因是宋伟德和卢慧红不想供宋傲雪上大学.......。”我将我所梦到的一切跟师父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真是太奇怪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我摸着自己后脑勺疑惑地又嘟囔了一句。
“这可能跟昨天晚上宋傲雪的魂魄附在你身上有关系,她的悲伤记忆留在了你身体里,然后以梦的形式呈现出来,你做的这场梦应该是她生前的真实处境。”师父对我说这话的时候,向死者的父母身边走了过去。
“我问你们一件事,希望你们俩如实地告诉我。”师父对宋伟德和卢慧红说了一句。
“陈道长,你问吧,只要我们知道,肯定如实的告诉你。”说这话的事宋伟德。
“宋傲雪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很好,可她念到高二就辍学不念了,是你们不想让孩子继续念下去,原因是怕她考上大学,要拿很多钱钱供她念书,毕竟他不是你们亲生女儿,有这事吧?。”
“是,是这样的。”宋伟德惭愧地对师父承认道。
“你做的梦,是真实的!”师父皱着眉头对我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有些无奈。
下午两点多钟,师父的手机响了起来,给师父打电话的是刘玉柱副队长。
“陈道长,我又有事要麻烦你了,汤泉镇发生了四起命案,三个死者是被人用手给掐死的,一个是被吓死的,他们都是男的,年纪在二十六岁到三十岁之间,四个男子死相有些诡异,我想请你过来看一下,你现在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派车过去接你。”刘玉柱在电话那头对师父说了一声。
“你不用派车过来接我,我现在所在的地方离汤泉镇不算远,我去镇子上找你吧!”
“那也行,你到汤泉镇中心的十字路口给我打个电话,我让人过去接你!”刘玉柱副队长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刘副队长给我打的电话,他说汤泉镇有四个男子死相诡异,三个是被掐死的,一个是受惊吓致死的,这四个人的年纪在二十六岁到三十岁之间,我觉得这四个人的死可能跟宋傲雪有很大的关系!”师父望着灵棚里的棺材对我说了一句。
我们和老吴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宋伟德的家向汤泉镇赶去,我望向师父,看到师父的脸上也是挂着一副疲惫之色,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是一宿没合眼。
到了汤泉镇,我们找到刘队长,刘队长将我们带到汤泉镇一家洗浴中心三楼休息间。
“死者叫李琦,今年二十八岁,昨天晚上在洗浴中心过夜,早上工作人员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死亡了,死者的脖子上有一双红手印,死于窒息。经过法医的鉴定,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刘玉柱副队长指着男子的尸体对我师父说道。
在现场我看到了身穿白大褂的安法医,安法医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上次打赌她还欠着我一个星期的饭没有兑现,这一次看到她我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提起上次打赌的事。
我和师父凑到男子的尸体前看了一眼,男子只穿了一条肥大的裤衩子,男子眼睛睁开,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脸上表情惊恐,嘴巴张开,舌头从嘴巴里面延伸出来,死相有些痛苦。
“洗浴中心休息室里虽然没有监控,但走廊里面是有监控的,监控没有拍到有人进入到这个小屋子里,所以这个人的死有些诡异,我怀疑不是人干的!”刘玉柱副队长指着死者的尸体又对师父说了一句。
“带我去看看其他三具尸体吧!”师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想去见另外三具尸体。
“另外三具尸体,已经被运到殡仪馆了,我带你去殡仪馆看。”刘玉柱副队长对我师父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