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找到姑姑的话,奶奶一定会很高兴的。”罗成文高兴地念叨了一句。
“也不知道你姑姑过得咋样,要是过得好,我还能安心一些,要是过的不好的话......。”罗海平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哽咽。
纸鹤飞行需要道法力支撑,师父一直在前面为纸鹤输入道法力,罗家父子紧跟在师父身后,我和徐燕手牵着手走在最后面。
“徐燕,你冷不冷?”
“还成。”徐燕哈了一口冷气对我回道。
“徐燕,这两年我努力地赚钱,等我把房子装修好了,咱们俩就结婚吧!”
“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对于结婚,我还没有任何的准备,心里面有点恐惧。”
“自从我爷爷去世后,我那个家让我感受不到家的温暖,自从与你在一起后,我很渴望和你组建一个属于小家。”我对徐燕说着我内心最朴实的想法。
徐燕听了我说的这番话,脸色羞红,心里面则是很感动。
“好吧,那咱们俩一起努力,等房子装修好了,我就嫁给你。”徐燕对我答应了一声。
有时候爱情很复杂,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简单,两个人在一起除了要互相努力,互相照顾,还要互相感动。
我们跟着纸鹤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师父,我,徐燕还好一些,罗家父子累得是气喘吁吁,罗海平累得都快走不动路了。
“陈,陈道长,还要多久能找到?”罗海平问我师父。
“或许不用一个小时就找到了,或许找到明天天亮也找不到。”师父对罗海平回了一句。
罗海平听了师父的话,没说什么,但内心有点崩溃。
“爸,要不这样,我跟着陈道长去找我姑姑,你回家吧。”罗成文心疼自己的父亲。
“我能坚持住。”罗成文咬着牙对自己的儿子说了一句。
纸鹤先是带着我们走大路,然后又带着我们走那羊肠小路,甚至还有山路。若是我们开着车跟着纸鹤的话,还真是没法前进。
我们又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经过路边的小超市,罗海平先坚持不住了。
“陈道长,我现在是又累又渴,咱们去这个超市买瓶水喝吧!”罗海平指着路边的小超市对师父商量道。
师父对罗海平点点头,就将飞在前面的纸鹤收回来,我们一行人走进小超市。
超市老板四十多岁,为人特别热情,他招呼着我们五个人围着炉子取暖,给我们拿来矿泉水,瓜子,还有橘子。只有矿泉水是收费的,瓜子和橘子全都是免费的。
我们在超市休息了二十分钟,吃饱喝足后继续出发。
越到深夜,天气就越寒冷,我看到徐燕的身子冷得发抖。
我立即脱下自己的外套就披在了徐燕的身上。
“何志辉,我没那么冷,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徐燕把我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又递给了我,并用着命令的语气对我说了一声。
“我走得有点发热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冷,你赶紧穿上吧!”我再次将衣服披在徐燕的身上。
徐燕披上我的衣服,不再感觉寒冷,心里面变得越来越温暖。
徐燕露出一副深情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心里面默念了一句“我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纸鹤带着我们五个人经过一片坟地时,坟地里面游荡着不少孤魂野鬼,其中有那么几个青年鬼魂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在盯着徐燕看。
我们走了没多远,突然有两双青紫色的鬼手从地底下冒出来抓住了徐燕的脚腕,让徐燕动不得。
我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掏出符咒,想要对着徐燕脚底下的两双鬼手砸过去,徐燕拉住了我的手“何志辉,别惊动了前面的人,我自己能解决。”
听了徐燕的话,我将符咒收了起来。
徐燕将别在头上的发簪抽出来,并将道法力输入到发簪中,发簪变成了一把三尺长的碧玉长剑,对着抓着自己脚腕处的两双鬼手就刺了过去。
法剑刺到两双鬼手上,两双鬼手变成两团黑色阴气消失不见了。随后又有几个男性孤魂野鬼向我们的身边围过来,徐燕用手中的碧玉长剑指着围过来的那些孤魂野鬼们,孤魂野鬼露出一脸忌惮的表情望着徐燕手里的碧玉长剑,害怕地向后倒退了两步。
师父向后瞄了一眼,注意到我们后面的情况,心里不是很在意,因为这点小事,我和徐燕完全可以处理好。
罗成文回过头看到徐燕手里面多了一把像玉一样的长剑,他愣了一下,心想这剑是从哪来的,难道是捡的,但他也没有多嘴问。
穿过坟地后,我们又经过一条宽敞的大河,纸鹤就带着我们在河面上过,也幸亏是冬天,河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我们可以踏着冰向前走,这要是春夏秋,我们恐怕就要游过去了。
这一路我们五个人真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我感觉我们大家跟着纸鹤兜了一个大圈子,从西南方向东南方向出发。
“爸,你累不?”罗成文心疼地望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怎么可能不累,我这一年走的路,都没有今天晚上走的路多,我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不是自己得了!”罗海平说苦着脸子对他儿子回道。
“爸,要不我背着你走吧!”
“你都累得直喘粗气,你别把我背摔了,我自己走吧。”
师父走了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小何,我的道法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你过来将道法力输入到纸鹤中,让它继续带路。”师父对我吩咐了一声。
“好咧!”我对师父应了一声,就跑到了前面,将我体内的道法力输入到纸鹤身上。
虽然这纸鹤消耗的道法力不是太多,但也顶不住它一直在消耗道法力。
“燕子,你跑出来跟着我们遭这罪是何苦呀!”师父走到徐燕的身边说了一句。
“何志辉心情不好,所以我想出来陪陪他。”徐燕搓着手笑嘻嘻地对师父回道。
“这傻小子,绝对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能找到你,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服气。”
当我的道法力消耗殆尽后,纸鹤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被我用手接住,此时是凌晨三点半。
“歇一会吧,要是再继续走下去的话,妹妹没找到,我先累死了!”罗海平对我师父说了一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行,那咱们就休息一会。”师父点头答应。
我向周围望了一眼,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而且我还分不清东南西北。
大家休息了半个小时后又继续上路,徐燕接过我手里的纸鹤,将道法力输入到纸鹤身上,纸鹤拍打着翅膀再一次飞了起来。
凌晨五点,我们五个人进入到满甸市的边界,纸鹤依然拍打着翅膀向前飞,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师父,咱们已经进入到满甸市了,还要走多久呀!”我问向师父,此时我都有点吃不消了,双腿又酸又疼,整个人筋疲力尽,而且还有点困,再就是很冷。
“不知道。”师父摇着头对我回了三个字。
状态最差的就是罗海平,他是靠着意念力在支撑着自己,罗成文让自己父亲回家等待,但罗海平就是不答应,他坚信着用不了多久,就能与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见面。
上午六点,纸鹤带着我们进入到一个只有五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
有一个小伙子骑着电动车路过我们身边看到一只纸鹤拍打着翅膀在前面飞,他都惊呆了。小伙子停下来观望了不到半分钟,就又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最终纸鹤停落在了村西头倒数第二户人家的院子里。
这户人家住着三间老式瓦房,红砖青瓦,门窗都是那种老式的木头门窗,门窗外面还钉着一层塑料布。院墙是一圈木篱笆,没有大门。通往三间瓦房是一条红砖铺的小路,小路两旁是菜地,因为是冬天,菜地都是荒的。
院子东面有个猪圈,猪圈里面养了两头大黑猪,每一头大约有个三四百斤。院子西面有个鸡圈和狗圈,鸡圈里养着二十多只老母鸡,狗圈里养着一条大黄狗,大黄狗呲着牙咧着嘴露出一副警惕的表情看向我们五个人。只要我们一踏入到院子里,那大黄狗肯定会冲着我们呜嗷乱叫。
就在这时,屋子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红衬衣红衬裤披着军大衣,穿着棉拖鞋的中年男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个中年男子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个子高挑,体型较瘦,皮肤黝黑,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那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憨厚农民,只靠种地为生。
中年男子看到自己大门口站着五个人,他想跟我们说点什么,最终没有开口,而是捂着肚子向猪圈旁边的旱厕跑去。
罗海平探着头,露出一脸焦急的表情向屋子里望去,因为窗户外面钉着一层塑料布,他无法看清屋子里面是什么情况。
过了大约十分钟,中年男子从厕所里走出来,并向我们的身边迎了过来。
“你们是来买猪的吗?”中年男子走过来询问我们。
“我们不是来买猪的,你家还有什么人吗?”罗海平激动地问向中年男女子。
“我家除了我,还有我老伴在家,你们有什么事吗?”中年男子回我们这话的时候,表情变得谨慎,心里面也开始防着我们。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海平,这是我的儿子罗成文。我是一个刚退休的大学老师,我儿子是中学老师,我们爷俩不是坏人,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罗海平上前一步指着自己和他的儿子对中年男子介绍。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大兄弟,是这么一回事,我有个妹妹叫罗海娟,三岁那年在公园里失踪了,然后我们经过一番打听,得知我丢失的妹妹就住在这里,或许你的妻子就是我那丢失的妹妹。”罗海平对中年男子说了一声,就迈着大步往院子里走。
“旺旺旺”院子里的大黄狗冲着罗海平是嗷嗷直叫,幸亏狗拴着铁链,不然的话早就冲过来了。
中年男子看到罗海平往院子里走,他向后倒退了两三步,随手抄起放在墙边的铁锹指着罗海平喊了一声“你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罗海平吓得向后退了两步,从这户人家的院子里退了出来。
大黄狗见罗海平退出去,停止了吼叫。
屋子里的女主人听到外面有动静,拎着一根擀面杖就跑了出来。
女主人身高一米六,顶着一头花白发,上身穿着一件花棉袄,下身穿着一条蓝色运动裤,脚上穿着一双棉拖鞋。
这个女人长得和罗海平有几分相像,但她的模样比罗海平显老。常年种地的女人,也确实显老,
罗海平望着这个女人,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女人望着罗海平,也是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