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我有三不算,这三不算中,就有不算寿命,寿数是天道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关于寿数是我们算命师的忌讳“问命于天,寿不可测”。”师父摇着头对中年男子回道。
“癌症晚期,我要是采取治疗的话,只是延长性命,却不能保住性命,我要是把钱花光了,那娘俩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我不治了。”中年男子擦了一把眼泪,露出一副释然的表情说了一句,就向道尊堂外走去。
我望着中年男子的背影,感觉他的背影很高大,他是一个好男人,也是一个好父亲,我觉得做男人就该这样,有担当,有责任。
“陈师伯,我师父回来了,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火车站接他,我要走了!”徐燕站起身子对我师父说了一声。
“那你快去吧!”
“何志辉,我走了,有时间去我们那里坐。”徐燕临走的时候对我道了一声别。
我没有说话,而是站在原地微笑地对徐燕摆摆手。
“燕子走了,是不是有点不舍得?”师父莫名其妙地问了我这么一句话。
我先是对师父点点头,然后又对师父摇摇头。
“虽然你师父我当了一辈子光棍,对待男女之间感情,你师父还是懂一些的,虽然我看不出来燕子喜欢你,但我至少能看出来她不烦你。再就是只要你搞定你冯师叔,你冯师叔在徐燕面前帮你美言两句,或许你们之间的事还真能成。前段时间,我推算了一下你和徐燕的姻缘,你们俩要是结合在一起,那是上等婚姻,还是很般配的。”我师父一本正经地对我讲述道。
“那我该如何讨好我冯师叔?”
“没事多去你冯师叔那里溜达,陪你冯师叔喝喝茶,聊聊天,再就是多陪你冯师叔喝几次酒,你冯师叔要是看你顺眼,真能把徐燕许配给你。”
“徐燕能听我冯师叔的话吗?”
“徐燕一直把你冯师叔当成是自己的父亲,你冯师叔说的每一句话她都遵从,当然了,你冯师叔也是把燕子当成是自己女儿对待,对燕子也很娇惯,这些你应该能看出来。”师父对我回道。
“师父,我没车,没房,也没存款,我配不上人家!”我气馁地对我师父说完这话,就打消了念头向二楼走去。
师父望着我的背影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
两天后,黄飞鸿提着两大包东西来到了道尊堂,有烟,有酒,还有高丽人参。
“陈道长,听了你的话,我在家里面晒了两天的太阳,还吃了韭菜,羊肉,现在身子比以前好了很多。我这次过来,除了要对你再说声谢谢,我还要对你说声对不起。”黄飞鸿把手里的东西发放在茶几上,尴尬的对我师父说了一句。
“干嘛要说对不起呀?”
“第一次来这里,我误会了你,说你是江湖骗子,真是对不起,我得承认,你确实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这事我也没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师父不在意地对黄飞鸿回道。
接下来黄飞鸿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了一万块钱要感谢师父,师父没有要,将一万块钱硬塞了回去。
“陈道长,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一安静下来,就会想起那个狐狸精,我想我是真喜欢上她了,每次一想到她,我这心里面就有些失落,特想给她打个电话。”黄飞鸿红着眼睛对我师父说了一句自己心里的想法。
“人和妖,虽然不能做夫妻,但是可以做朋友,如果你能把持住自己的感情,其实你是可以跟她做朋友的。”
“陈道长,为什么人和妖不能做夫妻?”
“人和妖在行房事的过程中,妖会不受控制地吸取人身上的阳气,导致人体内的阳气快速流失。很多人知道自己体内有阳气存在,却不知道阳气的重要性。阳气是人体物质代谢和生理功能的原动力,是人体生殖,生长,发育,衰老和死亡的决定因素。人的正常生存需要阳气支持,所谓“得阳者生,失阳者亡”。阳气越充足,人体越强壮,阳气不足,人就会生病。阳气完全耗尽,人就会死亡。”师父对黄飞鸿解释道。
“居然这么严重?”
“是的,事关生死,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算了,那还是不联系吧!”黄飞鸿摇着头对师父回道。
我们得知黄飞鸿今年二十八岁,大学毕业后回到云海市没有参加工作,而是一直在忙着考公务员,他用了两年的时间考进了云海市税务局。表面上看这个黄飞鸿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其实为人还是很上进的。
黄飞鸿和师父聊了两个小时的天,就开着他的那辆野马跑车离开了。
“师父,还有两天就初一了,我唐师爷开的那个大会,目的是做什么?”
“你唐师爷召开的这场道法交流大会,一是让大家在一起交流道法,交流感情,再就是安排年轻一辈的弟子互相认识,以后若是有事,大家互相扶持互相帮助!”
“师父,我能不能不去,我这个人不喜欢凑热闹,和陌生人也说不到一起。”
“小何,做人千万不要固步自封,做一个井底之蛙,人就要多出去走走,多出去看看,多认识朋友,只有朋友多了,路才会越走越宽。”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更加勤奋地修炼,白天练剑,练习扔石子,到了晚上在小卧室里面练习左右手画圆画方,练习着画符咒,下半夜我也不睡觉,而是盘膝坐在沙发床上修炼聚灵功,增强体内的道法力。
......
“去卫生间洗个澡,把这道袍穿上。”师父对我说了一声,就把一套灰色的道袍扔在了我的床上。
我看了一眼床头柜子上的闹钟,此时是早上五点整,我从床上爬起来就向卫生间走去。
从五龙山回来后,我就一直留着长发,不是披散着,就是简单地扎起来。我将宽松的道袍穿在身上后,师父拿着梳子帮我梳理头发,并将我的头发扎成一个发髻在头顶,同时师父还递给了我一顶黑色的混元帽,让我戴上。
师父先是带着我去找冯师叔和徐燕,找到他们两后,冯师叔开着他那辆奔驰轿车,载着我们三个人向三元观驶去。
师父和冯师叔两个人身上穿的道袍是一模一样的,黄色的绸缎道袍,道袍上是绣龙刺凤,看着是特别的精致,徐燕身上穿的道袍和我一样,就是普通灰色的道袍,头上也戴了一顶黑色混元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