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燕的夸赞,我发出“嘿嘿”一声傻笑,心里面很有成就感。
早上七点半,陈远山拿着手机给刑侦大队的副队长刘玉柱打了个电话,询问陈峰有没有被绳之于法。
“这段日子,我们一直在追查陈峰的下落,然而这个陈峰像似从人间蒸发了,音信全无。”刘玉柱在电话那头苦闷的对陈远山回道。
“我有一种办法能帮你找到陈峰。”
“陈道长,你有什么办法?”
“我们道家有一门法术可以追踪人的下落,前提是我们需要知道被追踪人的名字,农历生日时辰,还要得到他的一根头发。”
“搞到陈峰的个人信息对我们来说是易如反掌,找到他的头发就有点难了,我们需要返回到现场勘查一下。”
“要是你能找到陈峰的头发,就过来找我!”陈远山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一整天道尊堂都没生意,陈远山坐在办公椅子上看着一本泛黄的书,徐燕坐在沙发上看《易经》,我则是研究着符咒大全。
下午六点半,张泽宇打着一辆出租车来到道尊堂。
张泽宇头发剪了,胡子剃了,身子也洗干净了,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体恤衫,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滑板鞋,精心打扮后的张泽宇与我们昨天见到的张泽宇完全是两个样子,虽然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人长得还是很帅气。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吧!”陈远山看到张泽宇眼圈发青,笑着问了过去。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是一直没合眼,只要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的都是李月如!”张泽宇说到这里,眼睛瞬间就湿润了,他强忍着自己不在我们的面前哭出来。
“离天黑还要等一会,你坐着等吧!”陈远山指着沙发对张泽宇招呼了一声。
张泽宇揉了揉眼睛对陈远山点点头,就坐在了沙发上。
晚上八点,道尊堂的外面刮起了一阵阴冷的寒风,随后李月如出现在道尊堂门口。虽然我没有开天眼,但我能看到她的存在,应该是她的大脑磁场影响到了我,让我可以看到她。
“她来了!”陈远山望着李月如对张泽宇说了一句。
张泽宇望向道尊堂的正门,根本看不到李月如的存在。
“为什么我看不到她?”张泽宇从沙发上站起来问向陈远山。
“她应该是不想让你看到她的存在。”陈远山对张泽宇回道。
李月如的魂魄穿透正门走进道尊堂看到张泽宇,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后李月如抬起双手捂着自己的嘴无声地哭泣着。
“我现在想见她?”张泽宇对陈远山提议道。
陈远山看向李月如,李月如摇摇头,意思是不想让张泽宇看到她的存在。
“唉!”陈远山为难的叹了一口粗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和徐燕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地看着张泽宇和李月如,也是什么话都没说。
“如果李月如在这里,麻烦你转告她,只有让我见到她,我才会把当年的事说清楚,如果她不肯见我,那我什么都不会说!”张泽宇固执的对陈远山说完这话,就坐在了沙发上把头低下来。
“你说的这些话,不需要我转告,她都听得到!”陈远山望着李月如对张泽宇回了一句,就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不打算管他们两的事。
“陈叔叔,我.......。”
“我可不想当你们俩的传话筒,现在是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陈远山打断了李月如的话说道。
李月如听了陈远山的话,她点点头看向张泽宇,并用自身的磁场感应着张泽宇的脑磁场。
当张泽宇看到李月如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并不感到害怕,而是站起身子向李月如的身边冲了过去。
张泽宇伸出双手抱向李月如时,他的双手穿透李月如的身子,根本无法抱住对方。张泽宇又伸出右手对着李月如的身上抓过去,他的右手穿透李月如的身子,也是无法抓到对方。
“噗通”一声,张泽宇跪在地上惭愧的望着李月如,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此时张泽宇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泪水如同雨下一般顺着脸颊哗哗地淌了下来。
“当年,你说你喜欢上了大三的学妹,选择和我分手,事情真是这样的吗?”李月如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着颤音问向张泽宇。
“当初我跟你说,我和一个大三的学妹好上了,只是找了一个借口和你提分手,希望你能够恨我,可我没想到你会自杀,如果我知道你会自杀,打死我也不会那样做!”
“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和我在一起腻了,还是觉得我太任性,你忍受不了我,总该有个理由吧!”
“李月如,直到现在,我的心里面也是一直喜欢着你,上大学四年,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即便你任性,我也能包容你。就在我跟你提分手的三天前,我接到了你爸爸的电话。你爸爸在电话里跟我说,希望我们俩能分手,他不想你留在云海市发展,你爸爸已经在你家的城市里为你找好了工作,他不希望我耽误了你的前途。你爸还说,现在男女在一起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而我们家的条件根本就配不上你们家,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嫁到外地受苦,希望我能够理解一下他做父亲的苦衷。挂断你爸的电话后,我整整地想了三天。我觉得你爸说的对,你若是留在云海市,不一定能找到好的工作,只要你回到你的城市,那么你不用费力,你的家人就能轻轻松松地帮你找到一份好工作。我父亲是个普通工人,我母亲是个摊煎饼果子的,想到你们家的条件比我们家的条件好很多,我的心里面是特别的自卑,我也怕你跟着我在一起受苦。于是我就欺骗了你,故意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我和一个大三的学妹好上了,我没曾想结局是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张泽宇说完这话,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相信你说的这些,因为我了解我爸的为人,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这事不怪你。张泽宇,忘记我吧,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李月如露出微笑对张泽宇说完这话,就化为一团黑色的阴气穿过道尊堂的正门消失不见了。
张泽宇见李月如的魂魄消失不见,“噗”的一声,他的嘴里面喷出一大口鲜血,双眼翻白,悲伤过度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看到张泽宇晕倒在地上,我和徐燕一同站起身子,帮忙将张泽宇搀扶到了沙发上。
“原来真实的答案是这样的,这个李月如的父亲棒打鸳鸯,不仅害了自己的女儿,也害了张泽宇一家,实在是太过分了。”徐燕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作为一位父亲,他为了自己女儿的前途着想,这并没有错,但是他的方法错了。再就是现在一部分年轻人的想法太过极端,这跟家庭教育有很大的关系,在家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惯他们,他们下到社会中,稍微经历一丁点挫折,就开始怀疑人生,便想着寻死觅活。在我看来,孩子不能惯,从小就要让他们去经历挫折,学会面对挫折,家长们把孩子的路铺的太过平坦,可不是一件好事!”陈远山望着晕过去的张泽宇对我和徐燕讲述了一番他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