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你是在跟我师父开玩笑吧!”我抬起头看向张娜兰说了一句。
“没有开玩笑,我觉得你和你师父今天特爷们,现在像你们俩这么爷们的男人是越来越少了。”张娜兰在对我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是一脸深情地看向我师父。
“咱们国家十四亿人口,比我们俩爷们的人多了去了。”师父红着脸对张娜兰说道。
“不,不,不,我就觉得你特爷们,其实我观察你很久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着你死后,做你的阴妻。”张娜兰一本正经地对我师父再次说道。
师父听了张娜兰说得这番话,已经崩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们望着张娜兰也十分的无语,冯师叔低着头一直在憋着笑,笑得是浑身颤抖,而且他的脸憋得通红,他不敢笑出声,怕师父说他。
“天快要亮了,我得离开了,要是今天晚上有空的话,我来跟你聊聊天。”张娜兰对我师父说完这话,就向道尊堂外走去。
看到张娜兰要离开,我和徐燕一同站起身子出去送张娜兰。
张娜兰走到大门口,回过头露出一脸幸福的微笑看向我和徐燕,并伸着冰冷的右手抹了一下徐燕的脸蛋。
“这丫头长得可真水灵,我都喜欢。”张娜兰对徐燕夸赞道。
“儿子,要好好地对人家姑娘,要是你欺负她,我就打你屁股。”张娜兰对我说完这话,用手拍拍我的脑袋。
“我会对她好的!”我对张娜兰说这话时,伸出自己的右手牵住了徐燕的左手。
“儿子,我觉得你师父对我也有点意思。”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我回过头向坐在沙发上的师父望了一眼。
“我说等他死后,给他当阴妻,虽然他嘴上没答应,但他脸红了,以此我能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张娜兰说到这里,高兴得像个孩子。
“那他就是对你有意思。”我笑着附和道。
“让你师父好好地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我会等他的。”张娜兰说完这话,就变成一团黑色阴气消失不见了。
我们返回到道尊堂,看到师父低着头红着脸在喝茶,冯师叔已经忍不住了,他抬起头张着大嘴是哈哈大笑。
“有什么可笑的。!”师父白了冯师叔一眼。
“师兄,论模样,那个张娜兰长得还可以,等你死后,可以考虑一下让她做媳妇,你在阳间打了一辈子光棍,在阴间必须要娶个媳妇。”冯师叔对我师父打趣了一句。
“我觉得冯师叔说得有道理,我张妈妈模样长得可以,身材也好,能配得上你。”我跟着附和了一句。
“哎呀我去,你冯师叔打趣我就算了,连你小子也打趣我,你要是觉得自己现在精力旺盛,就去后山跑个十圈八圈。”
见师父冲着我使劲,我立马闭上嘴,不敢再乱说话了。
“时间不早了,燕子,咱们回去休息吧!”冯师叔笑够后,对徐燕说了一声。
徐燕对冯师叔点点头,露出一脸不舍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后,就离开了道尊堂。
望着徐燕离开,我心里面也有点舍不得,心想着等我们俩结了婚就好了,白天能在一起,晚上也能在一起。
“人都走了,你就别看了,天快要亮了,赶紧上楼休息吧!”师父打着哈欠对我说了一声,就向二楼走去。
上到二楼,我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不仅变得破烂不堪,衣服上面还沾着我的鲜血。
我将衣服脱下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按理说我受了伤,应该会疼,但我现在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就是有点累。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有些睡不着觉,总觉得自己有事忘记做了。
......
我一觉醒来是下午一点整,早上睡觉的时候没觉得身子疼,现在醒过来,我不仅觉得自己的皮肉疼,就连自己的五脏六腑也是很疼,这疼我还能忍住。
我下到一楼,看到师父正在给一个中年妇女算卦,他的脸上挂着一副疲惫之色,应该是没休息好。
“师父,我要出一趟门。”我对师父说了一声。
“去吧!”师父也不问我去哪儿,就对我点了点头。
我刚走出道尊堂,就接了一个电话,是驾校打过来的,让我明天去驾校考试科目一,我从报名到现在,就没看过考试题。
我离开道尊堂是因为我想到了自己有什么事没做。在寻找鬼魂张威的时候,我偶遇到一个叫张景露的中年鬼魂,他拜托了我一件事,让我偷偷告诉他女儿张雅凡,藏嫁妆钱的地方。
我打算先打电话联系张雅凡,然后我们俩见个面,当面把这件事说清楚。
走出福源胡同,我掏出手机给张雅凡打了电话,第一遍没人接,直到第二遍才有人接。
“喂,你好。”
“你好,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我话说到一半,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我又给张雅凡打了三遍电话,对方才接听。
“你到底要做什么?”
“是这么一回事,你爸生前曾经拜托给我一件事,说他要是去世了,让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你看你有没有时间,我去找你一下。”
“什么东西?”
“在电话里说不清,咱们还是当面说吧,请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那咱们去断桥边一家情缘咖啡厅见面。”
“行,我这就往那里赶。”我回了张雅凡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到了情缘咖啡厅,我掏出手机给张雅凡打了过去。
电话刚打通,我就听到坐在门口旁边座位上一个年轻女孩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女孩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紧身T恤,下身穿着一条背带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网球鞋。
女孩扎着简单的马尾辫,纹的柳叶眉,大眼睛,双眼皮,鼻子有点翘,长着方口嘴,脸型较圆,脸上化着淡妆,女孩长得还算是漂亮。
“你是张景露的女儿张雅凡?”
“是我,你是我爸的朋友?”
“是的。”我对张雅凡回了一句,就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
“他居然有这么年轻的朋友,这让我感到意外,我爸让你给我什么东西?”
“你爸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一件事,他给你攒了十八万块钱嫁妆,这钱就藏在你爸废品收购站中间屋子床下面。如果他出意外死亡了,就让我把这件事告诉给你。”
“真的假的,你不会在骗我吧!”
“我真没骗你。”
“这样吧,你陪我去拿这钱。”
“我都告诉你钱藏在哪里了,你自己去拿就行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我站起身子准备离开时,女孩也站起身子拦住了我。
“你陪我一起去拿。”
“你就不怕我见财起意?”
“如果你是这样的人,就不会告诉我钱藏在那个床下面,你会自己偷偷把钱拿走。”
“你说得也对。”我点着头承认道,同时我心想着自己也算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为什么让我陪你去。”
“一会跟你说,你等我一下,我去算账。”张雅凡对我说完这话,就跑到前台去算账了。
张雅凡算完账后,拉着我的胳膊就从情缘咖啡厅走了出来。
我和张雅凡走出咖啡厅,正巧碰到了马小帅和吕子琪两个人。马小帅看到别的女孩子拉着我的胳膊,他瞪着两个眼珠子大喊了一声“卧槽”。
看到马小帅和吕子琪,我还吓了一大跳。
“你,你们怎么在这里。”我甩开张雅凡抓着我胳膊的那只手问向他们俩,此时我心里面感到很尴尬。
“你和徐燕分手了?”吕子琪问我这话的时候,一直在打量着张雅凡。
“没,没有,我们俩没分手。”我摇着头摆着手对吕子琪回道。
“那她是怎么一回事,你一脚踏两船了?”马小帅问向我。
“不是你们俩想的那样,这事我该怎么跟你们解释呢......。”我望着马小帅和吕子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事我们俩不会告诉徐燕,你好自为之吧。”吕子琪对我说完这话,便气愤地离开了。
“何志辉,你是真牛逼呀,在下佩服佩服!”马小帅双手抱拳对我说完这话,就去追赶吕子琪。
“卧槽,你们听我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对吕子琪和马小帅喊了一声,结果这两个人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咱们赶紧走吧!”张雅凡说完这话,又伸手抓着我的胳膊。
“妹子,你别抓我胳膊了,刚刚都让人误会了,咱们就这么走吧。”
“好吧!”
张雅凡父亲在西郊开的那家废品收购站距离福源胡同不算远。我们坐着公交车往那里赶的路上,张雅凡对我说起了他们家的事。
张雅凡五岁的时候,母亲因为抑郁症跳河自杀了。在张雅凡十岁那年,张景露为她找了个后妈。这个后妈有个儿子,在前夫那里。但后妈每个月都要给自己儿子钱,给儿子买衣服。这个后妈对张雅凡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好坏,她的心都在自己儿子身上。
张雅凡中学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就去了一家职专学校待了三年,职专毕业后张雅凡在父亲那里拿了一些钱在市里开了一家小饰品店,生意还算是红火。
因为张雅凡在父亲手里拿了钱,这让她的后妈感到十分不爽,便找到张雅凡大吵了一架。张雅凡说起她后妈有钱偷摸给前夫儿子花,自己跟父亲要点钱做生意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张雅凡的后妈不这么认为,她说给自己儿子的钱都是她自己赚来的,张雅凡父亲的钱,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财产。
因为这事,张雅凡跟自己的父亲闹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回过家。直到张景露从楼上掉下来摔死,她才回家为自己的父亲操办丧事。父亲死后,张雅凡的后妈霸占了房子,还有他父亲留下的一笔钱,以及废品收购站。
我们俩赶到西郊的景露废品收购站,我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在干活。
“她是我后妈常金萍,他是我后妈的儿子崔斌。我需要你假扮我的男朋友,才能拿走那笔钱。”张雅凡对我说完这番话,也不管我答不答应,她双手挽着我的胳膊就走进了废品收购站。
常金萍看到张雅凡走进来,她露出一脸微笑的表情迎了过来,并对张雅凡说了一句“雅凡,你怎么回来了”。
之前张雅凡说自己跟她的后妈闹得不好,现在她后妈这般地热情对待张雅凡,是我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