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大呼一声:“不好!”端起枪来就给了它一梭子子弹。直直的打在那玩意的脑袋上,却一丝一毫都没伤着离它脑袋几厘米的陈瘦子。那枪法之准,令我忍不住大呼:“好枪法!”
却见那玩意脑袋上多了几个血窟窿,却根本没事一样,只是显然被激怒了,冲着我们就冲过来。顺哥连忙又给它补上两枪,却仍然没起什么作用,它也不管我们,只知道去追顺哥。顺哥一看情况不妙,急忙撒丫子跑起来,但速度明显不如它。眼看就得被抓住,我朝华子喊道:“照看好陈瘦子!”就跟了上去。
我练过短跑,百米八秒,眼看顺哥就得挨它的爪子,我跟上去飞起一脚,她就被踹翻在地。
它爬起来“嗷呜嗷呜”的大喊几声,转头就冲我而来。
华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包裹就是一顿乱翻,然后抓起一个东西就向那老尸跑去。我定睛一看,是个黑驴蹄子,我大骂道:“你想找死?这玩意要是能对付得了那老尸,我以后倒过来走!”
华子举着黑驴蹄子就伸到那老尸眼前,就见那老尸唆了两下鼻子,一把将那黑驴蹄子给夺了过去,扔进嘴里就嚼了起来。华子一看,没给气死,但又没什么招,气得直跺脚。
顺哥大叫道:“你在那等死啊?还不快回来!”
华子才笃的回过神,撒丫子就往回跑。就见那老尸立即爬了起来,紧跟不舍。
眼看情况危急,我怎能坐视不管?我考虑再三,还是冲了上去。我挡在华子和那老尸之间,那老尸便不再追华子,转而两只血红色的大眼直勾勾的望着我。
顺哥和陈瘦子急得大叫:“快回来!”
我朝他们一笑,就冲向那老尸,那老尸也向我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我一闪身,它就扑了个空,转而愤怒起来,“嗷嗷”大叫两声,转过头来疯了般的继续向我冲过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这么个千年活尸。我连忙躲开,它却不再上当,两手一转,那十几厘米长的指甲就向我插了过来。我大呼不好,连连后退,就见它一下扎了个空,直接撞到棺材上,那力道之大,竟然将那棺身插出十个血窟窿。
我不等它转身,立即向前几步,抓起她的手臂给她拽了个结实,可没想到那玩意的力气实在太大,死命一拽,我便站立不稳坐倒在地,而她也因为用力过大,自己也给摔倒了。
就见它一抬腿就要起来,顺哥大呼道:“鲤鱼打挺?厉害!”
我不等它站直身子,连忙双腿伸直与地面平行,然后向后划了两个弯,一转身直接站了起来,接着我紧跟几步,朝它飞起一脚,就见那玩意被我踹得老远,一屁股坐在那圆石桌上。
顺哥愣眼了,自言自语道:“这不是“青龙过江”吗?这可是比那乌龙抵柱还要厉害的招数!”
他话音未落,就见那圆石桌突然动了起来,紧接着从圆石桌顶部的天花板上和底部的地面下分别钻出两个东西。那东西是两块巨大的方形木板,木板上钉着数不清的矛头,在长明灯下灼灼生辉,那矛头的锋利程度可见一斑,难道是:传说中的钉子板?
那钉子板的下落和上升速度远远超过我大脑的思维速度,就在我惊愕之时,就听到“噗通、咔嚓”两声巨响,那钉子板已经把那圆石桌和条石凳咬得粉碎,那老尸躲闪不及,也被活活的钉在两块钉子板之间,虽然还在动弹,但却没有任何办法脱身了。
顺哥跑过来,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还带着一股子欣喜,华子搀着陈瘦子也走了过来。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刚才那场大战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况且是在这种饥寒交迫的情况下,再加上恐惧,我几乎虚脱了。我掏出烟来,分给他们,点上,猛抽了一口,感觉舒服多了。
顺哥对我道:“真想不到你不只脑瓜子好用,连身手也这么不一般。”
我笑道:“我爷爷是当年的瓢把子,功夫可想而知,而我是他唯一的传人,身手能差的了吗?”
陈瘦子道:“那你可真是深藏不露了,在一起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你有这等好身手。”
我瞅瞅他们三个,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道:“几年前,那时候还很小。”我想了想,继续说道:“也就十七,好像是十八岁吧!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历尽艰难终于走到了一起,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那时候她还在读书,每天我都去接送她上下学,一直到她毕业。后来都参加了工作,而我的倔犟是没人能管得了的,我辞去家里给找的很好的工作,独自一人去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唉!”我叹了口气,往事每当提及,心里就会一阵酸楚,我调整下心情,继续说道:“从此我俩便天各一方,只有等到她休息,她会来找我,在我租的房子里住上一夜,然后第二天再急急忙忙的赶回去。有一次她来看我,正巧有朋友被人欺负,来找我帮忙,于是我扔下她,跟着朋友就走了。虽然那人被我们打得很惨,但我们也被边防给抓住了。然后边防把我们移交派出所,我只记得在派出所里呆了很长时间才被放出来。等我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我打开门,看到她还没睡,只是坐在床上哭,眼睛都哭红了。我哄她几句,她就跟我说:以后你别再这样了好吗?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别再跟他们出去打架闹事了好不好?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我的心都快碎了,我答应她从此不再动用爷爷传下来的功夫,一直到现在,六年了。”
顺哥道:“那现在那女的跟你怎样呢?”
我道:“三年前就分了,算了,不说了,有空我会跟你们好好聊聊,咱们还是快收起那棺材里的金条吧!”
看我不愿意多说,他们三个也不再多问。我们爬起来走到那石棺前,顺哥收起了棺内的四根金条,每根长约一指,我掂了掂,每根能有半斤重。我们又找了找,除了这几根金条,石棺内再没什么宝贝。
看壁画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习惯,这能让我们更加了解墓主人。
壁画上一成不变的男人,我们都懒得再去看。从第二幅开始,这个叫做易梦的女人,就开始显露出她的凶残。
只见她把一个女人用绳索捆绑在一根圆柱子上,连手指头都一根根的绑得很结实。然后她拿出几根细长的银针,每根的长度都足有半米多长。她拿起那银针,用力地扎进被绑女人的指甲缝里,然后拿锤子狠命的用力往里钉。直到那银针从肩膀露了出来,她便再换另一根手指,用同样的方式扎着,直到十个指头全部都钉满了,而那被绑女人疼痛难忍、死去活来的,却死不了,她才罢休,若是来兴趣了,她还会钉被绑女人的脚趾头,残忍程度实在令人发指。
壁画最后的石灰纸下,记着几个当朝官员的女儿和儿媳的名字,落款自然是:四口易梦。
华子想起了什么,问我道:“刚哥,你说说看那老尸为什么会不怕咱们的黑驴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