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门外站着的鬼时,更是吓的不敢出声,连南宫缘也是一样。
在我们中,南宫缘是除我以外最厉害的,可是连他也害怕的话,其他人也就不用说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攻击我们?”林毅很快恢复过来问。
我毫不在意的搭在其中一只鬼身上说:“你们没有看见她们只是傀儡吗?只要这里的老大没有发话,她们是不会动的。”
“她们身后的东西很强大。”南宫缘说。“拥有这么多怨灵的怨气能不强大吗?”张无念说完抬脚朝离他最近的女鬼踢去,没想到一脚便踢到了墙上,疼得他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力气用的不小嘛。
我一脸嫌弃的嘲笑他,连不苟言笑的南宫缘也笑了起来。
突然林毅朝门外的一个角落走去,我们跟上去,那里站了一个人。
是一个男孩,身上的衣服是这所学校的校服。他的脸色苍白,眼睛没有眼白是一片血红。鼻子,嘴巴,耳朵同样也是一样的,看起来十分渗人,连我都有些害怕。
“是陈海,他是第一个被惩罚的人,惩罚是七窍流血。”林毅看着他说道。
“难道这是他的老巢?”张无念看着四周,看脸色应该吓得不清。我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见过鬼。
突然一阵风吹过,阴冷的感觉瞬间袭来。背后一阵发凉。
一股强大的鬼气,直觉告诉我这里不可久待。
四周一片寂静,人们常说当一群人在讲话突然安静,那一定是恶灵路过。
“快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而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会害怕起来。
我们刚跑几步,楼道里的怨灵开始动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栋楼,这声音是怨灵的哀嚎,是地狱独有的声音,伴随了我无数的日夜,是我内心最深的恐惧。
我呆站在那里,我害怕,心底开始嗜血,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杀,我活他们就得死。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哀嚎声越来越小。
“她疯了,快回那个宿舍。”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依旧在屠杀,这股声音让我害怕,害怕到恨不得杀光所有。
哀嚎声中,还有一股狂妄的笑声,夹杂着对我的恨意。
那是一双碎了毒液的血色瞳孔,倒印在里面的我是那么的狰狞,这是我吗?
慢慢的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四周寂静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恶灵。
冷静的头脑让我慢慢的拾起了理智,看向那双血红的眸子,它是一双很美的眸子,却带着毒。
“其实你和我们是一样的。”声音响彻整栋楼。
我低头看着身上的血污,我干了什么?
正在我发呆之际一个暗红色的身影闪过,我被打到在地上,口袋里的棒棒糖,全部洒落在地上,如玻璃球一样跳动着。
身上的疼痛让我窒息。
“不一样。”我从地上爬起来,血从身上滴答下来,现在的我看起来和他们一样的可怕,但是我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是恶鬼。
“你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懒散的妖媚。
说话间那道红影出现在我的前面,我看见她的手向我的心脏的地方插过来,那手的指甲如锋利的刀,这一击我想我可能会魂飞魄散,可是我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是红色的眸子在压制着我。
我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我都没有感到疼痛。难道女鬼良心发现,不杀我了。
我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背影印入我的眼帘。女鬼的手被他握着,他的力很大,都快把她的手捏断。
我发现禁锢我的那股能量也不见了,那双红眸也不见了。
似是看外面安静了,躲在宿舍的几个人打开门出来。看到我的样子他们都吓了一跳,这也不怪他们,任谁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害怕的,才不正常。
红衣女鬼不动,面对疼痛她也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只要那红眸一消失,所有的傀儡都恢复原样了。
他扔掉女鬼,走近我。现在我才看清楚,这个人是老白的爱人。
我好奇的看着他,他拿出手帕替我擦拭脸上的血。目光很冷,不似冥寒渊的淡漠也不像南宫缘的自视清高,好像是在生气。
他长得很好看,五官好像是被雕刻过一般,精致美丽,特别是眼睛,如海般深邃,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就冥寒渊可以和他比较,不过冥寒渊的五官比他多了一分柔和,少了一点刚硬。
因为他是老白曾经的爱人的缘故我特别反感他,打开他的手说:“我自己来。”
他一言不发的抬起手,继续替我擦脸。虽然脸色看起来不好,但是动作却是特别的温柔。
我推开他,后退了几步。
“老黑。”
我回头,老白气喘吁吁站在我身后。她看到我身上的血,急忙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老白拿出手帕替我擦血。
我低头看着一地的糖果说:“你看,我的糖都掉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在担心糖,我真是服了你了。”老白很是无语。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多管闲事。”他的声音响起。
他是在说谁,我好奇的看过去,却发现他在看老白。
老白擦拭的手一顿,她说:“是啊,你也一样自以为是。”
我迷茫的看着两人,这是说的哪国的语言,我为什么什么都听不懂。
虽然讨厌他,但是他救了我。我转过头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没有说话,冷冷的站在原地,为什么看起来会那么悲伤。
南宫缘等人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么难恐怖,这个怨灵那么可怕,一句话也不说的站在原地。
四周一下子安静起来,让我很不适应。
“慕辰好久不见。”冥寒渊突然出现。
他叫慕辰,名字好熟悉。
慕辰的手在空气中轻轻一抓,一个胖胖的鬼魂显了出来。
那个鬼魂脸上身上都是伤,五官扭曲。身上不停的流着脓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么肮脏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