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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收到江迢迢的邀约沉衍自然是高兴的, 但是来到山水云间之后看到分外殷勤的姐弟后他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两人就差把‘别有用心’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尤其是江迢迢, 心虚地不行。

  沉衍装作没看到江迢迢的异样,在离江迢迢近一点的椅子上坐下,抬头意味不明地对她笑笑, “这么丰盛?”

  江迢迢含糊地点头, “嗯。”

  她这样一看就是没有坑人经验的,江澎澎连忙给她打掩护, 拿出他在黎城时的纨绔劲儿来, “今天是我生辰, 既然我人不在黎城, 你们就要陪我过!”

  他伸手从边上拿来一壶酒, 一上来就给他倒了三杯, “这可是第一次只有你们两个人陪我过生辰,人少是少了点,但是也得让我喝痛快。”

  江澎澎自己拿起一杯, 把其中一杯推给沉衍, “这是你的。”然后问他, “我姐不能喝酒, 她的这杯你替她喝没问题吧?”

  沉衍扫了一眼那三个海碗大小的杯子没有什么表情, “自然。”

  江迢迢看向江澎澎, 用眼神问他:“这样真的行吗?”

  江澎澎回她一个“没问题”的眼神, 男人、尤其是有地位的男人都不愿意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丢面子,他伸手拿了一杯灌下去,将被子倒扣给沉衍看, 一滴不成。

  沉衍穿着他在镇魔殿办公的那身宽袖玄袍,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

  两杯,同样是一滴不剩。

  江澎澎一边倒酒一边叨叨,“以前过生辰喝多了第二天醒来少不了挨一顿走,今天总算可以没有顾虑了。师兄,你得陪我喝。”

  沉衍从善如流地端起酒杯,“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姐夫。”

  江澎澎不顾江迢迢在下边的狂踢,张嘴就来,“是哦,再过十几天就是你们的大婚盛典,到时候你可就是我货真价实的姐夫了。”说着又给他连倒了三杯酒。

  一声姐夫叫沉衍眉眼瞬间柔和了起来,非常给面子地将酒喝光,空隙间还给江迢迢夹了菜。

  江澎澎找到法门,一口一个姐夫哄着沉衍灌了不少酒,当然他自己也没落下,喝到最后江澎澎的舌头都大了,“姐呼,我姐要嫁人惹,喝!”

  江澎澎不愧是黎城纨绔的小头头,在酒量上还是不错了,桌上的十几壶酒,两人三七分喝到现在已经喝了七七八八了。

  但是他低估了敌人的强大程度。

  喝了三分江澎澎趴在桌子上满脸红晕,手上只有拿着酒杯的力气,却怎么举都举不到自己嘴里。而沉衍依旧静静地坐在桌前没有醉倒更没有撒酒疯,只是眼尾处透着薄薄的红,神情很是放松愉悦。

  沉衍握住江迢迢的一只手,脸上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就是不说话。

  他用另一只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睛直盯着她的脸抬手慢慢悠悠地给自己灌了下去。

  他仰着头眼睛半阖,脖颈上上下滑动的喉结在此时格外的性感。夜晚中烛光摇曳恍恍惚惚地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丝朦胧地醉意。明明是在喝酒,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勾缠的目光中带着说不清的、黏腻的情意。

  江迢迢被看着摸着,面红心跳,尤其是心跳的速度简直像要跳出心脏一样。

  她没有忘了今天这一顿酒的目的,结合沉衍这不正常的反应,她试探地开口叫了他一声:“沉衍?”

  “嗯。”沉衍应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有点怪异,但是远没有达到醉了的程度。江迢迢用眼神示意了地看了一眼他的酒杯,问:“还喝吗?”

  他笑着点头,将剩下的酒在江迢迢的眼神中一杯杯地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待桌上的酒壶尽数空了之后,沉衍终于住了手,眼神依旧明亮,直对着江迢迢笑,一点也没有醉了的样子。

  江迢迢看了眼快要趴到桌子底下的江澎澎,真是出得好主意,要灌醉的人一点醉意也没有反而把自己喝成狗。

  刚才看两人拼酒,江迢迢光顾着给他们鼓掌了,自己一点东西也没吃。现在话是问不成了,江迢迢彻底绝了从沉衍嘴里撬话的念头,也没有必要再盯着沉衍不放。

  她捡起筷子喂自己五脏庙,期间沉衍不催也不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饭菜都凉了江迢迢没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何况前面还趴着一个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晕了的江澎澎。

  江迢迢放下筷子对着门外喊,“来人!”

  下一秒,殿门被推开,两名侍女悄声而入,江迢迢道:“去叫魔卫过来,把江澎澎带回去。”

  两个魔卫将江澎澎扛了出去,江迢迢看向沉衍,他的寝殿离这里不远,“你是自己回去还是让魔卫送你?”

  沉衍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说话,江迢迢都快被他给看毛了的时候自己替他做了决定,对外面的侍女道:“将君上的近卫也叫过来。”

  沉衍平时身边大多是凶冥跟着,很少一部分时间是几个近卫,今日凶冥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过来的是几个近卫。

  他们进来低头抱拳,“君上、姑娘。”

  江迢迢点了点头,道:“将君上送回寝殿。”她推了推沉衍,示意他跟着人走。沉衍似是瘪了瘪嘴,动作太细微,江迢迢没有注意到,她将沉衍拉起来,让他跟着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光了,独留江迢迢坐在桌前空叹气。忙活了一个晚上又是白忙活了,沉衍灌不醉,江澎澎的方法也不管用。

  她让人收拾了桌上的东西,自己泡在浴桶里出神。

  要是实在联系不到江爹爹,她就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她看了眼衣架上挂着的长练,如果再找不到江澎澎的乾坤袋,只能让江澎澎拿着这个打出去了。

  现在的凤羽芙蓉虽然已经认沉衍为主,但是到底是江家的东西,只要江澎澎将足够的精血滴在上面,到时候她拖住沉衍,那江澎澎应该可以争取到有一时半会的功夫控制住凤羽芙蓉。

  但是真到了那个时候,那就是真的要和沉衍撕破脸了。

  突然,大殿里出现一个“哐当”的巨响。

  江迢迢掩住胸口,厉声道:“谁?!”

  外面没有回答,她不喜欢留侍女伺候,没有必要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让侍女待在她的寝殿。现在外面有动静,如果不是手脚不干净的侍女那就是闯进来的贼人了。

  好在身上有了修为她不再像之前那样胆小,江迢迢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穿上衣服,拿好长练慢慢走出去——

  看到寝殿里的人是谁的时候江迢迢飘了满脑子的省略号。

  不是不检点的侍女,也不是闯进来的贼人,而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贼人。

  只见内殿的大门被人推开,沉衍穿着他那身宽大威严的君袍就那么大刀金马地坐在她内殿床榻前的脚踏上,背靠着床榻静静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迢迢收了手上的魔气,走到沉衍边上蹲下,“你又跑回来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沉衍抬起头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着道:“找到了。”

  江迢迢:“??”说的啥?

  她身上还夹杂着淡淡的水气,自己把大浴巾披在背后,又道:“我说你怎么又回来了,刚才喝了这么多酒现在不困吗?”

  “嗯……”

  “那你快回去睡吧。”

  “……”沉衍迟疑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江迢迢终于在沉衍这种呆愣又迟钝的反应中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她伸出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沉衍的眼睛也跟着她手指的摆动而转动着。

  懵懂又呆愣。

  像个刚睁开眼的小兽一样,对眼前的景象充满了迷茫。

  江迢迢一下来精神了,她指着自己道:“我是谁?”

  他嘴角咧开,轻声道:“迢迢。”

  江迢迢又指着他自己,问:“你是谁?”

  沉衍眼睛都不转一下,重复道:“迢迢。”

  江迢迢:“……”很好。

  原来不是没有醉,而是醉的不明显。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脚踏上,诱哄一般轻轻地问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我问你答,答对了有奖励哦。”

  “好……”

  “你的私库里藏了多少宝贝?”

  沉衍迷茫了几秒钟,又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道:“没了。”

  然后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没了。”

  江迢迢持有怀疑,他以前都能一掷千万金拍卖个无用的镯子,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她又问:“都拿去做什么了?”

  “……嫁妆。”

  江迢迢凌乱了,嫁妆??

  给谁做嫁妆,她细数了和沉衍有关系的女人,确保他没有什么姐姐妹妹之后怀疑地看向他,沉衍依旧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看着她。

  难道魔界的习俗不一样,管聘礼叫嫁妆?

  江迢迢带着淡淡地疑问,继续问:“给谁的嫁妆?”

  沉衍看着她,脑袋一歪对她笑道:“迢迢的。”

  江迢迢:“……迢迢嫁给谁?”

  “嫁给我。”

  脑子绕了好几个弯才想明白这个人说的意思。她嫁给他,他给她准备了一份嫁妆。

  江迢迢笑了一下,心里有些酸胀,他傻不傻。

  她知道他打定主意将她困在魔域,至少是完婚之前他不会让江家知道她的存在。那成亲的时候她便是没有了娘家,那他是要做她的娘家吗?

  江迢迢没有忘了正事,她压下心中的酸胀,继续诱哄道:“江澎澎搬到沉浮宫来你烦不烦啊?”

  沉衍点了下头之后又摇了摇,脑袋一晃一晃的,说不出话。

  她继续道:“你把他的乾坤袋给我,我让他搬出去好不好?”

  沉衍看着她,眼中依旧迷茫。

  “乾坤袋,还记得吗?”

  沉衍点了下头,将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摸摸索索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个宝蓝色绸布的乾坤袋,他将它递到她的手里。

  江迢迢微愣,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江澎澎的乾坤袋,而是之前她自己佩戴过的,她死后应该留在尸体上的那个乾坤袋。

  江迢迢没有想到沉衍还将这个东西带在了身边,她将乾坤袋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除了之前江爹爹给她防身用的灵器之外,还有她的她之前戴过的首饰和他们一起逛街时买的一些小玩意,还有她一直都没有戴的那条祈愿结。

  她不愿多看,从里面迅速抽出几张传音符和传送符后将乾坤袋合上,谁知沉衍看见了竟要伸手去夺。

  江迢迢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警惕地看向他。

  沉衍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她担心的生气或者别的,而是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委屈,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委屈地看着她。

  江迢迢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轻声道:“你什么都没看到。”

  “我亲你一下,你忘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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