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识 离世 喜或悲
匆忙开门,不想来人竟是那日灯会上撞到自己的女孩,正纳闷她怎会找到自己,小姑娘竟先开了口:
“姐姐,还记得我吗?我今天是特地来给你送灯钱的哦”飞羽开心的递上一个钱袋,里面全是些散碎银子,但价值已高出那些花灯许多。
清璇笑笑,然后将飞羽的手推回去:“不用了,我本就没打算追究”,继而看到她身后的夜雨寒,不禁发问:“不知这位是?”
夜飞羽连忙拉过夜雨寒:“这是我师兄,叫夜雨寒,我叫夜飞羽。你别看我师兄瞧着吊儿郎当的,但其实心地善良,而且武功高强,对别人也是体贴入微……”
就在夜飞羽侃侃而谈之际,夜雨寒已发觉清璇眼中无法言说的落寞,关心则乱,便脱口而出:“姑娘有什么心事吗?可否说与我们?或许我们能帮上些忙。”
清璇有些惊讶于他的观察入微,但心中焦急,便不再隐瞒:“家父病重,恐是时日无多,念及此,我怎能不忧心呢?”说着垂下泪来。
夜雨寒见状,赶紧推着夜飞羽到清璇身边:“我师妹医术高明,不妨让她一试。”
清璇大喜:“真的?太好了,两位请随我来。”
来到父亲房门外,清璇几度敲门皆毫无回应,心中大骇,推门而入,再到爹爹床前,只见他老人家安详地躺着,再无反应,便呆愣在那里,不敢上前一步。夜雨寒见状,大步走到床前,以指尖探了探司马原的鼻息,便不再言语,只是看着清璇。夜飞羽赶紧上前,号脉细查,片刻之后也只能面有难色的看着清璇说道:“姐姐,伯父已经仙去,你务必要节哀啊!”
清璇只觉得地转天旋,那句“已仙去”像空谷回声一般久久不绝,萦绕耳畔,不得散去。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最后的视野中只有默默落泪的夜飞羽和向自己奔来拥住自己的夜雨寒。
清璇恍惚间做了个梦,梦中父亲依旧和蔼地为自己梳头,唤自己就餐,带自己到屋顶看星星,一起在中秋时节放孔明灯……如此种种,像是华美的珠链,串联着自己的美好回忆,让她不想醒来,但即使不想醒来,现实也会将她推向寒冷的深渊。
在旁一直陪伴的夜雨寒看到她缓缓睁眼,赶忙上前询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我没事。”清璇无力地回答道。继而便是一片寂静,就连平日里聒噪不已的小师妹也再无一言。
寂静,沉默,压抑……
“带我去看看爹爹吧。”死者长已矣,生者却不该常戚戚,当务之急先处理好爹爹的后事,然后听从爹爹的嘱托安顿好自己才是王道。只有如此,爹爹才走的安心。
夜雨寒与夜飞羽对视片刻,只能扶着她去了。夜飞羽再次将那银两给她:“姐姐,拿着吧,伯父的丧事总是要办的。”
清璇没有再推辞,只说:“我叫司马清璇,你叫我清璇就好,无需那样客气。”接着看向夜雨寒:“真是抱歉,初次见面就让你看到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夜雨寒也没想到和她初次见面竟是这样的情景,对于她的话更是措手不及,万千言语涌上心头最终却只汇聚成一句:“我会陪着你。”突然又觉突兀,便加了句:“还有飞羽,也会陪着你的。”
就这样,在他二人的帮助下,清璇办完了父亲的丧事。
转眼已是半个月以后,事情已经渐淡了,夜雨寒本想带清璇回暗夜阁,却被她婉言谢绝只说自己有亲戚投靠,请他务必放心。而夜雨寒和夜飞羽也离开阁中许久,着实不能再耽搁了,要不被阁主发现可就惨了,哪知,阁主早已了若指掌。
夜雨寒师兄妹离开后,清璇即刻打点行囊,前往丞相府,谁知到那以后却只见一片萧索以及那萧索中背手孤立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