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哪敢停车,目前的一切证据都指向自己杀人,一旦被抓进去百口莫辩;然后一套程序下来自己不是死刑就是个无期,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噹”,一名警察朝李凡的摩托车轮胎开了一枪,只是没打中;李凡拐了一下,超过前面一辆拉煤的货车;后面的警车连续喊了两句,货车停在了一边给让道。
十几分钟后,李凡居然又来到了进入西沙村的路口,他想都没多想直接就拐了进去,后面的警车也是一个急转弯跟了进来,不过路面坎坷,连续颠簸了两次差点失去控制;司机只好放慢速度跟进,同时一名警察联系警局要求派人过来支援。
李凡骑着摩托车也是一路颠簸,半个小时到自己翻车的地方;车依旧在原地,树还横在中间没人处理,在里边树根处他将摩托车倾斜勉强推了过去;然后到车里翻了一下;找到里面摆放的一把手电、一个火机、一个警棍,还有自己的钱包和一个旅行包;然后回到路边发动了摩托车。
这时候后面的警车还没追来,而马博却打来了电话,接听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声怒吼:“李凡,你搞的什么?”
“马队!”李凡说道:“人不是我杀的,我被陷害了!”
“陷害的你怕什么?”马博在那边说道:“赶紧回来,难道我们一个队的人还帮不了你,还不能查出真相?”
“事情没那么简单!”李凡说道:“这是有人故意设的一个局,他们的目的不只是想我坐牢想我死……”
“李凡……”马博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什么都别解释,你给我回来;不相信外人,你怎么也得相信自己队里的兄弟,相信萌宝吧。”
“我相信……”李凡说道:“可是我已经不相信自己了……”他感觉最近的事都太蹊跷,太诡异了,继续说道:“我会查明真相的,马队,你帮我查一下我有个同学叫苏珊的,她知道全部真相。”说完就关了电话。
但是没等他放下,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来电为匿名,估计是用了什么程序没有显示号码;李凡接听,里面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李警官……”
“你是谁?”李凡听着这声音就感觉一点点异样,似乎对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继续说道:“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能够帮你证明酒店里的人不是你杀的,能够给你清白。”
李凡愣了一下,愕然道:“你怎么知道?”随即一下又明白过来,怒道:“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哈哈……”对方只是一阵大笑,然后说道:“想要洗干净,就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不然,你就等着坐一辈子牢吧……”
“神像?”李凡一阵愕然。
“对。”对方说话又变的慎重起来:“我只要那个那个神像,给我!我保证还你一个清白;然后再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怎么交易?”李凡很明白,如果不找出这个幕后黑手,自己绝对是逃不出这个陷阱。
“哟……”对方轻蔑地说了一句,顿了一顿然后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计谋,打算约我出来交易,然后抓住我……”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李凡心头所想:“我也不逼你,你也别琢磨其他主意;我俩都再等等,然后你好好想想,过一天我再给你打电话;不过我提前给你一个忠告,我既然能设局整你一次,同样也能整你两次、三次……”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凡怔住了:对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人在暗处,心狠手辣,要再设一个局陷害自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呜呜……”后面的警车已经接近过来,李凡将神像装进旅行包,骑上摩托车继续朝前驶去。
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左尚田停车的山坳上,三辆路虎还停在原地没人看守,河里的水已经消退不少,能看到石拱桥大部分桥面;李凡放弃了摩托车,涉水慢慢地朝那边走过去。
好在他还依稀记得路面的走向,在齐腰深的水里摸索着居然度过了石拱桥到了村庄的路上;不少村民也看到他去而复返,都站在廊檐下看着他。
而李凡也发现不少村民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家的东西摆放在门口空旷处,好像在等水退去之后就离开这里。他也不多停留,几乎是小跑着到了断崖下匆匆向上走去;拐进西沙村他是无意之举,但是到了这里面就感觉神像有太多的秘密自己还不了解,所以想趁这个时间问一下言家莺;再者,自己被追捕,也只有这里是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
崖顶上,王恒宇的棺木已经被移走埋葬;像这样的凶杀案。死者在没有经过警局或者法医鉴定的情况下,是不能下葬的;但是很奇怪,昨晚的言家莺并没有报警意向。
房屋的大门紧闭,李凡凑过去刚要举手敲门,却听到里面有一阵奇怪的声音;感觉像木头戳地,并且伴随着阵阵风声,似乎有人在不断地舞动着什么东西。
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他已经变的疑神疑鬼了;此刻心脏一阵急促的乱跳,暗道:会是什么?言福?他不是已经死与车祸了么,刚来的时候还看到边上的棺木。
但是自己却又明明在他死亡之后还与他相处了一天,对方活生生地与自己说话,与自己接触。难道说,这个言福不是路边的那个言福,而是墓葬里的那个言福,是他的魂魄?
还有那猴子?明明都是雕像,居然全部能复活,不但主动攻击还杀死三人;如果不是在一个石像上找到那枚弹头,不是石像对自己那一个俯视,打死自己都不相信。
“咝!”李凡使劲吸了口气,然后推了一下大门,感觉自己推开的是一扇通往冥界的大门;随着“嘎吱”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于此同时,在李凡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高约一丈,浑身披着七彩袍子、头上长满蓝色羽毛的怪物耸立在他面前;他瞬间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满是鲜血的长剑带出一道风声指到了他的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