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戟没有在要挟老大……”林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重新回归跪着的姿势。
“还说不是!”赵复又是一脚,将林戟爬起来重新跪着的想法彻底踹飞,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
“好啊你个林戟,这么久不见一上来就给我丢脸,你是要让这里整个芥城的兄弟们都知道我赵复御下不严,跟着我赵复干没前途是吗?你是想把我的脸从帝都丢到中州来吗!”赵复大骂道。
“林戟只是……”林戟被骂得有点委屈,他可没有这么想过。
“只是什么?你以为你这条命值几个钱?你赔给我我都不要!还委屈起来了?我赵复手下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娘气的兵了?告诉我你们铁臂军有这么一号胆小懦弱的统领吗?”赵复最后一句,对准了在场所有的铁臂军将士。
“没有!”如图潮海般的回声。
“我……”林戟还想要说些什么。
“你什么你?你给我闭嘴,今晚没我的同意你不许再说一个字,只能喝酒,懂了没?懂了就给我喝!”赵复将酒壶重重的按到了林戟面前。
“真是的,话那么多,跟个娘们似的,还想着骗我眼泪……”赵复自语,眼看着眼角已经快要憋不住的时候,他连忙闷了一杯酒。
不知道是不是滑落了泪水的缘故,这杯酒特别的辛辣。
林戟被赵复骂得大气不敢出一口,他还从未见过赵复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难以组织语言,还好赵复今晚也不打算再让他说话了。于是林戟连忙抱起酒壶,也是大口大口的喝酒,来化解此刻的尴尬。
“哈哈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大家别介意这个小插曲,喝酒吃肉,都别客气。”秦春阳作为主办方也是显得很是尴尬,偏偏他又没有资格去参与到那两人的私事里搅和。
现在无论是从帝都赶来的象征着帝都新武力的林戟,还是老牌劲旅,刚刚帮助赵谦顺利继位的赵复,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更不是他惹得起的人。对此他也只能看着这两人在这里打骂,他连当个和事佬的资格都没有。
林戟就那样还是坐在地上咕噜咕噜的喝酒,他连再站起来回到座位上的勇气都没有了,方才对赵复说的那些“取死之道”的话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勇气。
郑源见状,也搬了坛酒坐到了林戟旁边,陪着他喝了起来。
这确实是一个小插曲,随着酒精进一步的作用,很快头昏脑涨的大家都慢慢的无视掉了还坐在地上喝酒的两人。战后轻松的氛围,加上酒精的催化,使得一向奉行严苛军纪的铁臂军将士都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就连赵复,脸色也好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生气。
酒宴还在继续,吃掉的各种食物很快会有人重新端上新的食物,一坛又一坛的老酒仿佛怎么也喝不完,就如图头顶那片怎么也望不到边的星空。
就在这同一片星空下,除了芥城中在尽情纵酒狂欢的铁臂军众人,一只骑兵部队正在缓缓的朝着芥城靠拢,他们看似军纪松散,就连队形都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一副松松垮垮的样子。
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货真价实的杀气,毫无疑问,这是一支见过血,打过仗,而且绝对不止一次的骑兵。
在中州地区,能出现在这里的骑兵,除去中州铁骑、赵复从西北带来的骑兵,答案呼之欲出,他们就是虎贲军。
这支前身是龙虎镖局的军队,趁乱而起,从赵希渊的口里硬生生的将牧地给躲了过去,更是突破赵希渊用中州铁骑武装起来的护卫队,将赵希渊斩落下马。可以说,这支虎贲军,保留了他们身上的江湖习气,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只军队是一支弱旅。
有了王腾的加入,现在的虎贲军恐怕已经可以和中州铁骑打得不分上下,他们都是骑兵,是真正的五五开的对手。
这支本来会作为赵宇的外援入主中州城的军队,现在却借着黑夜的掩护,悄悄地出现在了芥城城外。
“吾儿,待打完这一仗,为父让你吃个痛快!”王虎坐在马上,对着旁边的王腾说道。
王腾正在啃着一块巨大的骨头,自从他那日被王虎第一次喂饱了之后,他的饭量突然间变得大了起来,之前光靠喝水啃馒头就能够解决的饥饿感现在必须要靠食用大量的肉食,而且总有一股吃不饱的感觉。
如今王腾每顿饭都能吃下好几只鸡鸭和一整头牛,就是这样对于王腾而言也只是堪堪止住了饥饿感。
对此王虎其实也很心疼,但是为了王腾这种现象级的战力,他还是懂得做出取舍的,况且在食量加大后,王腾的力气也变得更大了起来,对此王虎也十分满意。
王腾点点头,他和王虎说是义父义子,但实际上更像是处于一种交易伙伴,他负责帮王虎处理那些常人解决不了的问题,而王虎负责他的伙食。
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好,各位按照我们计划好的点开始布防。”王虎点头,他下令。
芥城周围的地形图他在来之前就已经从赵家派来的使者那里得到了,一路上更是早已记得滚瓜烂熟,对此如何在芥城周围布防,他早就烂熟于心,也是为此制定好了万全的计划。
随着王虎一声令下,虎贲军开始借助夜色修筑起防御工事。
芥城城主府内。
酒宴仍在继续,人心中最压抑的部分随着酒精一同散发了出来,赵复也被部下和秦春阳龙守义等人以各种不同的名义劝了不少酒。
“请问是郑源郑将军吗?”一名负责送菜的小厮突然出现在郑源面前。
“是我。”郑源简短的答道。
“我家大人有话跟您说,可否赏脸移步?”那小厮问。
“什么事?”郑源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他直接抽出刀,问。
“大人说了,如果将军不愿意来,就将这个东西交给将军。”那小厮却也不怕,他将一物递到了郑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