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话音刚落,就有城防司的人来报:“报,大王,城防司的人与子族宗室的护卫军在城门口已对峙了两个时辰,谁也不肯让谁,大冢宰传话请问大王,那些个族宗护卫军是抓是放?还请大王定夺!”
又一声平地惊雷,感情大宗伯之事还没完结呢!众臣的心今日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久久不得平静!
子昭等此消息已久,他早就算到,若宗室护卫军没得到大宗伯的确切信号,是不会主动制造乱子的,王室宗亲,子族的长老们,个个都是坐山观虎斗的好手,就等着看谁主风云,谁胜谁败,也好趁谄媚讨好、落井下石!这也是子昭没重罚大宗伯子言的原因,自有宗族的人会收拾子言,有时候,能活着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你先下去吧,告诉大冢宰,稳住局面,孤随后就到!”
子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目光远眺,心想,终于该他主场了,一股蓬勃的气势在大殿内铺展开来!
“诺!”
传报者迅速退下,子昭用震聋发聩的声音宣布道:“今日朝议暂停于此,众卿回府吧,孤与丞相去城门口看看那些个肖小!”
大王去解决麻烦,大臣去休息,众臣怎么听也觉得子昭话中有话,齐声道:“臣等愿随大王前往!”
子昭正等这句话呢,怎么说,一个大王后面不能真的没人跟随!
“如众卿执意如此,那就走吧!”
子昭边下台阶,边吩咐道:"暗一,去准备几匹好马给列位卿家享用!"
“诺!”
众臣只听见一声‘诺’,便看见一道黑影闪出大殿,心中奏惊,其实众人都知大王身边有暗甲卫保护,但却未有人见过暗甲卫的真实面目。
非大王置于险境而不得出,今日大宗保在大殿上各种威胁,都没能让暗一现身,此时子昭让暗一去为众臣挑选好马,无疑是给众臣最大的面子,众臣又在压抑的大殿上找到一丝温暖!
"多谢大王体恤!”
众臣今日说了众多话,只这一句出至肺府,音量整齐划一,响彻大殿,子昭自觉得了众臣的‘芳心’,一甩袖袍,昂首阔步的走在众臣前面,出了宫门,甘武带的王宫护卫悉数跟了上去……
盛都城南城门。
城门外,一群穿着各异的百姓立于城门前,焦急的等待放行,从城楼上看,有三四百人的样子,烈日晒得他们汗珠顺着脖子流,向一群霜打的茄子……
城楼上,各种简易弓箭手已把弓拉满,搭在城楼头上,描准了城门外的人群,只等上峰一声令下,箭便可如雨一般的往下面飞去。
城门内,大冢宰甘盘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城防司的人,正在与对面的王室宗亲,子族宗室护卫军的首领子期(人称公子期)打嘴仗!
甘盘道:“公子期,如本官所料不差,大宗伯子言肯定已经锒铛入狱了,不然,这夺城门的信号,只怕早就发起了,听老夫一句,我王子昭乃千古明主,您莫要上了那子言的当,做了这千古罪人!”
公子期回道:“甘盘大人,你莫要信口雌黄的冤枉了本公子,本公子从来只听家主之言,谁是本公子的家主,本公子就听命于谁,本公子的家主只让本公子把城门守住,等待消息,本公子怎就做了这千古罪人?”
甘盘再言:“公子期,本官是好心奉劝于你,你要真没反叛之心,你就速速回你的宗词去,守好神庙为要,你在城门口集结私兵,城内城外百姓不得通行,此时城中百姓不知真相如何,已然乱成一团,本官若不是顾念百姓和想给你公子期一条生路,你以为本官会怕你不成!”
“哈哈哈……”公子期大笑一声道:"甘盘大人真乃大言不惭,就您身后这几个虾冰蟹酱也敢与我宗室私军叫嚣!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看是谁在让着谁……”
“那,不知加上孤的人马可否?”
正在此时,子昭带着群臣,恰好骑马赶到,又正好听到公子期口出狂言,子昭便接了一句嘴。
“拜见大王,臣等惊忧圣驾,罪该万死!”
甘盘见子昭前来,立刻带着一众属下大礼迎接,公子期愣了片刻,也带着宗室私兵参拜。
“臣等拜见大王,大王千秋万代,一统山河!”
果然是王室宗族私兵,喊个口号都与别人不一样!
傅说与辛分别扯了扯嘴角,怎么觉得这是一群中二青年呢!
“都起来吧!”
子昭也不耍大牌,带着群臣下了马,虽气势威严,但不至冷酷!
众人皆下马,唯辛一人在马上很是惆怅,不是她不想下马,在宫中上马是金珠灵珠扶上去的,刚才子昭吩咐她二人带人去各宫娘娘处查看安全,只留辛独自跟着子昭他们来,也不知道子昭和傅说怎么想的,两人都没有叫她留在宫中休息。
傅说见状,立刻去扶辛夫人下马,那知辛的小手还未握住傅说的大手,就被子昭以中拔开了二人快见亲密的手!
“孤的夫人,就不劳丞相费心了。”
一股酸溜溜的言语竟从子昭口中溜出,以至于以伸手向下的辛瞬间失重,向马下摔去,子昭眼疾手快的接了个满怀,傅说抢都没抢到,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众目睽睽之下,辛略显尴尬,忙不失跌的从子昭手里蹦下来,“唉哟”一声叫,叫得众人也根着抽了口气!
傅说更是焦急的望了过来,可惜众目睽睽之下,他得给纸张留点面子,嘴角扯了半天,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不是辛矫情,实在是下马太急,子昭怕她摔倒,一把扯住了她的左手,辛转了个圈才得站稳,那伤囗瞬间有崩开的感觉,痛的辛不自觉的叫了一声,立马伸手捂住了伤口处!
“夫人,要紧吗?”
子昭知道扯得太用力了,但他不可能道歉,当着众人问一句夫人的私事,已经很赏脸了!
辛眼含泪花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子昭她没见过,严肃与温柔并存,但她眼里的泪花,并非委屈和感动,她在心里骂了多少句草泥马她都不知道,反正汇总成一句话就是:“草,真他妈的疼!”
子昭不再顾忌辛的小感受,他是来傲视天下的,缓缓走到道面道:“公子期,五几年前,是你亲自带着宗室护卫军到凤都城去把孤接回来的,怎么?如今你又要亲自带着这些护卫军来叛逆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