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表情严肃、一字一句的对我念道:“黑色,代表着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即将要死了!”
可能是她的话太让我受刺激了,我本能的连爆了好几句粗口。
平复了一下有些躁动不安的心情,我跟着就对她道:“超市老板说,只要我接了这个打更人的工作,就算不干了也不可能摆脱这个死局,这难道是真的?”
“他没说错。”
“怎么可能!”
“虽然听着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另外,我知道你现在的一些心思,但这个差事你还必须要干下去。而且要恪守时间,每晚打更绝对不能迟超过十分钟!”
“这么严重?那我偏偏要推迟呢?”
“那么最迟天亮,你……必死!不信你可以试试!”
“嘶——”
阿雅的话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人正懵的时候,阿雅又对我道:“眼瞅着快要到打更的点儿了,我也不耽误你了,免得耽误时间真死了、化成鬼跑来报复我。就这样吧,过两天我再来找你,回见!”
随之香气飘远,阿雅离去……
阿雅一走,我有些颓废的坐在那把椅子上,人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超市老板说我被脏东西缠上了,最终会落个惨死,躲不掉的。
阿雅告诉我是黑色的,表示就快要死了,还不能不干这些活儿,而且必须要恪守时间!
难道这就是命?我最终要惨死在这里?!
看了下手腕上的那块儿廉价表,时间还差十分钟就到七点了!
按照阿雅的意思,如果我迟到了十分钟的话……
说实话,我不服,但是我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啊!万一我真死了呢!
我是一个惜命的人,我是我们老刘家九代单传,我特么啥都没留下,好多事情都没做!怂我认了!我怕死!我是真特么怕死!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匆忙去了木屋里间,换好了打更的一身行头,提前两分钟出门敲起铜锣,继续我的打更夜。
可能是我真的被阿雅的话吓坏了吧,当铜锣响起,那一瞬间让我很安心,因为我没有迟到。
因为白天接触了这些人,从他们口中了解了一些事情,搞得我今晚打更的时候,特别瘆得慌,总感觉身边有人在看着我,瞅哪哪都透着诡异。偶尔吹来一阵风,我特么都觉得有问题。
就这么熬着,到了打第二更(晚9点)的时候,我突然急切的盼望着昨晚那个曾出现的小青年出来见我!
我想问问这个小青年关于他所了解的更多详情,但让我失望的是,守了一夜,一直到五更打完,这个小青年也没有出现。
拖着疲倦的身子,哈气连天往木屋走的半路上,我看到一道佝偻的身影正向我靠近。
由于这会儿天气雾蒙蒙的,我没办法看清楚来人的样子。等我们相互拉近足够距离后,我才发现,这个人正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麻婆!
看到麻婆,我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的铜锣、梆子和马灯往地上一丢,直接大步流星走到她身边,然后对着她吼道:“麻婆,你特么骗我!你骗我!你什么意思?想害死我直说!直说啊!”
吼她的同时,我也在发泄我自己心里的委屈、恐慌、不满!
我这突然一声吼,搞得对面的麻婆一愣。
“小子,你大清早的叫嚷啥呢?我骗你什么了?你脑子没毛病吧?”
“还你骗我什么了,我特么都打听清楚了,在我之前,古镇确实来过两个打更人,而且确确实实都是惨死的!你还敢说你没骗我?!”
“嗯?谁告诉你的?”
我的话让麻婆的表情瞬间严肃,她顺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根旱烟杆子,捣鼓出了一股烟儿对我问了一嘴。
“白天我去古镇超市买火机,然后从店老板嘴巴里了解了这个情况!打更人的差事招邪!我已经被脏东西缠上了,说我肯定要步另外两个打更人的后尘惨死的!说这是个死局,我特么逃不掉!对了!阿雅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听我提起了阿雅和超市老板,麻婆的脸色变得有些黑,她先是一脸迷茫的叨咕了一声阿雅这两个字,随即放开脸在原地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杆子,然后对我哀叹道。
“哎!好吧,既然闹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怕告诉你,确实在你之前、我们古镇来过两个打更人,他俩也确实死的挺惨,下面都被切了,不过事出有因,跟招邪完全不搭边儿。”
“那你之前为什么骗我?”我当时真的是火冒三丈,也就是因为她是一个老太婆,要不然,我真恨不得扇她一嘴巴!
“年轻人不要心浮气躁,你先听我解释解释那两个打更人是怎么死的吧!我记得你头天晚上所见的那个小青年告诉你,死去的两个打更人下面都没有了,血淋淋一片对吧?”
“对啊!那超市老板也说了这个情况,所以我才觉得真的邪性!”我怒目圆睁。
“错,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正常呢!我告诉你,死去的那两个打更人完全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我一懵。
“没错!相信你也知道,这个古镇九成九都是女人,而且由于我们古镇遗传着东女古国特有的血脉,所以女娃子们一个个生的特别水灵,这就成为了他俩死亡的导火索!”
又抽了一口烟杆子,麻婆继续道:“男人嘛,都好色。之前找来的那两个打更人更是如此,看到我们古镇的女娃子就迈不动步子了。于是乎,他们利用夜晚打更的这个职业作为遮掩,踩好点儿,趁夜跑到年轻的女娃娃家,强行祸害了好几个!”
“啊?!”听到这个话,我惊呆了。
“我们古镇虽然有诸多男女欢爱的习俗,对男女那方面的事情很开放,但不经过允许,强坏了镇子里女娃子的清白,女娃子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遭受先祖的诅咒,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所以他俩后来都被性格刚烈的女娃子给报复了,下面给切下来了,尸体丢在古镇的一条河里。而报复他们的女娃子,最后也都自缢而死,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后来被古镇上的某些人恶意造谣,搞出了打更人就会被缠上脏东西,就会惨死这样的鬼话来!”
“真是这样的?”
“真的是!”
“你说一个打更人这样死了我信,可连着两个也太巧合了吧?”我质问道。
“就是这么的巧合,就算你心存疑虑,但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你不信!色字头上一把刀,希望你不要跟他们一样,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儿来。”
对我说完这话,麻婆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对我问道:“对了,刚才你提到说,阿雅也跟你反应了这个情况。我想知道,你口中的阿雅是谁?我们古镇貌似没有阿雅这个人。”
“哦!阿雅是她的小名,她真名叫做庄子曦。”我回道。
听我提起庄子曦这个名字,麻婆当时脸色突变,伸出手就给了我一嘴巴。
“我靠!你干什么?”我被她这一巴掌扇懵了。
“我干什么?你小子跑我这儿胡咧咧什么?我们古镇的庄子曦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