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你和连青的婚事,我本来没打算同意这么快,甚至想要让你们的关系夭折来的”翁婿二人面对面的坐着,黄子荣声音平淡的说道。
安邦笑了:“可能,是我当时毫不犹豫的拒绝你去救她,瞻前顾后的原因吧”
黄子荣指着他点了点,说道:“坦白的讲,从你的角度出发你做的没有任何问题,但作为一个父亲,我的想法肯定是自私的,不管有什么原因你都应该先选择她,而不是犹豫,迟疑甚至是拒绝,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自然也不同,这个可以理解,但是我要的是绝对,你对连青绝对的呵护,保护,毕竟多少年之后我走了,也就剩下你们两个了,我得为连青寻找到一个能够为她一生都可以保驾护航的人,明白么?”
安邦嗯了一声,略微有点皱眉,但随即还是点头说道:“我在她就在,我会拿我的生命来让连青一辈子都不会受伤害的”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挽救了你们两个的关系”黄子荣叹了口气,说道:“在沙漠里,你倒在连青的身边手腕上流着血,她先醒了你却差点没醒过来,从这一点上我也看出来了,你确实能够说到做到”
“两年前,我可能做过什么让她误会或者不理解的事,两年后,我不想在让自己后悔了・・・・・”安邦低声说道。
“呵呵,你做的我看到了,可以”黄子荣翘着二郎腿,语气随后就松快了很多:“你对大圈,现在这么看啊?”
“大圈的路和规划魏叔都已经制定好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一个只受过初等教育,本打算一辈子都在军旅中度过的人,对此我真的很难给出什么建议来”
“老魏啊,他定下来的路还是可以放心的,这一点你不用惦记了,我和你说的也不是这个,哎,那你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么?”
“嗯?”安邦有些迷惑的看着他。
黄子荣拍了拍安邦的腿,笑道:“知道什么叫圈子么?在香港,你可以和蒋中元,余连生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同样的我也可以和李嘉强,霍先生,郑雨彤他们一起打牌,骑马,闲聊,这就叫圈子,明白了么?”
“当年我还在大院里生活的时候,其实就领悟到了这个真谛,司令军长的孙子玩的到一块,肯定带不了一个排长,连长的儿子,因为什么?身份差距在这摆着呢,都尿不到一个壶里,玩什么玩?”
“呵呵,对,就是这个道理”黄子荣笑道:“既然你在香港已经走到了今天,那就没道理不在往前迈一步了,和蒋中元他们喝茶聊天可以,但要想往前走走,你就得接触到另外一个圈子了,在香港有两个方式可以做到,去慈善拍卖会,要么就去看看赛马,或者参加些商会什么的,过几天正好有个会,你跟我去一趟吧”
安邦寻思了下,皱眉说道:“一个泥腿子,合适么?”
“不要看低自己,大圈这四年在香港是怎么走起来的,我们都有目共睹的,我能点头认可你,那就说明你还是可以的”黄子荣十分自信的说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是我黄子荣的女婿!”
安邦其实本来很反感这种圈子的问题,不是他自卑,而是因为安邦觉得没必要拿自己的热恋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你瞧不瞧得上我,我会在乎么?
但黄子荣最后的一句话,把他的反感给点开了。
他成了黄子荣的女婿,以后就难免会要面对各种场合,习惯一下,也好!
“吃饭了,上桌吧”黄连青从厨房里走出来,摘下围裙说道。
“走吧,去吃饭・・・・・・”
另外一头,香港兰桂坊,这是一家港岛最顶级的夜场,经常云集荟萃一些富豪和大明星,算是最热的一个娱乐场所了。
这天晚上,大圈的人选择在这里给新婚的王莽庆祝一下,扎兰酒吧他们已经去腻歪了,所以打算换个口味,就来到了兰桂坊开了个大包嗨皮一下。
喝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这伙人的气氛就已经喝嗨了起来,难得的一个放松的机会,都玩的比较开,甚至向来在女色方面都比较收敛的大圈仔,居然难得的叫了几个陪酒女,玩起了猜拳喝酒的游戏。
王莽自己坐在沙发的另外一角,端着酒杯有点郁闷的看着各自搂着个陪酒女的几个家伙,挺懊悔的叹了口气。
“忘了这一茬,婚结的早了,在外面就他ma的得过起和尚的生活了・・・・・”
王莽他们隔壁的房间,是个比他们还大的包房,至少得能有坐了大概三十多人,粗略一扫你就能看出来,这帮人的穿着和打扮在当时的时尚之都香港那也得是非常前卫和时髦的,很光鲜亮丽,并且多数都很年轻,只有几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西装,打扮的一表人才的中年男子。
沙发角落,坐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素面女子,端着酒杯默默的品着酒,而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使劲的往那些中年男人身上凑。
“唰”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扎着领带,衣冠楚楚的中年端了杯红酒坐到她旁边:“你好,鄢然小姐?”
鄢然愣了愣,点头回应道:“哦,是刘总?”
“呵呵,怎么一个人坐在了这里?”
鄢然笑道:“我喜欢安静,不太喜欢吵闹”
“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确实有点与众不同・・・・・”这位刘总说话的时候眼睛明显在放光,闪的嫣然眼神四处回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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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们公司投拍的这部戏,你好像在里面担任的角色,不是特别重要?好像,戏份不是很多呢?”
“嗯,可能是我的经验差了一些吧”
“我觉得鄢然小姐是比较有潜质的艺人,应该多培养培养”刘总故意又往她身边蹭了蹭,几乎贴着鄢然的身子说道:“和你们的导演打一声招呼,我想你的戏份会多起来,我真的很像看看鄢然小姐你的表现会有多么的出彩”
“・・・・・・”鄢然皱眉了,连忙站起来摆手说道:“不用了刘先生,其实我对演戏不是特别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