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第一轮扫场子结束后,夜总会的经理就开始调人继续入场,旺角这一带是许正雄的大本营,他在此经营多年了,一吹哨子,不算凑数的古惑仔,马仔就能招来几十个,经理电话过去后人就开始从几个场子出来朝着夜总会汇聚。
同一时间,安邦站在扎兰的门口,拦了辆计程车后上了车,身上的大哥大响了。
“许正雄在旺角的于记海鲜酒楼吃饭,跟他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小角色,你找他干什么?”
“呵呵,没事,就和他聊聊人的膝盖到底能有多软,怎么说跪就能跪的”
电话里的人明显很不满了,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就不善了:“你刚和越南帮爆发大规模冲突过后没几天,能不能老实一点?”
“有分寸・・・・・・”
夜总会里,第一轮人被砸趴下后,第二波人开始入场,这一次来的明显有所准备,清一色短袖黑衬衫统一拎着小臂长短的开山刀,这就是明显的港岛社团做派了,这些人都属于一个社团大佬手下的中坚力量,平时用来震慑和谈判用的。
人群通过门口涌入夜总会大厅,团团将大圈的人围拢在中间,赵援朝直接从台子上跳到人群里,身体微微一蹲后就径直撞向了面前的人,肩膀结实的撞到对方的肩膀上,左手抓住他的胳膊向下一卸,砍刀就落在了手里,随后挥手就朝着旁边扫了一刀。
“大圈的兄弟都听着,今晚我要让这场子里地上的血,流上三天都擦不掉・・・・・・”
紧接着,丁建国他们全都冲入战团,一时间夜总会大厅里到处都传来了铁片子相碰发出的“叮当”响声。
和兴和来的刀手是很多,但这么多人全都挤在大厅里,真正能冲到大圈身前的也不过就二十多个其他人全都被自己人给挡在了外面,只能举着刀呐喊助威,而完全插不上手。
赵援朝他们冲进人群里后,就各自伸手夺过对方的刀子,然后八个人全都背靠背的面向外面,不至于腹背受敌,每一次动手后他们就轮着转一圈,挡住四周的人群。
“么的,过千斤重的牛,我一个人都能解的干干净净的,论玩刀你们这百十来斤重的人真不够看”丁建国握刀的姿势和常人不一样,砍刀是反手握着的,刀背贴着手臂刃口朝外,看起来好像很别扭,可刀在他的手里挥舞的时候却别有一番韵味。
丁建国左手抓住一个马仔的领子后,往后一拉拽到身前手臂向前一送一收对方胸前就被割开两道深深的血槽,当有人挥刀砍过来的时候,他抬手一挡就能架住对方的刀子,操控性十分自如。
当来的马仔至少有十几个被砍翻在地上后,这些人就已经处于麻木状态了,随后大圈的人开始不再背靠背的靠拢身体,而是各自为战,全都散开了。
夜总会大厅四周,围观的人看着中间那一片交手的区域,几乎全体膛目结舌。
大圈仔太生猛,八个人完全无视了和兴和来的将近三十人的刀手,地上果真如刚才所说的那样,血流的估计三天都擦不掉了。
这里面,张钦是砍红了眼睛,心里惦记着庆杰和大壮的安危,他每一次砍人的时候真是奔着要对方命去的,几乎每次刀口都向人脑袋上招呼,几刀下去后至少有四五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夜总会经理额头冒汗的朝着许正雄的心腹抬头求助的望了一眼,对方抿着嘴脸色严峻的再次拿出大哥大,这次不是打给许正雄了。
“雄哥场子出事了,你们过来一趟・・・・・”
“行,要什么状态?”
“事后大不了你们去澳门躲一阵吧”
“明白了!”
旺角于记海鲜酒楼,计程车停下后安邦下车就走了进去,来到酒楼吧台后,敲了敲桌子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雄哥在吧,我是他朋友来的晚了,手提电话又没打通・・・・・・”
“楼上,四季花开”
“好叻,谢谢,顺便再给我拿一瓶酒,迟到了这不是得要罚酒么”安邦拿着一酒白酒一个杯子“蹬,蹬,蹬”的上了楼,看见一个包厢门上写着四季花开几个字,他稍微整理了下衣领子,就迈步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许正雄的夜总会门前,突然有台丰田陆巡分别一头扎在了门口,车门开了后一共四个彪形大汉从车里下来,他们下车时手里拎着被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进入酒吧之后一把掀开上面的衣服,人人手里都露出一把猎枪。
从这个场面中就能看出来,许正雄旺角之后这个名字他确实不是白叫的,要场面他能吹哨子招来几十人的队伍,甚至想要再多人他还能叫来过百的古惑仔。
不要场面,要办实事的话,他的手下有一伙敢端着枪喷人的战士,所以说许正雄的手下还是非常全面的!
四个大汉面无表情的端着枪,进入夜总会大厅后,站在外侧同时撸动枪栓,抬手冲着上方就开了一枪。
“亢・・・・・”枪声过后,大厅里突然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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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圈的人几乎平掉了三分之一和兴和的人,剩余的不到十个全都退到了一边。
四个拎枪的大汉出来后,端着枪就冲着赵援朝他们走了过来,枪口瞄着他们几人的脑袋。
“呵呵・・・・・草,枪啊?”赵援朝不屑的挠了挠鼻子,看着顶在自己脑袋上的枪管。
酒吧的经理,胆气顿时就状了,他抻着脖子指着这边喊道:“能打是不是,这回你们再动一动?”
大圈的人都非常无趣的笑了,赵援朝完全没在乎被顶在脑袋上的枪管子,扭头说道:“我告诉你个事,你听了可能会吓一跳”
经理皱眉问道:“什么?”
“就是,在面对我们这种人的时候,千万别近距离的用枪指着我们,因为你他么的根本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赵援朝说完突然转身反手扣在对方的关节上,手向后一拉对方的胳膊就传来“嘎巴”一声,关节脱臼,枪掉了下来。
赵援朝随即用脚尖点了下落在地上的猎枪,跳起来后就单手接住枪把子。
丁建国忽然抬手握住自己面前的枪管然后朝上一抬,对方反应倒是挺快,下意识的就扣动了扳机。
“亢”猎枪枪口喷出钢珠,全都打空了,丁建国一脚踢向了对方的裤裆就把猎枪拽到了自己手里。
“亢”赵援朝枪口向下顶着对面的人的膝盖,果断开枪了:“我他么当兵第一年,学的就是空手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