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没有,只是,他们的妖神自坠轮回海,沉睡到了至今,依旧未醒。
若荒兽神真的回归的话,恐怕无人能抵挡,不仅仅是人族,大陆上的各个种族,都会面临无比浩大的劫难。
“院长爷爷,荒兽神真的有那么厉害吗?”鹿呦呦问。
“小呦呦,你可知晓,神,这个词,并不能乱用。无论是人族,妖族,还是其他的种族,神,代表的就是至高无上,无所不能。从上古至今,也就我们妖族出现了一个妖神,荒兽一族出现了一个荒兽神。”白发院长神情严肃。
“院长爷爷,天地间真的有神灵吗?”鹿呦呦惊诧的问,在她前世所生的华夏大陆,自古就有着神明的传说。
白发院长摇了摇头,说道,“在太古洪荒时期,太古洪荒妖神建立洪荒天庭,封了三十六路正神。可之后,洪荒天庭与巫族大战,巫妖两族两败俱伤,洪荒妖神大多陨落,人族兴起……”
“在上古时期,人族先明有信仰,他们认为神明一定存在,封了各路修士一共一百零八神,比如战神,雷神,水神,掌天地司命。他们虔诚祭祀,认为在关键时刻,神灵会守护他们。而实际上,很多人族祭拜的,却不是人族的神明,而是一些妖族洪荒妖神,他们以图腾的形式祭拜,表达自己的信仰,比如说太古妖神金翅大鹏。”
鹿呦呦认真的听着,眼神里不时闪过疑惑,若按这般说来,那天地间,似乎真的有神灵。
似乎是知道小含羞草的想法,白发院长继续说道,“天地间已经没有真正的神灵了,真正的神灵早就随着太古之时的巫妖大战陨落,而现在这些神灵,只可以说是伪神灵。”
“伪神灵?”鹿呦呦惊诧地看着院长。
“传说之中,是因为他们的修为,一直没达到太古洪荒妖神的那个地步。”达不到那个境界,就算修行再高,也只能称作伪神灵。
白发院长的话就像给鹿呦呦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她似乎走入了那个洪荒世界,在那里,妖族搬山移海,无所不能。
最后,白发院长以一句话总结,“但凡是敢称之为神,无论是妖神还是荒兽神,他的实力必定逆天,抬手间就可改天换地,神威难以想象。”
所以现在,有妖敢自封自己为妖君,也敢自封为妖皇,就是没妖敢自封为妖神的,神这个称号,真的不能乱用。
一旦用了,那你就背负上了无数生灵的兴衰命运。
鹿呦呦心中十分震动,从院长的只言片语,她就能感受到神的强大。
她问道,“院长爷爷,那我们修炼到顶峰之后,会像人族传说中的那样修士飞升成仙吗?有仙界吗?还是有神界呢?”
白发院长说道,“小呦呦,若你能修炼到那个地步,那你自然会明白的。”
越到后面,修炼越难,自太古洪荒妖神陨落之后,几十万年,不是没人修炼到无比接近妖神的存在,但是那个境界,就如一道巨大的天堑,无法逾越。
白发院长不说,鹿呦呦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现在修为还是太低了,只是一个小妖,知道的太多,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一些事情,修为到了,自然就会明白。
白发院长叹了一口气,若荒兽神真的回归,那这天下,可能没有可以阻止他的人。
……
……
一场大祸要来了。
整片天地间,都充斥着无比压抑的氛围。
在荒兽大山的边缘,除了三大城池和千月宗,还有十几个部族和村子。
这几个村子和部族人口不是那么多,大一点的部族也就千人,他们没有三大城池那般强硬的防御,在感受到了荒兽大山暴动的时候,他们选择了离开多年居住的族地,朝着更远处迁移。
最近的荒兽大山实在是太不太平了。
“爷爷,我们真的要离开族地吗?”在广袤无垠的山林之中,前进着一对人马,放眼望去,足有上百人。
而开口的,是一个坐着独角马的小姑娘。这种独角马是一种低级荒兽,性情温和,可以在山林中行走,如履平地一般,而且能日行千里。
荒兽大山连绵百万里,他们部族处于荒兽大山的外围,可若要完全的走出荒兽大山,没有个半个月的时间,也是不行的。
在小姑娘的旁边,是一个身穿兽皮的老者,他的脖颈处,纹有神秘的图腾。他开口道,“荒兽大山最近实在是不太平,距离我们三万里外的羊村,已经被一只荒兽给屠村了。”
“屠村!”小姑娘惊呼出声,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三万里之外的羊村,比他们村子还要强大,人口足有上千,算是一个大部族,听闻他们村子时常捕杀高级荒兽。
可现在,竟然被屠村了。
“嗯。”老者点了点头,灰白的眼尖带着睿智,“也许才刚刚开始,若再不快点走,我们都得留在这里。”
小姑娘打了个寒颤,离开多年的族地算什么,真正的灭族才恐怖。
众人加快了速度,朝着荒兽大山之外赶。
这样的村子不止一个。
世代生活在荒兽大山的村民都有着无比强大的感知,有荒兽暴动,从内围朝着外围逃窜,他们感知到了危险,只带了世代积累下来的珍贵宝物,就朝着大山之外走去。
他们要另外寻找一个族地。
……
又半月时日一晃而过。
“轰!!”
突然,一座山脉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乱石穿空,山石崩裂。一把断刀冲天而起!
平川侯目光灼灼,射向了那个地方。
“宝物出世了!”
这一日,雷声震天,有万千血光染红了天空。
巨大魔影现身,那是一个恐怖的黑色巨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滔天煞气,屠噬过万千生灵。
他的胳膊足有上万里,伸出猿臂,横跨了多个山峰,直直抓向断刀。
“轰……”
有千里长的舌头出现,携带着恐怖的威势,像那断刀席卷而去。
那是一只碧眼蟾蜍。
它的表皮是墨绿色的,身上长满了古树,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儿,就像一座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