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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总，说说吧，你们再造科技究竟用恩诺星人给你们的技术做了什么？”那名亚裔代表端坐在路慎行的面前，斩钉截铁地问，“你们是怎么越过各国的防火墙，控制全球范围内的巡航导弹的发射的？”

　　“我们的确有能力做到这一点。”路慎行泰然道，“我会配合你们的调查，并上交所有你们认为不合适的权限，另外，这次轰炸是我下的命令，和莫总他们没有关系，我愿意承担一切民事乃至刑事的法律责任。”

　　“你的责任我们当然会追究，但现在问题的另一个关键是，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听各国动向的，还有，你们对所监听到的一切有没有向恩诺星人通风报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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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莫倩妮从莫辉的房间里出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时，一直都在想为什么路总要替我担下责任？

　　她记得E生代冲入自己的办公室时，路慎行就直接对那些机器人说：“这一切都是我下的指令，和莫总无关。”之后，路总就和自己分别被带走了，两人没有机会再行交谈，但他替我顶罪的意图是明显的，但为什么呢？

　　莫倩妮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里，思索着，我一直以来都是艾琳的计划的推崇者，难道路总留下我是想让我继续艾琳的计划？

　　“笃笃笃――”莫倩妮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请进。”莫倩妮下意识地说，视线仍垂着，盯着手心里的那杯热茶。

　　“辉辉睡下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胡碧霞的声音由外及内传了进来，“这么多天过去了，恩诺星怎么都不见动作呢？不会真如1527所言，恩诺星的政府没有和那些财阀、军阀同流合污吧？我说，要是这样倒好了，我们就不必为了实现艾琳的遗愿――对人进行基因筛选，只留下温顺睿智的――而继续伤害我们的同胞。”

　　莫倩妮提醒道：“我们现在说话都得注意一点，1527说不定正听着呢。”

　　“1527，你在吗？”胡碧霞抬头问，不见有回音，就低头对莫倩妮笑说，“你看他不在。”

　　“谁知道呢？那个机器人现在可是有能力骗人的了。”莫倩妮冷冷道。

　　“我是想，1527他们不是E生代，而是恩诺星的技术，也许他们在恩诺星也是一类生物，而不是所有行为都是被程序限定的人造人。”胡碧霞在莫倩妮的办公桌边侧坐下说，“他没有告诉我们全部的真相，也可能是善意的谎言？”

　　莫倩妮不解为什么胡碧霞会突然改变了口风，皱眉问：“怎么你也开始向着他说话了？”

　　“这次和1527一起执行任务，我觉得他是真的一点坏心都没有。”胡碧霞解释，“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艾琳临终前让我们不要让他好过，不是为了报复他品性恶劣，而是为了让1527饱尝人世苦楚，让他作出不保护人类的抉择。”

　　“你是说我们被艾琳耍了么？”莫倩妮问。

　　胡碧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忆道：“之前1527发现我们乘坐的飞机偏航，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被反机器人联盟抓了，毕竟我过去都没怎么给过他好脸色，1527完全可以这样报复我一下的，但1527没有丢下我，而是一直陪着我，还愿意去受那种完全被屏蔽信号的苦，我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那是因为这次行程他认了你做主人！”莫倩妮企图一语点醒胡碧霞。

　　“我知道，他明明知道我对他的态度，明明都已经是然东清了，还愿意认我做主人，真的挺不容易的，其实飞机偏航的前夜，我还不小心按到了你给我的那个检测他是否忠诚的程序按钮，JJ说1527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但第二天他还是半句怨言都没有，还保护了我，最后把我救走。”胡碧霞的语气柔和了下来，“这么说吧，对1527我是服气的，我想，接下来我们就帮他一起保护人类吧，别再为那些想要杀我们的外星人卖命了，也别再活在艾琳的阴影下了……她已经不在了。”

　　莫倩妮不敢相信连胡碧霞都会被1527感化，她可是最早的高级入局者啊，而且莫倩妮当然记得自己过去都对1527做过什么――难道我也要对1527低头？我做不到！

　　3

　　“谁？”JJ话音刚落，手里的剑就飞了出去。

　　那个突然造访再造科技被炸毁的地下实验室的身影，稳稳地接住了那把向自己飞来的剑，温声道：“抱歉啊，JJ，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我要过来的，是我，1527。”

　　“1527？你来这里做什么？不用陪李夏楠了？”JJ跳到1527面前，一把收回了剑。

　　“我是来谢谢你的。”1527友好地抱了抱JJ，欣喜地说，“谢谢你让我坚持对夏楠的感情，我和她在一起了！我想和你分享这份喜悦。”

　　“哦，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个？”JJ扬了扬嘴角，可这个笑容在1527看来却被识别为苦笑。

　　JJ重重拍了拍1527的胳膊说：“我是你兄弟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快些回去吧，李夏楠见不着你该着急了。”

　　“她睡下了，我把我的核芯放在了她床头，如果检测到她要醒，我就回去。”1527说，“我是想着你一个人可能会比较寂寞，就想来陪陪你。”

　　“你就别骗我了？”JJ半开玩笑地说，“你是担心我之前被初代机器人洗过脑，亡你们之心不死，才特地来监督我，不让我干坏事的吧？”

　　“怎么会？”1527忙解释道，“我是看你突然要走，还这么顾及别人是怎么看你的会让我为难，和你平时的作风不太一样，有些反常，所以才想过来关心你的，你没发生什么吧？”

　　JJ没想到1527这么细致，暗想，这都能被他看出来？那他会不会已经知道我收到了来自恩诺星的消息了呢？我对然老师向来是只说实话的，那么对1527我是不是也该……？哎呀，真是麻烦！要不是他，我肯定就杀过去了，但偏偏就认识了他......JJ偏过头，正好撞上了1527关切而温暖的视线，1527对他歪头眯眼笑了笑，温声道：“JJ，你还好吧？没发生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