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是晴空万里，到了下午就是乌云密布，沉闷难受。</p>
绍兴城，此时一片沉寂。</p>
鲁王朱以海沉默的待在所谓的王宫中，心情格外的郁闷。</p>
窗外的花朵低头，树枝摇晃，房中的蜡烛，也是一跳一跳的，气氛格外的阴沉。</p>
“殿下，几位阁老求见！”</p>
忽然，一个服侍的宦官，轻声述说道。</p>
“让他们进来吧！”</p>
朱以海摇摇头，脸上写满了不甘。</p>
很快，浙东小朝廷的高官们，纷纷进来。</p>
在清军攻破南京后，钱肃乐、张煌言等起兵浙东，郑遵谦、张国维等人将朱以海从台州拉来，在绍兴监国。</p>
旋即，他就任免张国维、朱大典和宋之普为东阁大学士，不久又起用旧辅臣方逢年入阁为首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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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四人，乃是浙东小朝廷的核心。</p>
而由于朱以海没有自己的嫡系军队，不得不倚重方国安和王之仁这两位大将。</p>
“殿下！”方逢年作为首辅，有一些尴尬地行礼。</p>
而同样，其余的三位阁臣，也一板一眼地行礼。</p>
至于方国安和王之仁二人，作为武将大大咧咧地行礼，显得颇为轻率肆意。</p>
这让朱以海心中恼怒，衣袖之中的拳头，抓得越紧了。</p>
该死的武夫。</p>
“有事吗？”</p>
朱以海强颜欢笑，将衣襟散开些，似乎要进行散热。</p>
方逢年叹了口气，摇头不语。</p>
几个内阁大臣互相望了望，朱大典不得不起身，拱手道：</p>
“殿下，杭州传来消息，豫王的军队，已经拿下了杭州城。”</p>
“豫王――”</p>
朱以海拳头握得更紧了，脸上写满了悲愤。</p>
“什么豫王，他是大明的皇帝了！”</p>
朱以海苦笑道。</p>
见众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他哪里不明白，这群人已经决定出卖他，换取政治上的新生。</p>
或许，从台州来到绍兴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吧！</p>
可是，我不甘心啊，为何不是我拿下了南京？</p>
“殿下，从杭州传来的消息，领兵的人四川总兵秦翼明以及赵光远二人，兵马合计两万。”</p>
王之仁忍不住说道。</p>
错过了豫王的从龙之功，又登上了鲁王这艘破船，在政治上他已经伤痕累累。</p>
事到如今，也只能劝说鲁王归降，尽可能的洗刷吧！</p>
“两万？咱们水师万人，兵马也有四五万之多――”</p>
朱以海明知不可为，但仍旧抱有幻想。</p>
“殿下，咱们是什么军队？”</p>
朱大典冷哼一声，丝毫不顾及两位武夫的心情，说道：“恐怕人家一来，咱们就溃逃了。”</p>
方、王二将脸上变成猪肝色。</p>
但是此时，局势比人强，根本就轮不到他们说话。</p>
“时间紧迫，朱大学士有什么就尽快去说吧！”</p>
方知仁咬着牙道。</p>
朱以海望着几人，浑身一震。</p>
扯了那么多话，终于要揭开遮羞布了吗？</p>
“殿下！”</p>
朱大典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只能硬着头皮道：</p>
“豫王六月一日，在南京登基，改明年为绍武元年，各地纷纷上表庆贺……”</p>
“我也要上表吗？”朱以海苦笑道。</p>
“殿下，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如今豫王成了皇帝，大明自然就不需要那么多的监国了。”</p>
这话太过于直白，朱以海被说懵了，木然不语。</p>
见鲁王如此模样，方逢年也只能亲自出马，开口道：</p>
“殿下，暂且不提杭州的兵马，已经迫在眉睫，就言语浙东形势，您难道想去福建，投靠那唐王？”</p>
“与其投靠唐王，不如向南京投降，到底是还是有个好归宿。”</p>
“益王在建昌府监国，后来主动取消，甚至来南京觐见，豫王不作计较，显然是个心胸开阔之主……”</p>
方逢年也顾及不来什么脸面，只能唾沫齐飞地劝说着。</p>
张国维见鲁王一副麻木的表情，心里知道他还是惶恐不安。</p>
但就像首辅所说的那样，局势逼迫，为了大明，为了他们，也不能不如此。</p>
“殿下，若是皇帝压迫，您就说是我等强逼所致，想来也不会难为你的。”</p>
这下，众人目光齐聚其一身，仿佛想将他分尸而食。</p>
按照之前的商量，可是准备将责任全部甩给鲁王的。</p>
不过，这句话的效果还是不错的。</p>
鲁王回过神来，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p>
“为对抗建奴，寡人不得不舍身监国，如今天下有了正主，也是该退位让贤了。”</p>
这话，众人瞬间松了口气。</p>
……</p>
相较于绍兴鲁王的果断，而福建福州的唐王，则有些身不由己。</p>
鲁王朱以海是文官拥立的，还是有一些自主权，虽然依赖性军队。</p>
但唐王却完全被郑氏挟持，困在皇宫之中，基本上毫无发言权。</p>
即使有几个文人为他说话，也毫无作用。</p>
他算是看明白了，郑氏就是准备依靠他监国的名义，将势力从海上扩充到整个福建。</p>
郑氏的筹划也很有效果，除了厦门外，偌大的福建，几乎任由其作为，势力扩充了好几倍。</p>
雄心壮志被浇了一把水，这也就罢了，突然从南京传来豫王登基称帝的消息，这让他万分惶恐起来。</p>
如果是在十年前，他胆气十足，毫不畏惧，但经过数年凤阳的折磨，让他精神身体饱受，再也比不上以前了。</p>
相较于绍兴鲁王的果断，而福建福州的唐王，则有些身不由己。</p>
鲁王朱以海是文官拥立的，还是有一些自主权，虽然依赖性军队。</p>
但唐王却完全被郑氏挟持，困在皇宫之中，基本上毫无发言权。</p>
即使有几个文人为他说话，也毫无作用。</p>
他算是看明白了，郑氏就是准备依靠他监国的名义，将势力从海上扩充到整个福建。</p>
郑氏的筹划也很有效果，除了厦门外，偌大的福建，几乎任由其作为，势力扩充了好几倍。</p>
雄心壮志被浇了一把水，这也就罢了，突然从南京传来豫王登基称帝的消息，这让他万分惶恐起来。</p>
如果是在十年前，他胆气十足，毫不畏惧，但经过数年凤阳的折磨，让他精神身体饱受，再也比不上以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