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V文替换不能少于原字数,所以那三千字的肉汤啊,真是大写的作死(⊙o⊙)…
秋去冬来,天气又渐渐转冷了。顾言廷从上一年的时候就坚持想要买地毯,被唐易给阻止了,今年又不死心的提出来。
“媳妇,咱家也铺个地毯吧!”
“铺那个干什么,多麻烦。”
“不麻烦啊,到时候我弄你看着就行。”
“不行,咱家铺了不好看。”
“样式你选还不行吗?我媳妇的审美最棒了,棒棒的!”
“不选。”
“唐易……小易易……”
“闭嘴!”唐易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把人踢老远,“顾言廷你特么跟谁学的娘不拉叽的撒娇!再恶心我一脸你有多远滚多远!”
顾言廷不死心,在俩人结束床上运动的时候又一脸严肃的提,“唐易,我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嗯?”唐易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撑着眼皮勉强看了他一眼。
“我要买个地毯。”顾言廷板着脸,“这次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哦,”唐易闭上眼,转了个身,“那记得跟奥利奥学学。”
“学什么?”顾言廷愣了下。
唐易冷笑一声,忽然弓起背做出了一个一耸一耸的猥琐动作。那意思很明显,你要是买的话以后有需求就抱着地毯解决去吧。
顾言廷被气的满脸黑线,连小弟弟都气软了。
可是他又不想死心,有意无意总要提一提,就等着哪天唐易万一脑子抽风同意了。
唐易为此感到很惊奇,“顾言廷,你到底对地毯有多大的执念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俩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顾言廷为了配合外面大雪纷飞的气氛叫了两份酸辣粉,唐易吃的满头是汗,浑身毛孔都被酸辣粉撑开不少,说话口气也软和下来。
顾言廷叼了一口粉在嘴里,含糊的哼了两声。
唐易从氤氲的热气里斜眼瞅他,就见后者慢条斯理地咽下去后略有些怨念地重新说,“地毯多好啊,骚胖家就铺了,这大冬天的在家光脚踩都行。”
“啧,骚胖不是为了他闺女吗?”唐易不以为意的挑了下眉头。骚胖闺女去年刚学会走路,动不动就挣扎着自己下地跑。平时在草地上也就罢了,回家骚胖媳妇拖了地,这小家伙也不老实。
骚胖家原本是瓷砖地,当初装修的时候没在意这些细节,装修队给他们尽挑的漂亮溜滑的,后来才发现只要地上稍微有点水渍,平衡感稍微差点的人都会出溜到地上。唐易和顾言廷上门去做客的时候,顾言廷就曾啪叽摔过,为此被骚胖拍下来当黑料,笑了足足半年。
现在见自己亲闺女皮的跟猴儿似的上蹿下跳,骚胖狠狠心找人铺了一层地毯,为了环保考虑还专门整的高级的,顾言廷上门去看过一次之后就种草了,为这事跟唐易念叨了足足一年。
唐易并不是抠门,只是觉得花那个钱没必要。他们这是老房子,当初也没装修,水泥墙就刮了个大白就住进来了,这电视柜还是从二手市场淘换的,客厅东西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拉到旧货市场全卖了也不够买块地毯的。再加上家里有狗,到时候狗毛满地更麻烦。
顾言廷这次已经要放弃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哼了一声,“他家有孩子就能买,咱家没孩子就不能买,啧,你是不是歧视我不能给你生孩子!”
唐易一口汤没含住噗嗤一下喷了出来,乐了半天之后才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你能生也生不出来啊。”
顾言廷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唐易叹了口气说,“你又不让我操,老唐家的小蝌蚪种不进去啊。”
“……”
顾言廷一口没噎死,被臊的满脸通红的咳了半天, 对唐易竖了竖拇指,“你牛!你这耍……咳咳……耍流氓的境界真是……”
后面的半句没说出来,噎到喉咙里的辣椒直接把他发作到洗手间了。
隔天是圣诞节,唐易给骚胖的闺女买了不少小礼物,一个个的都装在了特制的大号礼物袜里。
他们一周前就和骚胖说好这天过去一块过节,骚胖媳妇高高兴兴地张罗了两天了,说要大展厨艺让来人见识下她的新菜系,结果这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唐易感冒了。
顾言廷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算热,就是脸红的吓人。
“能行吗?”顾言廷有些担心,伸手轻轻摸着唐易的脸说,“要不咱不去了,我先跟你去医院看看?”
唐易摇了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说,“去什么医院,我就是睡觉不老实踢被子了,不发烧不咳嗽的,吃点药就好。”
他皱了皱鼻子,“我还想睡会儿,你先带着东西先过去吧。”
顾言廷还想说什么,被唐易伸脚隔着被子蹬了蹬,“人家都准备半天了,别放人鸽子。你把早饭给我做好放那就行,我睡起来了自己热热。”
顾言廷只能去做饭,临走的时候还不放心,把唐易的手机拿出来放床头上,又把自己的号码调出来,方便他随时拨,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骚胖家收拾的很喜庆,可是顾言廷心里惦记着唐易,连他一直很喜欢的大地毯都忘了多踩踩,窝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发信息。
骚胖抱着闺女过来闹他,小家伙挣扎着非要下来跑,跑了两步不小心往前一扑摔了。顾言廷忙放下手机过去扶她,就见小家伙咯咯笑着自己又爬起来了。
顾言廷看了看,转过脸问骚胖,“这么摔真不疼啊?”
骚胖丢了个栗子放嘴里,啊了一声,“不啊,这个厚着呢。”
顾言廷点了点头,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过来,问他,“那有没有更厚一点的?那种长毛的怎么样?”
“不知道啊,”骚胖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没死心呢?”
顾言廷羡慕的看了看,叹了口气。
他吃完饭就早早告辞了,临走的时候骚胖还劝他,“铺这个也挺麻烦的,得勤收拾,地上容易积灰,再说你家木地板也挺好的,嫂子要不同意的话你就赶紧死了这份心吧哈。”
顾言廷又羡慕的回头瞅了瞅,心想,冬天都快过去了,不死心也得死心了。
他回去的路上跟唐易发了一条语音,说马上回去了。开到半道的时候想起来圣诞节也没什么准备,于是拐道去买了瓶红酒和一干晚上吃的零食。这一折腾到家的时候就晚了半个小时。
顾言廷停好车,转身往家走的时候才看见楼道口一个黑影。
“唐易?你怎么在这?”顾言廷吓了一跳,三两步赶紧跑过去,一抓,唐易的手都是凉的。
“你刚不是说马上到吗,”唐易叹了口气,“我下楼接你来了。”他收到信息后收拾了一下就下来了,这会儿站了四十多分钟,脸上的皮肤都冻的发红了。
顾言廷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以前唐易极少下楼接他,今天这猛不丁往这一站,他还有点懵。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唐易身上的袍子是顾妈妈送的,说是獭兔皮毛一体的。只是顾妈妈买完后又被人安利了一个抵制皮草的视频,唐易当时抱着一件真皮草看老太太哭地稀里哗啦的,回来后实在良心不安,于是用东西一罩就供起来了,说什么都不穿。
他本身气质出众,当初试穿的时候顾言廷眼都直了,连顾爸爸都说连连点头说好看。这会儿唐易不知道为什么穿上了,顾言廷的目光往他脸上落了落,没什么墨水的脑子里浮起了面如冠玉四个字。
他抓着唐易的手搓了搓,没两下就心猿意马了,看了看前后没人,忍不住凑后者耳边上小声说,“你穿这个真好看,迷死我了。”
唐易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低低的嗯了一声。
顾言廷别这声跟小猫似的的声音唤的浑身舒畅,伸手就从外套暗扣中间的缝隙里往里伸。唐易的身体猛的僵了一下,反而主动贴紧了他。
顾言廷起初还惊讶,等指尖光滑温暖的触觉反映到脑子里之后,才张嘴结舌的傻住了,“卧槽!你……你你!”
他脑子里还在消化这个看起来离谱的惊吓,身体却快速的做出了反应——顾言廷二话不说一脸紧张的扛起了唐易,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一阵旋风似的一口气窜上了四楼。然后十分暴力的打开门把人推了进去。
唐易全身是裸的!
他竟然什么都没穿,就裹着个宽松的大皮草到楼下去接人了!卧槽!那个皮草就仨暗扣,还是钩子从里面勾住,稍微一动就容易松开的!
顾言廷哐的一下把门关死,喘气都有些不匀了。紧张、震惊、刺激和突然激起来的**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下午的光线很柔和,唐易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跟只得逞的小狐狸似的,笑着凑上来在他嘴角亲了两下,边亲边问,“怎么,傻了?”
顾言廷直直的盯着他,唐易还要开口的时候,就感到眼前一晃,随后身体被猛然抬高,顾言廷把他抵在墙上,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顾言廷把人压的死紧,一只手有些粗暴的掐着唐易的下巴,把他的脸按到一边,粗重的啃咬着他露出的脖颈和下巴。另一只手却直接从衣服里探进去,滚烫地一路摸到唐易的腿|根处,在那里重重的摩挲揉捏着。
腿根给唐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俩人情|欲高涨的时候,顾言廷在那里亲一下唐易就受不了,更何况他这会儿刻意用微微带茧的拇指狠狠摩擦。
唐易忍了忍,好不容易喘|息道,“不要在这……”
“不行,”顾言廷贴着他耳边粗重的喘了口气,“我受不了了。”
“客厅……”唐易咬了咬牙,满脸通红的说,“地毯上……”
客厅已经铺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不过不是满铺,玄关和餐厅的地方是空出来的。不过即便这样,客厅里也有很大的一块空地——足够俩人折腾了。
顾言廷一开始打的什么主意唐易很清楚,甚至他怀疑骚胖也是懂装不懂,毕竟像顾言廷这种家里没有小孩和老人的家伙,反复确认这地毯够不够柔软会不会磕疼膝盖,傻子都要怀疑他目的不纯了。
唐易在暗地里挑选的时候,颇有一种自己为鱼肉偏偏还要自选调料的滑稽感。这会儿见顾言廷惊讶的转过脸去看,更有些脸热了。
顾言廷并没有看很久,他转过脸,反而沉下了气息,叼住了唐易的耳垂沉声说,“礼物吗?”
唐易咬了咬牙,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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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顾言廷到底喜欢唐易哪里,他一定会回答不知道。自从他和唐易认识开始,俩人就像命中注定的一般,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便变地水|乳|交融密不可分。他们对彼此都太了解太熟悉,单凭一个眼神也能看懂对方的意思。
他们曾在交往三年的时候分手过,虽然周围的朋友都理所当然的以为那是“三年之痛”发作了,甚至不无担心的提醒他们后面还有“七年之痒”,但是顾言廷心里却清楚,看似严肃刻板的唐易,只需要一个手势便能让自己溃不成军。
他这两年有刻意修炼,甚至屡次认为自己已经能在床|上掌控住唐易了。然后当这个圣诞节,唐易脸颊通红地躺在软|毛的地毯上,主动分液的时候,顾言廷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
他像是个初识人事的毛头小子,双手在腰带上扯了好几下才打开。唐易穿的外套里面果然是真|空的,顾言廷三两下把自己脱干净之后,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给他涂液的手都有些颤抖。
唐易虽然做这事之前给自己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并且隐隐也有些期待,不过这会儿看顾言廷面部狰|狞红着脸跟发|情的公牛似的,忍不住又有些打怵了。他咬了咬牙,半晌咳了一声说,“你……你一会儿慢点啊。”
“慢不了了。”顾言廷看着他说,说完按着他的腿猛的一下顶|了进去。
羊毛地毯的质地已经足够柔软,然而乍一接触皮肤还是能清晰的感到略粗|糙的摩|擦感。唐易被突如其来的进|入顶的眼前一黑,等稍稍适应后又被眼前淫|靡的景象和依旧带着凉意的空气刺激起了一身的小疙瘩。
(拉灯有益身心健康)
……
好好的圣诞节直到午夜的时候才被俩人想起。顾言廷买的红酒没用上,零食也被他忘在了车里。
唐易浑身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样,几乎没有骨头的挂在了顾言廷的身上。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伴随着咕咕叫的肚子,一阵饭菜的香味很快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来。
唐易用手撑了下床,还没坐起来就看见顾言廷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
“餐盘哪里来的?”唐易愣了愣,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哑了。
“不应该先问菜是谁做的吗?”顾言廷笑了笑说,“这盘子是我昨天买零食超市送的。
唐易撑着上身往床头上靠了靠,从善如流的问,“菜是谁做的?”
“我。”顾言廷高兴的回答。
唐易无语的看着他。
“还有我妈,”顾言廷高兴地呲了呲牙,“老太太来了,在外面收拾东西呢。”
“啊?”唐易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地毯不是脏了吗,”顾言廷轻咳了一声,“我不知道怎么洗,就打电话咨询了她一下,结果她杀过来了。”
唐易张了张嘴,再厚的脸皮也绷不住了,眼睛跟甩刀子似的盯着顾言廷。
顾言廷一凛,忙摆了摆手,“你放心,我趁她来之前,给送干洗店了。”他顿了顿,又看了眼唐易的脸色,摸着鼻子说,“不过老太太好像知道了点什么,来了后炖汤去了,说要给你补补。还训了我半天呢。”
有长辈在,唐易说什么也没那么大脸继续睡觉了。他下床的时候腿还有些软,顾言廷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帮他把衣服套上去。
“我说你怎么不早叫我!”唐易有些紧张,之前顾妈妈过来的时候也有,但是都是提前打招呼。其中半数时候唐易都会借口在公司加班,一直等人走了才回来。被人撞见在家里睡觉还是第一次,更何况他和顾言廷睡一个屋!鬼知道顾妈妈来的时候家里是什么样?
唐易越想越心虚,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再回头看见还在笑的顾言廷气都不顺了。
“再说多大个事你打电话问她,你这不是给人添乱吗你?她大老远坐车过来多累,实在不行你等我起来了洗也行啊,我……”唐易张了张口,半天又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揪了起来,连走出卧室都觉得心虚。
“我妈说,她来还有别的事。”顾言廷等唐易叹完气才笑着抱住他,轻声说,“她有点不好意思,让我先跟你说说。”
“啊?”
“她说过几天,让你一块去我家,咱一家人过小年。”
“啊,哦,”唐易愣了愣,觉得那里不对劲,“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当然不行,”顾言廷搂着他紧了紧,加重了一下口气,“老太太说,是‘一家人’,正儿八经的一家人。”
一家人所代表的意味太重,唐易站在原地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迟愣地望向了顾言廷。后者冲他眨了眨眼,随后嘴角慢慢地晕开了一点笑意。
夕阳的余晖从窗户的一边斜斜地浸染了卧室的角落,简朴的素色壁纸被霞光勾勒上了旧时光的味道。唐易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却又出奇的平静。
一家人吗?
是的,一家人。
能够跨年夜聚在一起包饺子,然后边看着妈妈往里面塞硬币,边热热闹闹讨论谁会吃到的一家人,也是油瓶倒了喊另一个人去扶,酱油没了吆喝着去买的一家人。长辈会絮叨很多过来人的经验,然后他们像还没长大的小男孩一样俯首听训,但是眼睛心思都跟猴撵着似的到处乱窜。也许还能一起放烟花,看着带着笛鸣的烟火窜到天上爆炸,再滋滋滋滋地消失。
唐易的眼睛猛的酸了一下。这一些他不是没有渴望过,只是真的到来的时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久久没有动作,客厅里传来顾妈妈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然后是抽油烟机勤恳的嗡嗡声。顾言廷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没动,只是伸出一只手抓着他的,捏了捏,笑着说:“圣诞快乐。”
“嗯。”唐易揉了揉眼睛,把下巴搁在了顾言廷的肩膀上。
“小年想吃吃什么馅儿的饺子?”顾言廷捏着他的手问,“韭菜、白菜、芹菜、豆角、花生……”
“哪有花生馅儿的饺子?”
“有啊。”
“甜的吗?”
“咸的,让我妈给你包两碗尝尝。”顾言廷顿了顿,又改口说,“是咱妈,让咱妈给你做,想吃什么的做什么的。”
“好,”唐易嗯了一声,“让咱妈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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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内容)
无节操日常
春暖花开的时候,顾言廷收到了一条信息,徐清杨要回来了。
徐清杨人如其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标准的言情文里的男主长相、男主气质加男主的运气。虽然他也是个GAY,而且是为数不多的纯1。
唐易很替顾言廷高兴,之前顾言廷在事业上有几次小波折,徐先生都帮了不少。只是顾言廷看起来并不高兴,反而拧着眉头像是有心事。
顾言廷的确高兴不起来,不光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七上八下地一个劲儿冒凉气。
他G圈儿的朋友不多,认识徐清杨纯属意外。这还要从大学的时候说起,顾言廷在大四的时候,被林锐介绍着加了一个校友群,里面是本省几所高校的优质G友,虽然群里的话题同样的黄暴不堪没有下限,但是模样倒都是个顶个的好。
当时林锐在几个群里被捧的上了天,在那个优质群里却老实的像朵小白莲,轻易不敢撕逼扯淡。顾言廷没注意这些,进群验证的时候发了个从下巴拍的丑照,惹了一堆白眼。后来有几个小零讨论护肤品的时候问到他,他又如实地回答了大宝天天见,于是没两天就被大家鄙视了。
群里到底都是各处的拔尖儿人物,鄙视也做得不动声色,无非是他说什么都懒得回复而已。顾言廷起初没有察觉,加上毕业季事情多,也很少进去聊天。直到后来有几次无聊,积极热情的参与半天发现没人搭理他之后,才觉出了不对劲。
徐清杨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那天群里的人正热烈讨论着适合毕业季适合出游的地方,每个人都不遗余力的介绍着自己去过的的名地,大多数都是国外,从土耳其到葡萄牙,从越南到法国,加起来就要囊括整个地球了……顾言廷当时正打算毕业了出去转转,于是很积极的凑上去问,T城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顾言廷的那句话被晾在群里呆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回复,却是跳过他回了他上面的人
【群员小Q】:杰哥,你是坐的阿联酋航空吗?
【群员弯弯】:杰哥肯定的啊,话说我也蛮后悔的,虽然新航也不错(委屈)。
……
顾言廷这次尴尬的很彻底,之前的几次他都以为是刷屏太快,没人看见他说话,这次才明白过来是没人愿意搭理他。他愣了愣,正不上不下的杵着郁闷的时候,窗口里出现了一行醒目的红字。
【管理员清杨】:福摩,Y市的霞山不错,我过两个月正好要过去,一起吗?
福摩是顾言廷的昵称,而管理员清杨却是最受大家追捧的名人。顾言廷入群的时候就听很多人念叨过,只是好几个月过去了,却从来没见过本尊说话。
顾言廷有些诧异,还没回复,就见群里刷起了屏,很多傲娇女王范儿的万年潜水党都冒出来砸叹号。一串串的“清杨你竟然窥屏!!”“杨哥粗线了!!!”“天啊我看见了谁(震惊)”……
顾言廷:“……”
【群员福摩】:好啊(呲牙)。
【管理员清杨】:小床,记下我手机号。
徐清杨似乎习惯了一串人追在后面喊他的场景,只说了两句话就关了群窗口。顾言廷的□□那天差点被戳爆,各路人马纷纷来打探他和徐清杨的关系以及后者的号码。他这才了解到,整个群里除了群主之外,他是唯一一个得到徐清杨联系方式的人。而后者不仅手机号不外泄,连□□都是不回任何人的私聊。
不管徐清杨是出于什么目的或原因对他另眼相看,都让顾言廷一时成了群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大家似乎都不再介意他那张奇丑无比的照片,也不介意他没出过T市,只买过大宝洗面奶。之后他只要上线了,总会有人在群里很热情的招呼,“福摩好久不见了!”
就是这么势利,没办法。
顾言廷心情很复杂,没多久还是退了那个优质群,只留了徐清杨这个好友,偶尔的聊上一两句。
只是俩人到底阴差阳错地没能约上。顾言廷没过多久就和唐易在一起了,他喜滋滋的把这事告诉了徐清杨,然后对方就很少上线了。等再次响起这号人物,却是唐易对他身边的狐朋狗友进行清查的时候。
当时顾言廷认识的大部分圈里人都被唐易一脚踹到了爪哇国。他以为唐易是小心眼,容不得圈里人,于是在看到姓徐的被留下来时十分诧异。
顾言廷举着手机表示好奇,追在唐易后面嘚瑟,“徐清杨你知道是谁吗?”
唐易当时正皱着眉头看招聘信息,头也没抬的回他,“知道。”
顾言廷愣了愣,“啊?”他想了想,又强调了一下,“H大那个?说长的比吴彦祖还帅!”
唐易点了点头,“嗯,是挺帅。”
“……”顾言廷,“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了。”唐易被他烦的不行,于是抬眼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说,“你是不是纳闷我为什么不把他也轰远点?”
顾言廷表示正解。
“因为他才貌双绝,为人正直,宽宏大量……”唐易挑了下眉头,忽然笑着说,“主要是呢,他跟你一样,是个纯1。”
徐清杨的确是个纯1,比顾言廷要纯粹的多,而且口味刁钻专吃纯汉子,稍微娘一点都嫌弃。他当时给顾言廷留手机号,也是存了想要泡他的想法,只是还没等行动,这边唐易就捷足先登了。唐易有次办事的时候和他偶遇,后者满脸的遗憾神情,倒是闹地唐易哭笑不得。
顾言廷恍然大悟,只是关注点太偏,于是总结出了“本大爷果然帅出天际”的奇怪结论。他见自己手机里的圈内人是在太少了,最后十分兴奋地约了被唐易留下的几个一起出来玩。
然后这一玩,就差点玩脱了。
徐清杨顶着一张人畜无害花见花开的帅脸,一路上笑眯眯的没事就抖包袱甩段子,差点把顾言廷乐疯。顾言廷心里高兴说话自然也没了顾忌,自己和唐易的关系秃噜秃噜的吐了个干净。
周围有人全程用看傻逼的目光看着他,顾言廷起初不解,等到回程的路上,徐清杨完全抛弃所有人径直冲着唐易献殷勤的时候,顾言廷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尼玛,徐清杨这个脸大心黑的,竟然是冲着唐易去的,要撬墙根啊!
顾言廷警铃大作,拼命往俩人中间挤,跟看贼似的怒视了徐清杨一路。
谁知道徐清杨的做事风格和长相完全不符,分开后竟然很不要脸打电话给他,“喂,顾同学,我能追求你媳妇吗?”
顾言廷当时炸毛,想也没想的回了一个字,“滚!”
说好的高岭之花呢!说好的高校第一高冷第一帅呢?!
顾言廷欲哭无泪,只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想了想自己说的什么自己也是纯1的屁话,又比划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没办法,这个差距是真大。
他于是边在心里骂自己边黑着脸咬牙说,“我俩是相互的,嗯,我偶尔也在下面。”
“真的?”对方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真的,”顾言廷继续咬牙,“唐易才不会一直当0号呢,嗯……嗯……我俩都不是纯那啥……嗯。”
“好吧,”徐清杨笑了笑,“不过呢,你说的话也不能太相信,只是我有事要出国几年,等回来的时候看看你们还在不在一块,如果你俩分了,不管你俩是1是0我都会追一个。”
顾言廷一个激灵,“那要是我们没分呢?”
“……那也不好说啊。”徐清杨啧了一声,“都收了也行,毕竟我这么优秀。”
顾言廷:“……”
徐清杨之后没多久果然出国深造了。顾言廷在他走后大大的送了一口气。这件事提都没和唐易提,一是这事太奇葩,自己有点没面子,二是徐清杨这个人,太不要脸了。
如果不是去年公司投资的一家在U国上市的公司遇到了麻烦,而徐清扬正好能帮上忙,并且主动联系了他,顾言廷说什么都不想再招惹他了。
唉,这个没脸没皮的黑心莲竟然要回来了……
顾言廷叹了口气。
打怪的日子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