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一路走来,不断的打听墨家与项氏一族的踪迹,不过这两家好像消失了一样。
“不会是赢政把他们全部灭了吧!”虞白心底想道,要是赢政把两家灭了,以后的西楚霸王怎么办,自己的那把宝剑怎么办。
虞白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进了一座城市。虞白此时已经将身上的红白衣服换去,一袭水云服,头发用一道方巾包了起来,倒是不怕秦兵认了出来,上次跟星魂打斗时也是蒙着面的。
虞白进了城中的饭馆,忽然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进了饭馆点了一大桌子菜,正准备开吃,突然街上传来一声铜锣声,行人一阵喧闹,纷纷归家,仅有的几位客人也付过钱,匆匆的离开。
“客官,您…………”一个小二上前谄媚的问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虞白有些摸不着脑袋,秦律苛刻不错,可是现在没有打战,怎么这么警戒来了。
“这,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城守接了命令,带了三百龙虎铁骑去不远的残月谷去抓什么人,不过现在客官您…………”小二说到这里,有些难以启齿,因为他也看出来了,虞白的这些菜是才点的。
“你这里还有什么食物,快速的给我打包点,我带走。”虞白摸出一把铜钱,小二欢天喜地的接过,跑到后堂,不一会儿便擒了两只烤鸭过来。
“客官,后面没有什么食物了,只有这两只烤鸭,您就将就一点。”小二笑着将烤鸭递过,虞白也不推辞,又摸了一把铜钱,刚才的那一把铜钱只够付一桌子菜的几个包子的钱,小二欢天喜地的接过。
虞白拎着烤鸭,花费了点小小的手段,出了城门,寻着大路上的马蹄往外追了出去。
虞白赶到残月谷时,那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不过结果却令人有些惊讶,是秦兵败了,一地的秦兵尸体。
“是剑伤。”虞白踢开几个秦兵的尸体,这几个秦兵的伤口全是一剑致命,而且角度、力道恰到好处,对方的剑术比之自己高了许多了,而且手中的剑也是一等一的宝剑,这些秦兵的兵器盔甲全部都是一刃断开,切口平整。
“有趣。”虞白将两只烤鸭往背上一甩,提气轻身在场中转了一圈,便找到了点蛛丝马迹,不远处的草丛被人踩塌下了,而且有着丝丝的血迹,看来是对方受伤了,虞白沿着路追了下来。
虞白追了半天,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穿过层层的树林。虞白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个白衣中年人。
“咦!怎么只有一个。”虞白轻咦一声,从脚印与种种的迹象来看,对方应该是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少年。
“伤的不轻啊!”虞白蹲下身子,牵扯起中年人的右手,这中年人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内力体力严重透支,就连身体上都带着不少的伤,右臂上的肌肉严重的被拉伤,皮肤表面充满了血。
“住手。”虞白正准备进一步看一下这中年人的伤,后面却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什么人,快离开我大叔。”虞白转过头,只见一个约莫十二、三岁,身穿黄绿色外衣,褐色底裤,一头黑色短发,一对大眼乌溜溜地直转,一脸精灵之气的少年。
“这是你大叔,他受了很重的伤,我算得上半个医生,我只是替他看看。”虞白解释道。
“嗯,你算半个医生,为什么是半个医生。”这个少年虽然一脸的精灵之气,但是也感觉得到虞白身上没有恶意,走了过来,虞白发现他的手还捉着两只扑腾不已的野鸡。
“这个…………我还是给你大叔看看吧!”虞白没好意思说,自己只是粗略学习了阴阳家的炼丹术与道家的养生篇,虽然精通药理,但是临阵经验却属于零,只能用于自救。
“嗯!好好!你快救大叔,我去做烤鸡,到时候请你吃烤鸡。”这个少年明显很在意他的大叔,闻言点头不已,转身去处理手中的野鸡。
虞白转身从腰上的鹿皮囊里掏出一个玉瓶,抬起这中年人的手臂,手臂上的青筋暴露,表皮充满了血丝,虞白将玉瓶塞子拔去,倒了一点像清水一样的东西到手心,然后均匀的抹在中年人的手臂之上,慢慢的运转内力。
“呼!”虞白轻吁一口气,用百草玉露稳定了一下这家伙的外伤,接下来是内伤,自己不是与他同修一道心法,不能冒然帮他运气,否则就不好玩了。
“喂!小子,你有没有烤鸡的木棍啊!”就在虞白思考用什么药来救他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烤鸡的木棍,你去削一根就是了。”虞白随口答道,自己这么半年也小有积蓄,身上的护心丹,不行不行,九转生死丹,不行不行,化尸粉,麻爪之下的虞白差点将化尸粉拿了出来。
“喂!你帮我一下,把这根木头削成尖棍!”虞白身后再次传来一个声音,虞白回头一看,只见这小子不知何时抱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过来。
“拿过来。”虞白不耐烦的说道,满脑子的药名,用这样也不是,用那样也不是,真是烦死人了。
虞白接过木棍,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工具,秋水根本不利用修削木头。
“给你,用我大叔的剑。”这时那个小子似乎发觉了虞白的问题,从那个中年人的身后取过一把剑,递给虞白。
“咦!”虞白的眼光顿时被这剑吸引住了,暂时没有再想用什么药救这个人。这把剑出鞘之后,剑刃寒光闪闪,剑身满是华贵的花纹,显得十分的锋利,而且剑身上还写着两个秦小篆。
“渊虹!”虞白心里头一跳,盖聂,这不是那个赢政身边号称剑圣之称盖聂的佩剑,怎么在这里,难不成。虞白看向那个中年人,不言而喻,这中年人八九就是盖聂,只不过他不在赢政身边呆着,带这个少年跑这里来干什么,还被秦军追杀,难不成这个小子是他跟赢政老婆的私生子不成,一时间虞白心里乱了起来。
“不管了。”虞白也懒得管那么多,将木头立好,快若闪电一样的抽出渊虹,劈出四剑,整个拳头粗的木头顿时被壁成一个四方形、三指粗的木条。
“好了。”虞白再将两头削尖,递给那少年。将渊虹归鞘,放到那个中年人的旁边,然后继续思考用什么药来救盖聂。
“谢了啊!你的剑术不错吗!不过还是没有我大叔我,我大叔的剑法最好了。”那个小孩说了几句,见虞白的脸色越来越差,要发火的时候,老实的跑到一边烤鸡去了。
“锐呼!”一声尖利的破空声再次打破了虞白的思考。
“小子,你要是再打断我思考,我就让你去准备你大叔的后事你信不信。”虞白终天爆发了出来。
“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烤鸡而已!”这少年无辜的举起手中的烤鸡。
“嗯!”虞白眉头一挑,突然感觉四周一阵乱嘈嘈的声音靠了过来。
“什么人。”虞白右手迸成剑指,中指与食指指尖各冒出一团光,一红一白,结成阴阳鱼。
“是虞少侠!快去禀报少主。”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四面的树林中走出一群绿衣人。
“你们是项氏一族的兄弟。”虞白一愣,却没有将手中的阴阳鱼散去,只见那群绿衣人走了进来。
“是啊!虞少侠。”那群绿衣人在一个看上去领头的家丁模样的人上前说道。
“你们逃脱秦兵的追捕了啊!”虞白见这领头的人,手中一松,阴阳鱼自动散去。因为这个领头的家丁正是与项梁一起被抓住的一名项家子弟之一,所以认出了虞白。
“是啊!上次还要多谢虞少侠出手相助,要不然我们…………。”这个项家子弟说着低下了头。
“唉!”虞白也叹息一声。
“对了,这个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还不知道。”虞白突然想到一个事情,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不是名人,不知道是项佗还是项庄,项家最出名的两个一个是楚名将项燕,还有一个就是西楚霸王项羽了,但是其他的人才还是不少的,其中项庄勇武不下樊哙,而项佗则是丞相之才,不下于萧何,至于其他的项家名人,自己也不大记得清了。
“这个倒是某疏乎了,在下项鸿!”项鸿说着手不自觉的抚在了叉在了腰上,右腿轻迈,显得很是女人气,再加长得不赖,虞白都有种当他是女人的感觉。
“项鸿,这个我好像没有听过。”虞白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暗暗吐了吐舌头,这丫滴长得漂亮,还做这么娘的动作,还以为是你女子呢!
“这个,没听过算了。”项鸿好似有些发觉动作的不对,尴尬的放下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虞少侠在哪里!”这里一个声音传来,许多绿衣家丁散开,一个身穿紫衫白裤的小少年走了过来。
“项兄!”虞白拱了拱手。
“虞少侠不用如此,叫我少羽好了。”项羽同样拱了拱手,热情的说道。
“那你叫我虞白好了。”虞白说道。
“那好啊!”少羽很豪爽的说道。
“那虞白,你那天之后…………”少羽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喂,虞白,你快来治好大叔啊!”旁边的那个小孩插嘴说道。
“唉!”想到盖聂的伤,虞白的头就头起来。
“虞白,你怎么了。”少羽关心的问道。
“这,是…………”虞白话还没说完,又被人打断了。
“啊!”一声惨叫声传来,虞白只见一个黑影投了过来。
“少主,小心。”一边的项鸿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挡在少羽身前,那个黑影砸在他身上,他与黑影一起滚到了一边。
“是阿中。”项鸿站了起来,将那个黑影翻过身来,原来是一个项家子弟。
“阿中不是在看守岗位的。”项鸿突然说道。
“这!看守岗位的还有谁。”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虞白只见一那天领兵来救援救少羽的那个蓝衣白发的老人,似乎是范增。
“还有阿龙与阿飞!”项鸿说道。
“阿龙与阿飞呢!”范增问道。
“这个。”项鸿语噎道。
“你们是不是在找他。”突然草丛中蹿出一个黑影,那个黑影一甩手,又是两个黑影飞过来。
“保护少主!”范增沉稳不惊,有大将风度,命令家丁结成阵势,那个项鸿则抽出宝剑,往那个黑影冲了过去。
“别!”虞白眼力过人,一眼就看出那个黑影脚步沉稳,一看就是深怀高深的武功。可惜虞白的提醒似乎有些晚了,项鸿与那个黑影交上手了,项鸿一把宝剑横挥直扫,隐有战场杀气,不过虞白总感觉这项鸿有点不正常,不过正常在哪里,一时虞白也想不出来。
“快让开。”虞白脚下一错,直接一拉项鸿的手,将项鸿拉到一边,抬手与那个黑影对了一拳。
“咔嚓!”虞白左臂感觉疼痛异常,很明显骨头断了,对方体型极大,虞白纵是有千万载的功力,也改变不了身体是少年的本质,一拳之下,左臂隐有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