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景带着大周的军团,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上京城。
郭荣跟徐济等人前去送行,然后又拉上了王道回到郭府喝酒。席间几人都有点喝多了,徐济首先黯然的道“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老三也有下狠手的时候,那个展澎,那跟着他,那就是嫡系中的嫡系啊,比起我们这些兄弟,那个展澎更能为他出生入死。
这一壶毒酒人就没了。这皇后娘娘魅力真是大啊,有她在,老三就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啊。”
郭荣听了这叹息摇头道“他这一手,彻底把大家给震慑住了,如今被说那些上京的世族门阀了,就算是跟着他骑兵的我们这些人,都不敢有个轻举妄动了。万一惹起了误会,陛下如今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啊。”
“我看陛下是以前太好说话了,大家有的时候都忘记了他是陛下了。这段时间我们在皇后娘娘手下做事,不也是适应的很好吗?”王道看着俩位哥哥道。
“那是不一样的,老三起兵的时候用的不是我们,这天下也是人家的。我们在一旁,就好像是个乞丐,等待着偶尔老三乐了,给扔俩块肉骨头。这日子,唉・・・・・・没法过了。”徐济阴郁的说道。
唉……三人同时叹息了。
夜晚来临,三人各自归家,徐济刚一到家里,就听说有人来访,徐济负责都是些清闲的冷衙门口,平日都没有什么人来,这是谁呢?深夜来访・・・・・・
来人做在他的客厅中,身上套着大氅,等到徐济来了,一看,不认识啊,这人是谁呢?看着就气势不凡,中等身材・气质尊贵。“请问先生,您是?”
“你不认识我,若是聂景在此,他一定会晓得我是谁的・我是原本赵国的皇帝薄休。”
徐济听了这话,人一个趔趄,跌坐到了椅子上,看着他道“竟然是赵国的国君陛下,只是你为何深夜到我的家里来?”
“我早听人说,聂政能够有今天,全然是他当年跟十二个英雄了得的人物结义为异性兄弟的缘故。
早听人说起・十三个兄弟之中,老二徐济命运多舛,但是人却最是聪明过人,乃是一代智多星,你应该早就猜到我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是吗?”
徐济嗓子干涩的看着他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何必如此的自欺欺人呢,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江南大联军获取周国朝廷的情报,尤其是有管兵部的情报最好・你懂的,我也懂的,你是齐国的贵族门阀出身・家族遭遇排挤和陷害,抄家灭族,最后只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啊徐济,你不是一直都想着恢复家族往日的荣光吗?
就凭你现在在周国的地位,可能实现吗?无论是聂政还是王淑之都是打压世族和贵姓门阀的,你看在他们统治下的世族跟贵姓门阀们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
你…・・・其实早就想过了吧,要想恢复往日你们家族的荣光,必定是要投靠到江南大联军的一面的。”
薄休看着他,侃侃而言・句句扎在了徐济的心中。
“以我前国君的身份,没有必要哄骗你,你若答应合作,齐国的一个郡的地盘任你选择,作为给你家里家族,恢复往日家族荣光的根基。”讲完了形式・薄休又许之以利。
“我・・・・・・我这职司跟兵部实在是一点都搭不上边儿啊。”徐济道“可是你的介个结义兄弟有人能够接触道到啊,比如说郭荣,他不是暂时借调到兵部管理军需了吗?”
听了在话,徐济沉默了。
“其实你也不用做很多,最近我听说周国有一批优良战马,是自己的牧场繁育的,大概一万匹,打算运送到战场上去,这批战马是要经过兵部转手,然后才会派人护送到前线去。你说这批一万匹战马要是死亡了,那么前线的周军还能坚持多久呢?”薄休笑笑看着他道“你办成了这件事儿,就到城外等我们,我们的人,带你离开上京到大联军中去。齐地的一郡在等着你……”
徐济倒抽了一口冷气,道“我怎么……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人会真的护送我离开……”
这就是说这徐济并不抵触给聂政败事儿,看来他又一次看人成功了。
“如今上京兵荒马乱,你没有我们的人接应也能够逃出上京。再说,我们的人为什么不去接应你呢,只要你把上京的城防图给我们带出来。”薄休再次抛出了自己的要求。
徐济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大声道“这怎么可能,那城防图如今寝…”
“就在郭荣长子那里啊,我们都打听清楚了,郭荣通过走关系把自己的儿子放到老五宋擅的军中,宋擅的军中有一位部将没有跟着宋擅出征,而是因为伤,而做了城防卫副都统,郭荣的长子就在他的麾下,如今是他得用的,他的长子,你那大侄儿,为了尽快熟悉军务,最近不是一直都把城防图随身携带着嘛!!~”
徐济看着他浑身发冷。
“你若要弄死那批战马,郭荣就过脱不了干系了,你又何必在乎多拉他一个儿子下水。反正他又不止一个儿子。”薄休循循诱惑道…・・・
徐济的心乱了……
没几日就出了兵部战马倒闭的事儿,虽然不过是几百匹被人投毒至死,其它的马经过抢救还是活了下来,但是一时间这一万匹战马却是用不上了,只能先发回原来的牧场修养。
若是战马倒闭时间是小轰动的话,那么甚为聂政的结义长兄,郭荣的长子居然丢失了城防图,被下了大狱,等待斩首这件事就真的成了大轰动的时间了。起因就是郭荣竟然跪在大宫门前,愿意为了儿子替死!!~
聂政得了消息,就喊了淑之来,一见面就不顾额头上的刚刚针刺骨而冒出的冷汗,对妻子道“媳妇儿,大哥家的大侄儿是怎么回事?怎么下狱了,我听着好像还要斩首,那可是个好孩子。”
淑之一听这话,顿时心中有数了“那孩子丢了城防图,我们猜着可能偷了图的人,还没有离开上京,就打算先把他压下为掩护,就说他严惩他,再严密的收索一段时日,然后再慢慢降低收索的力度,让那人误以为我们没有找到人,就不查了。然后他因为安全就会带着图出城,这等珍贵的东西,那人想必也不敢轻易交给别人必然是亲自带到大联军那边。若是如此……”
“若是如此就完成了引蛇出洞,我们就静静的等待着对方上钩,出城就行了。”聂政微笑道“只是,对方会上当吗?”
“他等得起,江南大联军那群皇帝王爷们可等不起,他们等着拿到城防图炫耀可羞辱我们吧?……”
聂政呵呵的笑出了声,看着淑之道“你个坏心眼的小女人,这谁要是惹了你,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瞧你说的,只是称赞妻子的词汇吗?”淑之白了他一眼,然后才让人端了盆温水来,拿着干布一给聂政擦身上,一边逗着聂政说话。
其实聂政知道淑之是故意的,但是他也害怕自己真的没有多少日子可活,是就越来越依赖淑之,总想多跟她在一起一段时间。夫妻俩到了晚上,就头靠头的说话,说都是当年的俩人最初新婚那段时间的事聂政听着小妻子说起她的愤怒,被自己的亲爹设计了,搁谁谁不怒啊?
聂政也听着小妻子一开始说他那副讨人嫌的样子・・・・・・有的时候忍不住呵呵失笑。
相处的幸福时光总是短暂,还没等聂政快乐多少日子,就收到了那带出城防图的人抓到了的消息,还说毒杀军马的事儿水落石出了。跟着他就又到了大哥郭荣亲自动手把二哥徐济打个半死的事儿。
淑之过来喂他吃饭的时候,聂政才唏嘘道“为什么会是二哥,为什么会是他!!~而且他跟大哥是最早结实的,大哥跟他之间的关系最好,没有想到,他在军马的事情上就利用大哥对他的信任下的手・害得大哥被连累打了一百大板,修养了一个月才好。跟着他有陷害了大哥的儿子,为了那份城防图……
我们不是兄弟嘛,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人心总是会变的,他在我们这里,寻找不到能够让他满足的东西,自然会到外界去寻觅了。”聂政听了淑之的话,忍不住神色黯然。“我们曾经换个庚帖,做的兄弟啊!!~”
听说,郭荣一口咬掉了徐济一只耳朵,听说徐济供出当时在上京跟他联络是原本赵国的皇帝薄休……
虽然这次好似军马跟城防图都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但是淑之却不这么想,她在给聂景去信的时候写道“父亲,他们这次行动很可能是使用的障眼法,用抛出来的徐济来吸引我们的视线,然后偷偷的把更重要的情报传送给大联军,若是父亲有什么行军计划已经布置下去,当心消息走露。”
聂景看过信后,直接一发内力,把这封信化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