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个选择？”

　　 顾以安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些沙哑，低磁。

　　 又添了笑意在里面，很是撩人。

　　 “不许……随便撩人，好好听着！”

　　 季颜栀后退了一步，仰头看他，又觉得身高差太多，太没有优势了！

　　 “坐下听！”

　　 “是！听你的！”

　　 顾以安突然给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坐了下来。

　　 季颜栀：“……”

　　 她的满肚子气呢？

　　 “那个，两个选择。”

　　 她咳嗽了一声。

　　 顾以安正襟危坐，竖耳听着。

　　 像个等待老师宣布正确答案的小学生……

　　 季颜栀突然就又要笑场了。

　　 幸亏忍住了啊啊……

　　 他真是……

　　 “你可以放松一些听。”

　　 季颜栀表示很尴尬，早已准备好的话，如鲠在咽。

　　 “嗯。”

　　 顾以安平静地点了点头。

　　 然后漫不经心抬手，一把拉住季颜栀的胳膊，就将她摁到了怀里。

　　 她骤然跌在了软软的沙发上，几乎是躺着被他搂住！

　　 他箍住她的小身子，让她坐在他身侧，然后用手缓缓为她顺头发：“说吧。”

　　 “……”

　　 怎么那么慎得慌？

　　 顾以安像是在给她顺毛一样……

　　 如果一会儿她说的话，不合他心意，他会不会一把揪了她的头发？

　　 “不会。”

　　 顾以安突然淡淡开了口。

　　 季颜栀：“……”

　　 可怕的读心术。

　　 “好了，言归正传。”

　　 她拿开了他的手，不顾他骤然冷下来的眉眼，开口道：“我给你两个选择！”

　　 “说吧。”

　　 顾以安眸子波澜不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茶几。

　　 季颜栀开了口：

　　 第一个选择是，现在，让我一个人离开。

　　 “不可能。我选第二个。”

　　 顾以安当机立断便下了决定。

　　 让仍还觉得第二个选择难以启齿的季颜栀：“……”

　　 “真的不再想想了？”

　　 “我做出的决定，不会收回。”

　　 “好……好吧……”

　　 “那第二个是什么？”

　　 顾以安起了身，眸子幽深，修长的腿走过来，分开她的膝盖，俯首向她靠近：“说吧。”

　　 “……”

　　 季颜栀怀疑他已经知道了。

　　 她想躲，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躲。

　　 不然功亏一篑……

　　 包括骤然闹的小情绪，包括一步一步算计到这句话……

　　 她要用自己，去看看顾以安的心。

　　 季颜栀闭了眸，然后澄澈的眸子直直地看进了他的眼底：“第二个选择就是……今晚你既然留住了我，就要睡我。”

　　 顾以安：“……”

　　 “相信顾总不是言而无信的人！那么……就开始吧！”

　　 “……”

　　 顾以安一直没说话。

　　 沉默是金。

　　 沉默是银。

　　 沉默是财宝……

　　 “顾总是想让我主动吗？”

　　 季颜栀突然迎上了顾以安幽暗的目光，从那里面读出了复杂和压抑。

　　 她缓缓靠近了他，拿起他的手碰向自己。

　　 他却仿佛触电一般，薄唇抿住，立刻缩回了手。

　　 “顾总想出尔反尔？”

　　 季颜栀挑了挑眉。

　　 空气，安静得有些可怕。

　　 顾以安不动作，不说话，只幽暗又复杂地盯着她。

　　 季颜栀指尖颤了一瞬，又狠了狠心，开口道：“想必顾总是实在没有那个功能了？那找谁不是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