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才落,他立马一脸困惑的反问我:“我做什么傻事?”
“……”我怎么知道!这得问你自己啊!
我是感觉到他在装傻,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而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回视着我。
就那么对视了三秒后,他先垂下眸,伸手就又去拿烟,我顿时无语了。
“你不是要去冲澡吗?”他说。
我看着他抽出烟的手,轻轻叹了口气,“亚桑,你这样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真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是你想多了,我不可能去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依旧没看我,垂着眸将烟衔在嘴里。
“你……”我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一切都只是我的感觉,他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我最后又叹了口气,然后闷头从旅行包里拿出换洗的衣服就往卫生间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叫住我,“你生气了?”
我脚步顿住,没回头,他又说:“我真不会做什么。”
“……”我顿了两秒缓缓转过头看他,“真的?”
他看着我,俊逸的脸和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少了那种温润,多了一丝淡漠,我心脏微缩了下,他就轻轻点了点头,“真的。”
“……”我一点都不信,真的一点都不信,但是脸上和眸里的那种淡漠让我心慌。
我不喜欢他那种表情和眼神,让我感觉和他距离很远,怕他不理我……我感觉到,他生气了,他也有脾气。
我从来都会看脸色,尤其是和刘远明结婚以后,所以我更知道,这个时候再说这个话题,不仅没有,只会矛盾升级。
我立马服软,垂下眸,“我只是担心你……”
他顿了两秒才开口,“放心,我说了不会就不会。”
我掀起眼,对他笑了笑,“那我去洗澡了。”
“嗯。”他轻应了声,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吐出。
我转身进了浴室,在关上门口后腰轻抵着门板抬手捂住胸口,因为我忽然间发现,我好像没想象中那么了解他……
我是站了会才脱了衣物去调试水温,即便我已经将调得只是温热,但水冲刷过身体触上伤口的时候,我还是疼得呲牙咧嘴。
还好那种疼痛没维持太久,没多会身体就适应了,不仅没那么痛,还觉得很舒服。
不过不敢贪恋,也就随便冲洗了下就赶紧擦干身体。
我没急着穿衣服,而是走到的洗面池的镜子前,因为水温低的缘故,镜子几乎没有雾气,我很轻易就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些皮带抽打过的痕迹,红肿青紫之外因为冲刷过的缘故,有些地方居然有些泛白,简直不忍直视。
一想到等会他要帮我上药,我没脸热,反而拧了眉……那么丑……他会不会嫌弃?
“哎……”我没忍住又叹了口气,然后开始穿衣服。
裤子我没换,因为没那条比他给我买的这个跟合适,我只是换了衬衫。
出去的时候发现他换了位置,坐在了床尾,电视开了,他正在看电视。
许是听到门响,他转头朝我看过来,目光和平时无异,但我脚步却一下顿住,有些不适的垂下眸微微低头。
我走到床沿坐下,正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就说:“我给你上了药就要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噢。”我低低的应了声,手忽然间就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是继续放在膝盖上还是脱衣服?!
我是局促的,而他也半天不吭声,我小幅度掀起眼,入眼是他坐在床尾的背影,一动不动,好像看电视很入迷的样子,完全当我不存在了。
我扭了扭手指,深吸了口气抬手,指尖触上衬衫的纽扣,一边努力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一边解着扣子。
只是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纽扣比平时解得费力,而且明明知道他是不会回头来看我的,但我还是不停的掀起眼去看他。
好不容易把扣子都解开脱下衬衫,我连忙爬上床爬躺下,刚想叫他,又觉不对的拉起被子,盖到腰襟后又爬下。
“可以了……”说这三个字之前,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但偏偏话出口,变得非常别扭,说不出的别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
我是没敢看他,偏着头,视线集中在床头柜的药盒上,但耳朵能听到。
我听到他站起来的声音,然后靠近我的脚步声,再然后……他出现在我视线,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条绿色药膏。
“这个能消炎消肿,收敛伤口加速伤口愈合,对一般擦伤,划伤,烫伤效果都很好,而且不容易留下疤痕。”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床沿坐下。
即便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平静淡定,但我心跳却依旧持续加速,全身肌理开始绷紧。
尤其是在他在床沿坐下的时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床沿因他的重量凹陷下去的痕迹,呼吸瞬的窒了窒。
“才擦的时候会有点痛,你忍忍。”
“……嗯。”我低低的应,随即紧紧抿住唇,所有注意力全部都集中了后背以及和他说的可能会很痛上。
确实很痛,我知道的,下午那会我自己上过擦过药,那种先是清凉后是灼痛的感觉确实很难忍。
然而,顿了两秒,没等来那清凉和灼痛,而是温热的指尖轻触上我后背的肌肤,紧接着我内衣的系带被拉起。
我眸子顿张倒抽了口气,猛的回头,入眼的他低垂着眸的样子,表情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挡住伤口了。”他声音淡淡的,看也没看我一眼,手很自然的解开我内衣后就将肩带往边上拉。
我顿了一秒连忙转回头,正心慌意乱,一抹清凉划过肩胛骨的位置,紧接着火辣辣的灼痛感就上来了。
“嘶――”我皱眉眯眼的嘶出声,指尖瞬的攥紧,那心慌意乱瞬间就被痛得灰飞烟灭。
“忍忍,明天破皮的地方结巴了没那么痛了。”他声音依旧平静。
我咬着牙,想应一声,最后放弃,怕一出口就是呻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