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微攥起,“张律师说的不利是指什么?”
“财产分割。”
我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离不了就好。”
“可是……”
“张律师,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能离就行。”我抬头看向他。
他蹙眉,唇动了动,“有些东西,我是不应该问的,但是……我还是想问下。”
“……”我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有些不适的别开眼。
“是亚桑吗?”
“……”我觉得,这种时候这种事情,我就算不抵死不认,那也不应该去承认,我可以选择沉默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一想到他,一想到他可能还在这医院的某个角落守着我,又或者甚至可能还在警局门口,我就忍住弯起唇,轻轻点了下头。
心好像在点头的这一瞬就完全释放开,就算分不到钱又怎么样?那也是我自己做错了事,这就是代价,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必须付出的代价……
张律师沉默了会,然后轻吁了口气站起身,“我知道了,离婚这里你不用担心,财产分割我也会尽量,还有……关于亚桑我也不会跟别人提。”
“谢谢你张律师。”
他低头看着我,唇微弯了下,“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你要回去了吗?”
“嗯。”我应了声,但没动。
“那……一起出去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摇头,“他会来接我。”
“……”张律师轻抿成起唇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好。”
张律师定定看了我两秒才转身,朝着医院门口的方向走,我见他走出一段距离后这才低头,掏出手机找出亚桑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第二声就被接起,我轻喂了声,亚桑就说:“张律师跟你说什么了?”
“……”还真看着我呢啊?!
我没吭声,下意识的左右张望,低低的笑声忽的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在楼上,别看了。”
“楼上?!”虽然他说的别看了,但是我视线是立马就往上挪。
他又笑了,“我现在就下来,两分钟。”
我蹙眉,嗯了声。
电话他没挂,我听到了风声,以及很快的脚步声和他微微喘息的声,唇角完全不受控制的就扬起,人也站了起来,偏头朝着医疗大楼门口看。
没多会,他喘息声越来越重,但风声小了,脚步声也没那么急促,然后他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医疗大楼门口。
“我看到你了。”我说。
“呵……你往门口走,我追你。”
“好!”我笑着转身,“要挂电话吗?”
“可以不挂。”
我没忍住笑出声,心里满满的暖意,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往前走了一段,到是他先开口,“对了,张律师跟你说什么了?”
“……也就是离婚的事。”
“骨科那好像挺吵的……你没什么事吧?”
“你看我样子像有事吗?”
“看起来到是不像。”
“那不就行喽。”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门口,脚步下意识的定下,转头去看他。
发现他就跟在我十几米的距离,见我转头看他,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放下手机。
嘟嘟嘟的断线声传来,我也放下手机,然后走出医院大门朝左拐。
脚步才停下没多会,他也出来了,走到旁边,低着头看我,“没什么事吧?”
我笑着偏头看他,顿了顿才说:“幸好我听你的把东西放回去了。”
“我知道,你们回了旅馆。”
“你是怎么跟的,我都没看到你!”
他垂眸低头,唇弯起,小小的梨涡冒了出来,却没回答我,而是在顿了一秒后说:“先打车吧,回去说。”
“……”还不好意思呢!
医院门口打车不难,我们很快打到了车回旅馆。
车上我们都没说话,到下车朝旅馆走了,我忽然想起之前我在警局报了我地址的事,就和他说:“这里我们不能住了。”
“为什么?”
“我在警局的时候录了我现在的地址,我有些担心。”
他是明白过来,轻点了下头,“那等下回去收拾,我们重新找一间。”
“你不是说你看了两处房子都还算合适吗?”
他轻抿了下唇,侧眸看我,“现在都九点了,就算要去那去也得明天。”
“……”也是哦。
我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他就又问我,“张律师和你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们坐在喷水池那……”
我斜眼睨看他,“就是离婚的事,刘远明……刘远明让我去做检查。”
他脚步骤然顿下转身看向我,我是没想到他那么大的反应,下意识的跟着他停下脚步,有些懵的问:“怎么了?”
他唇微启,欲言又止的看着我顿了两秒忽的低下头,然后继续往前走。
我莫名其妙,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你怎么了?”
他轻摇下头,“他让你去检查,你怎么说?”
“……”我好似有点明白他的怪异反应是为什么了,目光微闪的别开头就没好气的说:“我当然不答应,凭什么啊!他说检查就检查,当自己什么呢!”
我话落,亚桑不吭声了,就那么低着头静默着,一直到回到旅馆走进房间都没有。
“你怎么了?”我在他关上门后小心翼翼的问。
“诶?没、没什么。”他回着,走了过来,然后在床尾坐下。
我蹙眉,走到他旁边,低头看他,“你这个样子跟我说没什么……你当我眼瞎啊?”
“……”他似乎有些无语,抬起头看我,目光幽深。
我心颤了下,“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去检查的。”
他拧眉,“但是他会借着这个跟你纠缠到底,到时候你……”
“不就是钱吗?我不要还不行吗?”我定定的看着他。
他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我深吸了口气,“我记得你说过,他给我买东西,不过就是一种交换,我收下了,那我等于就同意了他的收买,现在不也一样?分不到钱而已,既然我做了,这就是我该承担的,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