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见我重视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我看着她出好几步才关上的房门,转身走到床前后躺了下来,但是脑袋却不断的闪过我姐刚才说的话!
那种事情是发生过,所以自那以后我带人看房都很小心,都是站在房间门口等。
现在想起来,当初带亚桑看房的时候,我居然就那么跟进去了,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当时脑袋想什么呢?
等等!我现在脑袋又想什么呢!不应该想的是那个蒋大律师为什么忽然问我姐那种问题吗?怎么又跑到那傻小子身上了!
我有些懊恼的翻了个身,然后继续想,想那个姓蒋的律师,为什么要问我姐那些问题……还有,我看上去像未成年吗?
说真的,我当然不会觉得他会是我姐说的那种人,不仅仅是因为外表不像,更重要的是他是律……他是律师!
我心跳瞬的就漏了一拍,腾一下就坐起身,因为我好像知道我能做点什么了!
不再犹豫,我有些激动的下了床就冲到门前打开门去了柜台。
我见我这个刚才还是说要睡觉的人怎么又忽然跑出来了,很是疑惑,问我是怎么了。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她我想什么,只是对她笑笑说:“躺了会睡不着了,我出来看看刘芸的单子是怎么记的,顺便把账对一下,她们怀疑我,我还怀疑她们动我的钱呢!”
我姐不疑有她,我让她去忙她就去了,走的时候还交代我记得拿冰敷下脸,我说知道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本来是打算在柜台守大律师咨询消息,结果大律师没守到,守到了小傻子!
四点,我还在想着这人要是守到了,我这问题要怎么问合适,这口要怎么开恰当,就忽然的感觉到侧门有人走进。
我心头一跳,猛的转头,入眼却是亚桑。
他没像往常那样低着头,而是朝接待厅正门看了一眼就直径走到柜台前,然后将一条绿色的东西放在柜台上。
我仰头看着他,微楞了一秒,“干嘛?”
“可以消肿。”他看着我说。
平淡的声音,我的心却瞬的一阵酸涩,视线挪到放在柜台的东西上,顿了顿才又抬起眸看他。
见我不吭声,他眉蹙起,抬起手指了指肩膀,“伤口好的快,还可以祛疤。”
我指尖刷一下就攥了起来,而他抿了下唇,转身快步就朝门走。
我猛的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影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到是走到门口的他忽的顿下脚步,侧过身,“差点忘了。”
“……”
“擦在脸上别晒太阳。”
“……好。”
他弯起唇,小小的梨涡又冒了出来,转回身就快步出了接待厅,然后朝右边一转,没两步就从我视线消失。
我滚了滚喉咙,半响才缓缓垂下眸看向那条绿色的东西,伸手去拿,却发现手不受控制的抖。
所以我拿起来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攥起,另一只手抬起触上肩头,眼睛却定在了那条绿色的东西上。
写的英文,我看不懂,唯一能看懂的,就是上面一个99.5%和下面的120g……
看着看着,我忽然感觉到鼻梁有些酸涩,连忙微微仰头吸了吸鼻子坐回靠椅。
我是坐下后才心头一惊的朝正门侧门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心才放了下来,然后挪了挪靠椅,背对侧门小心翼翼的拧开盖子。
外壳是塑胶的,挤出的东西粘稠得有些像胶水,在外壳内看着是浅绿色,挤出来又感觉是透明的。
我用食指沾取了点凑近鼻尖嗅了嗅,好像没什么味道,却又好像很清爽,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放下手,又看了看食指那透明的胶水状物体,顿了两秒抿起唇,抬手轻点在脸颊有些灼热的地方。
微凉的触感立马从肌肤传来,我唇抿得更紧,放下手又挤了点在食指又触上脸颊轻轻推开。
左脸颊发热的肿胀感被那凉凉的感觉覆盖住,顿了会有些微灼,我下意识拧起眉,但那微灼感很快消失……
而我的心,那种灼烙的感觉……却一直消失不去……
蒋大律师他们是五点出头才出来的,我有些措手不及,因为我之前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亚桑就出现了,然后我整个人心神都乱了。
三人是洗了澡还换了衣服,少了疲惫和风尘仆仆的感觉,气质和气息看起来又出挑不少。
“美女,我们想出去吃点东西,附近有没有特色好吃的?”那女的笑着松开男人的手走到柜台前问我。
我愣了一秒连忙站起身,视线扫了和她男朋友直径往接待室门口走的蒋律师。
深灰色的运动五分裤,同色的带白色横条纹的网球杉,斜挎包随意搭在身侧,看起来清爽干净又阳光。
不知怎么的,我忽的就又想起亚桑,想起来总是一件背心外面套件衬衫的亚桑……
“美女?”
“诶?”我回过神来,就见女人的男友和那蒋律师同时的回过头看我,连忙将视线拉回到女人身上,蹙眉装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那个,主要是看你们想吃什么,附近吃的还是挺多的。”
“你们这比较特色的。”
“手抓饭吧。”我说着,抬起手指着门口,视线又往站在门口的两人移,“出门右转,走个六七分钟就能看到好几家餐馆,第一家,很多年了,味道比较正。”
“呵……”女人笑了笑,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后才转回头来和我说:“谢谢。”
“不客气。”我轻摇了下头说,就见那蒋律师居然别了女人一眼。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在看到女人笑嘻嘻的转身朝门口走的时候,不由得拧眉,“呃……等一下。”
女人顿下脚步转回头,连同门口站着的两人也转回头看我。
我嘴张了张,然后转身快步出了柜台,然后走到那蒋律师面前站定。
他垂眸睨看着我转过身来,“有事?”
“我……那个,那个你是律师是吧?”我话说得不是太顺畅,因为我真没想好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