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黯然幽静的小区,一个沉重而又恐怖揪心的事情,又一个重情重义,贞守爱情的女人,着实的让秦钟感慨万分,试想现如今此种女子或许已经成为了国宝级的熊猫,他不禁的为这女人与她的丈夫之间的感情大肆落泪,疯狂的感触这世界的忧郁。
“小子,过来,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位身着西装革履,带这一副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凝视着秦钟:“怎么刚来就魂不守舍的,碰见什么事儿了么?”
“呃,刚才那位用户是个女人,而且丈夫刚死,这女人居然与一个死人办理了婚礼,守住了她对情的忠贞守节,为此我才感动的不自在的落泪了。”秦钟说。
那年轻男子冷冷一笑:“一看兄弟就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过在咱们小区里的这样人还真就不少,如果让你挨个哭的话,恐怕你哭瞎了双眼也哭不完,所以你也别哭了,就全当那人是精神病,咱们做好再本职工作就是了。”
“可是他们真的很惨啊,难道我能忍心连人家在院子里烧两张纸都不让么?”
年轻男人眉头微微一颤:“这是高档小区,精品园区,我们小区里的用户大多是土豪,哪一个你也惹不起,不能因为这一个业主就放下咱们的规矩不管,你说对么?”
“嗯,对,不过总得有个特例吧,再说了,人家也是业主,为了业主的利益,咱们不让他在走廊里烧,挪到院子里来,大不了咱们伸手收拾一下,也不是不行的吗!”秦钟的理由充分,说的年轻男子干咳两声,似乎被秦钟的话刺激到了。
那男子笑道:“你能为了一个业主而去影响大多数业主的利益吗你!”
“不能!”秦钟说过,那脸色变得惆怅万千:“现如今,这样的衷情之人,恐怕世界罕见,地球罕见,银河系罕见,宇宙罕见。”
“我你……好,不跟你说,打电话。”男子气的要跳脚,立刻拿起电话拨了出去:“郭哥,你介绍来的这是什么人,怎么什么闲事儿都管,明摆着在大院里烧纸,他都能不管,而且还感叹,鼓励,跟我顶嘴。”
“跟你顶嘴?你还不够资格吧?那是我大哥,就是他把你们小区都拆了,我都可以帮他重盖,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物业经理,少跟我说我家老大怎么回事,他说的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听着就是了,如果我听到我老大说你一个不字,小心我把你们物业给收购了。”电话对面说话的是郭大富,这个小区的所有产权都是郭家的,所以他郭大富跺一脚,这小区都得翻个跟头,更何况这物业经理。
男子一听这话,顿然灰头土脸的,立刻转头遁走,就连跟秦钟多说一句话的胆量都没有了。
秦钟诧异非常,虽说他听到了郭大富电话里说的大概意思,但是具体的细节没有听明白,他看了看楼洞口,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在小区里转了一大圈,做了他本职的工作,随后又回到了门岗,正常了他的工作,可他再次回到门岗之后,没想到门岗的两个同事,一个老人儿,一个班长,立刻给秦钟倒水递烟,又帮秦钟铺好了床褥,伺候的比伺候自己亲爹还尽心。
秦钟虽说有点不适应,但也不能不给对方这个机会,那不就是让对方为难,所以他也就将计就计,顺势倒下。
三日后,秦钟正常上班,可这日小区里格外的宁静,不知道是不是秦钟本身上班的时间比较早,还是小区的人睡的比较晚,起的比较早,或者是他们的作息时间是自由的,就是因为他们太过有钱。
“哎呦兄弟,你来了,快快屋里坐,我收拾收拾就下班了。”一位保安说着。
秦钟干笑一声:“早,看来今天没有什么事儿吧?”
“哈,还没有什么事儿,你今天的班算是热闹了,估计收两盒烟是没有问题了,后楼的一家结婚,要咱们帮忙放炮仗,最少不还得两盒烟。然后那天烧纸那家头七,让咱们帮忙开个门,行个过路方便,最少也得扔盒烟。”保安那贪婪的眼神里透露着人性的腐朽。
秦钟还是点着头:“行,今天若是收到烟了,都给你。”
“好嘞,咱就这么说定了,我不要多了,给我留一盒就得,回头我请你喝酒吃肉,哈哈!”这个保安算是豪爽,扭头出了大门,摇摇晃晃的走掉了。
秦钟这看着提前下班的同事,他并不怨人家什么,本身自己就是做这个行业的,接受这个行业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与耐心,总得比别人多付出一些,才能做好本职工作。
“噼里啪啦!”小区的正门处已经燃气一阵鞭炮,秦钟诧异,不是说要找本小区的保安帮忙点炮仗的,怎么这就响了起来,他出门看了一眼,原来是对面小区的婚礼车队,还没等秦钟回去,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秦钟面前。
“大哥,帮个忙,今天我得姐姐结婚,麻烦你点歌炮仗。”说话的功夫,女孩将手里的两样红包包着的东西塞进了秦钟的衣兜里。
秦钟用手一捏,大小上看应该是香烟,东西已经进了自己的兜里,若是拿出来恐怕要折人家面子,本身就是大喜事,退了礼也不好,无奈之下,秦钟也就答应了下来。
吉时到,鞭炮响,秦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番心愿,看着人家美丽的新娘被一位开着豪车的男子幸福的接上了车子,他心底又难免升起一丝感动,这是对爱的释怀,对爱的一种心灵深处的感触。
“保安大哥,一定帮我完成心愿,手里的烟给你的意思,我女人也没有什么了。”
“砰!”一个闷闷的声音,秦钟听着声音感觉十分的熟悉。
“嗯?不是那个女人么?”他猛地回头,但是这一回头,却让秦钟惊呆了,浑身的打起鸡皮疙瘩,皮肤都跟着神经的紧张紧缩到一起。
“有人跳楼啦!”这一声呐喊,接亲的车队集体石化,刚刚点燃的鞭炮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声响,所有的人都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秦钟放下手里的烟头,立刻跑向那出事地点,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当日用自己聊的还算透彻的女子趴在地上,那张本来堪称美女的脸蛋,已经摔成了肉酱,整个人的肢体似乎一块软肉,而从她身体中流出来的血液,已经染红了广场中样的理石。
“姑娘你为什么这么傻?”秦钟低沉的问了一句:“知道你心里苦,咱们可以慢慢的化解,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秦钟的话语中带着悲恋,带着那种超级的伤感。
他蹲下身子看了看女子手里的捧着的个小盒,还有那绑在小盒上的一盒软包的玉溪香烟。
秦钟衣兜里的那半张相片似乎在徐徐蠕动,他伸手摸了摸,居然发现那相片上边又多了一部分,而上边的人物更加清晰了,但这人的身旁还有另一个人的手臂,这就跟开始的时候,照片上只有一半身子的人物一样。
他细细的看了一眼那已经恢复全身的照片上的人,居然是那个开着出租车的司机,而在司机的脸上似乎有一行小字,但是看不清楚。
而秦钟将那沉甸甸的一盒烟与那小盒子放在手里,秦钟潸然泪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着女人有着那么沉重的感触,或许时尚感,或许她那几近完美的节操与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