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 收服
封不平长剑拔出,对着余贺,双眼紧紧逼视着余贺。余贺能轻易打败成不忧,纵使其中有成不忧轻敌的成分在内,但是余贺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他苦练十几年剑法,终于创出绝学狂风快剑,得到嵩山派左冷禅之助上得华山夺去华山派掌门之位。可不能阴沟里翻了船,败在余贺这小子的手上。不然自己这十几年的苦岂不是白白受了。其实若不是余贺是晚辈,封不平连让余贺先出招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封师叔,看招。”
余贺倏然一剑此处,如银龙破空,紫电横行,射向封不平。
但是厅中有数的几个高手却看出来余贺这一剑比起刚刚打败成不忧的那一剑力道和速度明显是弱了一筹。
余贺却是想看看这狂风快剑的厉害之处。
封不平也自是发现了余贺没有全力出手,不由得冷哼一声,觉得余贺太小看自己了,莫非是刚刚轻松打败成不忧,便以为自己和成不忧一样,能轻松打败自己。可笑,自己要让这小子知道,自己可不是成不忧那废物可比的,
封不平长剑一挑,格开余贺长剑,随即一剑刺向余贺。
余贺也是一格,封不平剑势一变,长剑疾收,又是一剑此处。此剑快逾雷霆。好似封不平一把长剑变为两剑一般。分袭余贺胸口和手腕。
余贺早已瞧出封不平袭向自己手腕的那一剑只是虚招。不管不顾,挡开袭向自己胸口的那一剑。
叮的一声,封不平的攻击被余贺挡住,但他手腕急抖,瞬间只见好似化作千柄万柄。如同暴雨急落。霎时间厅中诸人面色俱皆一变,皆都瞧出封不平这剑法如狂风骤雨,却又精准万分,剑剑都是刺向余贺身上穴位。剑法果真高绝。
在场诸人,竟无人敢言自己可以稳胜封不平。
纵是岳不群。在未曾习得五岳剑法之前。也不敢断言自己能毫发未损的打败封不平。不过现在,岳不群估计封不平最多只能让自己受点轻伤,不过那样的话,五岳剑法就要暴露在左冷禅眼中了,这似乎有些不好。
让众人更惊的是余贺。
只听得厅中叮叮当当几十声脆响。封不平攻向余贺的一番快剑竟全被余贺准确无比的挡住了。
余贺是何等样人,先天中期高手的眼光,虽然真实的实力只是一流高手中垫底的。但是以他的眼光。封不平的攻击意图,早就被他识破。在封不平的剑下,余贺挡的是游刃有余。毫无压力。
渐渐的,只见得大厅之中忽地风声大起,场中一片白光纵横,渐渐淹没了余贺两人的身影。
宁中则瞬间心中不宁。走下来,就要出手。
忽地只见一个胖胖的黑影一闪而过,挡住了宁中则面前道:“岳夫人,他们两人乃是公平比斗,岳夫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挡住宁中则的正是乐厚。只见他此时那胖胖的脸上的小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了,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芒。
宁中则噌的一声拔出长剑道:“你们今日上我华山。欺压我华山弟子,须得问过我手中长剑。”
“中则,回来。”
宁中则一呆,回头一看,只见岳不群面色难看,盯着乐厚,眼中直欲喷火,但是却依旧叫回了宁中则。
岳不群此时心中愤怒无比。自己一个堂堂华山派掌门,竟然被人逼到山门中,自己的大弟子在自己眼前陷入危险之中,自己却无力救援,如此状况,怎么能让岳不群心中不怒火中烧。
宁中则心中也是不愿,但是岳不群发话了。她也只能回来,担忧的看着场中。
此时厅中风声嘶鸣。好似一场暴雨就要落下一般。
此时衡山派等人已经没有坐在座位上了,而是退到了墙边。
因为场中比斗的剑气已经渐渐弥漫开来,逼得他们不得不后退。
此时余贺心中也是暗赞不已。这封不平的狂风快剑,果真非同凡响,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力道比一剑大。余贺初时只需动用一层紫霞神功,现在已经必须动用第三层的紫霞神功,才能接住封不平的剑了。
殊不知此时封不平心中也是极为震惊,他的狂风快剑共一百零八式,每式剑法招数都是历经千锤百炼,招数精奇,更兼剑上气势凌厉,剑势中隐含凌厉风声,使时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有如狂风巨浪一般,但是现在,他的一百零八式剑招,已经用了八十九式,却依旧未能攻破余贺的防守。
封不平感觉,余贺的防守,竟好似越来越强一般,初时自己感觉自己好似加把力就能破开对方的防守了,但是现在自己的剑法威力比之初时已经高出无数,但是依旧未能打破余贺的防守,反而余贺剑上传来的内力使得自己的经脉隐隐作疼。
封不平心中虽惊,手上却不慢,他却不相信,纵使余贺练得是华山第一的紫霞神功,内力也能比自己这前辈高。比自己精纯。他无法攻破余贺的防守,就凭借自己强大的内力大破余贺的防守。
想到此处,封不平丹田内力狂涌而出,剑上白芒大盛。炫耀夺目,刺得众人眼中一亮,天地好似都暗下一般,只剩那一道绚烂夺目的亮光。
余贺一惊,没想到这封不平竟如此不要脸,与自己一个小辈打斗竟然也要用内力压制自己。
余贺虽然练成了华山心法的第十层,内力比封不平要深厚的很,但是内力的精纯却比不上封不平。自己至少要将紫霞神功练到第六层,才能在内力精纯上与那些前辈高人一争先锋。
本来余贺以为封不平对付自己这个气宗的后辈弟子,肯定是要用剑法取胜。没想到封不平此时竟然以多年的精纯深厚的内力强压自己。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就在余贺即将落败的紧急关头,心中忽地浮现起独孤九剑的总诀式,忽地独孤九剑的破气式的原理浮现心头,霎时间心头空空荡荡,眼中空空然一片,整片天地消失,只剩下那一柄白茫茫的剑了。
余贺福至心灵,抬手一剑,空空荡荡,平平常常,好似一名刚刚学剑的剑手一般,这一剑,既无精妙变化,也无恢宏气势。一柄剑,直直的毫无变化的刺向封不平的剑尖。
霎时间大厅中的漫天白芒消失,剑气泯灭。诸人也都看见了场中的情形。
封不平长剑带着决然气势,剑上附着剑芒。刺向余贺,而余贺手握长剑,好似无力一般,长剑慢悠悠的刺向封不平长剑的剑尖。
宁中则霎时间惊叫一声,扑了过去。乐厚一掌击出,阻止宁中则。
岳不群也待扑上,却见成不忧呢从不弃两人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只要自己动作,他们两人必然扑上,哀叹一声,没有动作。
门外令狐冲等人也惊叫起来。衡山派恒山派等人各自面色不同,有喜有哀。
在诸人紧张的目光中,两把长剑相碰撞。
“叮”一声轻响,众人张大嘴,瞪大眼,余贺那柄毫无力道的长剑,竟击落了封不平那气势雄浑,毁天灭地的一剑。
封不平也呆住了,他未曾想到,自己如此威力强大的一剑,竟被余贺轻飘飘的一剑击落了。
十几年的努力,十几年的等待,今日一朝尽废。自己抛去浮华,忘却奢侈享受,在山中苦练多年,却及不过这小子轻飘飘的一剑。这时为何,老天如此不公。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封不平顿时失魂落魄,长剑掉在地上,也忘了捡起来。
“你,你使得什么妖法。暗箭伤人”从不弃一拔长剑,刺向余贺。
此时余贺两眼茫然,好似没听到从不弃的话一般,但是当从不弃的剑将刺到余贺身上之时,余贺右手一挥,长剑从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刺出,登时逼得从不弃连连退后,饶是如此,胸前衣襟也被刺破。
从不弃大吃一惊,却见余贺未曾追击,依旧站在原地。正待在上前攻上一招。却听得封不平道:“师弟。”
从不弃转头,只见封不平捡起地上长剑道:“我们败了,走吧。”
“师哥,怎么可以。我们……”
“我们连岳不群的一个弟子都打不过,还有和面目去执掌华山派,走吧。”
“慢。”
余贺开口了。
刚刚余贺在危机之下,竟领悟了独孤九剑最难的一招,破气式。
这破气式不似其余八招,有迹可循,破气式只能靠自己领悟,余贺在刚刚那一刻,忽地就看穿了封不平剑上剑气最薄弱的一处,并一剑击中,破去封不平那威力巨大的一剑。而后陷入顿悟之中。
刚刚从不弃那一剑,余贺下意识的使出了破剑式,打退了从不弃,但是也将余贺从顿悟中惊出来了。余贺又平心静气,想要沉浸入刚刚的那种感觉,却无法在次进入那种状态了。
此时听的封不平要走,余贺立刻出言留人,他可是想要将封不平收入华山的,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