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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71章

农夫家的小娇娘 假面的盛宴 10974 2023-09-07 23:43

   防盗章27(8号上午10点替换)

   《悍妃在上》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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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薛氏这人惯会见风转舵,从来不会正面和裴姨娘对上。

   这次也着实是戳到她心肺管子了,羞辱她不要紧,她的茹儿不能受这样的屈辱。尤其严倩说出那样的话,她这次要是忍了,大房以后在府里的情况会更加艰难,还不被人踩到死。

   总要让人知道,你惹我没关系,只要你做好被人撕块儿肉下来的准备。

   薛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裴姨娘,看她怎么下台。

   裴姨娘身子僵硬得厉害,她拿着手帕垂首拭泪,无限委屈:“老夫人实在是冤枉啊,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中饱私囊,大夫人实在是冤枉了妾。二姑娘从小体弱,妾心疼她,便日日紧着她用一碗,这府中缩减开支,燕窝自是没了,二姑娘吃的燕窝是妾自己掏私房银子买的。”

   “你光紧着倩丫头,那弘儿呢?弘儿正是长身子的时候!”

   不愧是裴姨娘很了解的老夫人,她的注意力很成功被转移到裴姨娘自己掏私房给严倩买滋补品上了,不知道他的乖孙子严弘有没有。

   裴姨娘心中一松,又是一声抽泣,“三少爷自然也有,都是正长身子的时候,妾哪怕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二姑娘和三少爷。”

   她的反击虽另辟蹊径,却极为有力,先是诉冤,然后表现出自己高洁的品格。

   看看,看到没有,我个身份低微的都知道掏私房钱给自己养的孩子做补品吃了,你们这些当人娘的在干甚,还夫人,为了口吃的就闹到老夫人这里来!

   这些话并没有直说出来,但大家都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陈氏面色有些不好,薛氏暗骂这裴姨娘实在难对付。

   大家都明白裴姨娘不可能自己掏私房买补品,自己管家手里随便漏一点就够人吃了。可证据呢?你没有证据,只能听着人胡掰,还没话反驳。

   薛氏有些急,这次看似她和陈氏一起闹腾的,下去随便一查就能知道是她挑起来的。如果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能将裴姨娘给踩趴下,以她的性格,日后绝对会报复回来。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姐,燕窝原来是要花银子买的啊?那阿陌日日吃燕窝,不是吃了很多银子?!”

   “是啊,买东西都是要花银子的,没有银子就没有吃的。”

   众人眼神一移,就看到一直坐在一旁仿若隐形人的严嫣姐弟两个。此时这姐弟俩一问一答甚是认真,仿若一旁并没有其他人。尤其那严陌问的问题极为好笑,买东西当然需要银子,难不成给人脸打?

   这好好的一个嫡出少爷被养得五谷不分,真是作孽!这是薛氏和陈氏的想法。

   这严陌果然是个蠢的,蠢娘养了个蠢儿子!这是老夫人的想法。

   不如我严弘!这是裴姨娘的想法。

   “那严弘的姨娘肯定很有钱。”严陌语出惊人。

   严嫣不屑一哼,语出更惊人,“她啊?一个妾能有什么钱,当年进府的时候据说就一身衣裳。”

   做人妾的,陪嫁是可有可无的,心疼女儿的人家,都会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这仅指是良妾,贱妾的话,自己人都是主子的,哪儿来什么陪嫁。

   裴家当然有资本给女儿准备一份嫁妆,但当年因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并没有来得及准备,匆匆一顶小花轿就进了严家大门。更何况老夫人是裴玉瑾的亲姑母,总不会吃亏,有没有陪嫁并不妨碍。

   那就牵扯到一个问题了,大房三房不是没有私房的,人家都没舍得掏钱给自己儿子女儿炖补品,你个光人进来的妾哪里来的‘很有钱’。

   裴姨娘的脸顿时扭曲了,向来水雾氤氲的眼几欲噬人。

   薛氏眼睛亮了,陈氏面色隐带不耻,老夫人面无表情,欲言又止。

   严倩也不小了,当然明白这话其中的意思,她急急驳道:“你都有钱日日吃,凭什么我姨娘就不能给我和弘弟吃?!”

   要不然怎么说,蠢是一种病,得治!

   从字面上来看,严倩这话说的并没有错。

   怎么,难不成我们还低你了一等,你能吃得,我们就不能吃得。当然,庶出确实比嫡出要低一等,但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要不然就是与兄弟姐妹不合。

   可这话有个漏洞,那就是娘和娘是不能比的,人和人也是不能比的。

   严嫣见不得有人招惹她弟弟,立马反驳:“严倩,你脑袋没坏掉吧?首先,裴姨娘是个妾,当初进威远侯府就光了个人,我娘是正儿八经的威远侯夫人,镇国公家的嫡女,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进门的。先不说我娘那么多嫁妆够不够给阿陌吃个燕窝了,凝香阁的日常开支可没从府里过,我弟弟吃什么要你管?”

   严倩脸涨得通红,严嫣并没有准备要放过她。打人总要打狠了,她下次再来惹你的时候,才知道掂量自己承不承受的起代价。

   “本来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既然你往阿陌身上攀扯,我就想问一句了。”严嫣拍拍裙子,站了起来,纤细的腰肢直挺,“做姨娘的一个月多少月例,我没记错的话,是八两吧,你和严弘一个二两一个五两。”

   她冷笑一下:“加起来不过十五两,瞧你们这吃的穿的用的,派头真大,合着府里的银子都用你们身上了?”

   薛氏立马跟着道:“就是,娘,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陈氏也点点头,她虽向来独善其身,可吃穿用度是人之本能,他们三房可是亲生的,没道理比个姨娘差,这说出去也丢人。

   老夫人很无语,怎么事情就闹成这样了,她发现了一个问题,什么事只要有严嫣在,就会乱得不可开交。

   裴姨娘此时骑虎难下。

   严嫣三言两语便将她逼上了绝路,这些日子缩减开支,本是老夫人下令,但因着她在管家,也得罪了不少人。大房三房平时从来不会与她相争的,薛氏是不敢,陈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如今牵扯到利害关系,又上升到她贪公中的银子贴自个腰包。

   这事情要是一个闹不好,她就难辞其咎了!

   她望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半阖着目,不言不语。

   姑母肯定是不会为她说话了,除非想和两个儿子离心。裴姨娘现在恨死自己这个蠢女儿了,一句话将她扯进了万劫不复!

   当然罪魁祸首严嫣也跑不了,她隐含恨意的看了严嫣一眼。

   “我说最近怎么府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合着银子都进裴姨娘的口袋里了,现在拿我们大房三房来填补啊?”薛氏又点一把火。

   老夫人想的也很多,裴姨娘到底贪了多少银子?要知道这些银子可都是她的!

   裴姨娘紧捏着帕子,面色僵硬。

   不行不行,她得想个法子!

   可想什么法子呢?

   裴姨娘从来没有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一个不慎,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堂上的气氛紧绷,薛氏眼含兴味,陈氏目有不满,严嫣好整以暇,严陌目露好奇,而随着时间的过去,裴姨娘一直未出声,连老夫人都有些不满神色了。

   裴姨娘没有办法,只能哭嚎一声,扑倒在地,“妾真是冤枉啊,管家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敢有半点懈怠。虽管着家,但日常有什么大事都是要禀告夫人的……”

   这裴姨娘情急之下,忘了一旁还有个严嫣。

   “你少往我娘身上攀扯,也少转移话题。这府里谁不知道自我娘生下阿陌,就是你裴姨娘在管家。如今年头也不短了,怎么这会儿知晓往我娘身上攀扯了!”

   裴姨娘一口淤血内喷于心,她转向老夫人求助,“老夫人你可是知晓侄女儿的,我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儿!”

   薛氏落井下石:“裴姨娘你又转移话题了,你做的事,娘她老人家怎么知晓。照你这说法,你是要将娘也攀扯进来给你填坑?娘她老人家管家管了这么多年,咱们侯府里一直兴兴向荣,二弟妹管家时也挺好,怎么你才管了这么几年,家中就沦落到要节衣缩食了?不会公中的银子都被你给贪了去吧!”

   这才是薛氏最主要的目的,为严茹讨公道是一项,为大房挣脸又是一项,可最重要的却是她想知道府里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沦落如此。

   府里最近的动静薛氏比谁都清楚,当了这么多年的大房夫人,她手里也不是没人。老夫人向来要脸面,不是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绝不会弄得让下面人怨声载道。当然,也有可能是裴姨娘为己谋私,但薛氏觉得不可能,裴姨娘不是这种不分轻重的人。中饱私囊肯定是有的,但绝对不会是贪到如此境地。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薛氏可没忘记这公中的财产可是有大房一份的,哪怕不多,那也是大房日后的根本。尤其大房两口子旁观二房发生这些事,心中越来越不安了,总要有点底码,才能前可进后可退。

   裴姨娘忍不了了,红着眼愤怒道:“大夫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哪只眼看到我贪公中的银子了!”

   “真是笑话,你管家你找我要证据,我只知道以前日子挺好的,如今为了一碗燕窝大家都争跟斗鸡眼似的!”

   薛氏这话看似将自己也骂了进来,但也形容的非常恰当。

   连陈氏都面露不忿,瞪着裴姨娘。

   老夫人清清喉咙,出声了,“老大媳妇,这话可不能乱说,裴姨娘不是这种人,没有证据就不要随便污蔑。”

   追根究底,裴姨娘也是给她背了黑锅,老夫人自然要为她说话,并且老夫人也有点怕,再掰扯下去,拽出萝卜带起泥。

   已经坐了回去的严嫣,淡淡开口,“想要证据还不简单,去把紫玉轩搜搜不就行了?”

   严嫣再次语出惊人。

   裴姨娘不加掩饰的瞪向她,严嫣勾唇一笑。

   落井下石谁都会,她当然也学会了这招。

   ==第49章==

   严嫣的话让薛氏眼睛一亮,“对,搜紫玉轩,你进门的时候可什么都没带,多出来的自然是贪公中的银子。”

   这会儿她也看出来了,三姑娘明显就是要找裴姨娘的不痛快。既然目标一致,她不介意跟着当马前卒。

   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管家的坏处,管得好了,自然没人说,哪里不好就会被挑出来。如果换成沈奕瑶管家,哪怕怀疑她贪公中的银子,也没人敢说要搜她的住处的话。

   可裴姨娘就不一样的,妾出身,哪怕是贵妾,地位也是低人很多。尤其她当年并没有陪嫁,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把柄了。

   裴姨娘这会儿已经快疯了,歇斯底里道:“你们凭什么要搜我的住处?”又对老夫人哭道:“姑母你还管不管,就任着她们欺负侄女儿?”

   老夫人还没说话,严嫣又开口了,“祖母自然知道你是她侄女,还是亲的,可祖母为了平息大家疑惑,又怎么可能会去偏袒你。”

   这话直接堵得老夫人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这会儿也很急,可话都让人给拿捏住了,她能说什么?她一开口不就是代表她要偏袒自己侄女?

   又看薛氏和陈氏望着她的眼,老夫人叹息一声:“玉瑾,你行的正坐得直,不要怕。这些年老二对你好,也是赏了你不少东西的。只要在这个范围内,没人能拿贪公中银子说事,姑母向你保证。”

   后面这几句话也是说给其他人听得,在适当的范围内,就算裴玉瑾真的中饱私囊了,只要数目不大也就算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人人都懂,也算是给裴姨娘吃一颗安心丸。

   可裴姨娘怎么能安心呢?

   老夫人想得是裴姨娘就算贪,也不会很多,可它关键是不少啊!尤其老夫人的话,也是默认了让人去搜紫玉轩。

   裴姨娘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寄望她藏的那些私房不要被人发现,幸好她藏得足够隐秘,并且只有她一个人知晓地方。

   事情一定,接下来便是遣人去搜紫玉轩,老夫人这里肯定是要派人去的,为了打消大房三房的疑虑,这两房也要出人。严嫣素来霸道,让邹妈妈也去监督。

   裴姨娘现在恨死严嫣了,找由头说她是晚辈没有资格,严嫣不屑哼道,说自从她凝香阁建了小厨房,府里已经很久没拨下分例了,她不缺自然没提,可如今人人都怀疑裴姨娘贪了银子,她自然也怀疑是不是凝香阁的分例都给裴姨娘扣下挪为私用了。

   众人哗然,老夫人眼中隐带谴责。

   她都惹不起这个小祖宗,裴姨娘哪儿来的胆子扣下凝香阁的分例?!

   其实这事还要说之前,严嫣刚回府接二连三打了裴姨娘的脸,她咽不下这口气,便想出气泄恨。见凝香阁建起小厨房,又未去大厨房领日用食材,便将本该拨给凝香阁补贴日常用膳的银子给扣下了。

   整个威远侯府,各房的主子们用膳都是从大厨房出的,如若平时想吃个甜品什么的,各自院子里也有小厨房可以做,但总归来说,大厨房负责了整个府里主子们的日常吃食。

   上面是按人头拨银子给采买的,如若没在大厨房吃,按理说可以去大厨房领用食材,或者折现银。凝香阁未提,大厨房那里装傻,裴姨娘便打了个中间差扣了下来。

   到时候严嫣如若来找,她自然可以轻易的推给下面,下面也可以说食材都有准备,可凝香阁没有人来取,严嫣只能吃个哑巴亏。

   裴姨娘当初想得很简单,她就想看向来高傲的三姑娘来求她,谁知严嫣根本懒得理她,这事儿就一直放在那里。

   此时被严嫣提了出来,不亚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连嫡出的姑娘吃饭的钱都敢克扣,不用说了,定然公中的银子没少贪!

   所有人都面带指责,包括老夫人,裴姨娘自然往大厨房那里推了,只是有之前的种种事情‘珠玉在前’,也没人会听她的解释。

   趁着这会儿混乱,一直站在屋角的芳翠蹑手蹑脚往外退,严嫣对梅香使了个眼神,梅香便冲过去将她拽住。

   “往哪儿走呢?主子让你走了?”

   严嫣似笑非笑,“这是裴姨娘的丫鬟芳翠吧,准备往哪儿去呢?为了显示裴姨娘的清白,不是主子指派的人,暂时所有人都不准出去。”

   此言一出,暗中蠢蠢欲动的人都老实了。

   薛氏点了两个自己带来的人,陈氏点了两个,再加上严嫣身边的邹妈妈,并老夫人身边的赵妈妈,几个人浩浩荡荡往紫玉轩去了。

   丫鬟上来给几个主子换了茶,严嫣和严陌是小辈,自然没资格坐在堂中在老夫人面前喝茶的,两人去了次间坐下,下人上了热茶和各式果子,两人悠哉悠哉喝茶等信。

   严嫣笑着捏了捏弟弟最近有点肉的小脸儿,“你个小坏蛋。”

   阿陌羞涩眯眼笑了下,抓了一块碟中的糕点吃。

   这是在荣安堂,话不能说得太显,两个人明白里面的意思就行。

   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的样子,赵妈妈几个浩浩荡荡领着一队人回来了,抬了七、八个红木箱子过来,邹妈妈怀里还抱了一只黑漆的小木箱。

   同行的还有沈奕瑶,原来赵妈妈几个去搜紫玉轩,裴姨娘的丫鬟拦着不让,其中一个偷偷跑出去找了沈奕瑶过去做主,听说是老夫人下的命,沈奕瑶也没阻拦,而是跟着来看情况。

   途中沈奕瑶也了解到具体情况了,进来后看裴姨娘的眼神中有着谴责。

   裴姨娘一看到那黑漆箱子,就浑身一颤,瘫倒在地,面若死灰。此时在场的人都没空去注意她,眼神都放到那几个红木箱子上头。

   那几个箱子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盖都盖不住,薛氏的人上前一一掀开,众人哗然。

   赵妈妈肃着脸,禀报道:“因没有明确目标,同去的几人建议只要不是符合姨娘归置的东西都搜了出来,全部在此。”

   这赵妈妈是个人精,她领着头去,又是老夫人下命,还想着为自己开脱。

   严嫣瞄了一眼那堆东西心想,这次裴姨娘不光要将赵妈妈记恨上,连老夫人都跑不掉了。她又去看裴姨娘的脸色,心疼得脸都白了。

   薛氏仿若打了鸡血似的,面色亢奋,“娘,你可好好看看,这裴姨娘到底中饱私囊了多少。”

   这些箱子里有各式珍贵摆件、字画、玉器、布料等等,枚不胜举,其中一个箱子里,铺满了各式金银首饰,亮瞎人眼。这么东西,别说裴姨娘了,连薛氏和陈氏都没有,实在很戳人眼。

   邹妈妈上前一步,禀道:“奴婢带人从裴姨娘床榻下的一处暗格里,搜到这只小木箱,里头有金锭子两百多两,银子五百余两,并银票一叠,数目大约有一万二千余两。”

   此言一出,更是哗然。

   老夫人脸黑似墨,急喘几下,怒击一下矮几:“裴姨娘你怎么说!”

   好啊!她都当自己压箱底了,合着银子都去她那儿去了!

   瘫坐在地上裴姨娘面色惨白,心慌意乱,“这里头有些东西是侯爷赏给妾的,银票是侯爷放在妾这里的。”

   薛氏冷笑,老夫人慌忙望了沈奕瑶一眼,怒声谴责:“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去攀扯霆儿,霆儿用钱从来从账房走账,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放在你那儿。你是我侄女,我一向信重于你,如今看来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不但学会了中饱私囊,还学会了不思己过攀扯他人。”

   裴姨娘面容一僵,想到其中干系,索性装哭也不说话。

   “娘,您也别生气,所幸今日查出来这只蠹虫。”

   薛氏和陈氏纷纷上前安慰,言语隐有幸灾乐祸。

   不过裴姨娘话也没说错,有些玉器摆件首饰布料之类的,确实是别人所赏,例如严霆,例如老夫人,例如沈奕瑶。但是个人都知晓不可能所有东西都是别人赏的,谁能赏她如此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加起来都够嫁几个女儿了。

   京城大户人家嫁女儿陪嫁,富贵一点的两三万银子不等,有的只有几千两。薛氏当年嫁妆加起来也不过五千两,此时见裴姨娘有如此多的‘私房’,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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