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苏雨凝拉开门,头缓缓抬起,看着厉千勋阴沉的一张脸,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顿住话头,“你回来了!”
“嗯,要出去?”厉千勋上挑尾音,看着苏雨凝换好的风衣,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抬眸扫了一眼厉千勋身后空荡荡的楼道,看来北辰陌是走了。现在追,恐怕也来不及了。
苏雨凝掩住眼底的失落,干笑着,捏紧手里的车钥匙,动作随意将手插兜,握在手里的钥匙丢进了口袋。“嗯,去爷爷那里把青青抱过来,小丫头认床,怕她晚上睡不好。”
厉千勋眸光闪动,也不戳穿,径直的穿过苏雨凝,“你去吧,我先洗澡了。”
“好。”苏雨凝点了点头,仓皇而逃。
走在后花园,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之前玻璃花房的门口,苏雨凝一愣,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摸了摸冰冷的石阶,弯腰坐下来。
抬手去衣袋摸手机,才想起刚刚下来的急,手机被她换衣服的时候丢在了床头。抽出口袋的钥匙摊在掌心,叹了口气,原来她跟北辰陌的缘分已经稀薄至此,谁死撑都没有用。这样离开也好,相见争如不见,自嘲的笑了笑,苏雨凝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朝厉老爷子的院子走去。
厉千勋靠在阳台上抽着烟,看着后花园苏雨凝落寞的身影,神色冷寂。
突然,床头苏雨凝的手机屏幕一亮,厉千勋掐灭指尖的烟蒂走过去,就看到是北辰陌发来的讯息,轻哼一声,熟练的解锁苏雨凝的手机屏幕,点开信息,“雨凝,忘了告诉你,这些年我爱过人,只有你。莫娜做得再好,学你学得再像,你留在我心底悸动,她从没取代过。你一定要带着我的祝福,永远幸福下去。再见,珍重。”
编-辑。是否删除该信息。删除。厉千勋重新将苏雨凝的手机放回原位,脸上带着愠怒,迈着大长腿进了浴室。
已经很习惯和厉千勋同床共枕了,可是第二天醒来,看到厉千勋就在身边,苏雨凝心底仍旧蔓延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这个男人啊,大概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显得没有坚韧锋利的棱角,眉眼温润精致。将她的小心脏,勾挑的一塌糊涂。
抬手摸了摸厉千勋皱着的眉心,厉千勋半眯着眼睛,将苏雨凝作乱的小手拉下来,抬手一勾,将苏雨凝揽进怀中,下巴搁在苏雨凝的头顶偎了偎,“别闹,再睡会儿,还早。”
“额,好。”苏雨凝缩在厉千勋的怀里轻声应着。
听着厉千勋有力沉稳的心跳,苏雨凝没来由的更加清醒,一抬头,就看到厉千勋也睁着眼在看她。
“睡不着?”厉千勋开口问道。
“嗯。我们谈谈吧!”苏雨凝翻身坐起,拖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歪头看向厉千勋,平淡的神色藏着小心翼翼。
“好,谈吧!”厉千勋挑了挑眉,慵懒的直起身子,抬手撑着脑袋,侧躺在枕头上,示意苏雨凝可以开始。
苏雨凝深吸了一口气,清零的水眸看向厉千勋,那张冷冽无欢的脸上,挂着异常柔和的笑意,有一肚子的委屈和质问,他为什么瞒着他母亲韩艺林的事情,从没提起过?是因为她父亲也被秋玲珺害死,才选中她作为他的协议妻子吗?跟她结婚,找她做帮手,替她查清她父亲的事情,这样算不算两个人互不相欠,将来一拍两散的时候才不会有负担,对吗?
好害怕这些问出口,他们之间只剩下利益纠葛,一点爱恨都没有。捏的抱枕指尖发白,苏雨凝仍旧没憋出一个字来。最终,流溢在唇边的,是一声无果的叹息。再等等吧!就当是占他便宜,等把苏氏的事情解决了,再开诚布公的谈这件事情吧!她在厉太太的位子上,再待一段时间吧!就一小段。
“算了,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苏雨凝拎起被子蒙住脸,放弃了挣扎。
厉千勋性感的薄唇微勾,将依旧没放弃蹂躏抱枕的小手握在掌心,高大的身影欺压而下,捧住苏雨凝有些灰心的小脸,沉吟道,“苏雨凝,我们结婚吧!”
“什么?”苏雨凝不可置信的抬头,还未反应过来,娇嫩的唇瓣就已经被厉千勋性感的薄唇覆上,攻城略地,不给苏雨凝任何喘息。
“为什么?你不是说,不会跟我……啊唔——”苏雨凝好不容易得到喘息开口问了一句,就又被厉千勋推到。
厉千勋皱了皱眉头,看着身下被她吻得七荤八素晕晕乎乎的女人,在她唇瓣轻咬了一口,以示惩戒。果然这个女人总能在关键时刻说出让人极为扫兴的话。
“再说些让人恼火的话,我可要行使厉先生的权利了。”厉千勋性感的喉结滚动,余光全是苏雨凝似嗔似怒的小模样,闷声一笑,咬住她小巧的耳坠,“怎么不说话了?”
“怕你就地办了我。”苏雨凝嫣红的小嘴掀了掀,把脸扭到一边。
“怎么我从你的脸上,没有看到一点怕的意思?难道说是欲拒还迎,在邀请我?嗯?”恼人的鼻息喷洒在苏雨凝的脖颈,惹得苏雨凝娇躯一震,不遗余力的往被子里缩了缩,眨巴着眼睛,一副唯唯诺诺的小模样,“抱歉啊,厉先生,我演技不过关,让您失望了,重新来过好不好?”
不等厉千勋表态,苏雨凝轻咳了几声,妖孽的掐着嗓子嗷了一声,“啊,我好怕怕啊!”苏雨凝
厉千勋皱了皱眉,“声音太尖!重来!”
“哦。”苏雨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噎了噎口水,酝酿了一下,从被子探出雪白的天鹅颈,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小奶猫一样柔柔绵绵的轻哼道,“啊,我好怕怕啊!啊唔——”
“这可是你钩引我的。”厉千勋眉眼含笑,伸手掂住苏雨凝的后脑勺,轻轻托起,绵长一吻,苏雨凝再次懵懵懂懂的被厉千勋高超的吻技撩的浑身无力,不知不觉间颈间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