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忽尔一笑:“什么样的出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人的贵贱是自已的修为决定的,与出身毫无关系。”
严肃深沉明亮的眼眸微微一眨,嘴角的笑意越加耐人寻味。
“当然,小鱼儿的认知高度早就超越平常人了,我只是好奇瞎猜猜的。”严肃晒然一笑,“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呢。”
“嗯”,木清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提了袋子准备进去。
“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好了,我就在下面。”看到木清竹的身影已经淹没在房门后了,严肃嘴角的笑意犹在,站在房门外温言开口叮嘱着。
“好的,谢谢。”木清竹迅速关上了房门,背倚在门背后,竟然感觉到心跳得有点厉害,手心也在微微出汗。
卧房里很舒适整洁,温暖明亮。
木清竹冼簌完,感觉很疲倦就爬到了床上。
躺在温软超大寸的软床上,很累,很累,却无法安睡。
我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为什么脑海里会是一片空白?甚至连一点点记忆都没有了。
就仿佛被人用利剪活生生地剪断了过去般,她的脑海里只有茫然与迷惑,所幸的是她学的汽车设计知识还牢牢扎根在脑海里。
突然间她就明白了原来脑海里的那些汽车设计天份是与生俱来的潜能,不是一般的记忆,是永不会消失的。
翻来覆去一阵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现在的严肃刚担任严氏集团总裁,目前这个阶段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碌,等这段时间过去后,她就要开启寻找自已的过去之旅。
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生活下去,不了解过去就无法开启将来,这是对自已人生的负责,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早上七点整。
她就悄悄起床下楼了。
客厅里的暗藏灯还开着,楼下的沙发上有个人影正横卧着,严肃睡在沙发上,睡姿很文雅。
看起来,他睡得很香。
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有壶泡得浓浓的香茶,显然昨晚他又熬夜设计汽车了。
严肃对汽车设计的痴迷程度真的让木清竹很感动。
她悄悄出门了。
每天早上八点整,都要去谭老那里学习汽车设计。
来到斯里兰诺,让木清竹最得意开心的就是结识了谭于正这位汽车设计界的老前辈。
如果说以前她的汽车设计属于上剩的话,那么谭于正绝对就是精品,汽车界的泰斗。
木清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结识这样的一个老前辈。
谭于正是华人,常年隐居在斯里兰诺。
木清竹是通过严肃才认识到他的。
到目前为止,严肃是谭于正唯一的弟子,但自从有了木清竹后,木清竹很快就成了他的关门弟子。
木清竹想,她之所以能安心留在这里,谭于正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她要好好学习汽车设计,攀上一个新的高度,而谭于正无疑就是指路明灯。
谭于正的家离严肃的别墅不会太远,一里多路。
木清竹步行很快就到了这里。
刚好八点整。
这是一幢很精致的别墅,只可惜,却让谭于正住出了即将要被拆迁的感觉。
别墅前面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汽车,新式的,旧式的,灭绝版型的,珍藏版类的……
他几乎搜集了全世界最有特色的汽车,从古至今,其中就有一台木清竹设计的汽车也被他收藏了。
这点让木清竹很小有得意。
毕竟她的作品能被这位大师收藏,起码得到了认可。
这么多汽车搜集到了一起,用一些丑陋的帆布盖了起来,乱七竖八的摆放着,那个凌乱简直是不忍直视。
‘脏,乱,差’用来形容谭于正的住处那绝对是太贴切了!
推开别墅前院子的小门,竟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木清竹只能从各种汽车的夹缝中游走进去。
进到屋里一看,真是欲哭无泪。
明明昨天才帮他收拾好的客厅,此时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充斥了整个空间。
客厅的地板上到处都是被他拆迁的各类汽车零件散落一地,想要站个脚都难,就连洁白的墙壁上面到处都是谭于正沾满汽油油污的手印,一个一个,清晰可见。
木清竹摇了摇头。
弯腰下来开始替他收拾起这些汽车零配件来。
直到把零配件分类整理好,清扫拖地,才算让客厅看上去有点顺眼了。
与客厅相连的右边卧室里有呼噜声传来。
房门没关。
木清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想要伸出手帮他带上房门,一股刺鼻的酒味让她直皱起了眉。
卧房的书案上。
昨天,她孝敬给他的一壶上等好酒,一大包牛肉,已经连碴都没得剩了。
整个卧室里,衣服到处都是,凌乱不成样子。
木清竹放弃了关上房门的想法,因为卧室里的空气比起客厅里还要糟糕。
她穿过客厅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才是正宗的画室,设计室。
谭于正不会电脑,所有的汽车设计图型都只能靠手工绘成。
他的画画水平当属超高流。
木清竹每天都有功课要做,谭于正生活随意,不拘小节,Xing情侷傲,但对于艺术的追求那是相当苛刻的。
就连木清竹这样天资聪颖的人都要经常被谭于正训斥,像严肃那就别提了,经常被谭于正教训得一愣一愣的。
木清竹在画夹前坐了下来,开始苦练基本功。
谭于正要求她从最基础开始学起,这明显看低了她的功力,但木清竹无怨无悔,对于师傅的交待,总是默默地执行。
就这样一段时间下来后,潜移默化,木清竹竟然觉得在汽车设计上达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
“小鱼儿,你怎么就独自来了,吃早点没有?”不知什么时候严肃竟然来到了她的身边,手中提着一杯热气腾腾的Nai酪,一个鸡腿汉堡。
木清竹抬起头来,闻到了汉堡的清香,这才觉得腹中饥饿了。
“看你睡得正熟,就没有叫醒你了。”她手中的画笔继续描绘着,微微一笑,浅浅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