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家***心思也只有她自己能懂,到目前为止,她还看不出木清竹有多爱自己的孙子,听说她替阮瀚宇挡了一刀,但目前这个状况,她回来阮氏集团的目的还是很复杂的,他这个孙子这么优秀,她也不希望他的孙子找个并不爱他的女人,有些事情她还要看得更深。
她是阮家的NaiNai,怎么可能胳膊肘拐向外面呢,只是有很多人不明白她的用意罢了,如果木清竹真喜欢她的孙子,她会争取的,她要看到她的表现,让他们看清彼此的真心。
当然阮家NaiNai还有更深的用意在里面,这事只有她自己清楚,别人是看不清楚的。
根据阮家的规定,阮NaiNai带着包括木清竹在内的所有阮家子孙开始祭拜祖先,木清竹跟在阮瀚宇的身边,神情一直都是飘忽状态。
阮家的祖宗牌位上,她看到自己的名字与阮瀚宇刻在一起,那是刻在玉石上面的,一横一撇,深刻显眼,玉石坚硬,上面都是斑驳的黄光,带着岁月的沧桑,似乎将他们的生生世世都联系起来了。
玉石坚硬如磐石,在那一刻,木清竹的心里竟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归属感,恍若她与生俱来就是属于了这个家,这个集体般。
现在阮家NaiNai把阮氏公馆里阮瀚宇得不到的那份继承权给了自己,这明显是对她的庇护,有了这继承权,至少在她呆在阮氏公馆里就不会被下人轻视。而且有了祖宗牌位上的名字,现在的她仍然是阮氏公馆里名分上的阮家大少NaiNai。
阮家的家规规定凡是刻上了祖宗牌位的女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不会再去除掉的,因为他们还是根深蒂固的观念,不准离婚。除非事出有因,但这个却不是当事人所能决定的。
只是
NaiNai给矛她的这些东西,她能受得起吗?
她能在阮氏公馆里呆得下去吗?
所有的祭祠活动,木清竹都是在一种神志不太清楚的状况下完成的,好在阮瀚宇照顾到了她的情绪,处处拉着她,才让她没有丢脸。
祭完祖后,开饭了。
人并不是很多,下人们开了十几桌,主桌倒只有一个大桌,阮NaiNai坐上位,阮沐民陪在右侧,季旋坐左侧,阮瀚宇右边坐着木清竹,左边坐着乔安柔,木清竹夹在阮瀚宇与季旋之间,非常别扭,想到未来都要这样在阮氏公馆里度过,心里非常不自在。
众人都争相给阮NaiNai敬茶,送礼物,阮NaiNai笑呵呵地收下后,每人发了一个红包。
木清竹只是给阮NaiNai准备了一条上好材质的毛巾,而阮瀚宇则是给NaiNai买了个磁Xing睡枕,当然这也是木清竹替他想的。
论礼物贵重如何,阮NaiNai都是笑眯眯地收下了。
收完礼物后,阮NaiNai只喝了几口汤,便有些乏意,在朱雅梅的搀扶下坐上轮椅走了。
阮NaiNai一走,众人都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哪有好胃口来吃这些饭菜,匆匆扒了几下,季旋与阮沐民的夫人们都先退下了。
季旋走后,木清竹这才自在多了。
“宇,来,吃点这个。”乔安柔坐在左边眉飞色舞地夹了一块菜放进阮瀚宇的碗中,嗲声嗲气地说道。
“谢谢。”阮瀚宇心情不错,道了声谢。
“不用谢,宇,以后我天天给你夹菜吃,好吗?”乔安柔美滋滋的,挽起阮瀚宇的胳膊,娇声说道:“宇,吃完饭后陪我去拿行李好吗?我今天要搬进阮氏公馆了,还有许多东西在娘家呢。”
乔安柔大大冽冽的说着,好像已经嫁进来了似的。
木清竹低头吃着饭,想到以后都要与乔安柔这个女人同住在翠香园里,心情实在有点不怎么好。
她很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称得上讨厌。只要看到她,都会倒胃口,反感之极。
“来,吃块这个烤鸭,特意从京城运来的。”阮瀚宇感受到了身边女人的落寞,拿起公筷夹了一块烤鸭放进了木清竹的饭碗中。
“谢谢。”木清竹浅浅一笑,礼貌地道谢。
阮瀚宇听到她的谢谢,嘴角微勾了下。
乔安柔的脸立时冒着黑气,她搀紧了阮瀚宇的胳膊说道:“瀚宇,我已经吃好了,陪我去拿东西好吗?”
阮瀚宇回过神来,轻皱了下眉说道:“安柔,不必去拿了,需要什么全部叫管家去买新的吧,你的那些留着以后用,我这吃完饭还要回公司呢。”
“不嘛,宇,我用不惯别的,而且有些东西国内都没得买,国外的一时又买不回来,还是回去拿吧。”乔安柔噘着嘴,满脸不高兴地撒着娇,“宇,今天又是***生辰,你就不用回公司了,陪下我嘛。”
乔安柔挽着阮瀚宇的胳膊摇晃,死活不干,阮瀚宇被缠得没法,只得答应道:“好,好,我就送你过去,到时你自己回来。”
“好的。”乔安柔见阮瀚宇肯答应了,喜不自禁。
“哎,以后可有好戏可看了喽。”阮清香边用手拿着螃蟹吃着边啧啧说道。
“清香,少说点。”阮家俊脸色一正朝着清香不满地喝道。
“关你什么事,又没有说你,我还想知道以后她们二人说谁做妻谁做妾呢。”阮清香丢掉手里的蟹,恶搞着说道,擦了下手,扭身走了。
这话听在阮瀚宇的耳里,心下早已明白,内心里不免烦乱,他喜欢简单的生活,却不明白NaiNai为啥会同意乔安柔住进来,怕是为了照顾乔市长的面子吧。再扭头看时,木清竹已经走了。
他正要站起来,却见乔安柔站了起来,挽着他的手就要朝外面走去,他张目四处寻找木清竹时却已不见了她的身影,人被乔安柔拉着,身不由已,只好随着乔安柔走了。
木清竹坐了电动车朝着外面走去,很快就出了阮氏公馆,走在外面的马路上,心情却是比谁都要沉重,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本以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从今天起她又要搬回阮氏公馆里了,其实她也是想过了与其跟阮瀚宇那个混蛋天天同居,还不如搬进阮氏公馆里来,那样至少大家都知道,所受的羞辱也不会那么多,怎么说也是明面上的事,而且有了***庇护,阮瀚宇在阮氏公馆里应该还不至于敢对自己太放肆。
她招了辆的士来到君悦公馆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心情不好,接通按健,里面却是景成瑞的声音:“小竹子,今天有时间吗?”
木清竹双目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心情更加沉重,她竟然忘了景成瑞了!
想到马上要住进阮氏公馆里了,或许以后的日子真的很难见到景成瑞了,心里很沉重。
毕竟呆在阮氏公馆里她名义上还会是阮瀚宇的妻子,言行举止都要格外注意才行。
“瑞哥,我们在婉约咖啡屋里见下面吧!”想了想后,她轻声说道。
“好。”景成瑞很爽快,听得出也很高兴。
木清竹收拾起为数不多的东西走出了门,最后回过头来又看了眼君悦公寓,蓦然脑海里就闪过一幕幕难忘的镜头。
前天晚上阮瀚宇还在自己身上猛烈碰撞的情景,他们肌肤相亲,在这套公寓里。
那种感觉由最初的不适到现在的说不清的心理,不知是什么变了,但她能明确的感到有一阵酸酸的感觉,这一刻,她竟然意识到她还是爱他的,他的影子从来都没有在她的内心里真正去除过。
忽然有一滴泪就滑落了下来。
以后,她将要如何才能彻底忘记他们之间的一切,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越多就会越难忘记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现在想想,她会答应***要求,不也是有想要摆脱他的心理吗?
现在很好,阮氏公馆里有了乔安柔对他的纠缠,他应该不会花时间在自己身上了,他现在不过是迷恋着自己的身体,刺激而已,这对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很正常的心理,没多少奇怪的,他爱的人毕竟是乔安柔,有了乔安柔给他发泄,应该从此后,她又会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被所有人轻视,然后独守空房,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吗?
这个时间不会很长的,她想。
“清竹,你疯了,还要搬回阮氏公馆里去住,你究竟在干些什么?”唐宛宛知道了木清竹的动向后,像见了外星人似的望着她尖叫出声来,好在这里是包间,还不至于让人听到。
木清竹满脸上都是无奈的苦笑,“别这样,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既然答应了阮家NaiNai只能硬着头皮呆下去了,相信我,时间不会很长的。”
她尽量温和的解释着。
“啧啧,这世上也只有你这种傻瓜了。”唐宛宛叹息连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就你呆在阮氏公馆里,天天面对着季旋与乔安柔,这么心狠歹毒的人,你要能活着出来我都不信了,你能不能用脑子想想,就因为阮家NaiNai给了你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你就连命都不要了,拼命往那里钻,你要想清楚钱财与生命哪个更重要?就算你有了钱,你可还要有命去消受才行啊,乔安柔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不会放过你的。哎,说真的,如果你有急难事,一定要及时打电话给我,免得到时没人给你收尸啊。”
木清竹听得直冒寒气,这个宛宛还是那付嘴,没遮没拦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她正心情烦燥着呢!
朝着她直翻白眼。
抬眼就看到景成瑞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穿着件高领白毛衣,俊朗的五官轮廓分明,迈着长步,整个人潇洒倜傥,刚走进来时就吸引了咖啡屋内所有的俊男美女,他们纷纷朝他瞧来。
只是他的眼睛连瞧都没有瞧他们一眼。
他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径直朝着木清竹的包间走去,很快包间门开了,他俊逸的身影飘了进去,屋外女人的唏嘘声响起:“哎,我要是能迷倒景成瑞,陪他一夜,死也开心了。”
那是女人们发自肺腑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