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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认命

校花的近身侍卫 拓跋小妖啊 14878 2023-08-18 17:37

   冷清歌跟郝梦莹睡在一张床上,两人都是辗转反侧,冷清歌脑中很乱,想到家里的窘困,想到自己的理想,可她又绝不可能为了这些而出卖自己,人生实在纠结。

   郝梦莹则不想睡觉,只等着众人都睡下,然后摸了那包钱趁夜离开。她现在犹豫的是,到底要不要戴上冷清歌一起呢。

   终于,郝梦莹下定了主意,轻轻推了推还没有睡着的冷清歌,冷清歌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穿好衣服,跟我去拿了那个包,然后趁夜回你老家……”郝梦莹把准备半夜偷钱的勾当悄悄跟冷清歌说了下。

   冷清歌吓了跳,赶紧说道:“难怪你刚才极力撺掇我跟那个穿中山装的男子,原来是看上人家的钱,我就说你怎么能相信他会帮我完成理想,平时你很少相信外人。不过我告诉你,你不要动歪念,要不然我会报警的。”

   “我好心带你发财,你还想报警,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妹了。我跟你说,他们手里可是有人命的,你要是不跟着我干,留下来必死无疑。”郝梦莹威胁了起来。

   冷清歌气的浑身发抖。“你知道他们杀了人,那你还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刚才不阻止,还想撮合我跟那个中山装男子走。”

   “胖子叫他五爷,他没有杀人。我看他气度不凡,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既然不想跟我一起,那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郝梦莹实在挡不住那一百万的诱惑,悄悄下床穿好了鞋,为了做事方便,她连衣服都没有脱。

   冷清歌实在无奈,下床来拉她,被郝梦莹甩开。

   “这种穷日子我过够了,我宁愿坐牢,我也要拿到这笔钱,否则我还不起高利贷,被人抓去做鸡比坐牢更惨。”郝梦莹想起这些年来的遭遇,心里万分难受,眼中泪光不断的闪烁。

   “我们都很缺钱,但我们不能做违法的事情,高利贷永远也还不完,我带你回我们老家,我把我表哥介绍给你。”冷清歌非常认真,她希望郝梦莹能够悬崖勒马。

   “你别再说你那个长得跟土豆似得表哥了,他一个当兵的,就算是当了军士长又如何,津贴还不够一套高档化妆品。我真的受够了,我想过好日子,不想再被那些王八蛋欺负,不想被他们摸了还要笑脸相迎。如果你真的要插手的话,那我就去做鸡!”郝梦莹很不满,气鼓鼓的在那里发脾气。

   两个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郝梦莹为了治母亲的病,欠了一屁股债。而冷清歌家境贫苦,理想远大,现实却非常残酷。可能是同样的际遇,让两个同一所大学,不同专业的女子关系亲密,在这座城市相依为命。

   看着郝梦莹那已经绝望的神情,冷清歌默默的闭上眼睛道:“如果那个中山装男子真的能帮我达成理想,我就答应做他的女人,那些钱我让他做聘礼,然后你带着钱离开江宁。”

   郝梦莹愣了下,接着立马笑逐颜开,捧着冷清歌的脸吧唧亲了口,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只要你答应了那个人,我以后可就跟着你享福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如果他是骗我们的可就人财两空了。”冷清歌被逼无奈,放下了最后的那份坚持。

   “你放心,你是没有看到他们花钱,买了罐药酒,给了一整沓啊!”

   “一整沓什么啊?”

   “当然是钞票了,难道还能是名片啊。”

   冷清歌也有点心潮起伏,但是一想到自己下辈子就要托付给那个男人,甚至连面都没有看清楚,心里就特别难受。但是想想要是自己不作为,郝梦莹有可能真的流落风尘,那样更加让她心如刀绞。

   她是从农村出来的,现在年龄也不小了,家里已经催了很多次了。如果再没有给家里交代的话,很有可能她就要接受被逼相亲,到最后与一个同样陌生的男人结婚。

   认命!冷清歌闭上了眼睛,做出了最后痛苦的抉择。

   ……

   江宁是被香味熏醒来的,他习惯性的喊道:“青衣,给爷穿衣。”

   冷清歌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怔怔的看着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江宁。直到江宁睁开眼睛,她才说道:“牙膏已经挤好了,你刷完牙就能吃早饭了。”

   冷清歌穿着黑色包臀裙与白色衬衫,在衣架上搭着件圆领西装外套,一身OL的打扮。昨晚在灯光下看她,不如今天在阳光下看,果然脱尘出俗,那从未淌染过的发丝,乌黑的披在脑后。只画了淡淡娥眉素妆,却有种精致绝艳的视觉感。

   “早餐是什么?”江宁边往卫生间走边问道。

   “煮面荷包蛋!”冷清歌心里藏着的事多,笑容一直都很少。

   江宁听完之后,略显不满的说道:“早餐太简单,青衣平时都做十几种花样。你跟着我到了江南,想给我做早餐,可以跟着青衣学习一下。”

   “你真的能让我做检察官吗?”冷清歌心想谁想给你做早餐啊,把你还奇货可居似得。他还有点不相信江宁的能力,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那个清歌老婆,你放心吧。”江宁说完就去刷牙了。

   冷清歌却愣在厨房门口,刚才那个人喊了她老婆,而她却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刷完牙,胖子跟郝梦莹也总算是醒来了,两人挤在卫生间内刷牙,一边刷还一边吵。

   “你屁股这么大,把半个卫生间都占了,还让不让人刷牙了?你去马桶那刷去,别挤我。”郝梦莹嘟囔着,估计正在刷牙。

   胖子也毫不退让,不高兴的说道:“你屁股也不小啊,不过你这卫生间可真小,连江爷家里卫生间的一块砖大都没有。五爷的卫生间,起码能容纳两三千人同时刷牙。”

   “不是吧,那要有多大啊?”郝梦莹眼睛又开始冒光了。

   江宁吃了碗鸡蛋面,没想到味道还不错,对冷清歌说道:“老婆你手艺不错,以后可以经常煮给我吃。”

   “你别乱叫,我还没有答应你呢。”冷清歌没办法,只好出言阻止。

   “没答应你给我煮面干什么……”江宁刚要批评冷清歌几句,忽然手机响了。

   拿起来听完后,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冷清歌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冷酷气息所迫,吓得不再开口,心里暗暗相信了郝梦莹说他们手底下有认命的事。

   胖子走出来后,看到江宁的脸色不对劲,着急的问道:“五爷怎么回事?”

   “箭猪被杀了,江北的人昨天袭击了通州几个场子!”江宁的拳头微微握紧,他已经很快了,可没想到对方比他更快动手。

   “妈的,方家这三个猴子真不省心,看胖爷怎么教他做人。”胖子一边吃面一边给蔡康龙的人打了个电话,约定好了地方,跟江宁穿戴好后,带了郝梦莹,就准备出门。

   “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冷清歌忽然提出了一个要求,她想要看看江宁的做事风格,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不是去游山玩水,是去玩命啊嫂子,带了你五爷会束手束脚的。”胖子见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带了郝梦莹也只是为了让她带路而已。

   冷清歌非要去,她脾气很犟,江宁倒是没有太多强制,点了点头道:“好吧,你想跟来就来吧,不过最好站远点,免得会被殃及。”

   众人下了楼,打了辆出租车赶往了体育路的体育广场,在广场边的停车道上,有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那里。

   胖子径直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来,胖子开口道:“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里面的人说了句,接着拿出来一个大提包递给了胖子。

   刚才胖子跟江宁来的时候,一路上就遭到了数次探测器的检查,要是带着家伙进城,肯定进不来。有自己人做内应,确实方便很多。

   那提包很大,下面是个夹层,胖子提到江宁的跟前拉开一看。四把手枪四把微冲,弹夹各有三份,还有六七颗手雷,甚至还有把大威力的霰弹枪,这装备确实不少。旁边的冷清歌跟郝梦莹吓得微微后退了数步。

   郝梦莹转身要跑,被胖子一只手揪了回来,胖子很干脆的说道:“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谁带我们去找那个什么南哥。”

   “你们……你们不要为难她,我陪你们去,你放了她吧。”冷清歌推开胖子,站在郝梦莹身前说。

   江宁心想这个冷清歌自己果然没看错,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而且她身上有股纯阴气息,应该是还没破身的纯阴体质。当然,她没法子跟梅园的那个白发女子相比,那女子至阴冰胎,周身寒毒,与自己恰好相反,是纯阴体质中的至阴体。

   至阴体也叫阴绝体,鬼门又称之为九阴玄德体,千年难遇,万年难寻。不过分为先天与冰胎两种,那白发女子正是冰胎玄德体,江宁有心讨她也做老婆,但冰胎乃是丧尽天良的产物,他顿时又为难了起来。

   但如果找不到纯阴体的女子,江宁的丹毒流火就难以克制,到最后离火烧心自焚而亡。所以他出山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找纯阴体的女子双修,能保他短暂的性命。

   蓝颜儿与青衣就是纯阴体质,所以他能在上次离火毒爆发之后,反而功力精进,更上了一层楼。

   冷清歌就是这种女子,江宁对她势在必得,于是对她说道:“你可以走,她要留下。”

   郝梦莹吓得脸色都惨白了,心想这次要是去了,怕是再也没机会活着回老家了,顿时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

   冷清歌于心不忍,说道:“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不过你要答应我,要保护好莹莹。”

   “好!我答应。”江宁点了点头。

   郝梦莹哭道:“枪子无眼,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在枪林弹雨中保护不住我,你这话说了跟没说差不多。”

   冷清歌纲要安慰郝梦莹几句,江宁把另一个包里的百万大钞装进了有武器夹层的那个包里,对郝梦莹说道:“事成之后,这些钱都归你。”

   “真的?虽然说枪子无眼,可我平时很激灵,可以躲在安全的地方。我们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毕竟相识一场,你们既然需要我帮忙,我怎么能推脱呢,五爷胖爷你们放心,我郝梦莹虽然是个女子,但也在道上混过几天……”

   “行了行了,你要是能伺候好五爷,别说这点钱了,就是再给你十袋都没问题。”胖子不耐烦的打断郝梦莹。

   谁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郝梦莹立马上前抱住了江宁的胳膊,丝毫没有刚才那种的害怕,摇晃着江宁的胳膊,在她的胸前蹭来蹭去。“五爷,我知道你喜欢冷清歌,可你难道不喜欢玩双飞吗,我可以跟清歌一起伺候你……”

   “郝梦莹,你给我闭嘴!”冷清歌被气的怒火中烧,提着手里的包就去砸郝梦莹。

   郝梦莹好好的叫喊着,两个女孩在广场上嬉笑打骂了起来。江宁跟胖子则快速的把钱装进夹层包,然后跟着郝梦莹跟冷清歌走出了停车道,在路边挥手打了出租车,赶往金山城洗浴中心。

   金山城洗浴中心建在郊区一处风景秀丽的山林中,山下是一片移民村。有条水道直通通江,山脚与村子中间则是片不小的湖水,所以想要上山,必须要经由熟人介绍,才能坐船过湖。

   出租车停在湖边后,司机收到钱说道:“你们外地人最好别在这里惹事,这村子就是个霸王村,犯了事走不出去。”

   “还没有地方能困住胖爷呢,你这混球司机,是不是赚了我们来的钱,还想赚我们回去的钱啊?”胖子很不满的对那个司机吼了声。

   司机生气的说道:“我是好心告诉你们,还落得你们埋怨,去死吧你们。”

   出租车踩油门离开,胖子从包里掏出枪就要打,被江宁伸手摁住。他淡淡的说道:“现在已经是上午了,可村子的人声却不多,这很可能是全村赌博娱乐,或者熬夜制毒造成的。胖子你多留个心眼,现在开了枪,就打草惊蛇了。”

   “江爷说的对,那咱就压压脾气,等会把这股子火全发在那什么浩南的头上,保证让他脱层皮。”胖子气鼓鼓的装好枪,跟江宁一起朝渡口走去。

   渡口的几艘船一字排开,几个船老大在一边的凉亭里玩牌,其他船老大全都在船舱里睡觉。郝梦莹走过去喊道:“几位大哥,麻烦载我们过去。”

   “这个点哪有人上山,你们要干什么?”几个人警惕的看了江宁等人一眼,这里消费高峰是晚上,上午工作人员都在睡觉呢。

   郝梦莹陪着笑说道:“我是莹莹啊,我借了南哥的钱,是来送钱的,上次不是有人载我过去了吗,对,我记得是这位大哥。”

   被郝梦莹指着的那个人想了想,对其他人点头道:“好像是有这回事,只是过去有段时间,我给忘记了。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是跟小狼一起来的。对了,小狼昨天还说去找你要钱呢,怎么今天没见他来?”

   “昨天我没凑到钱,说好今天我自己送过来给南哥,可能狼哥有事吧。”郝梦莹倒没有紧张,她已经来过一次,而且平时也经常玩些仙人跳的事情,早就把虚伪炼出来了。

   那人点了点头,要求看一眼钱,这可能是规矩,江宁就随便拉开拉链给他看了下。看到那钱后,郝梦莹一如既往的双眼放光,那个船老大倒还好,就开了自己的快船,带着众人往山脚开去。

   山脚下也有些船,专门用来来回送客人上山出山,所以那船老大把船停在山脚下就没有再往回开,对郝梦莹说道:“你们去吧,回来的时候还可以坐我的船,我正好去吃个饭。”

   旁边有个鱼庄,那船老大往里面去了。郝梦莹就带着江宁,坐接送车上了山,进了金山城洗浴中心。

   这里其实说白了就是个洗浴会所,不过上面是洗浴城,下面却是赌城。大厅跟门口稀稀拉拉的站了几个保安,可坐电梯到了地下室,一进门就是些穿黑衣服的,分布在数张桌子前,呐喊吆喝着。还有几个荷官,整跟这些人打情骂俏,有个荷官上身的衣服都被脱光了,不停地摇着脑袋,看样子是嗑药了。

   看到江宁等人进来,旁边一个面色不善的男子说道:“这么早来找死啊,下午五点营业,先去洗个澡,叫个小妹搓搓澡,人生就这么舒服。”

   “旺哥是我啊,我是莹莹,我是来给南哥还钱的。”莹莹认识这个敞着胸前衬衫,露着青龙纹身的男子。

   那旺哥用眼角看了眼莹莹,邪笑道:“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只要你跟了南哥,钱还用得着你还吗?”

   胖子早看不惯这王八蛋了,当即瞪起眼睛就要动手,江宁挥手制止。

   “旺哥,我已经嫁人了,就嫁给这个老板,他今天来替我还钱了。”郝梦莹话音一转,把江宁抬了出来,她有心看看江宁的本领,等会也有自保的手段。

   那旺哥看了眼江宁,不屑的说道:“这年头的高富帅满大街都是,每天旺爷我都要打死几个,要不是看在你们来还钱的份上,旺爷我连正眼都不带看他的。你这个死丫头眼光真他娘的差,跟着南哥还能委屈你……”

   这次不用胖子动手,江宁已经一巴掌把阿旺拍飞了出去,胖子在旁边补充说明道:“废话如同屁股眼,每个人都有,可你的臭不可闻。”

   听到这边的动静,周围的人纷纷围拢了上来,把江宁跟胖子等人围在中间。

   “妈的,敢来砸场子,老子弄死你。”左边的彪形大汉怒吼了声,朝着江宁冲来。

   江宁抬腿把那彪形大汉踹飞向半空,落下来后砸烂一张赌桌,其他人都惊呆了。有四五个人立马从赌桌下面抽出砍刀,朝着江宁的脑袋就猛砍下去。

   胖子护住两个美女站在江宁身后,在冷清歌的惊呼声中,江宁轻描淡写的飞脚出拳,冲过来的人都纷纷倒在他脚下。抱着被打的部位不停地挣扎,却怎么都爬不起来。

   其他人看到江宁的本事,纷纷退开,眼中满是不敢相信。郝梦莹在身后喝彩,冷清歌却彻底惊呆了,难怪他敢单枪匹马闯进来,果然身手了得。

   “去叫南哥!”一个小头目喊了声,立马有人溜到了房间里,其他人则纷纷抽出了砍刀钢管,紧紧的盯着江宁。

   粗略数了下,大约有三十多个黑衣人聚集在赌档内,这个时候没有顾客,全是大联盟南盟的自己人。这显然不是核心场子,但赌桌不小,应该平时收入很可观。

   地上躺了十来个,剩下的人都怕了江宁,不敢一拥而上,只能把这个场子的老大李浩南叫出来。

   李浩南出来的时候,冷清歌赶紧把头扭了过去,众人很理解她,因为看久了,真的会吐的。这个人满脸都是疙瘩,毛孔粗的就跟鼻孔似得,脸上坑坑洼洼,还红的跟猴屁股似得。头上的头发不多,软软的,黄黄的,像是营养不良。

   用黑矮挫来形容这个李浩南,绝对非常恰当,再加上恶心反胃,会贴切许多。胖子对郝梦莹说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死也不跟这个人了,他妈的,太丑了。”

   听到这话,李浩南明显怒了,但他毕竟出来混这么些年,不会太莽莽撞撞,看了看地上的小弟,对着江宁拱手道:“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冲撞了诸位,对不住。”

   “废话就不说了,我今天来是替莹莹还钱的,她欠你多少?”江宁打断了李浩南的客套,对着胖子甩了甩头,胖子把包放在了桌上。

   李浩南笑了笑道:“其实也不多,就是几个小钱而已,阿旺,算一下。”

   那个阿旺就是最初被江宁打飞的,现在除了嘴还能动,其他的地方都不能动了。他嘟囔了片刻说道:“本金十万,利息二十万,前后还了五万,算上兄弟们的医药费,总共三十三万。”

   “我做人很公道的,看在你这么勇猛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三十万怎么样。”李浩南喜欢嚼槟榔,满嘴都是异味,站的近的人都会觉得恶心。

   郝梦莹听到这个数,立马不干了,扑上前理论道:“你们明抢啊,昨天才二十万,今天就边三十万了。”

   “莹莹,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给你面子跟你算这笔帐,不给你面子,那可就是五十万了。”李浩南冷笑的看着郝梦莹,郝梦莹还不服气,还要理论。

   江宁把她拉了回来,胖子已经利索的从里面取了三十沓钱出来,李浩南看的真真切切,那提包里面的钱可还不少啊。直三十万还取了没三分之一,心里立马就有了想法。

   李浩南只是个小混混,在通州也就相当于毒龙与卷毛那样,方二蛋给他的任务很重,虽然这个赌档挺赚钱,可大部分都上缴给了方二蛋。而且江北远远比不上江南,许多富人,宁愿到江南消费,宁愿把房子买到江南。

   所以这个李浩南钱并不宽裕,眼见胖子跟江宁带了这么多钱,顿时就开了眼。

   江宁跟胖子刚要走,李浩南在身后喊道:“这位兄弟,来了赌档不玩几把过过手瘾吗,要是运气好了,这三十万可就又赢回去了。”

   听到李浩南说的话,郝梦莹动了歪念,见胖子跟江宁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赶紧上前拉住了江宁,说道:“五爷,不如我们就玩一把,说不准真的能赢回那些钱来。”

   “适可而止。”江宁淡淡的说了声,冷清歌悄悄的看了眼江宁,眼神很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些钱就这么给了那丑八怪多可惜啊,你去再赢回来嘛,要是给了我,我陪你睡。”郝梦莹这娘们,爱钱爱到骨子里,只要有钱什么都愿意做。

   胖子见郝梦莹求的有点可怜,就对江宁说道:“五爷,那要不咱玩会再走,反正现在出去也没事干,不如消遣消遣。”

   “对,这位兄弟说的对,消遣度日嘛。来人,摆赌具。”李浩南赶紧喊了声,立马就有人摆好桌子,放上各式独具了。

   江宁眼见如此,也只好留了下来,嘴上说着。“小赌怡情,只玩几把就走了。”

   “好,那我们就玩上几把。”李浩南摆了摆手,让江宁挑选如何赌,无非是麻将牌九掷骰子,还有德州扑克与炸金花等。

   江宁磨蹭了片刻说道:“那就炸金花吧,其他的我都不怎么会玩。”

   炸金花大江南北的人都会玩,而且玩起来心跳的很厉害,虽然简单不上台面,却也挺考验玩家的伪装。江宁说了这话,首先就露了怯,李浩南看了眼江宁,心想原来是个菜鸟,这样可就有的玩了,老子不耍死你,恶心也把你恶心死。

   还别说,这李浩南忽然飘过来的一个媚眼,足够江宁恶心一天的。

   荷官上来派牌,牌由胖子检查过没问题,江宁与李浩南各坐在桌子一端,都叼着雪茄烟,然后旁边的人伺候着点了火。

   炸金花的规矩实际上是从德州扑克简化而来,同样玩的是同花顺子对子,只不过少了德克萨斯州扑克里面的葫芦而已。但三条A同样很厉害,当然,如果三条A碰上了235,那可就惨了。

   荷官很认真的把规矩说了次,着重提醒了235可以起炸弹。于是开始派牌,李浩南没有翻牌就下了两万,如果江宁想要跟,看牌后那就必须要在这上面叠加双倍,否则就只能弃牌。

   “我跟,再加二十六,凑三十万。”江宁看了眼,眼露精光,一看就知道是拿到硬牌了。

   胖子点齐三十万扔了下去,身后的冷清歌拉了拉江宁的衣角,江宁没有搭理她。倒是郝梦莹在旁边激动的嗷嗷大叫,仿佛是她在赌似得。

   李浩南没想到江宁这么狠,赶紧拿起牌看了看,犹豫了片刻,把一对十扔了下来,说道:“小子算你厉害,我不跟了。”

   “你好傻啊,我只有一条A啊。”江宁开心的大笑了几声,把手中的牌扔了出去,真的大牌只有一条A。

   眼看着胖子把他跟的两万与底红一万拿走,冷哼了声,面上没有变化,笑着说道:“大家玩个开心嘛,来,我们继续。”

   这次下牌之后,李浩南没有再暗牌,拿起来看了看。因为江宁赢牌,所以发话的是他,他想了想推出了两万块钱。

   “三十万!”江宁依旧是刚开那副表情,胖子再次点了三十万推出去。

   李浩南咬了咬牙,说道:“开!”

   于是他小弟也推了三十万,这里直接现金,没有用筹码玩。这样是胖子提出的,他是个现金主义者。

   开牌了,江宁烂牌一幅,连对子都每一个,而李浩南则是同花。在江宁沮丧的表情下,李浩南大笑着把钱拿走。

   郝梦莹在旁边吵了起来。“赢得是小钱,输的是大钱,我说五爷咱能悠着点吗,这么多钱慢慢玩也不迟。”

   “你能不能闭嘴,赌桌上输赢很正常!”冷清歌打断了郝梦莹的抱怨,她站在江宁身后,始终觉得江宁不像是痴傻之人,这么做应该有他的计较吧,不过他花钱真的大手大脚,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

   “这位美女讲话有水平,赌桌之上本来就是如此,而且平时来我这里玩的人,一掷千金何其之多,我们这点彩头又能算得了什么。”李浩南也在旁边帮腔,他已经看出江宁是个新手,绝对的好赚。

   接下来又堵了几把,江宁把剩下的四十来万输了个光,人家李浩南见好就收,没好牌就直接弃,他是好赖都往上冲,而且脸上还把牌的好坏全都表现了出来。

   “五爷,没钱了,该走了!”胖子扯开空包给江宁看了眼。

   江宁很不开心的吼道:“走什么走,老子输了这么多,老子要赢回来,你快点打电话给我叫钱来。”

   “五爷,今天瑞士银行关门啊,转账要明天才能到。”胖子苦苦相劝。

   江宁很固执,非要玩。冷清歌有点看不懂江宁了,郝梦莹则显得垂头丧气。忽然江宁指着冷清歌与郝梦莹说道:“她们,她们两个值多少钱,她们都是我老婆,我抵给你,再跟我玩一把。”

   李浩南看了冷清歌跟郝梦莹一眼,顿时呼吸就重了。刚才没动歪念就算了,现在一旦动了,就跟脱缰野马似得,立马就止不住了。

   他咽了口唾沫说道:“看在兄弟你这么豪爽的份上,那个漂亮的三十万,就是那个不爱说话的,那个唧唧咋咋的,就二十万吧。给你凑个五十万,兄弟怎么样?”

   “好啊,你们两个站到后面去,等会我要是输了,你们就跟着这位大哥走,要是赢了,我就带你们走。不过你们放心,就算是输了,过几天我也会来把你们赎回去的。”江宁指着冷清歌与郝梦莹说道。

   郝梦莹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蛋,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亏我还带你来,你真不是个玩意。你包里……”

   “我看错你了。”冷清歌打断郝梦莹的话,暗中狠狠的踢了她脚,郝梦莹这才醒悟过来。

   她赶紧说道:“你包里还有安全套,说好了今晚给我破瓜用的,转脸你就不认人了。”

   “雏女我喜欢!”李浩南已经有点快受不了了,听到这话更是大喊了声。

   旁边小弟们也把江宁看扁了,几个还起哄道:“赌档输老婆很正常,还有连小妾跟儿子都输了的,大家玩的就是惊心动魄嘛。”

   江宁只当是没听见,提醒李浩南该派牌了。

   这次轮到江宁发话,他看也没有看牌,说道:“我就抵那两美女,李老板刚才不说值五十万吗,那我就暗牌五十万。”

   虽然很想抱得美人归,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浩南玩牌还是很有一套的。于是拿起牌看了看,同花顺,还是QKA,简直顶天了。这要是不下注,那真是天理不容了。

   于是立马把赢回来的那一百万全推了出去,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该怎么跟郝梦莹玩,这个娘们很骚,是用滴蜡呢还是皮鞭呢。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又赢了!”李浩南把那牌翻了过来,四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阵的惊呼声。

   “南哥就是牛逼,这小子这下子赔的连裤衩都不剩了。”

   “南哥我很喜欢那个死胖子啊,你帮我把他赢回来,我天天拿他练拳。”

   “南哥那几个娘们真水灵啊,要是送给二爷,保管南哥你拿的赏钱能装满车。”

   江宁打断了这群小弟的意yin,很不高兴的说道:“我还没有翻牌,你们怎么知道他就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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