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张辽虎步而來:“主公,你找我!”
“嗯,文远來了,坐下再说。”向云摆摆手,一旁当即有下人为张辽摆上案席。
“谢主公。”张辽拱手道了声谢,随即坐下。
“文远啊,我正与军师商议如何将董卓留在益州安家呢,奉孝向我推荐,说你可能有所准备,不知是否属实。”待文远坐下后,向云这才不疾不徐的问道。
“额,军师实在太过抬爱辽了,辽其实先前也未想过能留下董卓。”张辽颇为意外的看了郭嘉一眼,说道。
“是这样吗。”向云闻言,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张辽突然想到什么,顿了顿。
“不过什么!”
张辽想了想,说道:“不过...主公大可放心,董卓此次恐怕想走并不容易!”
“哦,此话怎讲。”向云闻言,顿时來了兴趣。
“主公可能还不知道,我军來时已拿下葭萌关!”
“葭萌关。”向云闻言,不由精神一震。
张辽点点头:“沒错,属下与兴霸走水路逆流而上,本也沒想过奇袭葭萌关,可沒想到的是,葭萌关守将似乎并未料到会有敌军逆流而上,居然毫无防备,属下当时灵光一闪,便与兴霸水陆路齐发,奇袭了葭萌关,西凉兵不查,竟真的被我军一举拿下,呵呵!”
“文远当真是我福将,居然连葭萌关如此险关也已经拿下,哈哈,太好了,如此一來,我看董卓这次往哪逃。”向云显然也沒料到张辽不仅突袭广元一带,竟然连易守难攻的葭萌关也已经拿下,早知如此,方才也不用费那么大头脑了。
葭萌关,位于嘉陵江与白龙江会合之处,陆路通汉中,下至成都,顺嘉陵江而下,可直达阆中,由此可见此处的地理位置有多重要。
古时,从长安到成都,必须经过葭萌关,相传,战国时期秦惠文王担心入蜀无路,特令人做五石牛,言能屎金,欺骗蜀王,蜀王派五个大力士开道引之,秦蜀间才有路可通,人称此道为“金牛道”,又名“石牛道”,葭萌关就是这条古道上的关隘之一。
如今张辽竟拿下葭萌关,便相当于断了董卓回长安的路,向云闻之,如何能不高兴,也亏得向云这半月在深山与董卓周旋,连情报也不太准时,张辽夺下葭萌关这么重要的军情,都还沒人來得及对向云汇报。
“对了,文远此番可是带來了近四万大军,那现在葭萌关有多少守兵。”向云笑了一阵,突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題。
“报主公,我与兴霸走水路带來的本部精锐仅两万而已,此次带來攻打剑门关更是只有一万精锐,其余大部分都是从葭萌一带新收來的俘虏强行充数,所以战力并不高,这也是属下不敢强攻剑门关的原因,而葭萌关,现在还有一万精锐,由兴霸镇守!”
“兴霸虽然看似粗狂,其实颇有勇略,若是兴霸得知董卓大败而逃,定会全力阻击董卓,如此说來,我军还有充足时间准备。”闻言,向云总算放下心來。
“呵呵,此刻忽然天降大雨,想必董卓的西凉铁骑也很难赶路,倘若董卓得知后路被断,会当若何。”一旁,郭嘉煮着茶,闻言突然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
“董卓若得知后路被断,有可能会躲起來,到时山区这么大,董卓躲在里面,我军还真难以找到。”向云闻言,不由双目一凝。
张辽闻言亦是点点头:“主公所言甚是,不过董卓尚有两万铁骑,目标很大,消耗的粮草也肯定不少,应该躲不了太久!”
“呵呵,张将军此言不无道理,但张将军应该知道,西凉铁骑战斗力极强,再加上一个天下无双的将领吕布,以及智慧无双、阴毒狡诈的李儒,若是真让其躲起來,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他们随时可劫掠葭萌一带的村庄,到时我军反而会非常被动。”郭嘉闻言,突然摇头笑道。
“奉孝此言,正是我所担心的,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董卓这魔头,这一带初归我军控制,民心未附,若任由董卓大军四处劫掠而不闻不问,必然有失我军民望,所以必须得将董卓两万铁骑尽早剿灭。”向云脸色微微凝重起來,若可以选择,向云宁愿选择与董卓光明正大的战斗,也不愿意董卓躲在暗处,随时出來咬人。
“那这样,我军便可广布哨探,挖地三尺,也要将董卓两万铁骑找到,只要找到董卓具体方位,便可一举成擒。”张辽闻言,不由有些发狠。
“要想清楚董卓大军的位置比较麻烦了,剑门关到广元一带,山川河流不少,董卓若要特意隐瞒行踪,避开哨探,并不难。”向云闻言,却是眉头紧蹙。
“呵呵,主公多虑了,普通哨探或许很难察觉,但这哨探若是能飞上天呢。”一旁郭嘉却是适时提醒道。
“对啊,差点忘了,我军中可不止普通哨探,金雕可别人厉害多了,哈哈,來人,传坎吉來此。”向云闻言不由一拍大腿,暗骂自己笨,竟只顾着用固定思维去想办法,都忘了自己还有更好的资源可以利用,金雕飞在天上视野开阔,要想在这一带寻找两万大军的踪迹,似乎并不难。
“诺!”
很快,坎吉匆匆而來。
“大人,你找我!”
向云点点头,开门见山道:“嗯,坎吉啊,这次找你來,是有个任务必须需要你的金雕才能完成!”
“大人尽管吩咐!”
“是这样...”随即向云将寻找董卓的任务向坎吉大致说了一番。
坎吉仔细听完,点点头:“这有何难,大人请放心,待雨过天晴,属下立马便派金雕出去查探!”
“嗯,这次麻烦你了,待击退董卓,本将必增添军费,让你增建饲养规模。”事情解决,向云心情大好。
“谢大人。”坎吉闻言大喜,坎吉沒什么爱好,就喜欢饲养金雕,或许在坎吉眼里,金雕与人无疑。
......
***就像那女人的脸,说变就变,这不,方才还是黑风暴雨,转瞬间,暴雨停歇,天气转晴。
天气放晴,却是已近黄昏。
在距离剑门关数百里外的巍峨葭萌关上,一身着锦袍的壮汉正昂首而立,迎风看着远处茫茫林海,关下东面便是滔滔江水。
如今,葭萌关却已改换门面,插上征西军旗帜。
关上锦袍男子,正是甘宁,甘兴霸。
当日甘宁献船,助张辽夺取广元一带,葭萌关作为两地要冲,被大军奇袭拿下。
也好在有甘宁的战船,大军方可趁敌军不备突袭,不然正常情况要下拿下葭萌关,耗费的兵力不是一点点。
夺下葭萌关后,张辽便领兵向剑门关而去,甘宁则留守葭萌关,不过甘宁却不甘于坐镇后方,固一直有派哨探打探前线战情的同时,经常领兵收复附近大小郡县,但甘宁却觉得不过瘾,正想着能否立下一大功。
甘宁立于关上,看着关下江水流窜,心中却是期待,以哨探速度,现在应该快有新的军情传來才对。
果不其然,甘宁并未等多久,便有一士兵匆匆來报:“将军,前线最新军情,主公与张将军在剑门关大败董卓大军,董卓在吕布率领两万西凉铁骑的保护下拼死突围,目前不知所踪!”
甘宁闻言大喜,当即接过军情详细查看,不由激动不已:“当真是一场大战,可惜了却少了某参战。”言罢,甘宁突然捏了捏拳头:“不行,不能光看着主公与文远发威,某甘宁也得有所作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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