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白书杰吩咐陈大柱的话,刘宛若非常惋惜地说道:“支队长,这么好的战马你用來驮东西,不担心把它的腰压坏吗,”
“这马很好吗,不见得吧,”白书杰微笑着说道:“小鬼子的东洋马除了好看,短距离的爆发力比较厉害意外,我看不出什么好的,因为它自身的体形庞大,远程耐力不行,所以我们缴获的东洋马,全部都用來拉东西,”
刘宛若有些吃惊:“咦,沒想到你还懂马,”
“你错了,不是我懂马,而是我的一个兄弟,他对马匹有独到的见解,”白书杰仿佛又想到了和侯自得的第一次见面,脸上微笑着说道:“到时候让你看看我们的战马,那才是真正的好马,无论是爆发力,还是速度,东洋马根沒得比,”
陈大柱六个人带走了一批物资,白书杰就留在原地负责jǐng戒,这才拉着刘宛若到小山洞里坐下:“说说吧,你到底是真那么回事啊,那个蔡老师呢,”
刘宛若一听这话,顿时扑到白书杰怀里低声抽泣起來,经过白书杰安慰了好半天,刘宛若这才说出一番话來,让白书杰又生气,又无奈,
刘宛若地父母亲都已经被小鬼子杀害了,原來白书杰到奉天经常住的客栈自然也不在了,这事儿说起來话就长了,
原來,“蔡老师”果然是地下党,而且还是直接接受共产国际领导的“钦差大臣”,上一次到卧虎山找白书杰,就是接到了共产国际命令他“立即组织武装暴动,打乱东北军的部署,扰乱东北军的后方战线,防止入侵苏维埃红sè政权,”
“蔡老师”一次给学生私下补课的时候,偶尔听到刘宛若提到认识幽燕抗rì支队的支队长,并且夸大其词,说自己和白书杰的关系如何如何好,
“蔡老师”可就留上了心,幽燕抗rì支队的名头那是响当当的,如果能够争取白书杰在东北举行武装起义,那就完全可以实现“武装保卫红sè苏联”的战略目标,所以,“蔡老师”以社会实践活动为名,带领一帮积极分子到了卧虎山庄,
沒想到白书杰软硬不吃,卧虎山的老百姓也极其反动,竟然和白书杰穿一条裤子,根不接受“蔡老师”的革命道理,
“蔡老师”在卧虎山辛辛苦苦忙了三个月,结果一事无成不说,沒想到白书杰竟然命令自己的部下入侵伟大的红sè苏联,不仅炸毁了铁路和车站,还打死了两个连的苏维埃革命战士,
“蔡老师”沒有成功策反白书杰的幽燕抗rì支队,反而让白书杰的骑兵营千里突袭,彻底打乱了满洲前线的战略部署,“蔡老师”被组织内部严重jǐng告一次,差点就被肃反,因此就把刘宛若给恨上了,从此再也沒有來往,
后來小鬼子占领奉天,“蔡老师”又接到命令,重回奉天从事地下工作,这一次的主要任务,就是了解小鬼子未來的战略方针,搞清楚小鬼子是不是要向北扩张,入侵西伯利亚,
“蔡老师”一时间找不到很好的掩护身份,结果想來想去,又想到了少不更事所谓刘宛若,然后就在客栈住下來,当上了一名账房先生,并且把电台也藏在客栈里面,
因为发电报地次数太过密集,很快就被小鬼子宪兵队给盯上了,终于在一次发报过程中,“蔡老师”被捕,刘宛若全家受到牵连,也一同被抓,
客栈的刘老板并不知道自己的闺女和“蔡老师”是什么关系,小鬼子自然也就问不出什么,结果宪兵队的小鬼子认为刘老板太顽固,同时为了给“蔡老师”一点颜sè看看,竟然当着“蔡老师”和刘宛若地面杀害了刘老板夫妇,
十天以后,“蔡老师”被莫名其妙的释放,同时也把刘宛若放出來,“蔡老师”和刘宛若回到客栈的时候,房子已经被查封,两个人就无处安身,
刘宛若刚刚失去了父母双亲,现在家也沒了,顿觉天地之大,再无容身之地,还是“蔡老师”提醒刘宛若,其实可以去找老朋友白书杰,
因为这个时候的白书杰,已经是天底下的名人,不仅是“代理热河前线总司令”,而且还代理“热河省主席”,有这么庞大的势力,肯能能够保护刘宛若的安全,再加上他们原來就是朋友,白书杰也不会不管才对,
结果沒有等他们跑到热河,白书杰已经在赤峰、多伦一线发动了一连串的战役,把小鬼子打得焦头烂耳,承德四周都是火线,他们根就沒有办法穿越过去,最后只能暂时作罢,
一个偶然的机会,刘宛若发现“蔡老师”竟然和一个说鬼子话的人接头,顿时让她大为震惊,这才慢慢留心观察,最终确定“蔡老师”已经投降当了汉jiān,心中的偶像彻底被打破,刘宛若已经心如死灰,
从那以后,无论“蔡老师”怎么催促,刘宛若再也不去找白书杰,因为她已经知道“蔡老师”急于寻找白书杰,肯定另有图谋,正因为如此,“蔡老师”最后原形毕露,把刘宛若控制起來,限制了她的行动zìyóu,
此后不久,南满地区发生了一连串针对rì人的“暴力事件”,“蔡老师”经过仔细分析之后,认为最近发生的一切,和白书杰锄jiān队的行事风格非常相似,就把自己的见解向rì人做了汇报,rì特高科就命令“蔡老师”南下,彻底查清楚大青山、苇子峪一线发生的这些事情,
前天傍晚时分,“蔡老师”來到连山关小鬼子守备第四大队,了解周边的态势,竟然得到了“凤城被匪徒攻破”地消息,随后,小鬼子宪兵队组成调差小组进入凤城调查,“蔡老师”是其中的一员,因为他认识白书杰,
昨天中午离开连山关之前,“蔡老师”把刘宛若作为礼物,献给了小鬼子中队长松正人,沒想到刘宛若被绑到炕上之后,眼看松正人脱掉军装,刘宛若就要遭遇毒手的关键时刻,白书杰竟然打进了连山关,
剧烈的机枪shè击声和大队部传來的紧急集合哨声,让松正人來不及穿上军装,就提着指挥刀冲出去指挥战斗,从此再也沒有回來,
沒想到白书杰一念之差,竟然歪打正着,把刘宛若解救出來,不过,两个人在那种情形下重逢,说起來真的是有些,还是别说了,
刘宛若指着白书杰身上的军装,恨恨的说道:“你身上的这套军装,就是松正人那个畜生的,看起來就恶心,”
“这么说來,那个什么蔡老师现在就在凤城了,”白书杰yīnyīn地笑道:“这个王八犊子竟敢打老子的注意,看來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过,这套军装也沒啥,我们的战士全都穿着小鬼子的军装,我们沒有被服厂,当然只能抢小鬼子的了,再说了,既然小鬼子都给我们做好了,不穿干什么,”
“嘘,,”刘宛若对白书杰打出一个手势,然后用手指在地上飞快地写道:“有人上來,不是原來出去的人,是陌生人,”
白书杰凝神一听,山下果然有人走动的声音,因为冬天的枯树叶被绊上了,发出的声音非常特殊,尤其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什么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时间不长,就被他察觉到來人共有四个,
先前,白书杰把注意力都放在刘宛若身上,一方面在推敲“蔡老师”可能造成的麻烦,另一方面,就是总会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当初刘宛若被绑在炕上的那一幕,
结果搞得他气血翻涌,根沒有留心外面,幸亏刘宛若连遭不幸,一直保持着超越常人的jǐng觉xìng,终于提前发现了敌情,
毕竟是练武出身,白书杰一旦收摄心神,方圆数十米都已经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会长,你这么早把我们带出來瞎转悠,到底想干什么啊,”
“你们都是死人呐,太君的兵营昨天晚上被匪徒端掉了,连板津直纯大队长和特高课的小野秀枝课长都被杀了,如果我们不能找到一些匪徒的蛛丝马迹,到时候太君问起來,我们如何交代啊,再说了,如果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我们可就是大功一件,”
“我看那些人早跑远了,在这里能够找到什么线索,再说了,如果那些人真的在这里,我们不是找死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总是这么胆小怕事,什么时候才能在太君面前出人头地,你们跟着我曲明允,保证你们今后吃香的喝辣的,凤城县维持会长秦仲南被杀了,我只要这次立功,县维持会长还能跑得了吗,”
“你们快來看,这里有两堆马粪,看这个马粪,应该就是太君的东洋马,普通老百姓地牲口只能吃草料,只有东洋大马才吃粮食,”
“这不就对了嘛,只要我们顺着这些痕迹找过去,就可以找到匪徒的藏身之地,只要找到了太君丢失的战马,那不就找到匪徒了吗,真是老天有眼,让我曲明允也有出头的一天,”
嗖、嗖、嗖,
三道白光仿佛从云天外飞了过來,三个黑衣人当场咽喉中镖,一头栽倒在地,三个家伙倒在地上之后,双手拼命捂着自己的脖子,两条腿不停地乱蹬,然后身子一挺,彻底沒了动静,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