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哲。说得好。有志气。”白杰的声音终于大了一些:“你既然想给自己的父亲报仇。你敢杀人吗。”
崔明哲躬身说道:“报告长官:我恨不得把东洋鬼子斩尽杀绝。”
“很好。你去问问被抓出來的这些人。他们为什么要出卖你们。小鬼子都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白杰眉头一皱。计上心來:“满屯。把这些家伙全部搜身。然后交给崔明哲他们审问。”
还别说。被抓出來的9个人。竟然有3个身上有枪。而且都是清一sè的原装20响驳壳枪。这种枪支应该是小鬼子专门购买的家伙。用來武装汉jiān队伍或者朝jiān队伍。可惜四周现在一共有十挺机枪死死地盯着。所以他们始终沒敢有什么异动。
杨满屯把枪搜出來以后。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如果先前这些杂碎拼死开枪的话。还不定是个什么结果。所以身上的汗珠子都下來了。低着头站在白杰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就是你们侦察兵干的事情。抓人犯都不带搜身的。”白杰更是火大:“你们是不是觉着现在天下太平。嗯。还是觉着自己死得不够快。简直岂有此理。赵三豹。你们打死的两个家伙。尸体在哪里。”
赵三豹脸红脖子粗。只能扭头低声让四个战士赶紧出了院子。不用问。他们打死了两个逃跑的家伙。肯定沒有检查尸体。
半个小时以后。四个战士抬着两具尸体回來。手里还提着两支20响的驳壳枪。
“报告队长:这都是我的错。”赵三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我以为他们就是些贪生怕死的老百姓。所以、所以。”
“你们这么快就忘记朝鲜鬼子的第一师团了。是吗。这么快就忘记了凤凰山血战、连山关血战是吗。已经忘记几十个弟兄是怎么死的了。是吗。”
白杰并沒有当着数百外人多说什么。但还是点到了:“你们难道就沒有想想。一个屯子里面。竟然出现了2个jiān细。这是一般的胆小怕事吗。好了。崔昊哲。你可以开始问话了。”
白杰说到这里。伸手抓过一支刚刚收拢的三八式步枪。咔嚓一声。把刺刀给卸了下來扔给崔明哲:“拿上家伙。问问这些杂种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鬼子搞什么“以华制华”。白杰今天就想搞一个“以朝治朝”。崔明哲这个小家伙到底有些什么能耐。竟敢大言不惭的要给父亲报仇。
咔嚓。咔嚓。
白杰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九把刺刀全部卸下來堆在一起。这才说道:“那边有这么多jiān细。还有谁想帮忙问话的。就过來领一把刺刀。”
哗啦一声。顿时涌出來20多人。
白杰的暗暗点头。扭头对杨满屯说道:“满屯。让弟兄们都把刺刀拿出來。让这些小兄弟有家伙使。”
一刹那间。这帮小伙子就三个人伺候一个jiān细。唧哩哇啦在那边开始问话。白杰半句也听不懂。还好有高二娃这个半吊子翻译在旁边不时地解释两句。后來崔昊哲高二娃挺费劲。这才自告奋勇过來给白杰当翻译。
结果问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根本就不在点子上。那几个jiān细随口打哇哇。也是乱说一气。
“崔明哲。你过來。”白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好高声说道:“审问犯人。那是一门学问。现在从头开始学已经來不及了。不过。崔明哲。我教给你一个办法。根本不用你问。他们就会说的。”
“我给你们刺刀是干什么用的。那是给你们削指甲用的啊。你那些jiān细的手指头实在是太长了。难道你就不能帮忙给他们削下一截吗。如果削下一截还不好。那就继续削下一截。直到好为止。”
“报告长官:崔明哲明白了。”
崔明哲的确心领神会。对着白杰一躬身。然后转头叫道:“來两个人把这个领头的给我抓起來。我要给他修理一下指甲。”
教一个人学好。的确很困难。但要教一个人学坏。那实在是太简单了。白杰前一世的时候。整天就琢磨如何快速的审问俘虏。什么人道主义、人权啥的。他根本不知道。能够用最简单的办法。从敌人口中知道结果。那才是最重要的。
从削指甲开始。他可以一直把一个人削成“人棍”。削指头你不说是。那我就顺着指头一直往上削。直到把整条胳膊全都给你削沒了。当然。削人棍的成本是很高的。现在的条件不具备。
为啥呢。因为需要很多的止血粉。不然的话。流血都给流死了。
不过今天不一样。有9个家伙可以给崔明哲练习。削死一个沒啥关系。换一个就是了。在这帮杂种身上浪费止血粉。白杰是不会干的。
果然。崔明哲已经完全领会了白杰地jīng神。第一刀下去。那个家伙的小指头就掉了一截。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就划破了夜空。
崔明哲严格按照白杰所说的去做:只管不停的削指头。根本就不问话。很快就把那家伙的右手五根指头全部削断了。
沒想到被削指头的家伙疼得來不及说话。后面有个家伙大声叫道:“崔明哲。我愿意说。我愿意说。千万不要削我的手指头。”
崔明哲继续抓住那家伙的左手。一刀下去。左手的大拇指又飞了起來。
对面的那家伙一口气往下说:“是这样的。皇军说了。如果我们能够把反叛份子全部抓获。这个开拓团的团长、副团长就是我们的了。每年可以从这些农民身上抽取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的税金。为了让我们说话有分量。专门给我们组建了一个护团队。我知道的全都说了。千万不要削我的手指头。”
高二娃高声问道:“到底是谁领头的。你们如何和小鬼子联系。”
“我们有特别通行证。可以进入守备大队和宪兵队。”
高二娃闻声过去。让那家伙把所有人身上重新搜查一遍。果然搜出來2个天蓝sè的小本子。封面上就是膏药旗。
白杰接过來翻开一。第一页上有姓名、职务、年龄。第二页就是照片。
“你。过來。”白杰指了指那个主动说话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那家伙屁颠屁颠的跑过來。对着白杰弯腰九十度说道:“长官。我叫柳薰岩。2岁。我家三代以前就已经來到了安东。我也是半个中国人了。”
“很好。你的脑袋暂时保住了。”白杰点点头说道:“是不是能够永远保住。就你接下來怎么办了。”
柳薰岩的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似的:“长官请随时吩咐。我一定效犬马之劳。绝不让长官失望。”
“崔明哲。行了。审问到此结束。”白杰见那家伙的十根手指头。都已经在地上被冻住了。人也疼晕死过去了。这才问道:“你们这二十几个人。谁会打枪啊。”
崔明哲赶紧过來说道:“报告长官:我就会打枪。当年父亲枪的小鬼子的枪。就交给我了。后來被这帮杂种出卖。枪支才被收缴。”
“我会。”“我也会。”
拧着刺刀的二十几个家伙纷纷叫道:“我们都会打枪。当年我们的父辈和爷爷战死了。但是我们把他们的枪都带回來了。”
“好。这里有十支步枪。你们轮流开始。把这十八个人全都给毙了。”白杰了另外一旁的数百人说道:“凡是出卖自己的同胞。凡是陷害、屠杀中国人的。这就是下场。步枪都在这里。现在开始执行。”
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已经到了凌晨三点钟。白杰这才问道:“崔明哲。你们原來的粮食应该还有。郑俊哲老人家带领的那些人可沒有东西吃啊。”
崔明哲带着被解救出來的那些人去找粮食。白杰就用被枪毙的那些家伙的鲜血。在每具尸体上留下了“复仇队”三个字。
他知道。小鬼子肯定会來这里寻找失踪的一个班。只要小鬼子知道复仇队到了安东附近。肯定会引起jǐng觉。搞得不好的话。凤城一带的小鬼子都会被吸引到这里來。魏冲带领另外的大部队。就有可能找到机会穿插出去。
带领众人返回包家梁子。已经是六点钟。那个柳薰岩自然也带回來了。
白杰让战士们赶紧准备吃干粮。然后立即休息。又对崔明哲说道:“崔明哲。我答应郑俊哲老先生把你们救出來。已经兑现诺言了。现在。你们可以带着粮食去找他们啦。你弟弟崔昊哲知道地点。”
“长官。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要参加你的队伍。请你收下我。”崔明哲躬身说道:“至于粮食。可以让我弟弟带人送过去。”
结果所有人都不愿意回去。要求留下参加队伍。白杰心头略一转动。然后把参加审问的27人留了下來。
又考虑了一下。这才对另外的人说道:“不能都留下來参加队伍。那些老人和妇女、小孩需要人照顾。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利用这些粮食。一路往西北走。只要能够走到热河。就到家了。在那里可以开荒种地。可以进工厂做工。沒有人欺负你们。”
毕竟后事如何。且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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