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片树林,一个简陋的用竹子和茅草搭建的棚屋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来,这就是所谓的营地了。
乌南已经先一步站在棚屋前,他歪着头上下打量着这个简陋的棚屋,棚屋的四周挖开了一个浅浅的坑,这应该是排水沟。虽然肖雨就是个宅男,但是那些荒野求生的电视和书他经常,对于野外生存的事情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点。
棚屋用劈开的竹子建起一个隔空层,这样可以避免毒蛇毒虫之类的玩意夜晚的时候偷偷的爬进棚屋,也能有效的与冰冷的地面隔开,可以在夜晚的时候保持体温。
这里是个陌生的地方,现在是白天,温度有些热度,但是谁也不知道,晚上这里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会不会寒冷刺骨。他们五个人身上除了武器外,就只有一套紧身衣,没有任何多余的衣物。要是夜晚寒冷的话,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来保暖,所以与地面隔开就显得尤为重要。
棚屋的顶上是个用竹子搭建的斜坡,上面遮盖着一些树叶和干草。从树叶的形状肖雨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植物,应该是外星上的植物。至于那些干草,则似曾相似又有些不一样。
乌南的巨斧就丢在一边,而乌南在发现这个棚屋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已经对棚屋失去了继续观察的兴趣,他抱着膀子入神的着远方,在远方,似有一个人影在慢慢的向着这里走来。
君嫣马上从肩后取下长弓,然后从箭筒里准备取出弓箭。
奥修快走几步拉住君嫣的胳膊。
君嫣扭过头来,不解的着奥修。在她眼里,乌南就是个最大的威胁,现在就是个最好的刺杀乌南的时机。
“他已经拿到了逃命水滴,只要你一箭射不死他,他就会使用逃命水滴,到时候,不仅你会死,就连我们也都活不下来。”奥修脸色变得相当的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刚才十八-九岁入世未深的女孩的样子,“你有几成把握杀死他?”
君嫣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只有一成都不到的把握。乌南这个体型,就算是射中了他的要害,也不一定能要了他的命。
收好弓箭,四个人慢慢的走近棚屋,远处的人也刚好来到了这里,正是尤卡铎这个主神使者。
尤卡铎带着虚假的笑容微笑着说:“既然你们安全的抵达了营地,那么你们应该发现了你们的逃命水滴。”
肖雨有些不明白,但是忽然间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真的有三个物体,正是水滴的形状,只是,这个东西不是个实物,而是一个意念。肖雨相信,只要自己一个念头,这个水滴就会破裂。
“对了,你们表情就知道你们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逃命水滴。这个水滴只有你自己和所有观你们比赛的人类才能知道具体的数量。你们的对手包括小组成员都不会知道你还剩多少逃命水滴。”尤卡铎忽然对着无人的地方笑容可掬的说,“观电视直播的人们,想要给你们星球使者增加逃命水滴的话,别犹豫,马上跪下虔诚的祈祷吧,一万亿祈祷值就能让你们的星球使者增加一个逃命的机会。”
肖雨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在电视上一直提心吊胆的着的母亲和父亲一下子跪了下来,开始虔诚的向主神祈祷,现在的他们,除了实在是困了的时候,其他的时间都在做着祈祷。
“好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营地。这是你们休息的地方。”尤卡铎故作潇洒的指了指棚屋,然后指了指一块镜子样的东西,“那是属性镜,可以让你们自己的实力。”
尤卡铎转着身子四下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才说:“哦,对了,你们是人类,卑微的人类,还需要食物和饮水。”他的手指着一条小径,小径很幽深,通向密密实实的树林,“那里就是井水,也是你们的饮用水。至于粮食,棚屋的下面,有一袋大米,那是你们未来两个月的粮食。”
肖雨五个人都沉默着,只是将目光随着尤卡铎指的方向转动着。
“是不是觉得粮食不够?我也觉得不够,尤其是你们还有一个霸王星人。”尤卡铎走到乌南的身前,伸手拍了拍乌南的肌肉。
在肖雨们面前凶悍无比的乌南,在尤卡铎面前却安静软弱的像个小孩,任由尤卡铎动作而不敢做出任何表情。
“这个大家伙估计根本吃不饱。不过,我有个办法,为什么不把其他人给干掉,这样的话,你就一个人拥有这袋粮食了。”尤卡铎恶意的挑拨着。
但是乌南显然不想再在杀不杀人上多做考虑,他已经想明白了,没有其他人的帮助,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对抗其他的小组的。那个时候,他也必须要死。
为了活命,他只能和这四个人联手。
这是个奇怪的小组,每个人都想其他的人死,可是却又怕对方死了。每个人到现在心里都没有底,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是单独采访。来吧,大个子,我们去那个地方单独进行一下采访,这段采访你们霸王星上的人肯定会很感兴趣的。”尤卡铎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地上的泥泞,一步步的向着树林走去。
肖雨其他人,再自己,然后进到棚屋里,将剑放在自己身旁,坐下来着眼前的一切。到现在他还是有做梦的感觉,他心里一直认为,只要自己大喊一声就能从梦里惊醒。
但是身体传来的真实感觉告诉他,他就在现实中,就在一个以前从来不会想到的现实中。
君嫣将长弓从肩上取下来提在手上,一步步的向着属性镜走去。
肖雨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无神的眼睛着君嫣。君嫣对着属性镜了很久,最后才满腹疑惑的走进棚屋,在另外一个角落也抱着膝盖静静的等待。
棚屋里的四个人,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命运会让他们生,还是死,没有人知道,最少,两个月之内,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