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赵氏母女不要脸的打算。
宁若芳此刻还认不清形式,还端着自己国公府小姐的架子,而且她觉得自己年纪轻,有资本,早晚能拿下凤吟谦。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这样进了凤家的门,会有立足之地吗?若是正妻,还好一些,起码有个名分在,只是一个姨娘而已,说好听点就是半个主子,也许是她见多了沈姨娘这些年在国公府过的耀武扬威,而且还是公主主母,而侯府连主母都没有,她即便做妾和正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吧。
“父亲,女儿答应给侯爷做妾室,女儿是真心爱慕侯爷的,别说做妾室,就是为奴为婢,女儿也乐意。”宁若芳说的一脸诚恳。
当事人都同意了,其他人就无话可说了。
宁中海神色凝重,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想过让自家的女儿去给人做妾,即便是庶出的也没有,他从来都不靠着姻亲关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没必要委屈女儿,可今日,自己的女儿却自己答应去给人做妾,对方还是自己家的大姑爷,让他觉得十分别扭,心里也很不舒服。
可他却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女儿自轻自贱到这步田地,他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宁中海从心底里彻底放弃了宁若芳。
宁若芳此刻还不知道宁中海的想法,她此刻只想着如何能先进了靖远侯府,其他的以后再说。
其实,说起来,宁若芳也算不得多有心计,她用了这么低劣的手段算计凤吟谦,肯定让所有人都对她恶心不已,宁中海虽然不忍心让她凄苦一生,但如今靖远侯府肯接受她,宁中海对宁若芳的父女之情,也算是耗尽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管她的事情。
而凤吟谦被这个一个女子算计了,别的先不说,肯定也从心里膈应她,那宁若芳在靖远侯府的处境,势必会很凄惨。
这样一个没有父亲庇佑,也不得夫君的心,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倾城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同意宁若芳进靖远侯府做妾。
“既然你自己乐意,为父和你母亲也不会阻拦,只是安国公府没有自甘下贱到去给人做妾的女儿,你若是做了靖远侯府的姨娘,就再也不是我宁中海的女儿了!”宁中海冷然道。
宁若芳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宁中海,眼中蓄上一抹清泪,:“父亲,您这是不打算要女儿了吗?”
宁中海微微蹙眉,沉吟道:“你既做出这等事情来,就应该想到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既然大姑爷肯收了你,以后你是好是坏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宁若芳泪水连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摇头道:“父亲,您不要对女儿这么残忍,求您了!”
这一次宁中海没有心软,平静道:“芳姐儿,你好好的待嫁,虽不是正妻,但在嫁妆上,为父和你母亲也不会亏待了你,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扶着昭阳长公主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冯太君一看事情都成了定局,也没什么戏看了,于是扶着郑嬷嬷也离开了。
房内又只剩下凤吟谦,凤倾城,盈秀,还有宁若芳。
“父亲,您去找外祖父商议一下下定的事情吧,我陪陪六姨母。”倾城对凤吟谦说道。
凤吟谦此刻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清洗一下,巴不得赶紧离开,于是点了点头,也走了。
倾城对着盈秀说了几句话,盈秀点了点头,便也离开了。
如此房内,就只剩下,宁若芳和凤倾城。
“宁若芳,你胆子够大,竟然算计到我父亲头上了!”倾城乌黑的瞳眸,迸发出寒冷的怒气。
宁若芳刚刚被盈秀打怕了,不敢造次,却也仍旧不服气的说道:“你别太得意过了头,以后谁胜谁负,还不知晓!”
凤倾城被她的天真打败了,都到这个时候,宁若芳还觉得嫁给父亲能够翻身做主,简直脑残到了极点,从前看她还有几分的小聪明,看来也仅限于和宁若薇比,若是个有脑子的,也不至于赔上自己的名节上赶着贴男人。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是对自己的难道对自己的容貌太有信心,还是对自己的床上功夫太有信心,莫不是以为只要和男人上一次床,人家就会任由她摆布了吗?典型的脑残想法。
如果她还不清醒的话,以后有她哭得时候。
凤倾城淡笑道:“但愿你可以有那一天,可以赢的了我,我还是很期待的。”
宁若芳被凤倾城嘲笑的语气刺激的很生气,却碍于很多因素,不敢闹的太过,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凤倾城。
此时盈秀已经返回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宁若芳一见,心中大惊,连连后退,警惕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倾城连眼皮都没有抬,口气依旧那么的云淡风轻,:“你这么聪慧,难道猜不到这是什么吗?”
宁若芳气急,怒吼道:“凤倾城,你怎么这样狠毒,我即便入了靖远侯府也不过是个妾,你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我!”宁若芳心里清楚,自己这般算计凤吟谦,凤吟谦段时间内肯定不会与自己同房,这一次也是个机会,若是这一次,她能有了身孕,翻身也会快一些。
可偏偏凤倾城竟然端来了避子汤,这不是绝了自己所有的希望吗?
凤倾城丝毫不为所动,眸中透出的冷意寒天冻地,:“宁若芳,是你自寻死路,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挤到靖远侯府来,我劝你还是乖乖喝了这碗汤,别逼我动手!”
宁若芳心中大恨,却知道反抗不了倾城,她只要一看到盈秀还两腿发抖,心里发寒,于是在不甘心,也只好作可怜状,乞求道:“倾城,咱们好歹是至亲,我可是你母亲的亲妹妹,算姨母求你了,你就给姨母一次机会吧!”
凤倾城莞尔一笑,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眼中尽是不屑,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宁若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冲着盈秀使了一个眼色,盈秀明了的点点头,端着碗,一步一步走进宁若芳。
宁若芳大骇,瞪大了双眼,泪如雨下,摇着头,模样甚是可怜。
盈秀才不会为之动容,她一向崇拜凤吟谦,这个女人竟敢算计凤吟谦,她都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别说是一碗避子汤了,就是穿肠毒药,她也敢灌下去。
于是盈秀掐着宁若芳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巴,将一整碗汤药灌了进去。
盈秀的力道很大,灌得太猛,宁若芳很剧烈的咳嗽起来,她匍伏在地上,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倾城眼中仍旧一片清冷,默默看着这一幕,直到觉得宁若芳再也不可能吐出药来,倾城和盈秀才离开。
宁若芳趴在地上,嘤嘤哭泣着,心中一片冰冷,她隐隐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怕是会更加的黑暗。
这厢凤吟谦和宁中海也商议好了日子,下月初六,抬宁若芳进门,便带着倾城离开了。
昭阳长公主原本还想多留倾城几日,被凤吟谦拒绝了,昭阳长公主也不好强迫,毕竟倾城也来一段日子了。
父女二人不多时便回了侯府。
在二门上,盈秀扶着倾城下了马车,上了软轿,倾城吩咐先去福苑给祖母请安,其他的人便回了院子收拾打扫一番。
刚到了福苑门前,却看到赵氏和凤倾姚前脚走了进去。
倾城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凭什么自己要躲着她们,要躲,合该也是她们娘俩儿躲自己。
守在正方外头的丫鬟看到倾城,忙上前俯身,笑道:“二小姐回来了,老夫人天天惦记着二小姐呢。”
倾城心道这丫头真是看眼色,会说话,并不说破,只是淡淡一笑,:“去禀告祖母,说我来给她老人家请安。”
那丫头忙摆手道:“老夫人早就吩咐过,您什么时候来都直接进去,不需要通报。”
倾城不禁多看了这丫头几眼,这丫头身上穿着二等丫头的服饰,长得温婉秀丽,十分可人,看举止一点也不比大家小姐差。
倾城有些狐疑,这丫头他从前怎么没见过呢?
“你叫什么名字?”倾城问道。
那丫头再次福了福身,俏生生答道:“奴婢名叫秋水,是老夫人买回来的丫头。”
倾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自走进了正房。
老夫人抬眼刚好看到笑意融融的倾城走了进来。老夫人原本有些阴沉的脸色立刻扯开了一抹笑容,连连招手,:“哟,静仪县主回来了,快过来,给祖母瞧瞧。”老夫人对于倾城获封县主的事情很是高兴,因为这个封号着实给靖远侯府添了不少光彩。
赵氏和凤倾姚皆是一脸的嫉妒。
倾城并不理会,翩然走到老夫人跟前儿,刚想下跪请安。
就被老夫人拉倒了身边坐下,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嗯,不错,这丫头在长公主身边待了些日子,竟也胖了。”
倾城自然知道这是开玩笑的话,于是附和道:“祖母,您觉得孙女是胖了好不好看呢?”
老夫人点了一下倾城的额头,话语中一片宠溺,:“这丫头,说你胖你倒是喘起来了。”
赵氏和凤倾姚就这样被华丽丽的忽略了。
赵氏恨得牙根直痒痒,却也不敢说话,生怕会坏了刚才所求之事,只是在一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凤倾姚一看到凤倾城就来气,昨天的事情还记忆犹新,恨得她几乎要冲上前去打凤倾城一巴掌,她自从安国公府回来,便想着在联系那个人商量着怎样对付凤倾城,却再也联系不到,怕是那人觉得自己这一次坏了事,再也不肯帮助自己了。
想到这些,凤倾姚更加的堵心看到祖母对凤倾城这个贱人疼爱有加,如此的冷待自己,恨不得当场翻脸!
倾城眼角一瞥,就看到了赵氏和凤倾姚气的几欲昏倒。她也想起来刚刚进门时,祖母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怕是这对母女有做了什么蠢事了吧。
赵氏有些试探着开口问道:“老夫人,刚才妾身说的事情,老夫人觉得可行吗?”
老夫人原本正在和倾城说笑,一听到赵氏开口,登时皱了眉头,怒道:“老身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件事老身不管,你有本事,自己去做!”
赵氏有些灿灿的,讨好着说:“老夫人,妾身肯定不如老夫人有面子,老夫人若是肯帮忙,这件事肯定事半功倍。”
老夫人登时沉下脸来,:“老身说不管,就是不管了,你尽管去求你大哥,别在这烦老身!”
倾城有些疑惑,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低声问道:“祖母先别生气,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夫人冷笑着,:“还不是你二婶,昨日在长公主的寿宴上,遇到了武安伯二房的陈二夫人,陈二夫人的嫡次子今年刚过二十岁,正妻难产过世了,正张罗着娶继室呢,你二婶就留心了,和陈二夫人商量了一下,陈二夫人不计较你四妹妹的事情,但是有个条件,要给陈五少爷寻个銮仪卫的差事。”
待老夫人说完,倾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赵氏,为了凤倾姚,还真是什么都敢答应啊。銮仪卫可是皇上身边最贴身的侍卫了,是羽林卫中最高的级别,可是四品的官职呢。
武安伯并不是很炙手可热的勋贵人家,而且原本世袭三代的爵位,到了现在也是最后一代了,这个陈五少爷虽是二房的嫡次子,只不过是说着好听,一旦分家,过的也就是马马虎虎。
怪不得陈夫人宁愿让自己儿子娶一个失节女子,也要谋这样一个差事。
也不怨祖母生气,实在是这对母女太上不得台面了。
今日赵氏求道祖母这里来,怕也是让祖母去求父亲吧,父亲可是銮仪卫的统领呢。
只是,这也太不靠谱了,父亲如何会这样随随便便的就弄一个人进銮仪卫中呢,这可是关系到圣上安危的大事啊。
倾城摇了摇头,说道:“二婶,这件事你不用求祖母了,别说父亲了,我这里也通不过,四品带刀銮仪卫,是要经过多少筛选才能进得去的,也不是父亲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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