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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刊上一定会刊登本市所有心理医生照片,我就要看那个。樂文小說|”说到这里,我明白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现在就连街头搞麻辣烫的为防止同行间恶意竞争,都会成立qq群,饮食协会之类来统一收费,大家都知道抱成团共同算计消费者。
而我初到星海市做心理医生,竟然不知道去主动申请入会。自己单打独斗,游离于组织之外,显得清高,桀骜,收费又忽高忽低没个规距,难怪招同行忌恨。
就是混黑社会的到了某个陌生城市,也明白得去给当地大哥拜拜码头,烧烧高香,奉承巴结一番,以显示尊敬,免得地头蛇生气觉得你不懂规距。
我现在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觉得杜臣和雪夜里那个拦着我的鸭舌帽肯定有着某种关联。我现在不知道是整个心理医生协会在算计我,还是协会里极个别的人在算计我。
但是我偏想不起鸭舌帽的模样,所以,我需要对着他们的会刊来找照片,真有照片的话,我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悦儿不一会就到了,她将七八本杂志一样的薄薄刊物一古脑的扔在床上。
“你辛苦了。”我道
“这个真不辛苦,都没去找那个会长,直接在华星大厦一楼大厅报架处就取到了刊物。”
通过悦儿,我了解到本市心理医生协会在华星大厦租了一间办公室,作为协会开会或聚会时使用。
有时他们就是开会分析市场,有时是聊天休闲,有时谁碰到个疑难杂症搞不定,就介绍给别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是个统称,就像医生是个统称,其实还要再细分外科,内科,骨科等,心理医生也是各有所长的。
本市心理医生协会做的刊物等于就是一种广告宣传单,上面介绍协会里的医生,以及他们的辉煌事迹。
大多写字楼电梯旁边都有一个书架一样的东西,放着各种企业的小广告或一些协会的宣传刊物,悦儿应该就是在那取得心理医生协会的月刊的。
我将七八本刊物,从头至尾,一一翻阅,看到了杜臣照片,也看到了悦儿请的跟踪我的那鹰钩鼻心理医生。
我特意看了下杜臣的介绍,上面写的是杜臣最擅长从患者的梦入手解决心理疾病,也擅长瞬间催眠。
但是我翻烂杂志也没找着那晚拦着我要向我挑战的鸭舌帽年轻人。
我记得他那晚说的每一句话,他的衣服颜色和款式,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脸。他说话的口气像是在代表整个心理学协会对我发出抗议和挑战,而绝不是他个人的意思。也正是如此,我方知我行为不妥触犯了众怒,才立马答应回去就规范收费。
可既然他也是心理学协会的,可为什么没有他的照片?
我冥思苦想着,突然脑中一亮,不会是这样吧?
我再次拨通杜臣电话,当我意识到是他在害我时,我说话也不像往常那样杜老师长杜老师短那么客气了:“厉害啊,对我弄了瞬间催眠了是吧?”
杜臣电话里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谁敢对崔老师催眠呀,真是。”
“你忘记了那个雪夜?就是你拦着我!然后我第一次在控梦学习班见你时,你对我实行了瞬间催眠,使我不记得你的脸!”我到现在为止还是诈他的状态,我还不敢确定杜臣就是那晚的鸭舌帽,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也就是长发了。
我想起那天,我靠在控梦学习班的门上偷听,然后摔倒了,在嘈杂中清楚的听到一句话“你不认识我了!”
由于当时我这个不速之客让现场乱轰轰的,无数人在七嘴八舌,说着这人是谁,这人在干吗……我也没特别在意那句你不认识我了,原来那句话开始就是对我下了催眠,使我忘记他杜臣就是雪夜拦我的鸭舌帽!
杜臣沉默了一会,让我更加确信我的猜测没错!
也就是说,这个计谋从我踏入控梦学习班的那天就开始了,否则杜臣为什么要使我忘记他的脸?这就是不想让我认出他来,对他有敌对或防备之心。
从那天起,杜臣就计划好了用我并不熟悉的清明梦来算计我。
那么,是小曹引我去控梦学习班的,小曹也和他是一伙的吗?
“是,我是那个鸭舌帽,那又怎么样?能代表什么?”杜臣冷冷的道。
是,我承认是不能怎么样。这点似乎只能让我明白杜臣他为什么要害我,对我的案子其实一点帮助也没有。
“我栽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用力的挂断了电话。
当务之急是先脱罪,而不是跟他斗气,我分得清轻重缓急。
是人的都有个毛病,叫做不注意视盲,这也是心理学中的一种现象。
当你的大脑专注一件事情时,你就会忽略别的事情,大脑无法同时专注两件事,这其实也是催眠的真谛和精髓。
在不注意视盲效应下,让被催眠者完全只沉浸于催眠师的声音和指令,而忽视或无视别的一切。
金庸笔下所谓的双手互搏术,很多人都学不会,就是因为很多人无法一心二用。
很少有人能做到左手画圆形,右手画方形,看似简单,但能做到的人极少极少。
有个心理学家做过一个有趣的试验,专门来验证不注意视盲现象。
这个心理学家在街头发放通缉令,对过往行人说:“当你看到通缉令上的人,请与我联系,有重金酬谢,这个人很危险,伤害了很多人,正在四处逃窜。”
其实通缉令上的照片就是心理学家自己。
但测试了几百个人,竟然只有五个不到的人注意到了心理学家的把戏。
因为大家下意识的都无法接受这么荒诞的事情,有人竟然拿着印着自己照片的通缉令四处分发?
除此之外,就是不注意视盲效应的体现。当心理学家这么说时,你的全部注意力就在那张通缉令上,你完全忽视了眼前的这张脸竟然和通缉令上的脸一模一样。
因为不注意视盲,我完全忘记了悦儿的存在,当我想起她应该还在房间时。我发现她正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我,还是很奇怪的眼神,我又说不出哪儿奇怪,但总觉得跟往常不一样。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不禁就问。
“没什么。”
女人常说的没什么,以及当你问她吃什么,她说随便啊等等,这些都是天大的谎言,千万信不得。女人绝不是真的没什么,只是不想告诉你;她也绝不是随便吃什么,只是让你帮她拿主意罢了。
我开始觉得悦儿有秘密瞒着我了。虽然她对我的照顾还是如同精神病院一样无微不至,细心温柔,但我就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隔膜。
情侣之间久了,就好比是某种程度上心灵相通的双生儿,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直觉。
但她不想说,我也不用逼问,逼问只会让彼此更加尴尬,甚至争吵。
我们陷进了一种尴尬的沉默中,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见,但都不开口,感觉不知说什么。
过了许多,悦儿突然问:“崔冕,你了解自己吗?”
我几乎是本能的道:“没有人了解自己,据巴纳姆效应说的,人都有四个自我,公开自我,隐蔽自我,盲目自我,封闭自我。”
“分别是什么意思啊?”
“公开自我,就是人人都能看得到了解的那部分,也就是你想展示给公众的那一部分,自己了解,亲朋好友也了解;隐藏自我,就是每个人都想藏起来的部分,这是阴暗的一部分,自己了解,亲朋好友不了解;盲目自我就是亲朋好友了解,自己不了解;封闭自我就是自己和亲朋好友都不曾了解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