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具尸体应该是刚才被a组击毙的“暴徒”,此时魂魄已经不见了,我怀疑被墙上的黑洞吸了进去。
那黑洞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未知的深处喘着粗气。
我没等对方举起手中那把卷了刃的菜刀朝我们扑过来,立刻先下手掐诀立神虎堂!
我不敢掉以轻心,神虎提魂的威力大些,我耳中听到了虎啸之声,立刻变换手诀。
小指背越四指勾定中指,大指掐住掌心……拘邪。
二三指、四五指交叉,中开穴、大指掐寅文,枷鬼。
连接三个指诀和咒法,那个“屠夫”的被神虎压在地上,邪气冲天的炼魂被我拘住往外拖,又被枷鬼诀枷住无法动弹。
周围的阴兵一拥而上将那炼魂用多层锁链锁住。
我稍微松了口气,金轩愣愣的看着我手势变换,看着那屠夫抽搐着倒地不动。
这炼魂十分狂暴,好几个阴兵都拉不住他,我只好在心里默念赫连澈的名字,也不知道他那边如何了,那个引路人抓到了吗?
天台医院的问题很大,但不可能每个工作人员都是精通邪法的法师,真正的策划与主谋应该就是院方高层。
那个引路人肯定是其中之一。
阴兵们差点拖不住那个炼魂,枷鬼诀都被他挣脱了!
炼魂扯着铁链就朝我扑来——
我快速从挎包里抽出那把雕花镂空的小小桃木剑,剑气戳入炼魂的胸口,他像被硫酸烧灼一般满地打滚嘶嚎。
金轩好几次想要开枪,但他明白对付这东西子弹没用。
他半挡在我面前,问道:“为什么他还在动?怎样才能完全制住他?”
腹中两个小祖宗似乎感觉到不妙,红光在我身前架起一个屏障,我以为是这个炼魂太强,让灵胎警惕起来,没想到真正让灵胎紧张的东西是墙上那个黑色的深渊洞窟!
一个肉鼓鼓的东西突然在黑洞后面一闪而过,好像拼命想挤出来,但是这个黑洞太小了,肉鼓鼓的东西用力挤,终于挤出一截——
是一条灰白色,肉乎乎的巨大舌头。
舌头?
后面的东西有多大?!
那舌头沉寂了一下,突然卷起桌上的碎尸,甚至连地上的内脏和肠子都不放过,全部裹住“嗖”的一下往回缩——
“啊——!!”我惊叫一声,它在吃东西?!他把这些残破肢体当做食物?!
我吓得拽着金轩后退,周围的阴兵也被吓坏了,一时间没人敢上前去拉锁链,那个炼魂满地打滚嘶吼,冷不防被那条巨大的舌头一下子卷住!
舌头好像一条巨蟒般卷起炼魂往回拖,金轩忍无可忍,抬手朝舌头上连开两枪。
子弹如同击中泥潭一般,直接陷入舌上,居然击不穿!
神虎一步步低吼着后退,对黑洞里面的东西十分畏惧,这东西似乎什么都吃!尸体、魂魄都不放过!
“……这到底是什么?”金轩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条如棉被一般宽的巨舌。
我哪知道啊?既然有神仙,当然也会有妖魔,后面这东西或许是个巨大的怪兽?
舌头突然朝我们弹来,灵胎红光冲天,阴阳之炁化为护盾,挡住了扑面直冲的邪气,阴兵都躲在红光之后逃过一劫。
“小舞娘娘!这洞太邪门了!这不是鬼涌!”阴吏惊慌失措的喊道:“请小舞娘娘快些退出去!”
我退出去?好像除了我没人能挡得住这东西肆虐了吧?
我要是退出去,这巨舌越来越长怎么办?
二三指屈起、大指掐四指中线……立狱收邪的大门平地窜出!
我知道对面的体型很大,所以下意识的将立狱收邪的大门拼命弄大,内息沸腾翻涌,让我双目发红。
一扇巨大的门在我身后矗立,比当时赫连澈召唤的神荼郁垒所在的万鬼之门小不了多少。
周围的建筑物全部被笼罩,大门打开,飞出好几条粗粗的锁链绞住那条巨舌,拼命的往外拖!
这里面的东西,会不会被鬼涌更可怕?
巨舌想要缩回去、锁链却死死缠住不松动半分,双方都在用力拉扯,锁链被绷的直直的!
“小舞!用个火箭筒能解决吗?”金轩紧张的问:“直接将炮弹打入那个洞里,怎样?”
“……那会不会把这一片都炸毁了?”我担忧的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应该不能用枪炮解决吧?”
突然锁链猛地一响,吓得我一抖,巨舌又被拖出来一截!
这、这到底怎么办啊……
后面的东西好像太大,不能从这里拖出来,我犹豫着要不要先收了立狱收邪的大门,但那条巨舌似乎也不放过锁链,直接绞上锁链,大有僵持下去的意味!
正为难的时候,突然一阵寒气逼退了这里冲天的邪吝气息——
“……退后!”赫连澈的声音如同醍醐灌顶,让我找到了救星。
“澈!”
他落在我身前,手中那把几近透明的长剑瞬间斩断了僵持的锁链:“……退后些,别让邪气冲到你。”
他的声音沉静,我却隐隐听出他的警惕,这里面的东西让他都如临大敌吗?
金轩符水的药效还未散去,他看着赫连澈的背影,低声问我:“这是他?”
我默默点头。
赫连澈一手握剑,一手掐出复杂的天丁诀、紫微伏魔印,召唤出天丁力士将那截往回缩的巨舌斩下一段。
黑血喷涌,洞后的东西飞快逃遁,连带着那黑色洞口都拼命萎缩,迅速消失在墙上。
赫连澈皱眉朝我走来,问道:“你怎样?有没有受伤?”
我摇了摇头,怕他又要飞走,伸手紧紧的抓着他衣摆,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收了剑,伸手将我揽住带走:“……回去再说。”
“等等!”金轩道:“你们去追的那个引路人呢!”
赫连澈没想到他能看见,身形一顿,冷冷道:“详细情况,冥景宇会跟你说,我先带她回去——”
呃,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生气啊?
“那黑洞里面是什么?”我被他扯着回到房间,他一言不发,我隐约猜到他为什么生气。
上次金轩扶了一下我的肩膀,他差点就要在人家客房来宣告占有权了。
他有时候很小气。可小气!
赫连澈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径直将我拉到浴室,皱眉道:“一身邪气和别人的味道,快洗洗。”
我皱了皱鼻子,有点不满的脱衣服:“你不也一样。”
他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这是邀请我一起洗?你伺候吗?”
这里不是火照宫,没有温顺的侍女伺候他的生活起居。
“我可以帮你放水,拿睡衣,其他的自己动手。”我撇撇嘴。
他轻笑一声,伸手将我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伸手到背后帮我拆背带裙的拉链。
拉链缓缓的拉下,他的嘴唇在耳廓上若有若无的轻轻拂过。
“……你哪儿懂得伺候人?偏偏还生了一副惹人心软的样子。”他轻叹一声,从肩上将背带裙扯下。
脱t恤的时候,气氛不由得旖旎起来,穿着柔软的内衣,心口那朵花的尾端没入肉沟中,他冰凉的手指拂过花瓣,细细的伤痕隐藏在妖娆的图案下,触感有些轻微的粗糙。
血咒的伤痕好不了,就像一个烙印在身体上的印章。
虽然他用一朵曼珠沙华化入肌肤遮掩伤痕,细细摩挲仍然能感受到细微的不平整。
有伤疤的地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会更加敏感,受不了他的手指和唇舌。
冥帝大人从来不承认自己粗爆,也不承认自己吃醋。
只会冷冷的哼一声,然后加倍的在我身上里里外外都留下专属的印记,在床帏之事上他就是个暴君,绝对的暴君!
不讲道理还不准抗拒,除非他心情好主动放过我,不然我就只能乖乖当案板上的鱼肉。
他到现在还喜欢扣住我的手腕,掌控绝对的主动权。
我今早还冲过一次澡呢,清理了好半天,我就不信他感受不到某处的红肿。
现在天气热,光着身子也不觉得冷,可我还是被他弄得一阵阵轻颤,只是嘴唇的厮磨和他的手指,我都受不了。
他那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从某处撤出来,指尖上带有一点白色的黏液,我红着脸瞪他,这都是他昨晚强硬留下的东西。
他轻笑抱着我,埋首在发间喃喃低语:“……小舞啊小舞,你怎么这么好……”
“……好什么好,好欺负么?”我有几天能不被这些让人羞恼的液体折磨?
以前不忌讳穿高跟鞋和小裙子,现在?走路都变成小碎步!
“嗯。”他的手指没入我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梳理,然后用大发夹抓住:“好欺负,也好哄,更好吃……快点洗澡……要我帮你清理吗?”
清、清理?!清理哪里?!
我头皮发炸,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他唇角勾着邪邪的笑,含着耳垂边说边咬:“……你不是总抱怨留的太深了吗?你自己够不着吧?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那也不能要你来啊!好羞耻!
“坏人也是你,好人也是你……”我被他这样禁锢着,手脚都没法踢打,只能嘴上抗议——
“我要去鬼市上买套*套!”我梗着脖子说。
“嗯?”他眯着眼,危险的盯着我:“买来干什么?”
“买来……买来……”这个要求似乎是挑衅他的两大爱好之一。
“……看来那家店不想再经营了,我就看谁敢卖给你。”他冷冷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