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贴身护卫
陈武跪在地上,双手搭在大腿上低着头说道:“那日将军肯相信我,我铭记在心。”
拿起别在腰间的战刀,双手递到宇文铭身前:“这是我族祖传的战刀,削铁断金不在话下,请将军收下。”
有意思。
笑着接过战刀,刷的一声打开了刀鞘,寒光乍现雪白的刀刃闪的宇文铭一阵恍惚,伸手在刀面上摸着,冰冷的感觉传到指尖,宇文铭点了点头:“的确是把好刀。”
合上刀鞘俯身把刀扣在了陈武腰间:“你要知道,我之所以相信你,并不是贪图你的什么,而是因为我知道那时你看到射来箭矢已经尽力收刀,说明你并无杀我之心,我又怎会害你?”
“回去吧。”拍了拍陈武肩膀,宇文铭转身欲走。
“将军!”
“何事?”
陈武深深一拜:“将军之恩在下铭记于心,他日必报。”
“呵呵,随你吧。”宇文铭头也不回的说着,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挑。
摇了摇头,陈武是个汉子,可他毕竟是吴王的人,自己还是少结外臣的好,没有任何帝王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和外臣接触。
皇宫中的守卫已经被他麾下众人安排的差不多了,遣散了自己的亲卫,到御膳房让那个像弥勒佛一样的胖总管陈四弄了点顶级的糕点。
拿着一盒糕点向太医院走去,那个老太医好歹也照顾了自己几个时辰,临走之前自己连个谢都没来得及说,现在想起来自己还真是有失礼法。
太医院在西宫,宇文铭走了很久才走到,正要进入时,一个有些瘦小的身影飞一般的跑出来,和宇文铭撞个正着。
宇文铭被突如其来的自己也是被撞退了两步,手中糕点盒却是跌落在地上,里面糕点全部掉了出来,红绿黄紫各色的糕点看着着实喜人。
宇文铭眉头一皱,看着撞来的人,怒道:“你是哪一宫的,为何如此冒失。”
撞开的人强站起身,拍打着衣服,理了理冠方才说道:“哼,你是什么人,还敢说我?”
“我是什么人?”宇文铭干笑几声:“我是谁说出来怕吓死你。”
那人打量了下宇文铭,说道:“看你模样也就是个羽林郎的百夫长吧,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额…”
宇文铭看了看自己,他的衣服是锦绣房特制的轻甲,和普通羽林郎身上的轻甲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但却也是鹅黄色的格调,被人误以为是羽林百夫长也说得过去。
于是也不反驳,昂首挺胸的说道:“没错,我就是百夫长,怎么样厉害吧。”
那人也不示弱,同样挺胸说道:“那你看看我是谁。”
“哦?”宇文铭看去,这才发现这人的衣服根本不是普通太医所能穿的,衣服所用的布料皆乃上等蜀锦,一只白鹤绣在作则肩膀上,这是太医院院长的官服!
仔细看了看这人,不过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却是白皙的很,一双鼻子小巧玲珑,就是一般的太监也没有这么娘的。
好奇的伸手在这人胸口处按了按,柔软,有弹性。
啪…
一个火辣辣的五指山在宇文铭脸上出现。
“流氓。”那人骂了句,声音听起来很好听,就像黄鹂鸟在歌唱,噙着泪水就向太医院内跑去。
宇文铭顿时清醒了过来,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提醒着他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他是女的!
宇文铭脑中此时就这一个想法,赶忙向那人追去。
是女的又怎样?突然多了个来历不明的人,若是个刺客那可就是他的失职啊,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宇文铭却也不敢懈怠。
宇文铭的速度岂是那一个女子所能比拟,没两下那女子就被宇文铭擒下,摘下她头上的头冠,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你是什么人?”
“你管不着!”女子银牙紧咬,恶狠狠的瞪着宇文铭,恨不得吃了他一样。
“哎呦,郎中令呀,快松手快松手啊。”先前为宇文铭医治的老太医边跑边喊道。
虽然是医治过自己的医官宇文铭却也不好撒手,“此人来历不明,还穿着院长的官服,我掌管宫中防卫岂有放手之理。”
老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郎中令,他是我孙女啊。”
“孙女?”
宇文铭想了想如果真是他的孙女这一切却也说的通,也就松开了手,却不料这小妞突然张嘴咬住宇文铭的手指。
宇文铭眉头皱起,看到宇文铭的态度老太医赶忙上前劝道:“祖宗啊,松口啊。”
严雅兮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本来以为到了宫中凭借爷爷的官职可以在宫中随意走动,可谁想到爷爷给他规定的范围只有太医院,今天她终于找到机会偷偷溜出太医院,可刚一出去就被这人擒拿了回来,她很生气。
死死的咬着宇文铭的手指,就是不松口,在老太医的劝诫下这才松了口,看着手指上深深的牙印,宇文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有能愿谁呢?
一阵折腾后,宇文铭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在老太医的劝诫下,严雅兮对宇文铭的敌意也消减了几分,但还是没好气。
老太医苦苦请求宇文铭将严雅兮带出宫,可严雅兮却是不答应,指着宇文铭道:“你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让我受到那样的伤害,你必须补偿我!”
看了看手指上清晰可见的牙印,无奈道:“行,是我有错在先,说吧,只要不是违背本心的事我都答应。”
严雅兮示威似得看了眼老太医,转头对宇文铭说道:“我要你带我在宫中游玩,出了任何事你都要护着我。”
“这…”宇文铭有些为难,却也答应了下来:“可以,但是有些地方我不能带你进去,还有见到身份比我高的人你要注意礼数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成交!”严雅兮欣喜的伸出了伸出手指在宇文铭眼前晃了晃,看着嫩白的玉指,宇文铭不禁想起他的妹妹木婉君,自己也和她拉过勾答应会永远保护,现在想想也不知道那时的木婉君会是何等心情呢?
伸出手指拉上严雅兮的手指,一阵冰凉传来,理了理心神二指相交,宇文铭知道接下来的几天自己身边怕是要多个女子了,但愿别出什么什么事才好。
告别老太医,严雅兮也暂时留在了太医院,宇文铭临走前她还恶狠狠地瞪了眼宇文铭,那意思就是明天你要是不来,那你就死定了。
带着几名亲卫,宇文铭便出宫而去,心中一直有几个问题在困扰着他,皇帝赐婚自己父亲到底是什么态度?一向谨慎的父亲为何会给他说下十多门亲事?父亲究竟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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