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晚上和风欧一起吃饭。
安琳不经意问起:“你最近有没有惹什么桃花?”
“桃花?”风欧莞尔,“我最近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空招桃花?”
“可是你不主动招桃花,桃花也会找上来。比如小妹妹什么的。”
“小妹妹?”
“是啊,天家的小妹妹。”
风欧想了一下才问:“你说的是梦琪?”
“梦琪?叫得真亲昵。”安琳似笑非笑,手里的牛排刀已经按耐不住了。
“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我一直都是这么叫她的。”
“哦,青梅竹马啊……羡慕。”
“不是青梅竹马,她十岁就出国了,中途也就是她放暑假什么的,偶尔能碰个面,我不是也出国了吗?见面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三次。”
安琳挤出笑容,“哦,那你很有魅力嘛。才三次就让人家念念不忘……”
“你怎么会知道她?”
“怎么?怕我知道?纸包不住火的哦。”
风欧失笑。女人不讲道理的样子实在是……好可爱。
“我又没做错什么,坦坦荡荡,怎么会怕你知道?不过是好奇而已。”
“你那个小妹妹是我项目的客户,准确来说我是乙方她是甲方爸爸,我得求着她。她可是花招频出,不遗余力地给我使绊子。”
风欧皱眉,“什么?她竟然这样做,我必须教育她。”
说着拿出手机,被安琳阻止,“不用,我是谁啊,能让她占便宜么?她那点小花样在我这完全就是一碟小菜。而且她人不坏,就是有点公主脾气,其实还挺可爱的,我没生气。”
“你才比她大一岁,可是听语气就像是比她大十似的。”
“年纪是没大多少,但我心理年龄比她成熟多了啊。”安琳说道:“反正她跟我闹,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小朋友而已,没什么的。”
“那我也不希望她给你造成一丁点的麻烦。”
“还好啦,不算麻烦。”安琳不在意地说,“你那个天家小公主还挺可爱的,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明知故问。风欧笑着说:“我对小公主没兴趣,我喜欢女王大人。”
“嘿嘿,有眼光。”
“不过你吃醋我很开心。”
“谁说我吃醋了,你没看出来我满不在乎吗?”
“刚开始的时候说着可是满嘴的醋味儿,我都闻到了。”风欧心里挺美的。
“想太多了,你女王大人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醋。”
“什么都吃?那吃我?今晚?”
“你之前还说我身体没恢复呢,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啧啧,男人……”安琳一脸“渣男”。
“我又没说吃什么。”
“你当我傻啊,我当然知道你要吃什么。”
“是么?那今晚……”
“今晚你自己吃自己吧,我明天还要上班想办法搞定你那个小公主呢。这是我手里的第二个项目,也是这季度最重要的项目,不能失手。”
“那我给她打个电话。”
“拜托,你是瞧不起我吗?我拿项目还要靠男人?”安琳不服气了。
“不是这意思。可如果不是我的关系,项目肯定能拿下来的,所以我这算将功补过。”
“不用。女王大人没道理搞不定小公主的。”安琳冲他一昂下巴,“看我的。”
“那别让自己太辛苦,不行的话告诉我。还有……今晚一起过夜吧。”
安琳哭笑不得,“你还没忘呢?不是已经转移话题了吗?”
“忘不了。就像和你待在一起,多一分一秒都好。”风欧深情款款,“还是早点结婚吧,那样就能每天一起生活了。”
一睁眼看到她,睡前看到她,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绝对没有。
……
第二天在办公室里,天梦琪一直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不高兴?给你买的蛋糕都没吃。”徐晨摸了摸她的头问。他太紧张她了,只要她皱一下眉头,他就很担心。
她任何一点点小情绪,徐晨都会像拿着放大镜一样无限放大。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一种挫败感,觉得自己很差劲。”
“你是在和安琳比?”
天梦琪托着腮帮子扁着嘴。
“傻丫头,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同的。她有她的好,你有你的好,没必要和她一样。”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没用啊。我们差不多大,可是她能独立赚钱,而我还是一个啃老族,哎……”
“有人保护和照顾也是好事。”他想呵护她的纯真,她的孩子气,哪怕那些公主脾气都是好的。
徐晨突然发现她手臂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你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昨天不小心蹭伤的……”天梦琪急忙缩手。昨天她虽然很害怕,但不想让徐晨担心,就没有把自己在厕所遇险的事情告诉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离开你一刻都不行。”徐晨心疼得直摇头,忙拿来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天梦琪心里好暖,“阿晨,你对我真好,你最关心我了,比我爹地和哥哥还要关心我。你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那不是应该的么?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天梦琪摇头,“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别人对你好,你应该感激。我嘴上很少说,但是我心里特别特别爱你。”
爱。
徐晨心颤了一下。
尔后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她所说的爱是亲人的,朋友之间的。
“阿晨,你说你以后要是不在我身边了,我该怎么办……”天梦琪浓浓地不舍,就好像有人要割掉她的一块肉,取掉她的一根肋骨一般难受。
不,她不要他离开她。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一直把他留在身边呢?
能够相守一生的,除非是……夫妻。
天梦琪被自己这个陌生的念头吓一跳。怎么可能!
徐晨在她生命中扮演了很多的角色,朋友,亲人,兄长,可就是没有丈夫这个角色。
大概是一起长大,她从来没有这想过这个可能性,直到此刻。
天梦琪忽然有些心慌,把手缩了回去,“好了不用了。”
紧张地吞口水。
“怎么了?脸色突然怪怪的。我弄疼你了吗?”徐晨担心地问。
他的小公主最怕疼了,到十八岁的时候她打针还会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