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友禄哼着歌,拎着东西摇摇晃晃的向着远处的河边走去,王詹文看到王友禄那身影,顿时怒火就上来了,一下冲了过去,提起王友禄的衣领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凤儿抓起来了!到底凤儿和你说了什么!”
王友禄倒是没还手,只是邪邪的笑着:“怎么!女儿丢了?哎呀真可惜啊!又不是我女儿,你抓我干嘛!”
王詹文听到王友禄这话,猛的一拳打了过去,不远处的刘紫烟急忙跑了过去,村民们也冲了上来拉开了两个人,王友禄依然那样无所谓的笑着:“你要不是我哥,你能打我?”
听到这话,王詹文气的又要跑过来,但是王友禄却无所谓的拎着手上的东西离开了,嘴里还哼着歌,只是心里却想着:“哥,我答应了凤儿,让她安静半个月,让你打一拳也好,你也好好反省一下吧!”
等王友禄到了王若凤这,王若凤已经起来了,此刻正在给花田里的花拔草,还拿着小小的水壶,在浇水,很细心的在照料这些花,边上放着几本厚厚的书,笔墨都在,似乎还记录了一些什么。
“四伯伯,你来啦!没想到这屋子后面还有一片药埔哦!里面有很多药材呢!咦,你怎么受伤了?快,这是被拳头打的呀,快坐下,我刚刚就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金创药哦,这里的书不错呢,什么都有,还有怎么炼药的书都有!”
王友禄温和的笑了笑,然后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王若凤那小小的身影像阵风一样,屋里屋外的跑着,不一会手上就拿着一些药草,似乎还有新的药汁。
“四伯伯,会有点疼哦!谁打你了?是村里的人么?”
“你觉得村里的人敢打我?”
王若凤想了想开口道:“难道是爹打的?他为什么打你!”王友禄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了,只见王若凤气呼呼的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就坐在边上的椅子上,似乎在生闷气。
“你娘,知道你离开的事,晕倒了!你确定不回去?而且,村民在树林里找到了你的鞋子,你爹娘都以为你出事了!昨天就是因为你和我说话,才会被打,所以他才会把气撒在我身上!”
“那也不对!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要怪你呢!哼,对了娘现在怎么样,晕倒了?严重么?”
王友禄摇了摇头,然后欣慰的摸了摸王若凤的脑袋:“她没什么事,你既然想留在这,也好,那就留在这吧,反正进出的方法,你都知道了,这三天的饭菜我可是都给你拎来了,看,什么菜都有,自己能做好?”
王若凤点了点头:“要不,我现在露一手,四伯伯陪我吃个午饭?”
王友禄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也好,哈哈,我倒要看看小凤儿的手艺怎么样!”
王友禄坐在一边,看起了王若凤的手稿,字体清秀,一点也不像六岁孩子的字体,倒是偏像成年人的字体,因为字风已经成熟了。
过了一会看着王若凤端着几盘菜,王友禄也开心的帮忙去盛饭了,这没下过厨房的他,竟然乐呵呵的在厨房跟着转悠了半天,可能是贪恋这种太久没有的亲情吧。
直到两人坐在桌前,他看着桌上的菜,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凤儿,你什么时候学的做菜?”
“四伯伯,不要把我看成小孩,我的记忆和样子虽然是小孩,但是我觉得我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我脑海里总会蹦出一些不属于我这个年龄该有的记忆哦!所以,凤儿呢,会这些,你就不要觉得奇怪了!”也许是和王友禄的缘分,王若凤不自觉的就告诉了他一些,她的秘密。
王友禄担心的看着王若凤道:“那你头会疼么?会不会哪里不舒服?”
听着王友禄关心的话,王若凤心里开心极了,这位四伯伯真的不错,并不像村里人了解的那样,只是带着父亲的仇恨,才会那样!于是笑着说:“四伯伯,不许吃!先去洗手,还有把脸上的面粉洗掉吧!不好看啦,看到不好看的东西,吃饭会没胃口的!”
王友禄看着王若凤那大大的眼睛,和带着期盼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好!洗掉!”
等王友禄再度坐下的时候,看着桌上的菜,开心的吃了起来,此刻他的心里难得放下了这些年的仇恨,忽然觉得很轻松,很开心,他忽然有种不想送王若凤回去的感觉。
两个人吃饭吃的开心,却不知道整个村里已经闹翻了天,找遍了村子,甚至连小河里都拉了网,拦了半天都没影子,又因为时间太久了,整个村子里也有了怨言。
“我说,他家娃丢了,为什么要你们去找!搞的整个村子鸡飞狗跳的!”
“就是,我家达蒙也去找了,这不都吃午饭了,还没回来!”
“唉,别说了,谁让王家在咱们村子里有点地位呢!”
种种议论随风而起,陈翠萍缓缓走了出来,这些人看到陈翠萍纷纷闭了嘴,陈翠萍来到王詹文身前,猛的就是一巴掌:“你闹够了没!凤儿是被你赶走的,要找你一个人找,让整个村的人陪你发疯到什么时候!”
“村子就这么大,现在出不去,别人进不来,能进来的都不是我们能的罪的人,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王詹文身子一颤,就在这时刘紫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信:“不要找了,算了,算了,王詹文我受够了!如果凤儿一天不回来,我一天不会原谅你!”
将信丢在地上,刘紫烟掩面转身就跑了,王詹文急忙捡起信,顿时愣住了,陈翠萍接了过来一看上面的东西也愣住了:“这――这是什么!休书?混账!你什么时候写的!”
“娘,这不是我写的!”
“你当娘傻子,这明明就是你的字迹!你为什么写这个!你――你――气死我了!”
陈翠萍气的一棍子敲在王詹文身上,然后转身去找刘紫烟了。刘紫烟现在出不去,她的眼泪就那么不断的滑落,她不相信王詹文竟然会写这个,她心里知道,但是能不能接受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紫烟啊,那肯定不是詹文写的,你也别生气了,詹文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写这种东西,你在哪里看到的?”
刘紫烟看到焦急的陈翠萍,知道她是担心她,但是泪水还是忍不住落下:“娘,我忍了这么多年了!我忍了这么多年了,我知道那不是詹文写的,但是,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他凭什么打凤儿,凭什么啊!凤儿说的没错,凤儿不过是和小伯说句话,为什么打她!小伯哪里做错了么!”
陈翠萍轻轻一叹:“是我不好,我竟然不知道友禄亲眼看着他爹被打,我竟然都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变得那么偏激,是我不好!”王詹文呆呆的站在门口,这时候他也在反省。他在反省,身为哥哥,他做了什么,为弟弟做了什么,似乎从来都没好好和弟弟聊过天
“凤儿说的对,我连亲弟弟都不了解,又怎么会了解这个才接受的女儿,对这个能说话的女儿,我是才接受!以前她不会说话的时候,我对她又是什么样,讨厌和不喜欢。我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王若凤不知道此刻村子里已经闹翻了天,而他的爹爹,娘亲,竟然又被人设计了,说是休妻的事,若是她知道,肯定会立马回来。
“四伯伯,你又输了!呀,天色快黑了,四伯伯要回去了吧?”
“凤儿一个人在这害怕么?”王友禄担心的问道。
王若凤笑着摇了摇头,开玩笑以前睡在丛林里都没害怕过,这会有花,还有屋子,怎么会害怕!“我没事,四伯伯快回去吧,家里要是有事,你一定要来告诉我!”
王友禄点了点头,离开了,而就在王友禄回去的时候,孔翠花急忙拉住他道:“友禄,出事了,村子里都在说你大哥的女儿死了!还有,不知道谁传出来说你大哥还给你嫂子写了休书啊!”
“嫂子?”
“就是紫烟啊!你看怎么办,你要不要――”
王友禄眼瞳一阵收缩:“我知道了,睡觉去,他们一家的事关我什么事!别多管闲事了!”
孔翠花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王友禄本来要回来的身影竟然直接转过身向着王詹文家的方向走去,孔翠花也放下心来,她着急的甚至没注意到王友禄脸上的粉没有了。
“老太婆,在不在!”
陈翠萍听到外面的声音,缓缓走了出来:“你这――”陈翠萍惊讶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王友禄,呆呆的站在那。
“喂,老太婆,你傻了?我说我,找你有事!”
陈翠萍惊讶的缓缓走到王友禄的身前,伸出手抚上那张脸:“儿子!”
王友禄身子一颤,忽然想起来那层粉似乎在凤儿那洗掉了,就没有再涂上过,不自在的转过头:“我说,老太婆,我找你有事,听说二哥要休了紫烟嫂子,是不是真的?”
王詹文站了出来:“我告诉你,想都别想!那休书,可不是我写的!”
王友禄冷笑道:“我说呢,我还想你要是真的不要嫂子,我要啊!既然这样,我走了!对了,村子里阵法有人出去过!两个人!一大一小!”
陈翠萍一把拉住王友禄道:“你怎么知道?”
王友禄冷笑道:“你以为我会让村子里杀了爸爸的人活着,我要关他们一生一世,没我允许,他们休想出去,本事大的人我拦不住,他们这些小百姓,休想从我控的阵法里出去!”
陈翠萍,猛的后退几步:“你控的?你找到阵眼了?”
王友禄没再说话,他已经透露了很多,至于他们能不能走出那种伤感就是他们的事了,本以为事情到此就该结束了,但是第二天,赵亭美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封休书。
“文哥,文哥,你真的休了她?”
外面跟赵亭美过来的人一大堆,纷纷对着刘紫烟指指点点,这时赵旺福也走了进来,沉声道:“既然休了,那就是下堂妻了!这份休书我看过了,和詹文的笔法一样,不管你什么时候写的,也算是成立了。”
赵旺福略一沉吟,还是开口道:“那刘紫烟就不能留在这了!马上离开,不过我们村子的阵法不容人出去,这样,你就不能活着离开了,再说,村规很清楚,让丈夫休了的人,肯定是不贞了!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