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之听了石长青的劝告,本想先去李琳宠物店告别,但是,想到这是逃命,信息保密是第一要务,对于自己的行踪,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况且,李琳比较财,要是那王小勇或者黑星帮的找到她,恐怕花不了多少钱,她就会把自己连骨头都给卖了。
这样一想,便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张车票,登上了去昆明的列车。
列车开行之后,想起黄小丫,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石长青说了,他会想办法保护她。
但是,毕竟和那石长青也只是泛泛之交,非亲非故,万一他根本不把黄小丫的事情放在心上,岂不糟糕!
忽然想起兰开峰的女儿兰小曼来,正好今天留了她的电话,于是拨打过去。
“喂,胡哥,你在哪里啊?”
电话一通,兰小曼就热情洋溢的问好。
“嗯,我在火车上。”胡逸之淡淡的说道。
“火车上?你准备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怎么去哪里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反正胡乱上了车,把我拉到那里算那里吧!”胡逸之这样说,是不想让兰小曼也知道他的行踪。
“喂,完了,你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把你刺激得jing神错乱了,怎么净说胡话?”
“没有说胡话,我打电话给你,是希望你向你老爹打声招呼。”
“向我老爹打招呼?打什么招呼啊?你上午不是在我老爹那里,给他治病吗?为什么你自己不当面给他说呢?哦,对了,他的病治好了吗?”
“嘿嘿,我已经给他说过了,但是,你老爹看来比较固执,不听我的劝告,他的病嘛,本来是能治好的,不过,他既然不听我的劝告,当然就没给他治疗咯!”
“哦,那你是希望我向我老爹转告什么呢?”兰小曼问道。
“你对你老爹说,就说是我胡逸之说的,如果他胆敢动黄小姐一根寒毛,那我就让他女儿成为我的女奴,让他的天王集团改姓,让他成为一无所有的光杆司令……”
听得胡逸之冷冷的声音,兰小曼开始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大声斥道:“胡逸之,我尊称你一声胡哥,没想到你却威胁我,威胁我父亲!那黄小姐是谁?我老爹动不动她,关你什么事?你居然敢让我当你的女奴!呸,想得美!”
“呵呵,我没有威胁你,也没有威胁你父亲,只是希望你提醒一下你父亲,让他乖乖的,他要是敢欺负黄小姐,我胡逸之就和他没完,到时候,你是他女儿,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我胡逸之一向是说话算话的,请相信我。”
“哼,那黄小姐到底是谁?让你如此关心她!”
“她曾经是我女友,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是,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她的安全就是我的安全,你父亲要是认为她单纯好欺负,那就打错了算盘,大错特错了,要知道,她的后面还有我呢!”
“哟,你难道就是多么了不得的人吗?难道我们天王集团就怕了你不成?不过,你放心,我会提醒我父亲,让他不要去惹你那位村姑就是了!不过,首先说明,那不是怕你啊!”
胡逸之说她的父亲,让兰小曼很是不高兴,把对胡逸之因为给她治病升起的好感差点弄得荡然无存。不过,最后她还是作了让步!
胡逸之听她骂黄小丫是村姑,心中有气,但是,想想也没错,黄小丫本来就是村姑,只不过,她那村姑的魅力却让兰小曼父亲折腰!如果好好打扮一下,恐怕她兰小曼也要被比下去!
只不过,没必要再为了这个和兰小曼争执,只是最后在电话里jing告:“兰小姐,这就对了,我再最后说一次,请你转告你父亲,他要是敢碰黄小丫,那就等着瞧他女儿的好戏!”
说完挂断了电话!
然后,闷闷的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刚才电话里所说的,不过是自己逞强的话,要是黄小丫真被兰开峰欺负,人家堂堂天王集团,保安不知道都有多少,自己又能拿别人怎么办呢?难道这的去把兰小曼绑架了给自己当女奴不成?
显然,有的话只是气话,但是,如果兰开峰真欺负了黄小丫,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定然也要血溅三尺,伏尸两具,和他兰开峰同归于尽!
列车一边快速的奔驰,一边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胡逸之的思想,也随着列车奔驰的声响飞越到了天边。
想到上午在兰开峰办公室,因为兰小曼的出现,所引起的误会,黄小丫心中,肯定是认为自己狗改不了吃屎,又沾花惹草,其实,个中缘由,什么时候才能给她当面解释呢?
一会儿想到黄小丫肯定会在石长青的保护之下安然无恙,一会儿想到兰小曼会提醒她父亲,兰开峰听了自己威胁的语言,定然会害怕,而放过黄小丫。
一会儿又想,如果那兰开峰真的欺负了黄小丫,会达到什么程度?以兰开峰目前抬不起头的玩意,当然是不会给黄小丫造成什么实质xing的伤害,但是,即便是简单的猥亵,也会给黄小丫带来伤害,即便是**上没有,jing神上也肯定有!到时候,自己和兰开峰拼了,黄小丫虽然一直误会自己,那时候也肯定会很感动!
正自胡思乱想,忽听到列车广播里传出一个声音:“请问车上谁是医生?请到8号车厢去一下,8号车厢有一位病人,非常危急!”
胡逸之一听,一种本能的驱使,让他站起身来,向8号车厢走去。
只见一群人围在车厢的中间,几名乘jing和乘务人员大声吆喝着:“大家别挤过来,别挤过来,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请大家各自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但是,喜欢凑热闹,一向是国人的天xing,尽管乘jing和乘务人员喊破了嗓子,车厢里的乘客还是有的站在座位凳子上,有的挤到了病人的周围。
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象看猴戏般,脸上或挂着微笑,或表现出同情,或一脸的惊奇……各se各样,也体现出人们此刻的内心感情!
胡逸之好不容易拔开人群,刚刚挤进去,就见到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躺在车厢长椅上,双手拼命的抓扯着自己的胸部,上身衣服已经被他扯开,露出胸口一道道血痕!
他的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眼珠突出,呆呆的瞪视着对面,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长相文静秀美,双眼虽然明眸善睐,此刻却显得孤独无援,很着急的抓住男子的双手,嘴里痛苦的哀求:“爸爸,请你不要伤害自己了,你忍着吧,忍一会就好了!”
“让我去死吧!我受不了啦,请你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男子叫着,头不住的往座椅上碰撞。
一名男子可能是医生,站在旁边,查看了一会,摇了摇头,对女孩说道:“你父亲可能是得了羊角风,要不,先弄点安眠药给吃,让他睡一觉,等会到站了,送医院去才行!”
女孩摇摇头,苦着脸说道:“已经让他吃了不少安眠药了,但是,他这病一旦发作,即便是处于深睡状态,也会醒过来,根本镇静不了!”
“哦,以前发过病吗?”男子问道。
“半年前发病,每月发病三次,基本上是十天一次,每次发作时,全身麻痒难受,好像有万只蚂蚁在身上撕咬,为此,已经去了全国各大知名医院,有的医生说是羊角风,有的医生说是癫痫,有的医生说是癔症,有的说是神经错乱……总的是说法不一,在各家医院都医治了一段时间,但是,毫无效果!”
“嗯,也有可能是脑瘤,脑瘤引起神经受压,然后,出现全身症状……”男子望着病人,沉吟着分析。
“哎,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到我父亲发病痛苦,只希望有医生能让他镇静下来,让他病情能够好转……”女子无奈的望着她父亲,一边担心病人撞坏了脑子,一边又怕病人抓坏了自己,女子和男子说话的同时,不是用双手去抓握他父亲的双手和头颅,显得手忙脚乱,甚是可怜!
胡逸之见状,挤上前去,大声说道:“你们闪开,让我瞧瞧!”
众人一听,知道他肯定是医生,忙让开了一条通道。站在病人前的那位男子,摇了摇头,看到胡逸之过来,傲慢的说道:“你是哪个医院的?”
“我哪个医院都不是?”
胡逸之看了他一眼,说道。
“哈哈,原来是自己开小诊所的啊!行,看你有没有本事治好他的病了!”男子说着,闪到了一边。
“我也不是开诊所的,我只给宠物看病。”胡逸之走到病人身前,查看病人情况,头也不抬的回到男子的问话。
“原来你是兽医?呵呵,真是奇了怪了,你是认为天下医生死绝了不成?”男子不满的瞪了胡逸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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