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妖帅一张本就狰狞可怖的脸庞,悲喜不定,夹杂着愤怒,仇恨,喜悦,激动等各般神色。
数千年前,轩辕黄帝与蚩尤争锋!
当时,妖魔在人类与天界诸神的追杀下,已经是十不存一,几近全军覆没。
恰在此时,人间将要诞生一位建立人道世界的霸主。
轩辕黄帝与蚩尤!
蚩尤自小遭遇坎坷,兄弟背叛,误杀亲子,折损战友,对人世间的一切都恨之入骨。
仇恨满胸,受到天妖诱惑,修炼了邪恶至极的天妖屠神法,变成一个暴虐成性的霸主。
因此,蚩尤也就是第一位天妖传人。
然蚩尤终究本性善良,与天界仙子――花神相恋,再受到轩辕黄帝乾坤正气的冲击,将附身在自己体内的天妖意念驱逐出去。
随后,更结合天地间的数种气象变化,加上自身天赋,悟出了威力足以毁天灭地的七大限刀术。
以一柄虎魄刀配合,强如天帝传人――轩辕黄帝,铸造出神兵太虚,都险些不敌。
若非战虎怨气不消,那历史未必就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修罗幻域一战,天妖依附在天帝传人身上的元神被重创,化作无数元神碎片,其中一大块附在妖帅身上。
彼此意念融合,妖帅想起天妖与蚩尤之间的缘分,难免有所触动。
“大王。”魂祭司继续进言道,“蚩尤的虎魄刀中,记载着威力足以毁天灭地的七大限刀术,加上虎魄刀本身的威力,如果大王您能得到,足以对抗姬考姬发兄弟。”
“很好。”纣王满意道,虽然自负自己武功天下第一,绝不在姬家兄弟之下,但这兄弟二人手中毕竟握着神兵利器,如果有蚩尤的虎魄刀助阵,纣王认定自己稳操胜券。
“魂祭司,申公豹。”打定主意,纣王便开始调兵遣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办,一定要将虎魄刀给寡人带回来。”
“大王,您不亲自出面吗?”申公豹不无担忧道。
魂祭司与申公豹,固然都是绝世高手,但与西岐方面相比,却不占据多少优势。
“寡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纣王自宝座上起身,一字一句道,“妖帅,这一次,你与寡人一起行动。”
“大王,您是说?”妖帅猛地想起一件事,试探性的问道。
纣王大笑道:“不错,就是那一件。”
“是,微臣领命。”妖帅是何等老奸巨猾之辈,哪里猜不出纣王的言外之意,登时就狂喜道。
莫非,是他?
申公豹,魂祭司先是一怔,继而就相继反应了过来,心中泛起了一个相同的名字!
………………
南楚。
南伯侯府。
自附身鄂破天的元始天魔率军出发之后,本就国力衰弱的南楚,越发冷寂。
南伯侯鄂崇禹,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并未断了那自己名义上的儿子的后路,而是选择骑墙观风。
既不阻止鄂破天造反,也从未明确表示过,要顺应朝歌天命。
或许,在他看来,哪怕元始天魔占据了自己儿子的肉身,但那毕竟是自己儿子的躯壳。
哪怕真的被他成功了,到头来,统治天下的,也是他鄂家的血脉。反之,如果失败了,他可以将一切罪责全都推到元始天魔的头上,以纣王现在内忧外患,西岐虎视眈眈的局面,是万万都无法和他计较的。
不得不说,鄂崇禹的如意算盘,打得不是一般的响亮。
只可惜,他却忽略了一个人!
这一日,南伯侯府内。
“呀!”
“喝!”
呐喊声四起,南伯侯鄂崇禹运起家传神功――紫旋神功,紫气旋转,化作了一道道深紫色旋涡。
紫气凝练如意,犹如是一条条至尊至贵的神龙,威力之大,远超他人想象。
祖上乃是武林高手出身的南伯侯鄂家家传神功,非同小可!
而与鄂崇禹对战之人,则是一身宫裙,清纯神圣的天母门门主――天母圣姬!
在天母圣姬的身侧,立着与她素来不和,却终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姐姐――玄姬夫人。
玄姬旁观自己妹妹,与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得起的夫君一战,颇有心惊肉跳之感。
怎么可能?
他的武功居然如此高明,还在本夫人之上。即使没有迈入通神,也已经相差无几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
“好,想不到南伯侯居然深藏不露!”鄂崇禹武功之高,远超玄姬的想象,但尚未超脱圣姬所能应付。
紫旋神功纵使紫气东来,威力无俦,将整个侯府都染上了一层深邃的颜色,却也无能抗衡九天圣女功。
天母圣姬一身神功运转,举止清闲自在,宛如闲庭漫步,游走于鄂崇禹紫旋神功的紫气之中,全无半点担忧神色。
嘭!
交手数十招,已经感悟出了紫旋神功的奥妙后,天母圣姬就没有心思继续玩下去了。
两根雪白细腻的玉指并拢,一道凝练的指力勾动,柔云一般的气劲飞旋,将鄂崇禹紫旋神功的气劲尽数撕碎。
鄂崇禹素来深藏不露,铁心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知,流年不利,刚刚展露出真正的自我,就先后对上当世高手。
苦修数十年,自负不弱于任何神功宝典的紫旋神功,在圣姬的九天圣女功下,几近一触即溃。
随之而来,一股柔和功力运转,更顺势制住了鄂崇禹的四肢,遍布周身的功力,遭受禁锢,
“什么?”身穿黄袍,面上布满麻子斑点的鄂崇禹惊慌失措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就身不由己的跪在地上。
“嘻嘻。”玄姬见自家妹妹取胜,言笑晏晏,一对明亮的美眸眨动,注目着鄂崇禹,“夫君,您可真是让妾身大吃一惊啊!”
“想不到,你的武功居然到了这等地步,还好妾身命大,要不然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玄姬故作夸张的拍打着自己的胸部,一脸庆幸。
“贱人。”鄂崇禹早就知道玄姬给自己戴上了绿帽子,而且不止一顶,见自己最痛恨的女人扭捏做派,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道。
“哈哈,说对了,妾身就是一个贱人。”玄姬皮笑肉不笑道,“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夫君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