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人本就不是变异者,被丧尸咬到后不出半个小时就开始出现尸化的征兆,被看守在一旁的虞严一枪毙命。事情虽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但是却弄得人心惶惶,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小四,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虞严处理好了手头的事情,转身关心起了之前跟在他身后的大汉。
“之前已经上了止血绷带,不过估计撑不过三个小时。”那个大汉本就是一直硬撑在一旁不吭声,这会子离受伤的时候都过了快一个小时了,心里哪里有不急的道理。见虞严主动问了,连忙说道,“大哥,我们队不是还有些药吗?能治我这手臂不?”
虞严似乎对那壮汉的手臂无从下手,叹了口气说道,“只有少量消炎药和感冒药,止血的怕是只有大基地才有。”
别说大基地,就是这附近的也怕只有首都基地一所。可谁不知道首都基地的规矩:晚上不收人,也不放人,除非你有基地政府的出入令。不过非要进去其实也不难,只要缴纳全队50%的物资即可入城。但要知道,正常入城仅需缴纳20%物资即可。一相对比,竟然高出了一倍不止,不然这看门的差事也不会是个肥差了,人人争破了脑袋想去做它。
虞严既然是冲着首都基地来的,自然深知其中的规矩,哪里肯去。只能装聋作哑的打哈哈,“好在你是变异者,身体素质较常人好些。我先让人把消炎的药物给你送去,你先把伤口给处理干净了,我再给你想办法弄药!”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竟让人找不出反驳的点来。而那壮汉本就性子直率,更是不疑有他,谢了虞严之后乖乖领了药先回了车上。
忍冬刚才小露的一手让众人对她信任感大增,一个个都热情的邀请她到车上去“做客”。在忍冬一再保证有危险会第一时间出现之后,众人才算渐渐收回了热情,一个个都回了车上。场面顿时空了,只剩下孟尧向和师含莲两人。
孟尧向依旧不说话,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打斗中。师含莲倒是很亲热的一把将忍冬的手臂给圈了起来,笑道,“小冬你刚才好厉害啊。。。”她一边说着还比了几个样式,“那些树枝就像活了一样,居然能长到这么高!”
忍冬不喜人近身,僵直了身子慢慢抽出手臂,“师韩元呢?他人在哪里?”她本以为师韩元是有事离开所以不在,却没想到车队都要移动了都还不见他出现。
师含莲本想再套近乎,但忍冬话刚出口她就变了个脸色,神情极不自然的僵硬了几秒钟,才露出了几丝悔恨以及悲痛。“小元他。。。死了。。。”
忍冬想过失散甚至遗弃,但却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还没等她说话,就听见师含莲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我告诉过他。。。不能上前线。。。可他就是不听!基地被毁以后,我侥幸逃了出来。之后就一直沿途打听他的下落。。。我知道首都基地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所以才跟着严哥北上。。。小冬,你要相信我啊!我是他亲姐姐,我能害他么?是他自己不听话硬要跑出去。。。”
师含莲哭的情真意切,忍冬却是头疼不已。上一世基地被毁之后师韩元的确消失过一段时间,但是他当时是和师含莲一起不见的。这一世,怕是多半因为自己重生的缘故,也不知他最后能否平安归来。
忍冬本想再问些细节,但虞严却发了话准备出队。师含莲趁机借口脱身,好像深怕忍冬再追问什么似得。“小冬你也准备准备出发吧,我和尧向就先上去了。。。”
看着师含莲和孟尧向的背影,忍冬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这个师含莲,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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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将近一个多时辰才终于到了首都基地的大门口。虞严倒是学会了些小聪明,将大部分物资挖了个坑埋在不远处的一颗松树下,自己带着少量的物资入城先去买药。等着第二天开城门的时候再把那些物资拿出来。
谁知那个看门的人竟还看不上眼,“就这么些小东西,就想糊弄你大爷我?你们这么大个车队不可能只有这点东西,怕是被某些人给藏起来了吧!哼!”能被派来看门的多半都是有后台的人。每天不用干什么危险的事还能捞到不少油水,没点强硬的后台是短短不可能空降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只见他双脚一下子翘到了桌上,一脚将放在桌上的物资给踢了下去,哼唧道,“没有物资,就不给开门!”
虞严带的队伍虽然只有十多人,但也还算可观。更何况他作为队长向来都受人尊崇,哪里受过这般屈辱。要不是知道这人有后台,恐怕他早就忍不住用异能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只见他慢慢捡起了地上的物资,重新放回了桌上,压抑着声音道,“那不知,您,想要些什么呢?”
那个看城门的人似乎见惯了他们这般样子,也没答话。神态自然的收回了脚,眼睛四处乱瞟着。就在虞严忍不住又要发问的时候却看见他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似得高兴的笑了出来。一个起身推开了椅子,指着虞严身后的一处就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个小车队还有这等等货色?!说实话,你们这点东西我看不上眼。如果你们真想进去,那就把她给我留下。我不仅分文不取,让你们全都进去,而且你们这些还有外面藏着的那些物资,也全都不用交税!这可不是一桩赔本的买卖,你们可得认真考虑好了。。。。哎,要知道白天想进去的可也不少呢,这交税问题也不知愁死了多少人哟。。。”
在场的都不是个蠢的,这话里话外不都明着暗着在威胁他们么。这到底该交人还是不交人?大家顿时面面相觑,一个都不敢吭声,就等着虞严发话。而忍冬,却看着那只正伸向自己的手,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