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秦江声音有些颤抖,“非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哥哥呢?”
刚才裴逸来找池佑川,说是有事情和他谈,所以两个男人不知道去哪里谈事情,她自己一个人在病房内一边休息着一边等他,她受伤以后总是觉得很困,所以才闭着眼睛小寐,为什么睁眼后就变成池非楠了?!
她的态度和话语刺激到了池非楠,男人禁锢在她下巴处的手指更加的用力,声音却慢条斯理的说道,“江江,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放手。”秦江无力的喊道,受伤的头开始所有晃动,想挣脱开他的禁锢,可是却那么的无力。
池非楠的手继续用力,表情认真的说道,“江江,你的头受伤了,不要再动了,会头晕。”
他担心她摇晃的太用力,造成二次伤害,所以把小女人的头固定住,不让她乱动蹂。
秦江的力气本来就没他大,只得顺着他的动作,眼睛怔怔的看着他,试探性的柔声说着,“非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我的下巴好痛。”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又有着伤病的苍白,被他这样用力捏着,下巴附近开始泛红,他松开后,看到自己把她的皮肤上捏的那么红,头一低,嘴唇在她的下巴划过,他心疼了。
“还痛么。”池非楠心疼的说着,唇在她下巴处的皮肤上停留许久,不带任何一丝邪念的亲吻着她,那么神圣纯洁,仿佛干净到只是希望她的痛可以缓解,男人温热的两片唇ban在她的下巴处流连着。
男人单纯的安抚她,却越发炙热,最后演变成为又啃又恬的,低沉的嗓音从喉咙深处发出蛊惑人心的呢喃,“江江...”
小女人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她感受到了面前男人的欲.望,用尽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支撑起手臂推开他,“啪”的一声打在男人的脸上。
病房里很安静,一个巴掌打走了他无法控制的情.欲,他恍恍惚惚间才发觉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愧疚,却固执的坚持认为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池非楠前半生都不屑谈小情小爱,也不是没有女人对他献过殷勤,只是他一看她们的面孔,一听她们的话语,就知道她们想要说什么,想要什么了,他只觉得虚伪,所以他宁愿倾尽所有的心血去搞自己的事业。
两个人无声的僵持着,秦江拿过桌子上的湿纸巾,在她的下巴处用力的擦着,池非楠被她的一举一动气的快疯了,原本的一丝愧疚也消失殆尽,她有洁癖,他知道,现在,她竟认为他是脏的东西?
“秦江,你觉得我很脏么?”池非楠突然间开口问道,可脸上却挂着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她愣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低声说着,“我有洁癖,你是知道的...”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花了多长时间才能牵她的手,可现在她却把他排除在她的安全感的范围之外?
池非楠扯过她手中的湿巾扔在了地上,一只手有力的握着她的肩膀,一对剑眉下的双眸盯着女人的眼睛看,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男人带着沉重的刺痛感,手拉住她的衣服往下扯,女人圆润的肩膀突兀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生气中的男人力气比女人不知道大多少倍,秦江的手还在输液,所以不敢动的太厉害,只得大声的呼叫着,“池非楠,你疯了是吧?!”
“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疯了才会放不下你!”面前的男人愤愤的吼道,他曾经是谦谦的君子,对待女人带着一种疏离的礼貌和温柔,可现在,看看他像什么?!
他是优秀的心理医生,却根本无法解救自己!
他算什么狗屁医生!
...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男人脚步声,在门口时停顿了下来,门被推开,黑色皮鞋上是笔直的男装西裤,干净笔挺,池佑川和裴逸一同站在门口,一前一后。
池佑川微眯着双眸,身子斜靠在门上,歪着脑袋,变幻莫测的表情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的波动,他的目光徘徊在屋内的两个人身上,他不过只出去半个小时,去解决一些必须要解决的公务,她的身边就有“狼”迫不及待的出现了?
“你们玩够了没?”冷冷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秦江顺着声音望了过去,池佑川黑着一张脸,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俩,面无表情,漠不关心的,她不知怎的有一种被抓奸的恐惧感,池佑川快步走到秦江身边,一把推开池非楠,厉声说道,“滚。”
池非楠抿了抿嘴角,转个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不恼不怒的,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大口大口的灌在嘴里,没事儿人一般的说道,“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兄弟多久没见了,你这么多天了,公司也不管,钱也不赚了,家里也不回,就为了金屋藏娇?而且还把她弄得伤痕累累的?”
“这么说,你来是为了跟我谈兄弟情的?”
男人抬起眸子,看了看池佑川面无表情的脸色,继续挑衅般的说道,“哥,妈可是还想着苏涟漪呢,你还是趁早放秦江离开算了,
别耽误人家。”
池非楠的性格里从不含有死缠烂打的成分,可是这次却难缠的要命。
池佑川从来就不是有耐性的人,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已经让他从心底里恼火,只是一直压着没发出了,现在他更是失去了耐性,显得很烦躁,“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到池非楠面前,两兄弟强大的气场不相上下。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现在立马给我滚,或者我不介意找人把你丢出去!”男人的声音警告道,锋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他是自己的弟弟,亲弟弟,同母同宗的血脉关系,这一层的血缘关系让他没办法对他使用强硬的手段去伤害他,却不得不不停的纵容着他的行为。
“好痛...”秦江嘟囔了一声,手指尖在头部上的纱布旁边轻轻的触摸着,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发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池非楠看了眼他,目光又看了看躺在旁边的小女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在思索着自己刚才有没有伤到她,随即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出门外。
“你好好照顾她,你要是照顾不了,我可以!”
...
“池二少。”裴逸站在门口,礼貌疏远的说道,池非楠没有看他,径直走了出去。
一条短信出现在裴逸的手机上,裴逸看过之后,在池佑川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分钟,男人拿过手机目光看着屏幕上的几行字,冷言冷语的吩咐道,“晚一点再说。”
随即把手机丢给他,身子转过去面对着对面的小女人,裴逸转身走出了病房门,轻轻的把门锁落上,自己则坐在外面的走廊上。
裴逸推出去之后,病房里一阵静谧,池佑川坐在边沿上,身体没有面对着她,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颜,他的嘴唇紧闭着,从外套兜里拿出打火机和香烟,“啪嗒”一声,火苗点燃了他夹在嘴唇里的香烟。
男人一直不说话,也不理她,他身上的沉默让秦江有些慌乱。
“佑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江坐在病床上,无力的对他解释着,头发乱糟糟的,肥大的病号服在她身上,那么不合身,半个肩膀露在空气里,白皙的皮肤上的红色抓痕清晰可见。
池佑川把烟从嘴巴里扯下来,夹在修长的手指间内,头扭过去,墨色的眸子看着她有些湿润的眼睛,那抹鲜红让他的怒火“蹭”的一下子窜了上来,他只觉得所有的血气都涌上头顶。
“他趴在你身上,做着的事情,是我想象出来的?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身上!他的那些痕迹是我造成的吗?!秦江,还是你就喜欢他对你这样?你才觉得高兴!”池佑川被气疯了,口不择言的说道,他心里好像被一根小针一直扎一直扎,本能的说出这些话。
池佑川气急败坏的一把扯过她的肩膀,用力一扯就听到“嘶”的一声,病号服被他扯破了,秦江捂着衣服放在胸口,被男人大力的拉到他面前,他的手指不停的在小女人娇嫩的肩膀上用力的搓着,墨色的眸子里好像带着火,要将她吞噬。
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那些红印完全消失!
“秦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有老公的人?!你到底还要不要脸?!”男人的表情有些凶狠。
秦江咬着嘴唇,任由男人在她的肩膀处用力的来回搓着,那些不堪的话不停的钻到自己的耳朵眼里,小女人秀气的眉毛蹙在眉心,漂亮的大眼睛里盛着盈盈的泪珠,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却一个字也不说。
她知道他生气,所以一句话不说,任他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自己身上,承受着他所有的职责,她只字未语的态度更让池佑川觉得恼火。
“你心虚了?所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对不对?你给我说话啊!”池佑川大声的冲她吼着,他和她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对她发过脾气,所以这才造成了她越来越过分!
男人的手掌离开她的肩膀上,细.嫩的皮肤上越发的鲜红,池佑川全身都充满了戾气,他低下头,嘴唇靠在她的肩膀上,慢慢的吸着,猛然张口咬了下去,咬的很深,直到他离开她的皮.肤时,才发现牙印深深的印在上边,竟把她的肩膀咬出血了。
池佑川的动作越来越大,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正在输液的输液管,他的手臂缠在了输液管上,针头突然从她手背上拔了出来,血液一下冒了出来在她的手背上流动着,秦江只觉得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拔出来了。
“佑川...痛...”小女人无助的看着池佑川喊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小声的抽泣着,却不敢哭的太大声。
池佑川站起来,她还敢哭,哭的那么难过伤心,更让他觉得生气的是,他的心会因为她的眼泪而觉得揪心!
他赶忙拿起旁边的纸巾死死地按在了她的手背上,眸子里带着疼惜,却仍然口气强硬的说着,“不许哭了。”
说罢冲着门外的裴逸去把医生叫过来,不出五分钟,医生一路小跑的带着几个护士赶了过来,池佑川把路让开,站在一旁看着医生帮她把
针头重新扎好。
主治医生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面前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暗自感慨,她可真惨,头本来就受了伤,现在还被这男人搞得伤上加伤,真是可怜。
他怜惜的目光在秦江身上停留的有些久,身后的男人有些不高兴,冷冷的一道声音传来,“你看够了没有?”
那个医生尴尬的收回目光,看了眼背后阴森不悦的男人,讪讪的说道,“她受伤了..你就别..”
“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的事情?”池佑川盯着他面无表情问道,他不过就是个医生,也来替这小女人出头?
男医生讪讪的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因为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好不容易这女孩才刚刚好一点,却被他折腾成这个样,自己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
“滚出去!下次给我换个女医生过来。”池佑川发话了,男医生赶忙收拾好东西逃了出去,几个小护士跟在他身后,膛目结舌。
...
池佑川冷冷的站在秦江面前,正色厉声的说道,“你是不是很开心?连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都被你收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江抬起整张小脸,脸上全是已经干了的泪痕,眼睛里的红血丝也在眼眶之中,“池佑川,你能不能别这么武断,你什么都不听我解释然后就判了我死刑,这样对我公平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想听我的解释,只是想随便找件事情来让我难堪!”
秦江说的声音有些大,情绪有些激动气愤。
“好,你说。”池佑川随手拉了身后的一把椅子,坐在她的不远处,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秦江坐直了身子,着急地说道,“我知道你在生刚才非楠的气,你出门之后,我是真的在睡觉,我不知道非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以为是你在亲吻我,所以才没有拒绝...谁知道非楠会过来...”
“你的意思是,你连我的吻和他的吻都分不清楚?还是说,所有男人的吻对你来说都一样,你都会有感觉。”
秦江无语了,她竟无言以对,这男人平时的精明劲都去哪了?怎么现在胡搅蛮缠的,她说什么都不对!
“你别胡搅蛮缠行不行?”秦江无力的说道。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在了她身边,手掌摸着她的脸颊,道,“看来是我的错了,我没让你好好的记住我的吻是什么样子的。”
说罢,男人的唇一下子印在了她的苍白的嘴唇上,他的she.尖霸道的钻进她的嘴.巴里,嘴里的唾.液不停的相互转换,秦江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跟着他的步调走。
男人闭着眼睛,深深的吻着她,所有的生气都在她的吻里变得消失了,池佑川的吻带着强烈宣誓主权的霸道,却也含着情深意浓的浓浓深情,他爱她,很久很久。
慢慢的,男人的吻开始变得温柔又柔和,力气也变得微弱而缠.绵,他吻着她的嘴角,不肯放过她嘴巴里的每一处...
小女人感受到他的变化,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两条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终于,他抬起头,看了看秦江的脸,秦江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娇羞的低着头,不说话。
池佑川知道秦江说的都是真的,所有有关秦江的事情,一丁点小事都可以刺激到他。
秦江不安的试探性的一点一点的把小手挪到他的手背上,轻声的呢喃道,“佑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记住了..下次不会再搞错了。”
男人哭笑不得,她还想有下次?下次估计自己会气得去杀.人吧!
“再敢有下次,我就把你扒光了关到厕所里,看你还敢不敢再犯!再让我看到,我饶不了你!”池佑川面无表情的冰冷说道。
小女人忙摇头,单纯的大眼睛诚恳极了,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绝不会再犯了。
...
“咚咚咚。”裴逸在门外敲门,旁边站着一个刚出校园的小护士,推着一个小推车,正准备给秦江送药,却被裴逸拦在门外。
“池先生,秦小姐该吃药了。”一道清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池佑川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裴逸得到允许后才把门从外边打开,小护士战战兢兢的慢慢走了进来,这层楼的护士都听说了这个男人的火爆脾气,没有人敢来送药,谁让她还在实习期,这种事情只能她硬着头皮来了。
小护士从白色的药瓶里倒了两粒药片在瓶盖里,正准备递给秦江,一只男人的大掌伸了过来,“给我,你出去吧。”
男人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递给她,“张嘴。”说着,把手心摊在秦江的嘴巴跟前,秦江低头从他的手里把药片含在嘴里,男人扶着她的后脑勺,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喂她喝水。
小护士站在一旁看的傻了眼,他...好像也不是她的师兄师姐嘴里说的那么可怕的。
她吞了口温水,从嗓子里流
过,池佑川把杯子放在一旁,冷眼看着站在一旁还没有离开的小护士,“还不走?”
“喔..走..走。”小护士怔怔的回他,推着小推车走出了门外,嘴里念念叨叨的。
“池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么?”裴逸问他。
“你休息一下。”男人对秦江说道,转身跟着裴逸走出了病房内。
...
病房外的寂静走廊上空无一人。
“池先生,那件事情有进展了,我找到那一天从酒店送秦小姐去的出租车司机,也亲自去看过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他好像刚刚搬过去没多久,而且我也问了那个司机,他说他是亲眼看着秦小姐走进去的,他对她的印象很深刻,所以还记得。”裴逸小声的说道。
裴逸把最近能查到的事情都告知了池佑川,那个地方的地段很好,所以房价也很贵,一般人是不会去。
池佑川皱着眉头在脑子里思索,郑桐?秦江为什么会去找他?难道说,她的伤是在那儿造成的?
池佑川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告诉裴逸让他盯着郑桐一段时间,倏然,一阵震动声在他的西裤口袋中响起,是秦江的电.话在震动,他看了一眼屏幕,上边来电的名字是“妈妈”。
池佑川的手指划开屏幕,放在耳边,听.筒内传来秦妈妈温柔和善的声音,说道,“宝贝女儿,你在干嘛?”
“阿姨,是我。”池佑川礼貌的说着。
秦妈妈愣了一下,旋即看了一眼拨出的号码,号码也没有错,随后试探性的小声问了句,“是...池先生?”
男人笑了笑,马上回复她,“阿姨别这么客气,叫我佑川就好了,你找秦江?你稍等一下,我把电.话拿给她。”
男人对裴逸使了一个眼色,裴逸随即点了点头,告诉他知道了。
说罢,大长腿快步迈向病房内,一只手捂着听.筒,整个人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妈妈的电.话,她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
小女人点点头,感激的看着他,口中无声的说着什么,他看明白了,那两个字是“谢谢”,秦江没有扎针的;另一只手接过电.话,温柔的喊了声,“妈妈。”
“江江,你和池先生在一起呢?”秦妈妈在电.话里问她,“你好久都没回家了,最近是不是很忙?别累坏了,改天回家来,妈妈给你做顿好的,补一补。”
秦江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回家了,这段时间确实是很忙,忙工作,有一些自己的时间就被池佑川占用了,她有些愧疚的说道,“妈,我最近工作忙,等过阵子不太忙了,我就回家。我想你和我爸呢。”
二十多岁的女人还会在电.话里和妈妈撒娇,秦江挂了电.话以后,闷闷不乐的坐在病床上。
...
秦江嘟着小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池佑川接过她手里的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目光移到她的眼睛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还不开心?现在怎么这么爱哭?”
说罢,手指抹过她的眼睛,小女人本能的把眼睛闭起来,嘴里逞强的嘟囔着,“我才没有。”
池佑川的气全部发泄完了,看她苍白的面容自己心里越发的心疼,他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只得柔声哄着她说道,“你快点把身体养好,好了我就把手.机还给你然后带你回家。”
“嗯…”小女人应道,乖巧的像只猫咪,顺手拉过男人的手臂,抱在怀里。
男人看着她的举动,无奈极了,却爱惨了这种感觉,被她需要的感觉。
“以后,我是不是都不能一个人出门了?”
“嗯。”
秦江叹了一小口气,在为她即将来到的“禁足”而感到惋惜,估计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自由的想去哪里去哪里了,小女人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变幻莫测的。
男人一看她那无精打采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了,却也没多说什么,目光看向输液管,里边的液体已经输完了,只有剩在管子中的一点点。
“你等一下。”池佑川按了召唤护士的电话,小护士“蹬蹬蹬”的一路小跑过来,跑到秦江手边一脸殷勤的替她把针头拔出来,小女人抬起胳膊在空中绕了一圈,输液输的手臂都麻了。
刚才的小护士临出门还在偷看身旁男人的脸,圆嘟嘟的脸上带着害羞的神情,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选择男人的标准永远都是一个字――帅。
秦江看到了小护士娇羞的神情,眸底有些开心也有些不开心。
池佑川走到她身边,问她,“很痛?”
“只是有些麻了。”
秦江说完,小白手握成拳头一下下敲打着自己的胳膊,她再也不要做病人了。
“过来点。”男人发话,小女人听话的把屁.股往他身边挪了挪。
...
池佑川拿过她的手臂,两只大掌一起用力在她的手臂
上轻轻的按着,力道不深不浅,刚刚好有足够的舒适感让她觉得舒服,男人身上好闻的薄荷香味传到了她的鼻子里。
小女人任他替她按摩着,两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好像...跟以前不同了。
彻底不同。
小女人从拔完针头开始便没有在说过一句话。
“你在不高兴什么?”池佑川问她。
“哼。”秦江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却把胳膊伸的更长了些,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刚才那个小护士在偷瞄你?”
“没有。”
“......”
池佑川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他不是没注意那个小护士,而是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根本没办法分给任何人!
“佑川,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秦江突兀的开口道。
“什么话。”男人抬眸看她。
秦江清了清嗓子,声音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每个成熟的男人,都是经过他每一个爱过的女人调教才长大的,所以男人在每一任的女朋友那里吸取经验教训,才会长大成熟,你说,那最幸福和最不幸的人,是不是要和他结婚度过一辈子的那个?”
这句话是秦江不知道从哪本杂志上看来的,忽然想到,便说给他听。
池佑川没有料想到她会发表这个言论,愣了一下,旋即说道,“有的是,有的不是。”
他唯一爱过的人此刻就在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自己也不需要再去在意别人,同样的,她也不用去再管别人。
爱你的刑期,我选择用一生去服役。
池佑川或明或暗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她。
“秦江,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男人忽然发问道,有时候她在他的面前,总是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
好一会儿过后,秦江的小脑袋使劲往地面的方向点了点,声音飘渺淡淡的说道,“有时候你让我觉得现在的你和我以前爱上的那个人是两个人,你是陌生的,和我记忆里的不一样。”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沉默到空气有些憋闷,想找个出口。
“那你还喜欢么?”男人沉默片刻后问她。
池佑川性格里的一部分特质和秦江很像,他们想要的都是不论时间如何变迁,他们自身如何变化,对方始终都是爱自己的。
男人很紧张,他怕面前的小女人万一吐出“不喜欢”三个字,自己该作何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走的特别慢,旁边花瓶里的鲜花散发出的香气在空气中凝固了。
“喜欢。”秦江小声却坚定的说着,“我喜欢,应该说,是我还爱。”
“再说一遍。”
“还爱。”
“再说一遍。”
“爱。”
“再说...”
“池佑川,你是变着法子让我跟你表白呢?”秦江细细的嗓音娇嗔道。
面前男人墨色的眸子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心里全是幸福的甜甜的感觉。
他在失去她的六年里,一度觉得自己是个活死人,有一段时间沉迷醉酒,裴逸不知道把他从冰冷的地板上拉起放在床上多少次,最严重的一次喝到酒精中毒送医院去洗胃,那是裴逸唯一一次想要打电话给秦江,却被池佑川拦了下来,他不许。
后来,池佑川不再沉迷酒精,整个人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开始健身,开始管理公司,开始变了一个人。
池佑川把她圈在怀里,手臂紧紧的环着她,不舍得松开一丁点,大提琴般低沉魅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道,“秦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爱你...”
男人不停的在她的耳边重复着,肩膀上的小女人眉开眼笑的挂着笑容,安心躺在他的怀里,倾听他的心跳。
两个人难得的度过一阵幸福的时光,两人相拥在一起说着话,很幸福。
秦江睡了之后,池佑川安静的守在她旁边,跟她呆在一起。
...
漆黑的夜里,寂静的柏油路上空无一人,池非楠驾驶着红色的车在马路上飞驰着,飞快的开进池家的大门内,只有还在守夜的几个男佣人仍然醒着,看到他的车,一个佣人忙跑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钥匙。
池非楠手里拿着一罐啤酒,下了车,浑身的酒气,他不止喝了一瓶,男人把钥匙丢给佣人,自己则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大门。
屋子里只有几盏微弱的夜灯还亮着,原本家里是没有这个灯的,只是后来有一次池奶奶在半夜摔倒了,脚崴了,休养了三个月,之后才安装了这种灯,方便池奶奶在夜里看不清路的时候用。
一阵强烈的酒气随着池非楠飘进了池家。
“你还知道回来?”一道雄厚的男声在客厅内突兀的响起,“啪嗒”一声,客厅里悬挂着的水晶灯亮了,池敬松和江芳音穿戴整齐的坐在客厅里
。
他们在等他。
池敬松黑着脸看他,同时目光也看到了在他手中握着的还没有喝完的罐装啤酒,眉头随即抽动了几下,厉声说道,“非楠,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酒鬼有什么区别!你好歹是个拿国外执照的心理医生,你看你现在的鬼样子,可真是丢我们池家的脸!”
“我丢脸?”池非楠冷笑着说道,“爸,你是老糊涂了对吧?丢脸的是你另外一个儿子!他抢了我老婆,还振振有词的说他俩才是真爱!你有没有问过他要不要脸啊?!”
池非楠借着酒劲说道,把压在心里那么久的话全部吐了出来,说完,用力把手中的啤酒罐丢在了墙壁上,啤酒顺着冲击力全部洒在了洁白的墙上。
说罢,手背抹了下眼睛,他哭了。
他之前的人生过得都那么的顺利,根本不费任何力气,可现在却栽了个大跟头。
“哎呀...你这是干嘛啊!”江芳音大声的叫着,她最疼这个儿子,现在这儿子却为了个女人在这又醉酒,又哭闹的。
跟个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池非楠,你还真长本事了,都快30的人了,现在在这边哭?”池敬松气的不行,赶忙要自己老婆上楼去拿降压药。
江芳音“蹬蹬蹬”的快速上楼把药拿下来,放在自己老公手心里,又倒了杯温热的白开水给他,看着他吃了药这才放心。
池敬松不停喘着粗气,靠在沙发上休息片刻。
池非楠靠在桌子上,整个人像抽空了一半,手足无措的,整个头低垂在半空中,手背不停抹着眼眶,整个人被悲伤包围,很伤心,他整个心都感觉要被挖空了,痛的没有了知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江芳音看着自己儿子哭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她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着声音说道,“非楠啊,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比她优秀比她漂亮的多的是,你是池家的儿子,你还怕找不到好老婆?”
“可是我就爱她,我就要她!”池非楠猛的抬起头,眼神模糊的看着她,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半,急急忙忙的说道,“妈,你帮我把她弄回来好不好?你跟哥说,他听你的!你让秦江跟他离婚,行不行?”